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還在皇宮,哥幾個都不敢多說什麼,閒聊幾句就各回各家去了。
阿哥、四阿哥、五阿哥人才剛回戶部衙門沒多久,九阿哥、十阿哥兩人就來了。
“你、你們怎麼來了?”
阿哥有些驚訝,抬頭打量著兩個弟弟,灰頭土臉的,這是挨呲了吧。
“哥,皇阿瑪讓我們倆來給你們打下手。”
九阿哥臭著一張臉。
今兒個康熙沒拿其他兒子開刀,就拿他跟老十開刀,說他們倆當差當得遊手好閒,正經事不幹,也不瞧瞧其他哥哥怎麼努力的。
本來老爺子就只是罵幾句,見九阿哥滿臉不服,火氣就上來了。
直接把兩人發配到戶部來了。
四阿哥幾人知道這件事的始末後,都沉默了。
皇阿瑪,您這是懲罰老九、老十?
還是在懲罰我們啊?
阿哥背地裡偷偷咬牙切齒,這差事都快差不多了,打發老九、老十來,是搶功呢還是搶功呢?
“來都來了,那今日就先熟悉下。”
還是四阿哥開口打了圓場。
他也沒直接就把差事分給老九、老十,畢竟這兩人剛過來,什麼都不知道。
四阿哥先讓兩人看了一下午流程,再讓兩人次日再來。
因著這個小插曲,今日戶部衙門散衙的時辰都比往日早。
九阿哥還想說客氣下請幾位哥哥吃一頓飯。
阿哥是心動的,四阿哥直接拒絕了,“這就不了,這趕路回來,家裡都還沒回去呢,要吃飯也不急於這一時。”
“是啊。”
五阿哥也點頭,盯了盯九阿哥,“明日你們還來當差,今晚可不許喝酒。”
九阿哥不滿地撇撇嘴,“五哥把我當什麼人了,這點兒小事還用得著交代。”
他老大不高興。
五阿哥沒搭理他,老大不小了,還一副孩子性子,誰慣著他啊。
為了給四阿哥辦個接風宴,王府都提前打掃過。
四福晉見四阿哥回來,親自迎了上去,“爺這回出去,辛苦了。”
明間裡,眾人見四阿哥進來,都紛紛起身。
阿哥格格喊阿瑪。
李氏等人則喊王爺,眾人見過禮,這才坐下。
“也不算辛苦,今年通州河堤沒出什麼紕漏,一路都算順利。”
四阿哥喝了口茶,他的臉比先前黑了些,很顯然是在外面風吹日曬留下來的痕跡,“若不是出了岔子,前幾日便能回來了。”
四福晉自然知道這岔子是什麼。
這幾日京城都鬧得沸沸揚揚的,四福晉就算不關心,也聽了一耳朵。
她只道:“怪不得呢,王爺的氣色不錯,比先前出去好不少。”
四阿哥喝茶的動作一頓,看了眼耿妙妙。
耿妙妙正打量著他,這出去一個月,四阿哥的氣質顯然有些不同,以前是儒雅,現在是帶著些力量感,她正想著四阿哥這一個月看來吃的不差,就對上了四阿哥的眼神。
四目相對,分明也沒做什麼。
耿妙妙就忍不住移開視線,將視線落在旁邊的小碟上,這碟子真漂亮,纏枝葡萄紋的。
“這回出去都是坐船,自然輕鬆了些。”
四阿哥沒明著提起耿妙妙給那些乾糧的事。
有些事不必說,心裡明白就成。
李氏道:“坐船那自然更好,只可惜我們在家裡,也沒這福氣出去走走。”
四福晉眉頭微皺,但當著孩子的面,到底沒說什麼。
四阿哥道:“改日有空,闔家去郊外莊子走走,散散心也是一樣的。”
四福晉道:“是啊,莊子去年收成就不錯,今年又下了不少雪,想來今年收成更好,到時候一起去走走散散心,比成日拘在家裡的好。”
四阿哥點點頭,估摸著時辰差不多,叫人傳膳。
上車餃子回家面。
這一頓主事是銀絲面,一人一碗,上面切了蘿蔔丁、木耳丁、肉絲,耿妙妙還加了些辣子,稍微一攪拌,一碗清湯上面就汪上了不少辣的辣椒油。
這股子香味實在吸引人得緊。
一格格都忍不住朝耿妙妙這邊瞧了一眼,瞧見她那一碗紅豔豔的,嚇了一跳,回去後,對李氏道:“耿格格不是京城人嗎?怎麼這麼能吃辣?”
李氏漫不經心,“這誰曉得,興許祖上是川蜀人也不定。我看她成日裡琢磨這些個有的沒的,實在是沒出息,你以後可莫要學她。”
一格格一愣,想說耿格格也沒什麼不好,琢磨這些吃喝,總比琢磨旁的好。
但一想自己這麼說,肯定又要跟額娘吵起來,索性抿了抿嘴,只坐下不說話。
李氏畢竟是她生母,如何不瞭解她,斜了她一眼,將眾人揮退,對她道:“你別當額娘就是看不慣耿格格,我跟你說,這女人最要緊的就是生兒育女,耿格格現在得寵怎麼樣,將來沒孩子,一樣受冷待。你也一樣,回頭等你嫁人了,頭一件事就是抓緊生個兒子。”
一格格眼睛微睜,羞惱得奪過手,“額娘跟我說這些做什麼。”
李氏笑道:“我的兒,你別惱,娘這都是為你好,你只看你娘如今能當側福晉,難道不就是因為生了你兩個弟弟?你便是有你阿瑪,也得如此。”
李氏又盤算起來:“你阿瑪疼你,早就跟我說,將來不讓你嫁蒙古,只在京城裡挑個好人家便把你嫁出去,也不知是哪戶好人家,要是將來你有能耐了,可得幫著你兩個弟弟。”
一格格的臉色白了又白,滿腹委屈,不甘終究沒說出來,只不過是夜裡又偷偷哭了一夜。
這一晚上。
四阿哥是在福晉院子裡睡得,但兩人是和衣而睡,四福晉看著四阿哥熟睡的側臉,有些欲言又止。
她總感覺四阿哥好像疏遠了她。
次日,四阿哥是早早就走了,去了衙門。
他到得早,阿哥、五阿哥也是習慣了老四的作息,也跟著早早就來了,九阿哥、十阿哥一來,愣住了。
九阿哥掏出懷錶看了一眼,“這還沒到卯時呢!”
阿哥得意地解釋道:“老九,我們這衙門當差的時辰都比別的地方早,也不怪你,畢竟你先前沒來過這裡。”
五阿哥也難得開口:“老九,老十,我們這邊的活多,早出晚歸的,要是你們撐不住,那當哥哥的體恤你們,准許你們跟旁人一樣準時來回。”
這是在笑話誰呢?
九阿哥、十阿哥不樂意了,誰還不能吃苦了?!
都是皇子龍孫,看不起誰呢。
一日下來。
兩位阿哥都是快宵禁了才回到家裡。
九阿哥一回到家裡,直接就躺在炕上,雙手雙腿張開,渾然沒有先前出門時那光鮮亮麗。
劉氏嚇了一跳,看向何玉珠:“爺這是怎麼了?”
何玉珠道:“今兒個爺就在衙門裡面啊。”
九阿哥都起不來,這批了一日的公文,又要去盯著人入庫那些錢財,來回走的他覺得自己兩條腿都要廢了。
“別提了,老五那個混蛋,一點兒也沒兄弟情,什麼差事苦就安排給我,回頭我找額涅告狀去!”
劉氏心裡鬆了口氣。
感情是被五阿哥折騰的,那這沒什麼了。
哪個當哥哥的不折騰弟弟,她笑道:“爺,這不是說明五阿哥重視您嗎?您瞧您這一去,又是忙活這,又是忙活那,這麼多活都安排給您,要是旁人,五爺怎麼會這麼重視?”
九阿哥臉色好了些,他哼了一聲,“老五就是拿捏我好脾氣罷了。”
“阿嚏,阿嚏!”
五阿哥剛洗了熱水澡,要上床休息就猛打了幾個噴嚏。
五福晉打起簾子進來,“哎呦,爺這是風寒了?”
“沒有的事,爺身體好著呢。”
五阿哥揉了揉鼻子,瞧見五福晉手裡端著一盅湯,他有種不祥的預感,“大半夜的,你端這個進來做什麼?”
五福晉臉上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她嬌滴滴道:“爺,我這不是看您這奔波勞累,都瘦了一圈,特地給您燉了一盅補湯,您快趁熱喝。”
補湯?
五阿哥有些警惕,“這裡面加了什麼?”
“不就是老母雞,當歸,高麗參。”五福晉沒好氣,白了他一眼,“您這是拿我當賊防呢,您要是不信,我陪你喝。”
說完,讓人拿了碗,自己先喝了幾口。
五阿哥有些不好意思。
這顯得自己多麼多疑啊,況且他也不是懷疑五福晉下毒,只是擔心五福晉……
喝完了一碗湯,五阿哥剛要把五福晉送走,就感覺身體有些燥熱,下面隱隱抬頭。
“你,你那湯裡還加了什麼?”五阿哥哪裡還不曉得自己著了道。
五福晉笑眯眯:“就是些牛鞭,爺放心,我問過大夫了。”
還問過大夫了?
五阿哥臉都紅了,一半是被補的,一半是燥的。
五福晉示意眾人下去。
陳平安同情地看了眼五阿哥,看來五阿哥今日看的黃曆不準,今日說大吉,也沒說是誰大吉啊。
五阿哥被折騰了一宿。
耿妙妙也幾乎差不多,她都懷疑四阿哥出去一趟是不是吃了什麼靈丹妙藥,身材都壯實了不少,肩背肌肉線條特別明顯,有力。
到最後的時候,耿妙妙幾乎都覺得自己要被揉碎了。
這男人禁慾了一個月,實在是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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