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喂,我也就是開個玩笑,耿格格性子可真較真,是不是,劉格格。”
王格格臉上有些掛不住,對劉格格笑著說道。
試圖拉劉格格也站在她這邊。
劉氏愣了愣:“啊,什麼較真,我還在琢磨鐲子打什麼樣式的好,剛才沒聽見。”
她湊過去,對耿妙妙道:“這大金鐲子其實我也有,只是先前怕戴著不好看,顯得粗笨。”
耿妙妙笑盈盈接了話,“這倒是不怕,只要不打什麼幾斤重的帶,弄個一指粗的就差不多,讓銀匠弄出絞絲鐲,或者是這麼個樣式。”
她拿手指沾了下酒水,在帕子上畫了個莫比烏斯環,這樣式的鐲子,她上輩子最喜歡。
她琢磨著,劉格格估計也喜歡。
果然,劉格格一見這個樣式就覺得有趣,現在的鐲子多半是累絲,年輕格格們也愛戴這些個,偏偏劉格格戴著就有些不合適,這鐲子她一見就覺得喜歡。
“那回頭能不能麻煩你弄個樣子給我?我回頭謝你一對金耳墜。”
“這有什麼。”
耿妙妙笑道:“你要是喜歡,回頭我打發人送去給你就成。”
她雖然愛掙錢,可也沒貪財到這個地步,一個樣子就收錢,能成什麼人了。
雖然說九阿哥跟四阿哥不對付,可耿妙妙跟劉氏的地位還沒到能改變兩個阿哥心思的地步,因此,私下往來並沒關係。
兩人商談正歡,王格格就被明目張膽地落下了。
無論是耿妙妙還是劉氏都不願意帶她玩。
“喲,你們這邊熱熱鬧鬧,說什麼呢?”
五福晉、八福晉、十四福晉幾個估計是出來透透氣,聽到她們倆有說有笑,五福晉就過來笑問了句。
五福晉跟劉格格關係倒是不錯,跟九福晉關係反而遠了些。
“五福晉,她們正說著什麼鐲子式樣呢。”不等耿妙妙她們開口,王格格就搶先開口,臉上帶著笑,話語裡帶著刺:“耿格格今日可掙大錢了,這才剛見面,劉格格就要掏錢跟她買鐲子式樣。”
“不過是說笑罷了。”
耿妙妙涼涼地看了王格格一眼,這女人心胸也未免太狹窄了,不過是沒搭理她,這會子就上眼藥,“哪能真要劉格格的錢?”
“那不成,這錢我是肯定要給的。我們爺說了,不能隨便佔人便宜。”
劉格格卻很堅決。
耿妙妙有些無奈,“那便當做給劉格格的見面禮吧。一個樣子,總不能收你錢吧。你要是有心,回頭把你們府上好吃的送我一些便是了。”
“好啊,我們府裡也有幾道好菜。”劉格格高興點頭。
五福晉見耿妙妙輕易化解僵局,心裡不由得高看她一眼,笑道:“你啊,回頭可得多送些好的,人家耿格格可會吃著呢。”
十四福晉冷不丁說道:“可不是,耿格格會吃的名聲連我都聽說了,今日難得大家來的這麼齊全,不如格格露一手,做幾道菜招呼咱們如何?”
八福晉一聽樂了,她雖然無法斷定先前的傳言是不是耿氏放出來的,但衝著耿氏是四阿哥的寵妾,今日她就等著看好戲。
“這好啊,這可比什麼歌舞實在多了。咱們今日也有口福了。”
周圍漸漸安靜下來。
原本在說話的幾個格格都不說了。
五福晉心裡暗暗皺眉,這十四福晉怎麼回事?好好的人家格格怎麼得罪你了,你非要下人家面子!
你要刁難妾室也刁難你家裡的人去啊。
“八弟妹、十四弟妹,我看你們是喝醉了,竟說胡話。這會子是宴席上什麼菜沒有,什麼東西沒上,非要人家做菜做什麼。人家今日打扮的體體面面的,弄一身油煙,沒得毀了一身好衣裳。”
五福晉一番話說的得體極了,既化解了耿妙妙的尷尬,又點了八福晉、十四福晉兩個人。
只可惜。
她這番好心,全然是餵了驢肝肺了。
十四福晉是一肚子火,她想來想去,自己被德妃責怪的事不能怪四福晉,因為四福晉挑不出錯來,先前四福晉就提醒過一回,沒有個回回都提醒的道理。
要怪那就只能怪耿格格,賤人事多。
她笑道:“一身好衣裳值幾個錢,回頭我打發人送兩匹料子來,夠不夠?今兒個還真是要嚐嚐耿格格的手藝,這才叫做不枉此行。”
八福晉也笑呵呵道:“是啊,我這邊出一對鐲子,怎麼樣?這麼多賞賜,耿格格夠勞動你動手了嗎?”
五福晉在旁邊都忍不住動怒了。
這兩個怎麼回事?今日特地來下耿妙妙面子來了?讓人家下廚這幾個意思,把人家當下人了?!
耿妙妙不知道這兩個今日是吃錯了什麼藥。
但她這人,就不是忍氣吞聲的。
她笑道:“這有什麼能,便是不要東西,我去下廚做幾道菜也是應該的。”
她頓了下,對雲初道:“你去前面問問,王爺他們愛吃什麼?”
“是。”
雲初雖然不解,但卻明白自家主子辦事素來有條理,答應一聲就要去。
“慢著。”四福晉聽見這邊鬧騰,剛過來就聽見這句話,她喊住雲初。
雲初雖然停下來,可眼神卻看向耿妙妙,像是在問耿妙妙的意見。
“福晉,幾位福晉都要我做菜,我這總不能厚此薄彼,也得照拂下前面王爺他們才是。”
耿妙妙臉上帶著得體的笑,把十四福晉跟八福晉襯托的跟小丑似的。
十四福晉有些惱怒,“你這什麼意思!要鬧到爺們他們跟前去?”
耿妙妙面露詫異,“這怎麼就是鬧了,不過是過問下幾位阿哥的忌口罷了。”
四福晉見十四福晉還要說話,連忙打岔,她深知十四福晉這腦子根本玩不過耿格格,“好了,你們啊這酒一喝多就出來撒酒瘋,趕明兒我再請客,可不許你們兩個吃酒了。”
她又對耿妙妙道:“做什麼菜啊,今日你的職責是招呼好格格們,膳房的事有人看著。”
“是。”耿妙妙看向雲初,點了下頭。
雲初這才走了回來。
十四福晉不禁咬牙道:“早聽說四嫂府上有個耿格格口齒伶俐,果不其然。今日我算是見識了。”
耿妙妙淡淡看她一眼,“我也早聽說十四福晉的威名,今日也算是見識了,可真是百聞不如一見,怪不得十四貝子那麼器重您呢。”
分明是誇讚的話,卻充滿了嘲諷的意思。
京裡誰人不知,十四阿哥偏寵側福晉,連側福晉生的兒子都視若珍寶,反而把十四福晉跟正經嫡子也落在後頭了。
不等十四福晉開口,耿妙妙又福了福身,“我還得去更衣,就不跟幾位福晉多聊了,對了,八福晉,十四福晉,您兩位可少喝些,畢竟量淺。”
說完這話,耿妙妙衝四福晉點點頭,就帶著雲初出去了。
格格宴席這邊,眾人是目瞪口呆。
被八福晉刁難過的格格們心裡頭都暗暗叫好,該,懟得好。
這個八福晉可不就是量淺!
十四福晉也是活該,人家耿格格看著就是和氣人,跟大家都有說有笑,也沒見什麼捧高踩低,您一過來,又是把人當下人看,又是諷刺人家拜金。
這回丟大人了吧。
該,真是該!
五福晉心裡也是這麼想。
她淡淡道:“確實是該少喝些,今日在四嫂這裡耍酒瘋也就罷了,改日要是在宮裡頭耍酒瘋,只怕爺們的面子也丟光了。”
五福晉說完,也把八福晉、十四福晉丟下就走了。
八福晉兩人氣得不行。
四福晉也沒寬慰她們,只是讓人帶她們進去。
前面阿哥那邊吃酒到黃昏才散。
四阿哥被三阿哥、五阿哥灌了不少酒,這兩兄弟“記恨”四阿哥之前成日叫他們加班加點幹活的事,逮住這個機會,豈能不報仇雪恨。九阿哥跟十阿哥也不客氣,見兩個阿哥下狠手,也跟著渾水摸魚。
酒席散後,四阿哥幾乎站不穩,孫吉跟蘇培盛兩人攙扶著,才把四阿哥送到書房裡去。
喝了醒酒湯,吐了一回,四阿哥這才漸漸清醒過來,他按著太陽穴,“這老三跟老五真是混賬!”
蘇培盛只當沒聽見四阿哥這不敬的稱呼,對三阿哥稱老三可真是太不客氣了。
“爺,您喝口茶漱漱口吧。”
孫吉端了一碗菊花茶來。
這菊花清香,自從在松青院喝過後,四阿哥就喜歡上了這一股淡淡的香氣,另外一點,就是這菊花便宜,比起正經茶便宜了不止一倍。
漱過口,又換了一盞茶上來,熱水下肚,四阿哥眉頭都舒展開了。
他這會子才有閒工夫過問府裡的事,“剛才我聽見女眷那邊吵吵鬧鬧,可是出什麼事了?”
孫吉跟蘇培盛對視一眼。
要說事,還真不是大事,要說不是大事,偏偏又跟耿格格有關係。
“使什麼眼神呢,有話快說。”
四阿哥瞧出來了,確實是有事。
蘇培盛這才趕緊把八福晉、十四福晉怎麼刁難耿格格,五福晉怎麼幫忙卻無果,耿格格懟人的事說出來。
說真的,蘇培盛都有些佩服耿格格了,這跟福晉們槓上,膽子不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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