破產危機過後,溫瑜也終於按耐不住,稍稍跳了一下級。
她提前一年小學畢業,本以為還是會在s市繼續上初中,但父母的公司卻傳來驚喜,公司如今發展很不錯,而且為了籠絡更多的人才,在江|家的幫助下,乾脆搬遷去京都。
這樣溫瑜也得去京都上學了。
搬家是個大工程,除了自家,還有公司也需要處理,為此兩家大人商量了一下,將溫瑜提前送到了京都。
溫瑜是一個人坐飛機的。
本來商姝要陪著她,但溫瑜覺得他們真的太忙了,這回是非常嚴肅的拒絕,才打消了兩人的念頭。
s市飛京都,需要兩個半小時。
算上登機等待的時間,溫瑜是一大早的飛機,等落地時已經中午十一點了,她順著人流出來,才走到出口大門,一眼就看見一個一群人裡格外出眾的少年。
他個頭很高,所過之處沒人擋得住他。
十九歲的年紀,臉頰輪廓線條沒了十歲那年的稚嫩,瘦了許多,越發顯得十分冷硬,眉眼比一般人深邃,一雙桃花眼分明應該是多情的,但長在這麼一張臉上,看起來格外冷淡。
高挺的鼻樑下,淡紅色的唇|瓣微微抿起。
白色襯衫下,少年身形消瘦但並不瘦弱,修長筆挺的身姿更讓人眼前一亮。
此時他眉頭微皺,一雙眼睛盯著出來的人群,似乎在尋找什麼。
他旁邊一個個頭到他肩膀、約莫三十歲的女人也一臉緊張盯著,生怕錯過了。
直到兩人一同看見那出現在門口的小姑娘。
十來歲的年紀,已經開始抽條,沒了兩歲多的胖乎乎,但臉頰依舊有些嬰兒肥。
她扎著一個簡單的馬尾,黑色的長髮隨著走動在一晃一晃,臉頰白淨,鵝蛋臉上精緻的五官讓路過的人都忍不住多看兩眼,簡單的白色短袖和長褲一如許多這個年紀的小姑娘簡單大方。
雙方几乎是同時看見對方。
“小魚!”祝茜第一時間呼喊,溫瑜也迅速抬手示意,接著另一手拎著行李箱就要過來,才快步走了兩步,旁邊一個身影匆匆跑過來,撞得溫瑜暈頭轉向,沒有絲毫防備,都差點倒了。
祝茜驚呼,就見身旁兒子快步上前,在小姑娘屁|股還沒落地時將人拉住,兩手稍稍用力,溫瑜雙|腿差點凌空。
剛剛奔跑而過的那人也是到自己撞到人了,趕忙回來道歉。
溫瑜剛被江雲宴扶著站穩,看了眼那人,無奈道:“我沒事。”
那人又連聲道歉,才放心跑了。
溫瑜終於有心思看向面前的人,這一看,就不住的仰頭,結果只能看見他下巴。
溫瑜:“……”
她後退兩步,隔遠了點,這才看見他全貌,近距離觀賞,發現這人不止長得好看,面板也極好,沒她那麼白,但恰恰也是這個膚色,格外襯他的五官。
“阿宴哥哥!”溫瑜笑著喊了一聲。
少年冷淡的眉眼化開:“小魚好。”
一開口,好聽的聲音顯得格外成熟,經過這兩年的進化,他的聲音徹底少了幾分少年感,像是一個成熟穩重的男人。
溫瑜笑笑,略微不自在的又看向過來的祝茜,脆生生喊:“乾媽!”
祝茜哎了一聲,關切的拉著她問有沒有受傷,得到否定答案後,拉著她:“走走,你乾爸今天有工作,不過下班會提前回來,咱們先回家吃飯。”
“嗯。”溫瑜跟著她,走了兩步,忽然想起行李箱,一回頭,江雲宴已經拎著行李箱跟著她們。
對她而言碩大的行李箱,在少年手裡,彷彿只是稍微大點的包裹,身高腿長的優勢在此時十分突出。
她回頭,就和對方目光對上。
少年眉梢微動,像是挑眉,好看的眼眸裡透露出一絲不解,微微歪頭,無言的詢問冒出來:怎麼了?
成熟和少年感互相糅雜,出色的容貌加持,對視那一瞬間,溫瑜眼裡其他人彷彿都不存在,心臟也驟然狂跳。
意識到什麼,她迅速回頭,腦子裡不停的告訴自己,想什麼呢!她現在才小學畢業,是一個十一歲的小屁孩!
彷彿被嫌棄了的少年:“?”
他低頭看了眼被推著的行李箱,是說他走太慢了?
少年大長腿加快步伐。
——
大概只是多年未見,陡然見到,又被驚豔了,溫瑜才會有點奇怪的感覺。
等冷靜下來後,又能如常對待了。
快九年沒見,江雲瑾也長帥了。
之前讓人|拳頭硬的熊孩子,這會兒已經變成了一個小少年,和她記憶裡的江雲宴差不多的年紀,卻遠沒有他哥的穩重。
當然更讓溫瑜樂的是由於男孩子發育比較晚,江雲瑾此時還沒有他高!
起因是他們到家時,剛好江雲瑾也從外面打籃球回來,在門口正好撞上,一起進來,一直關注溫瑜的祝茜正好看見,察覺到兩人居然差不多,忙讓兩人站直比一比。
這一比,江雲瑾臉都綠了:“不可能!”
“我怎麼可能比她還矮一釐米?!”
溫瑜則得意洋洋,只恨:“應該拿手機拍下來的!”
江雲瑾:“!”
他怒視溫瑜,下一秒就被親媽兜頭一巴掌:“看什麼看?還不去洗手吃飯?一身的汗,臭死了。”
江雲瑾:“……”
他委屈,憤怒,不解,但不敢反抗,只能慫噠噠的去洗手。
溫瑜看著他背影,嘖了一聲,原本的生疏也淡了許多,她挽著祝茜的胳膊:“乾媽,待會兒跟我媽打電話,可得跟她說一下,我現在可高了,不用再喝牛奶了。”
要知道江雲瑾可比她大兩歲呢。
她不喜歡喝牛奶,但商姝覺得喝牛奶對身體好,非要她每天一杯,小時候是奶粉,想著小孩子腸胃弱,她勉強接受了,這都小學畢業了,居然還得喝,就很折磨人了。
她想趁機賴掉。
祝茜笑眯眯:“好,一定說。”
於是洗完手回來的江雲瑾:“……媽!!!”
溫瑜偷笑。
若是她沒胎穿,兩歲的她肯定是記不住跟江雲瑾的恩怨,但沒辦法,現在的她記得很清楚。
嘚瑟中,忽然察覺到有人看著自己。
她一抬頭,就見不知什麼時候放了行李箱的少年正走過來,一雙眸子正看向她這邊,被她回視,少年眼底劃過一絲笑意,彷彿看透了她的想法。
溫瑜小臉一紅,下意識想躲,但很快又理直氣壯的挺起胸膛。
對,她就是故意嘚瑟的。
難道他要給弟弟報仇?
但很快溫瑜發現她高估了這對兄弟的情誼,江雲宴一出現,江雲瑾都老實了不少。
而且他也沒打算幫弟弟,反而在路過時順手捏了捏她的馬尾,提醒:“去洗手吃飯吧。”
“哦。”溫瑜忽然覺得更不好意思了,也不鬧騰,迅速去洗手。
——
第二天溫瑜就沒見到江雲宴了。
他如今上大學,十八歲時就從家裡搬出去,假期則隨著江父在公司幫忙,暑假自然不會空下來。
這次能空出一天,也是因為溫瑜要過來。
自小認識的妹妹,這麼多年也一直在聯絡,自然不能視而不見。
倒是第二天江父休息了,和祝茜一起帶她去玩了兩天,這麼一相處,溫瑜驟然換了生活環境的不適應都沒了。
主要是祝茜對她,跟親媽也沒區別了,怕她晚上害怕,還特意過來陪她睡了好幾天,直到溫瑜適應了,主動說了不用她陪,才沒有過來。
溫瑜的生活也算是徹底閒下來。
之前在s市那邊,她還需要學點才藝,但中途搬家,父母也沒過來,因此這邊老師也還沒聯絡上。
雖然才藝是溫瑜自願學的,但突然不用學習,她還是忍不住偷著樂了一陣子。
直到十天後,又一次週末回來吃飯的江雲宴,忽然在餐桌上提起:“對了,小魚的畫畫課已經十天沒上的吧?”
溫瑜:“……嗯。”
她心虛的低著頭,都不敢偷摸欣賞面前的盛世美顏。
祝茜也恍然被提起:“哎呀,我都忘了這個!”
孩子在跟前,活潑可愛,還能跟她說到一起去,平時吃吃喝喝的,都讓她一時沒想到,還有課外班這回事。
她懊惱:“幸好老大你想起來了,咱們得趕緊找老師,老公——”
少年背脊挺直,吃飯時儀態也沒有放鬆,聞言看了眼心虛的小姑娘,噙著一絲笑:“我這邊剛好有個朋友開了個繪畫班,他是a大畢業的,老師前段時間剛在國外辦了畫展,讓小魚去他那吧?”
說著看向溫瑜:“可以嗎?”
少年聲音微低,十分好聽,尤其是這般詢問。
溫瑜本就心虛,哪裡會不同意,忙點頭:“可以可以。”
少年見此,放心了,緊跟著說:“還有個鋼琴課,最好直接在畫室附近上了,免得兩邊跑,我到時候找找看有沒有合適的。”
溫瑜:“……”
哭了。
這是一個都不放過啊!
溫瑜此刻都沒那麼期盼江雲宴回來吃飯了。
“可以,那你來找吧。”祝茜很滿意,看著大兒子,除了覺得這孩子沒什麼活力,哪哪都好。
而溫瑜斜對面,某人正偷笑得開心,見她看過來,還發出無聲的嘲笑:活該!
溫瑜:“?”
她眼珠子滴溜轉,很快心頭冷笑,面上小臉瞬間變得哀傷:“哎,乾媽,我有點害怕,這邊除了你們,我一個人都不認識,去上課會不會有人欺負我呀?畢竟好像就我一個外地人……”
她說著,可憐兮兮看向祝茜。
話沒多說,但意思全在那雙明亮清透的眼神裡了。
祝茜當即也擔心了,這擔心不無道理,一個陌生小孩,還是剛搬過來,到時候去上課估計也是中途插班,同學一個不認識,多孤單啊?
那……
溫瑜一臉不好意思的問:“阿瑾哥哥有沒有學什麼特長?要是能跟阿瑾哥哥一起上課就好了。”
江雲瑾:“??”
他眼神逐漸驚恐。
這妹妹真的太狠了,不就是嘲笑她一下嗎?!
“他還真沒有!”祝茜對這些一些不上心,她自己就是放養長大的,再加上家底在這,對兒子沒多少要求,只要不犯法不欺負人就好。
以至於江雲瑾十分輕鬆,天塌了有哥哥頂著嘛,他平時出去打打籃球,跟小夥伴一起上上網,玩玩遊戲。
祝茜聞言也想到了,忙說:“也是,給他也報一個,免得整天出去鬧騰。”
江雲瑾:“!!!”
他懵逼的看著兩人:“我不要!”
“不行!”祝茜反而反骨上來,一口否決:“總得學一樣吧?”
江雲瑾緊急狡辯,母子倆你來我往,江父習以為常的夾菜,還給妻子和溫瑜夾。
溫瑜吃著菜,看著戲,美滋滋。
忽然熟悉的視線落在她身上。
都不用抬頭,她都知道是誰。
本想繼續裝鵪鶉,但她忽然心頭微動,直接看過去,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小手合十,大眼睛忽閃忽閃的。
拜託拜託,別讓她一個人受罪!
少年啞然,看著還在掙扎的弟弟,沉吟兩秒,忽然開口:“阿瑾,你要是不願意上特長班,那就上補習班吧,馬上初三了。”
絕殺!
說完就見剛剛還活力四射的江雲瑾僵住。
他不可置信看向大哥,確認是他說出來的後,不敢吭聲。
祝茜也被提醒了,臉色青了青,一言難盡道:“對!你選一個吧,給你開家長會,丟死人了!全班就你不及格!!!”
江雲瑾:“…………”
這個家,他待不下去了!!!
唯有溫瑜,笑容越發燦爛,也學著江雲瑾那般,無聲的開口:活該!
——
特長班正式確認,江雲瑾和溫瑜一起學繪畫課,經過各種撒嬌,他終於只用學一樣,不過每天都要跟溫瑜一起上下學,簡而言之——當個保鏢。
溫瑜為此對‘大義滅親’的江雲宴十分感激,趁著週末回來,還給他帶了一把燒烤。
當然江雲宴只是嚐了一兩口,剩下的都讓她自己吃了。
十一月初
溫家正式搬家成功,溫瑜才從江|家離開。
兩家距離不算近,開車需要四五十分鐘,主要是因為目前溫家公司盈利不夠,公司設得比較遠。
而江|氏和江|家以及溫家,則形成了一個幾乎等腰的三角形。
溫瑜在知道大概路線後,忽然有些失落,這下估計很難見到江雲宴。
雖然見他一次代價不小,但這顏值,她真的很吃啊!
但這點失落,對於她的生活來說,不過是一滴雨水般的大小,搬家過後,溫瑜還得繼續上學,她的新學校要求比原來學校高多了,哪怕是偽小孩的溫瑜,都有些招架不住,需要增加時間在學習上,才能維持住之前的名次。
雖然溫瑜嘴上說要躺平,但真的看見自己名次從原來的前排,掉到了如今學校的中間等級,還是會不舒服,心裡較著一股勁兒。
於是等溫瑜回神,時間已經偷偷溜走了三年。
她成功進入高中,還和江雲瑾一個學校,成了小他一屆的學妹。
再次見到江雲宴,是溫瑜姨媽提前兩天到來,有點不舒服,最後一節課中途去了趟廁所,結果就被老師拉壯丁,抱著一沓卷子從辦公室出來,恰好在樓梯口,碰見從高二老師辦公室出來的他。
四目相對,兩人都有些錯愕。
尤其是溫瑜。
倒不是說這真的是時隔三年兩人的第二次見面,而是她父母忙,她自己一個學生,還學著兩個特長,週末很少空閒。
江雲宴大四時就開公司了,在娛樂圈這樣競爭力激烈的地方,繞是他背後有江|氏,也不得不花費很多心神才能立足。
因此空閒時間更少,也就每週日堅持回家吃個晚飯。
但溫瑜週一早上要上課,導致她偶爾週末去江|家也完全遇不到,就算遇到,基本每一次見面,都非常倉促,有時候甚至說不上兩句話。
原先隔了幾百上千公里時,兩人還偶爾會打電話或者寫信聯絡,到這同一個城市,打電話聯絡的情況也變得只剩下過年時才有了。
不過平時江雲宴還是很關心她的,每次見面都要問一下她學業的事。
繪畫和鋼琴課的事也因為她父母忙,一直是江雲宴負責,聽兩位老師說,他們每個月都要給他彙報一次進度。
溫瑜:“……”
說真的要不是看他長得帥,她都想躲著他了!!!
也因這些原因,溫瑜私底下還沒單獨見過他。
所以這個時候,還是在學校裡撞見,讓她都有種恍如隔世。
印象裡還英俊好看的少年,如今已經徹底成為一個鋒芒畢露的青年。
他的容顏比之前更加冷淡,濃眉擰起,銳利的神色隱隱帶著幾分冷意。
此時是深秋,溫瑜怕冷,已經穿上了棉襖,領口邊一圈白色的毛毛,顯得溫軟可人。
眼前的青年卻還穿著大衣,隨著他下樓的速度,大衣敞開,露出裡面熟悉的襯衫,還多件馬甲,勁瘦的腰線也因此凸顯出來,大長腿結實有力,每走一步隱約還能透過西褲,看出肌肉繃緊的輪廓。
溫瑜是聽見腳步聲後下意識抬頭,便將青年這模樣印入眼簾,忍不住感嘆,長在審美點上的人,不管看多少次,還是會驚豔。
“小魚?”江雲宴迅速停下步伐,率先開口,低沉磁性的嗓音帶著幾分清冷,但很快又稍稍柔和,問:“你這是……”
才開口,瞥見她懷裡抱著的一疊卷子,又瞭然。
“大哥好,”溫瑜抿唇一笑,眼眸彎彎,十四五歲的少女不止長得好看,笑起來更是甜滋滋的,她示意懷裡的卷子,說:“半路碰到老師,讓我拿卷子回|教室。”
江雲宴看著心情都好了許多,眉宇間的溝壑變淺,唇角也勾出一抹淺淡的笑意:“嗯,學習累不累?”
“還好,不累。”溫瑜笑著搖頭,隨口問:“大哥,你這是過來找阿瑾的嗎?”
提起這事,溫瑜就發現眼前剛神色稍鬆緩一些的青年臉色再次沉了沉,修長好看的手指揉揉眉心,聲音微沉:“不是,是他被叫家長了,你乾媽最近血壓有些高,一提起這個事,就頭暈。”
所以只能他來了。
溫瑜啞然,頗有些好奇:“他又怎麼了?”
“什麼叫又怎麼了?!”一聲清朗的少年不爽的冒頭,和眼前青年似乎如出一轍的眉眼,在他臉上,又是另一種俊逸,十六七歲的少年正是神采飛揚的時候,嘴角帶著痞痞的笑意,一頭金黃色的短髮格外吸睛耀眼。
他三步並兩步的跳下臺階,來到兩人身邊,比江雲宴矮了一個腦袋、但依舊高挑消瘦得身形歪歪的站著,語氣隨意道:“我就是染個頭發,老師都大驚小怪,非要我哥來一趟。”
見到他第一眼就猜到的溫瑜:“……”
被他耽擱了時間的江雲宴眼神冷了冷,呵斥:“站好!”
剛剛還神態肆意的少年,本能繃直了身體,有些發沭的看著他哥。
溫瑜也被嚇了一跳,跟著站直,有些緊張的仰頭看他。
青年默了,聲音驟然柔和許多:“不是說你。”
溫瑜:“……”
江雲瑾:“………………”
——
短暫的寂靜後,青年看了眼腕錶,神色沒了對著倒黴弟弟的冰冷,溫聲道:“還有十分鐘放學,正好今晚我要回去,小魚一起回去?”
溫瑜遲疑了一下,去了會不會又被問學習?
青年補充道:“你乾媽很想你,前兩天我回去,還說你都一個月沒過去了。”
溫瑜想到一直對她疼愛有加的祝茜,立馬心頭軟了軟:“好,大哥等我一下。”
“嗯。”他頷首。
溫瑜抱著卷子趕緊往教室去,她一走,江雲宴立馬冷冷的看向弟弟:“家裡司機會來接你,我回家十分鐘後,你沒到家,懲罰時間翻倍。”
江雲瑾:“!”
他氣急敗壞:“你都過來了,為什麼不讓我跟你一起坐車?!”
放學時學校附近那麼多車,肯定堵死了,他還被懲罰打掃衛生,遲到十分鐘以上幾乎是肯定的。
江雲宴皺眉,目光落在那刺目的金色頭髮上:“看你心煩。”
江雲瑾:“……”
藉口!
肯定是為了讓他捱打時間翻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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