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輪擂臺賽,輪空者為:滄海界,裴嘉言。
高臺上,音道主眸色微閃,本以為再來一次,差不多就能趁他病要他命了,沒想到死對頭居然有這種好運。
不過無妨,一次輪空而已,只要他不是察覺到什麼,打算退賽跑路,後面他有的是機會再次下手。
事情到此,尚且在合理範圍內,參賽者們頂多羨慕一番,遺憾這種好事怎麼不是自己趕上,然而緊接著,詭異的一幕出現了。
裴嘉言的名字後,陸續出現了滄海界佛子、滄海界閻君、滄海界大丫、滄海界我不是狗蛋四個名號。
器靈原本打算連同滕幼可一併輪空掉,誰讓他們五個有組隊資訊,一看就是一夥的,但滕幼可拒絕了。
一家人裡總得留一個,裝裝樣子不是?
順便還能像滕雲淡所說,拖著這輪擂臺賽不結束,給受傷的爹孃和裴嘉言爭取養傷的時間門。
――她絕對不是不想看到“滄海界二丫”被打在公屏上,咳咳。
這幾年大家都這麼辛苦,這次就讓她,的大白鵝辛苦一下,完成這個艱鉅的任務叭!
看著輪空名單風中凌亂的眾人:“???”
一下輪空五人已經前所未聞,五個參賽者還都來自滄海界,他們這是要逆天嗎?
有人不服,提出異議,一番公開查驗下,器靈當眾起誓:一應結果絕非人為操控。
這下大家不服都不行。
自己輪空不算,還帶著身邊的親朋好友一起輪空,氣運之子,果然非比尋常!
器靈:呵呵,想象力可以大膽一點,怎麼能說它是被人為操控呢,明明是鵝為啊,是鵝!
話說回來,它之所以這麼輕易妥協,也是因為第一輪這五人皆被針對了,這次就當補償他們,圖個心安理得。
小插曲過後,其餘參賽者的匹配結果陸續公佈,大家兩兩一組,飛上虛空擂臺。
滕幼可這次被分配到49號擂臺,對手是銀元界一個化神中期修士,就在剛剛,此人順利被白聖君重金收買,打算在擂臺上結果了她。
鬥法開始前,對手:小意思,不就是殺個化神初期修士,看我的。
鬥法開始後,對手:有意思,區區化神初期修士,看我的!跪姿標準不標準!
在被大白鵝用翅膀一頓抽後,這個參賽者老老實實跪在了擂臺上,鵝不喊停,他就一直在那背生意經。
滕幼可搬出水晶小板凳、金線蒲團,坐那邊喝茶嗑瓜子,邊圍觀周圍擂臺的比賽,沒一會兒,聽著生意經昏昏欲睡。
四天後,55個擂臺上,緊張刺激的對戰依次結束,只剩49號,一個不停打瞌睡,一個還在背生意經。
“簡直是兒戲,他們這算什麼論劍,這次的劍又在哪裡?”白聖君感覺自己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釁,忍不住再次質問。
滕幼可打個哈欠,掃了她一眼,回頭看向大白鵝,“問你呢,劍在哪裡?”
大白・絕世好賤・鵝:哼。
“看好,下面鵝將使出驚世駭俗的一賤!”
它扭搭扭搭走上前,一腳丫子踹在被收買那男修的臉上,下巴一揚,“行了,生意經先停下,換一個。”
“鵝不問你那個人是誰,怎麼回事你我心知肚明,現在開始,給我狠狠罵她,拿出你渾身的本事,開始吧。”
男修:“……”
什麼情況,難道對方早就知道我被人收買了?
男修心虛,下意識想往裁判席上瞟,隨即被一股強大的威壓罩住,急忙收回視線。
白聖君勾唇冷笑:罵我?他也得有那個膽量,真當她大乘期的修為是擺設嗎?
下一秒,鵝揮揮翅膀,罩在男修身上的大乘期威壓瞬間門消散。男修肩膀一輕,還沒來得及竊喜,對上鵝的目光心中猛然一突。
――等等,剛剛難道不是臺上那位放過他,而是這隻靈寵鵝,一翅膀把大乘期聖君的威壓扇沒了!
一個大乘期聖君,竟然還不如一隻鵝?!
眼珠來回轉動,男修心裡的天平迅速開始傾斜。
尤其在看見大白鵝左眼尾那一顆若隱若現的小紅痣後,他竟感受到了比之前恐怖千萬倍的威壓,哪怕那感覺只是稍縱即逝,卻真真切切,幾乎要了他一條狗命!
“呸,那個陰險狡詐、卑鄙無恥的小人,背地裡收買我,欺負一個病弱不能自理的小姑娘,我不屑與之狼狽為奸,她居然威脅我,簡直是喪盡天良,毫無人性,禽獸不如……”
一個能被輕易收買的男修,還能指望他有多少骨氣呢?
在絕對的實力碾壓面前,男修越罵越投入,言辭也越發放得開,到最後乾脆成了市井間的渾話。
從頭到尾沒被指名道姓,所以也不能對號入座的白聖君:“???”
小小化神期修士,他是不是瘋了,居然真敢開口辱罵她,活膩歪了吧!
滕幼可看了眼白聖君被氣成豬肝色的臉,抿唇一笑,“承讓,這一招叫做君子賤,光動口,不動手。”
眾人:“……”
好賤,真是一招好賤吶!
聽男修罵了一整天不帶重樣的,沒人敢再質疑滕幼可的劍術,以及她那柄氣死人不償命的鵝型寶劍。
滕筠原本還擔心小孫女吃虧,見狀偷偷給她個讚賞的神色,一回頭撞上百里奚討好的眼神,瞬間翻個白眼,別開頭。
百里奚:“……”嗚嗚嗚。
他心裡委屈得要死,扭頭繃著臉,神色清冷地看向手下,傳音道:“那塊記憶水晶還沒找到嗎?不是說有線索了,東西就在這片虛空裡?”
倒不是他還對滕家幾個孩子的身份有疑問,而是找不到那段記憶,滕筠又不肯承認,他實在找不到理由賴上她!
當年他什麼都不記得,一時沒認出人是他不對,但這女人也太狠心了,一巴掌扇完走人,從此形同陌路,再不給他任何瞭解真相的機會。
要不是他好奇心強,臉皮又夠厚,一直默默打聽她的事,透過養老盟一點點查到她在下界有血脈後人,險些就錯過了這一大家子!
手下見他似乎心情不好,連忙把腰彎得更低了些,傳音回話,“啟稟主子,已經基本確定,東西在一個叫裴嘉言的修士手裡,更準確地說,是被他豢養的靈寵撿去了。”
“裴嘉言?就是剛剛輪空的五人之一?”
“正是此人。”
“他和滕家那姐弟妹三人是什麼關係?”
“彼此相識多年,是滕雲淡的好友之一,另外還有一個叫祝青的劍修,一個叫陸少風的妖修,不過,這只是他表面上的身份,實際上,此人疑似是音道主尋找多年的死敵,下界轉世重修。”
“嗯,別人的私事不必多管,既然和滕家人交好,那就私下和他交涉,送份厚禮,把東西換回來,不要為難對方。”
手下面露難色,“現在的問題是,對方沒法立刻歸還東西,礙於他和滕家人的關係,我們也不好強行收回。”
“他有什麼難處?只要條件不太過分,你只管答應便是,儘快取回東西要緊。”他急著一家團聚呢,有記憶在手,看滕筠還怎麼賴賬。
手下苦著一張臉,“那塊記憶水晶的材質比較特殊,被那隻叫做龍鯉的靈寵當做了妖晶使用,除非它能成功換回本體,否則一旦剝離記憶水晶,它必定魂飛魄散。”
“這好辦,它本體是什麼,去幫它找一具不就是了?”
手下:“……”
“回主子,是龍。”
百里奚:“……”
“哦,當我沒說,龍冢的東西我可不敢碰。”
手下:“……”
主子,你是大乘期聖君啊,能不能別跪得這麼快!
三天後,被收買的男修罵得口乾舌燥,口吐白沫,僅憑一股頑強的求生欲,還在罵。
七天的聖君聽得耳朵都起了繭子,忍不住問滕幼可,“這位參賽者,請問,你這套……劍法,還有多久才能取勝?”
滕幼可估算了下爹孃和裴嘉言養傷的情況,不客氣地翻個倍,“二十天。”
幾位聖君抽著嘴角,紛紛看向百里奚,等他拿主意。
雖然沒什麼有力的證據,但種種跡象表明,他就是養老盟背後的真正建立者,比賽中出現這種離譜卻不違規的情況,大家都不知如何決斷是好。
“諸位道友為何都看我?傳聞不可信,我只是替人打理一下,建立者真的不是我。”百里奚每次都是這套說辭。
大家紛紛表示:隨便你怎麼說,我們就是不信。
百里奚無奈。
事實上,這養老盟是早已飛昇仙界的鴻梟上仙一手建立,因為靈劍仙以前的夢想是養老。
不過鴻梟上仙不喜俗事,見他們住進了九天,順手便將養老盟推給了他,他便當做佔用人家地盤的租金,一直幫著暗中打理而已。
這是靈劍仙和其劍主鴻梟的私事,主人不在,他從來不會對外多說一句。
“滕二丫小友的行為符合比賽規則,大家還請耐心觀戰,不過二十天而已。”
白聖君反駁,“二十天很短嗎?”她瘋了,才會再聽人罵她二十天,還不能還口!
“白道友很著急?你要是大限將至,我不介意送你一顆延壽丹。”
白聖君:“???”
她徹底惱了,連傳音都忘記,直接喝斥:“百里奚,你別得寸進尺,真以為我不敢悔婚是嗎!”
百里奚:“!!!”
“救命,還有這種好事,你怎麼不早說!”
他一眼看向49號擂臺那男修,微微一笑,“再追加二十天的,罵,給我狠狠地罵下去!”
百里奚:“滕筠滕筠滕筠,我來啦!”麼麼。
滕筠:“……”智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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