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躺平,眼看洞窟裡濃霧將散,那邊還沒打出個結果,滕幼可心疼地摸摸自己。
“哎,為了這個搖搖欲墜的家,我這個養老人士真是操碎了心吶。”
她騎鵝穿過濃霧,找到打得不可開交的爹孃,以及勸架勸到口乾舌燥、快要當著爹孃面暴躁起來的長姐。
打眼一掃,洞窟都被他們毀得差不多了,可見這麼會工夫鬥法有多激烈,爹孃全都下了狠手。
也不怪兩人生這麼大氣,他們這些年最怕的,就是被對方發現身份秘密,夫妻兒女離散,對方哪壺不開提哪壺,可不是一下捅了馬蜂窩?
系統發愁,“宿主,你爹孃看樣子短時間內很難消氣,連你長姐都要被氣瘋了。”
大白鵝扭過頭,抬起下巴臭屁道:“誇鵝一句,鵝去給你把他們全揍趴下。”
滕幼可飛快捶它腦袋一下,“少給我想那些餿主意,看我的。”
她估算了下濃霧消散的速度,忽然大喊一聲:“長姐,你快看我嘴角的血擦乾淨沒有,空幕馬上恢復直播,不能讓爹孃擔心呀!”
閻君聞言差點閃了腰,一看霧氣已薄,她這副一看就是剛打了架,關鍵還沒打贏的狼狽樣半點不溫婉,飛快掏出銅鏡原地梳妝一番。
那銅鏡可是當初滕幼可在養老集市上買來送她的,滕風輕和滕幼可姐妹倆同時心裡一咯噔。
也沒法提醒,一個快步上前用身體遮住鏡子,“閻君前輩,我幫您梳頭。”
另一個衝到佛子面前轉移他的視線,“長姐抽不開身,佛子前輩快幫我看看,我這樣子不會嚇壞我爹孃吧?”
佛子掏出一方繡了一叢綠蘿的白帕,幫小女兒拭去臉頰一點灰塵,耐心道:“好了,這樣就沒問題了,你娘見了肯定放心。”
――你爹更放心了,親自看著你呢。
說完也快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表,甚至想跟死對頭借點胭脂敷面,讓氣色看起來更好些。
雖然他借用的是寺中某位師弟的外貌,長了一臉麻子,但這不妨礙他想將最好一面留給妻子的心情。
上一秒兩個死對頭還打得刀光劍影,這一刻卻顧不上對方,各自打扮一新。
在空幕恢復直播的一瞬,一個不經意間露出面具下絕美的側顏,引得五界觀戰者齊齊心跳漏了一拍,一個用帕子再次幫滕幼可擦了擦已經足夠乾淨的臉,誓要給妻子留個好印象。
被親爹當成工具人的滕二丫:“……”
佛子茅塞頓開:趁機刷刷好感,將來就算沒頭髮的事情敗露,也好讓阿蘿手下留情,不至於一棍子打死。
閻君心生一計:鬼修哪裡可怕了,哪就至於把人嚇得魂飛魄散,大不了我多刷刷存在感,讓孩子爹提前適應一番。
銅鏡早就收起來,兩個死對頭頗為得意地看對方一眼,一個挑眉,一個輕哼。
兩人:此刻囂張有何用,詛咒你早晚藏不住狐狸尾巴,等著被甩吧你!
空幕中,五界觀戰者先是被滄海界這位閻君的絕色側顏震了震,而後才意識到,整個洞窟早已被破壞得看不出原樣,想也知道,剛剛發生過怎樣一場激戰。
只不過――
[崑崙首富:滄海界另外幾個修士呢,怎麼不見了?到底是敵襲,還是內訌?]
[銀元界神秘殺手:根據我豐富的作案經驗,如果是內訌,他們手裡肯定有黑火木。]
[滄海界小玄玄:必定是敵襲,貧僧的徒弟貧僧知道,斷不會趕盡殺絕。]
――徒弟媳婦和徒弟閨女就不一定了,呵呵。
[青雲第一美男子:一刻鐘,我要滄海界閻君的所有資料,重金酬謝!]
大白鵝用黑火木毀屍滅跡的行為並沒避著大家,佛子清清楚楚看到,黑火木是他家二丫從無限揹包裡逃出來的,不無憂心。
“二……滕二姑娘,你手裡怎麼備了那麼多黑火木?”
偷偷喝酒的事眼下不便提起,畢竟他這身份沒立場多管閒事,玩火太危險了,可是要不得。
滕幼可默了默,看向隱身符效果消失的藍貓頭,“師父,佛子前輩問你,為什麼在我揹包裡放了這麼多黑火木?”
藍貓頭:“……”
大概是為了,有朝一日被你這逆徒氣死,好方便送我自己一程吧。
他給滕幼可一個“你給為師等著”的眼神,回眸迎上佛子關切的目光,微微一笑,“你猜。”
――哼,你現在又不是孩子爹,我就不告訴你,誰還沒點倔強了!
佛子:“???”
我現在不是滕屠夫,就拿你們沒辦法了是吧!
閻君倒是沒那麼在意,隨口道:“燒乾淨了不是挺好,免得讓五界一起看咱們滄海的笑話,被不顧大局的自己人恩將仇報,說出去,只會讓本君覺得面上無光。”
滕風輕怕她爹秋後算賬,也幫妹妹開脫,“現在死無對證,一了百了,問就是他們追著敵人離開了,神女洞這麼大,處處暗藏危機,跟咱們就此走散了很正常。”
佛子輕嘆,他自然明白這個道理,心說你們誤會了,我只是關心小女兒,怕她學壞了而已。
不過,應該是他多慮了,無瑕慧根的擁有者,下一代佛子,想也不可能身懷大量黑火木,隨時隨地準備殺人滅口。
一看就是玉師父讓小徒弟幫他收著的,這很符合他一貫面白心黑的作風。
“爹!娘!長姐!小妹!”
被滕幼可拖到牆角的滕雲淡從頓悟中醒來,一看地上沒人了,撕心裂肺地大喊起來。
他也不知怎麼回事,稀裡糊塗就喊出了全家的稱呼,喊完才意識到爹孃沒來,另外兩人是佛子和閻君二位前輩。
差點就答應了的佛子/閻君:“……”
好險。
滕雲淡很快找到了滕風輕、滕幼可兩姐妹,兩人自稱被師父所救,毒已經解了,佛子和閻君見狀,也照貓畫虎敷衍過去。
大家一起演他沒問題,承認是不可能承認的。
滕雲淡激動抓住藍貓頭的手,“師父,我悟了,我以後再也不會那麼天真了,嗚嗚嗚,沒有你我可怎麼辦,今日幸虧有你啊!”
藍貓頭:“……”
是啊,要是沒了我,何止是你,他們四個戲精全都沒法辦,呵呵呵呵。
腹誹歸腹誹,藍貓頭還是擔起師父的責任,深入淺出地提點二徒弟一番,既讓他吃一塹長一智,又要確保他不能因噎廢食。
“要牢記,你心性赤誠並非壞事,有人要利用這點是他們的錯,不是你。”
“你要做的是多看多想,學會分辨真假,這樣才不會再次受騙,也才能護住你真正在乎的人。”
滕雲淡握著拳,腦海中會閃過長姐醉倒、小妹吐血跌落的畫面,重重點頭,將每一個字都銘刻在心上。
“師父放心,我是這個家的頂樑柱,同樣的錯誤,我絕不會再犯第二回!”
佛子和閻君雙雙露出欣慰的笑容,笑著笑著,看到彼此一副“我家傻兒子初長成”的神色,微微一愣。
佛子有些心軟:鬼頭子也有個兒子,莫非是把雲淡當自家孩子看待了?
閻君暗暗警惕:禿驢有倆閨女,該不會在打我兒子主意吧?
“想必經過這一回,接下來再遇到同樣的陷阱,他會冷靜不少,多謝。”佛子向來恩怨分明,該說的話一點不矯情。
“該我替孩子娘謝謝你才是,辛苦了。”閻君才不想欠他人情,早晚找機會還了他。
兩人礙於三個孩子在場,後面的話改為傳音。
“另外,貧僧收回之前的話,你不至於把你夫君嚇得魂飛魄散。”
“本君說你媳婦會踹了你――”閻君忍了忍,咬牙道:“我不能撒謊,反正要是我,就是會踹了你。”
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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