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滕雲淡和大白鵝又要抱一起互毆的關頭,滕風輕忍無可忍,溫柔地……一把揪住滕雲淡的耳朵,好聲相勸。
“二弟,在人家鋪子裡,別胡鬧。”不然刀了你,忍很久真的快要忍不住了,呵呵呵。
滕雲淡打個激靈,一秒變鵪鶉,緊跟著發現自己有點慫,立馬挺胸抬頭,瞪大白鵝一眼。
都怪它,害得他那麼溫柔的長姐都揪他耳朵了,這是她第一次對他動粗呢。
滕幼可也及時扯住大白鵝一邊翅膀,給它一個你給我適可為止,不然送你回窩裡蹲的眼神。
大白鵝才不想回去坐牢,雖然能越獄吧,但那是滕幼可沒跟它動真格的,萬一真惹急她怎麼辦?
它一臉“鵝子超乖爹別鬧”的神色,狗腿地用腦袋蹭蹭滕幼可伸出的左手,這可不是一般的手,它會收鵝!
兩個鬧騰鬼安靜下來,滕屠夫和閻神婆朝敲天嚴肅致歉,敲天穩穩拿捏高人氣質,冷哼一聲,“豈有此理,說什麼用鵝抵債,原來是誑我?”
夫妻倆正打算再解釋幾句,畢竟是他們兒子胡鬧在先,卻見敲天一抬手,“不用多言,算命大師說了,這一單必須成交,既然你們沒靈石,那就不要了,把東西留下,兩天後來取。”
夫婦二人:“……”
閻神婆試探道:“我們只備好了幾樣主要煉材,可能還需要額外準備諸多輔材,不付錢,這怎麼好意思?”
高人都有點怪癖,反正她是挺好意思的,就是怕老實的夫君過不了心裡那關,他這些年在鎮上賣肉可是半點便宜不佔。
滕屠夫的確有些糾結。
佛家講因果,他一身功德本就容易結下善緣,偶爾遇到些莫名奇妙的好事也正常,只是讓人免費修補個法寶,事後大不了偷偷送他些高階煉材,應該不會觸發什麼飛昇的契機吧?
兩人你顧慮我感受,我怕飛昇了再也見不到你,目光相碰,一瞬情深。
滕風輕:“???”
敲天半天等不到夫妻倆回應,滕幼可似乎也不太滿意,心中越發忐忑。
他佯怒啪一拍器爐,“罷了,一把刀一把劍,我兩天之內補好,不僅不要靈石,每把還倒貼你們一百塊下品靈石,成與不成一句話!”
一家五口齊聲喊:“成交!!”
敲天:“……”
原來你們就是這麼不好意思的嗎!
刀劍留下,靈石帶走,一家人心滿意足回到分住的院子裡,各自忙碌備戰。
滕幼可進了隨身小院,檢視她那顆妖獸蛋的情況,自打它上次出現花紋後便再沒動靜,也不知到底什麼時候才能破殼?
“該不會是溫度還不夠吧?”
她從無限揹包裡翻出一塊彩晶礦,在陽光下噼咔噼咔超級閃亮那種,扒著井口誘惑不死泉,“不老伯,來一注溫泉水啊。”
不死泉瘋狂心動。
臭丫頭,就知道你沒少藏好東西,“快給老夫!”
一注泉水自井底噴出,周圍呼呼冒熱氣,滕幼可接滿一木盆,把妖獸蛋放進去泡溫泉。
蛋裡,好不容易才控制住體內肆虐的雷火,逐漸降溫的魔族少主:“???”
本來今日打算出關,只是敵人過於強大陰險,他還是多謹慎觀察兩天再說吧!
關愛完她的寶貝妖獸蛋,滕幼可美美地睡個回籠覺,夢裡又出現了那個兇巴巴的小奶娃,他好像在洗熱水澡,還很不情願的樣子,真是萌死人……
“唔唔!”窗外,一陣子沒見的雪鴞輕輕打招呼,後知後覺吵醒滕幼可了,不好意思地用翅膀捂住眼。
滕幼可萌得不要不要的,起身去花圃裡摘了獼猴桃和檸檬,給它一隻翅膀裡塞一個,“這個酸,這個甜,可別吃錯了啊。”
雪鴞乖巧點頭,湊上去和她的手貼貼,親暱了片刻猛然想起正事,連忙道:“你有一通語音聯絡,接嗎?”
不用想,肯定是不賺靈石沒飯吃了,誰讓她在養老盟暫時就認識這麼一個朋友。
“還不到月初,這麼早就約我下次擺攤嗎?”她自言自語著,示意雪鴞接通,跟著就聽它的聲音一變。
“喂喂,訊號不好嗎,今天怎麼這麼慢。”
“哦,可算通了!沒錢勿擾,最近有沒有空,一起去看鄉村擂臺賽啊!聽說九重天宮這次跑去一個偏僻大陸的偏僻仙城,那裡的修士鬥法像打架,動手之前都得先撂幾句狠話,可有意思了!”
滕幼可:“……”
聽起來這個偏僻大陸的偏僻仙城,似乎,彷彿,就是她腳底下這座別鶴城。
難怪她逛街時總覺得個別店主的畫風莫名眼熟,又實在想不通自己怎麼會有這種錯覺,難不成,其中幾個恰好是她趕集時遇到過的攤主?
肯定是了,她沒準還買過他們的東西呢。
養老盟和九重天宮原來有關係,幸虧她有先見之明,趕集那天讓大白鵝易了個容,否則這馬甲可真掉得猝不及防。
不賺靈石沒飯吃此刻還不知道,她這位朋友也是鄉村擂臺賽的參賽者之一,即將上臺被她熱情圍觀。
“對了,我以後喊你沒錢,你直接叫我沒飯吃吧,省事,而且咱倆這名字還挺配哈哈哈。”
“入場門票的事你不用管,那點靈石我還出得起,就當你送我送我見面禮的回禮,後天一早第一場,一定要來啊。”
“哦,差點忘了,六重天最近還有場大型拍賣會,我去想辦法弄兩張邀請函,你等我好訊息!”
滕幼可都沒來得及說幾句話,對面已經噼裡啪啦把接下來的行程安排得妥妥的,總結一下就是:看熱鬧,逛街,買買買!
她想了下,煉氣期的擂臺賽每天只打一場,她打定主意全程划水,平時也不可能修煉,確實有大把的時間用來揮霍。
難得碰到這麼一個熱情又自來熟的養老同好,那就一起玩吧!
兩天眨眼而過,一家人如約去敲天店裡取回刀劍。
這次來,僻靜的小鋪門外已經排了長長一隊修士,看樣子都是來請煉器師出手的,滕幼可想起剛來那天遇到的客人,一點不意外他的聲名鵲起。
只要手裡有真本事,在哪裡都能混得風生水起,畢竟是她精心挑選出來的卡牌,每一張可都是ssr級別呢。
人才到,立刻被敲天請進鋪子裡,惹來眾人一片豔羨目光。
屋內,看著那把刀面不時劃過一抹暗銀寶光的剁骨刀,還有那柄周圍恍若紫氣纏繞的絳紫寶劍,別說第一次見這場面的滕雲淡了,連滕屠夫都掩不住眼底錯愕。
將法寶修補到徹底脫胎換骨的境界,這技藝已經不是一個“極品”能形容的,眼前這位煉器師,怕是比他最初以為的還要厲害得多,他那位器痴師叔亦遠遠不及!
帶著激動的心情,以及格外激動的滕雲淡,滕屠夫鄭重謝過敲天,留下他們在一重天的地址,邀請他有空來做客,而後抓緊時間回去熟悉到手的兵器。
敲天恨不得立馬跟他們回去,可看著外面排的長隊,那都是月底要上交給滕幼可的靈石,怎能輕易放跑?
他恢復一副高人做派,逐個見來訪者,心安理得地漫天要價,逮著這一群肥羊使勁薅羊毛不提。
次日一早,滕幼可和家人一同來到位於一重天中心地帶的浮空擂場。
半空中,一個巨大的正方形擂臺穩穩停在那裡,隨著參賽者陸續到齊,大擂臺轟隆一響,快速分化成一百個小擂臺,橫十豎十排列。
大部分煉氣期參賽者還是頭一回見到這樣神奇的擂臺,不由驚歎連連,秦如珠不屑地掩住耳朵,小聲罵了句“鄉巴佬”。
一旁的張純面露無奈。
大小姐自從在仙城小比上吃了虧,最近脾氣越發急躁,來之前明明和她保證不會再輕易得罪人,眼下卻又開始口無遮攔了。
哎,誰讓她爹是秦道君,她娘是季家長女呢,她就是有這個得罪人的資本。
就像這次,九重天宮背後的神秘勢力雖不可知,但各大陸的動了族長出手干預。
可惜他們動作不夠隱秘,其他幾家也盯上這個機會,派族中子弟前來爭搶令牌,競爭不可謂不大,連她都沒把握能走到最後。
思慮間,幾個隊伍從她們身旁經過,彼此間視線相撞,而後移開。
裴家、陸家、祝家,來的居然都是族中這一代最,三年後的大比有什麼不同尋常之處,以至於這些家族不惜出動族裡的核心力量,也要多拿一個入場的名額?
難怪一向嚴厲的季族長會縱容外孫女如此……
咚一聲,遙掛天際的鐘鼓自行響起,一重天第一場擂臺賽,正式開啟!
“大家請看天幕,稍後,器靈將會隨機抽選二百個參賽隊伍,分作一百組登上擂臺對戰,一炷香時間內沒有到達相應的擂臺,按棄權處理,請各位抓緊時間登臺。”
一個侍女揚聲說完,素手一揮,天幕上快速浮現出一串串編號。
滕幼可眼尖,很快就看到了4869號,對應的是13號擂臺,他們家的對手同樣是五人,四男一女,已經快速飛上擂臺站好,一家人後知後覺,他們遇到了參賽以來第一個棘手的麻煩。
已知浮空擂臺很高,沒有上去的梯子,滕屠夫和閻神婆是凡人,滕風輕沒有飛行法寶,滕雲淡還不會御劍飛行,至今沒見過大白鵝飛。
所以,他們到底飛還是不飛呢?
滕屠夫和閻神婆雙雙看向彼此:別了,我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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