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胤褆將方才的場景敘述出來後,胤礽也頗覺奇怪地皺了皺眉。
“這倒是很奇怪。”
當時面對康熙時，內勒賀雖然看著十分緊張忐忑，但排除掉他一開始的鬼腔哭聲,他表現的確實可圈可點。
為何今日遇到隆科多時,他卻熄了聲,連說都說不過隆科多了？
看著時不時走過的那些太監,胤褆湊近胤礽,降低了音量，開口猜測道。
“依爺看,要麼先前他在皇阿瑪面前表現的不錯只是碰巧，若不然他今日這般便是裝的。”
一個人不可能短時間內變得這麼快。
“原本內勒賀馬上要被隆科多激得要上前打他了,爺想著如今皇阿瑪這態度,說不準內勒賀會因此罰,便出聲阻止了。”
胤褆說著,像是想到了什麼很好笑的東西，只見他伸手攬住胤礽的肩膀，邊笑邊說。
“你是沒看到隆科多當時被爺捏著肩膀,強性擠出笑容的模樣，他當時肯定在心裡罵爺，但是他又不敢表現出來。”
說著,胤褆哈哈大笑了起來。
看著隆科多那模樣對胤褆來說看著是真的十分解氣，尤其之前他們還被隆科多暗地裡陰過。
一想到此事,胤褆更是覺得心中無比痛快。
尤其一想到隆科多還不知這次是被他們算計了，甚至被他拍著肩膀，隆科多還要陪笑容，要在別人面前裝作一副與他關係好的樣子。
看著胤褆笑得十分開心的模樣，胤礽不自覺跟著揚起了嘴角,笑了幾聲。
他能跟著胤褆的話語想象當時的場景，隆科多憋屈的模樣他更是能想象的出來。
畢竟當初隆科多被他揍的抖著身子求饒，害怕不已時，臉上便是那副模樣。
“不過那倆人估計現在心裡都在罵我呢。”
說著，胤褆伸手擦擦眼角笑出的眼淚。
內勒賀忌憚著為何胤褆向著隆科多，而胤褆卻這時候忽然出來為隆科多仗面子，這讓內勒賀不能再輕舉妄動；而隆科多肯定心中在暗罵胤褆多管閒事，胤褆估計他還巴不得被內勒賀一干人欺負，這樣他就能更好的到皇上面前去告狀了。
看著康熙停下原本要向前走的腳步，站在原地看著前方好一會兒都沒有要繼續邁開腿的意思，梁九功順著康熙的目光看到了在不遠處笑作一團的胤褆與胤礽，小心開口道。
“皇上，不過去嗎？”
看著兩人臉上許久未見的爽朗笑容，康熙不由得跟著輕笑了幾聲。
聽到梁九功的問話，康熙搖搖頭。
“不了。”
康熙並不想破壞兩人此時那麼好的氣氛。
這樣想著，康熙轉頭朝另一邊走去，打算過會兒再到胤礽那邊去。
回京城的速度比去時快了不少，少了三日。
看著久違的圍牆，胤褆歡呼了一聲。
“終於回來了。”
同胤禛一道騎在馬上的胤禛見狀也笑了，他好想念額娘。
雖然以前也要許久才能見到一次額娘，但這次他居然格外的思念她。
多日的奔波讓若有人都累得不行，下了馬車，草草吩咐都放一日假後，康熙便先行離開了。
相比於康熙他們的疲憊，胤禛倒是很精神。
“哥哥，胤禛想去看看額娘。”
胤礽聞言一怔，現在嗎？
“胤禛不先休息休息嗎？”
這些日子胤礽也累得夠嗆。
“胤禛知道哥哥累，哥哥讓小棋子公公送胤禛去額娘那就好了。”
看著胤礽臉上的倦色，胤禛伸手指了指胤礽身後的小棋子，這樣開口道。
其實這樣也行，這樣想著，胤礽剛開口準備同意，卻被一旁的胤褆打斷了。
“爺送胤禛去吧。”
說著，胤褆伸手拉拉自己的衣領，神情不知為何帶著稍許的不耐。
胤礽聞言轉頭看向胤褆，方才餘光讓他有注意到馬力似乎在胤褆耳邊說了些什麼。是馬力說了什麼後，胤褆才開口這樣說的。
對上胤礽有些疑惑的目光，胤褆開口解釋了句。
“額娘讓爺一回來就去他那一趟。”
胤礽見狀不著痕跡皺了皺眉。什麼事情這麼急，胤褆一回來不讓他休息休息，就讓他往後宮跑？
但如今這麼多人在這，胤礽再開口說這些終究是不好，於是胤礽只是抿了抿嘴，低頭摸摸胤禛的小腦袋。
“去吧。”
看著胤褆牽著胤禛走遠，直到看不見，胤礽這才收回目光，抱著凌木同小墨子一道往毓慶宮的方向走去。
“孤與凌木要沐浴。”
說著，胤礽帶著凌木大步往寢殿走去。
多日不能好好沐浴讓胤礽覺得很是難熬。於是胤礽回了宮中第一件事自然是要好好沐浴一番。
同凌木好好沐浴了番後，兩人這才散著溼漉漉的頭髮出來。
凌木與胤礽面對面坐著，身後有個奴才在為他們擦拭頭髮。
不知是想到了什麼，胤礽抬頭看著胤礽那長長的頭髮好一會兒，又將目光轉移到胤礽的前額看了看後，凌木下意識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前額。
此時的凌木滿心都是疑惑。
“哥哥與凌木的頭髮為何不同？”
聽著凌木的問話，胤礽將目光從書中移開，抬頭看向凌木。
“髮色嗎？”
下意識看了眼凌木細軟，卷卷的頭髮，開口向他問道。
凌木聞言搖搖頭。
“不是。”
說著，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前額，該怎麼同哥哥形容呢？
凌木頭髮又細又軟，奴才還沒擦拭多久，他的頭髮就已是半乾。
相比於凌木的頭髮，胤礽的頭髮就有些多了，尤其還長，伸手摸了摸自己還十分溼的頭髮，胤礽長嘆口氣。
有時候他挺煩自己這長髮的。
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頭髮，凌木組織了半天語言，這才又開口同胤礽說道。
“哥哥的長，前面沒有。凌木的有，短。”
胤礽聞言恍然大悟，原來是說的髮型嗎？
心中感嘆著凌木還是對此問出了口，放下手中的書，胤礽想了想後開口問道。
“凌木還記得先前我同你說的關於髮色嗎？”
若是凌木還記得並且理解了，那麼此事會比較好解釋些。
“記得。”
聽著胤礽的問話，凌木乖巧點點頭，歪頭想了想後，又開口回答著。
“凌木的阿瑪來自很遠以外的地方，與這裡的人不同，凌木跟阿瑪長得像，所以髮色才會與哥哥們的不一樣。”
“對。”
見凌木能將他先前的話重複出來，胤礽鼓勵般對他笑笑，這才接著說道。
“凌木更適合如今的髮型，再加之凌木的阿瑪不是這片大陸的人，所以阿瑪與我並不強求凌木一定要將髮型換成與大部分人一樣的。”
說著，胤礽抬頭看著凌木頭頂隨著他晃腦袋而左右亂晃的頭髮，又笑了笑。
哥哥喜歡他的頭髮。
心中這般想著，凌木伸手摸摸自己已經快要乾透的頭髮，開心笑笑。
對凌木來說，能讓哥哥喜歡大概是他最開心的事情了吧。
凌木的頭髮擦乾了，但他並未直接離開寢殿，而是趴在胤礽懷中自己玩著。
只是玩著玩著，似乎因為今日起床太早了，不久的時間內，凌木打了好幾個大哈欠。
伸手摸摸自己差不多快乾了的頭髮，胤礽伸手拍拍凌木的背，開口問道。
“困了？”
若是再過一會兒，凌木可能都要睡著了。
感受著自己熟悉的嗓音，凌木掙扎著要起來，大概是因為困懵了，他並沒有站的起來。
“嗯...”
“帶你去午睡可好？”
說罷，不等凌木站起來，胤礽伸手一把將凌木抱到懷中。擔心動作太大會讓他徹底清醒，胤礽又伸手拍了拍凌木的背幫他醞釀睡意。
好一會兒後，確認凌木睡熟了，胤礽這才抱著他走到床邊，將他放到了床榻上。
左右都在胤礽的寢殿裡了，他也不想再讓人將凌木送回他們的寢殿。
此時胤礽的頭髮只有髮尾處摸著還有些溼，胤礽見狀對還要為他擦頭髮的奴才擺擺手。
“不用擦了。小棋子，在這看著。”
說著，胤礽大步朝寢殿外走去。
自覺這幾日的知識學的並不紮實，頂著一頭散著的頭髮，胤礽大步來到了書房坐下。
凌木在睡覺，胤禛去了德妃娘娘那，胤礽身邊久違的安靜了。
這讓胤礽終於可以靜下心來認認真真看會兒書，效率相比往日，應當能更高些。
只是沒多久，胤礽聽到不遠處傳來腳步聲，於是他抬起頭向聲音來源看去。
“保清...？”
這是怎麼了？
只見胤褆怒氣衝衝的臉出現在胤礽面前，神情中滿是不悅。
從座位上站起身走到胤褆面前，胤礽神情關切，剛要開口問，目光卻被胤褆手邊的東西吸引了過去。
“這是怎麼...這誰？”
聽著胤礽充滿疑惑的話語，胤褆順著他的目光低頭看了眼，這才想到方才他順手帶回來了個小孩。
“啊...？噢，不知道。在宮門口，順路就將他帶回來了。”
一路上倒是乖巧，一直都沒鬧，安靜的都讓胤褆差點將他忘記了。
“不知道...？”
被胤褆的回答一噎，胤礽無奈。
既然從胤褆那得不到這小孩的身份，胤礽便只能從那幼兒本身入手了。
這樣想著，胤礽蹲下身看著乖乖坐在地上的幼兒。想著方才胤褆說的話，胤礽在心中思索猜測著他的身份。
胤褆在惠妃娘娘宮門口碰到，帶回來的。
胤礽記得八阿哥是養在惠妃娘娘身邊的，莫非是八阿哥？
看著張著大眼睛一動不動看著自己的幼兒，即使胤礽這些年看到的人也不少，也看過了凌木那樣好看的小孩，可對上他的臉後胤礽心中不由得感嘆了句好看。
似乎是擔心會嚇到他，伸手摸了摸他的小腦袋後，胤礽不由自主放柔了聲音，開口朝他問道。
“你叫什麼名字？”
看到胤礽，幼兒就像是被胤礽吸引住，移不開目光了般，一直盯著胤礽看。
見胤礽問他，幼兒開口了。
“胤...胤禩。”
“原來是我們八阿哥胤禩啊。”
見胤禩清楚知道自己的名字，說話也算清晰，胤礽笑了下。
試探性將他抱到懷中，見他不反抗，胤礽便抱著他丟下還在生氣的胤褆，往座位上走去。
“胤禩，我是胤礽，你的哥哥。”
又伸手摸摸胤禩軟嫩的小臉蛋，胤礽神情溫柔朝他介紹著自己。
說著，他將胤禩轉了個頭，讓他能看到坐在他們下方，臉色很是難看的胤褆。
“胤禩可認得那是誰？”
胤禩聞言抬頭看了看胤礽，見胤礽的表情十分溫柔，胤禩於是點點頭。
“認得，是大哥。”
聽到胤禩能好好回答他的話，胤礽毫不吝嗇誇獎著胤禩。
“胤禩真聰明。”
低頭又看了眼胤褆，見他仍然一副煩躁的模樣，胤礽不想打擾他，便繼續低頭同胤禩聊著天。
“胤禩今年多大啦？”
胤禩聞言皺起眉頭，想了想後，給了胤礽一個不確定的答案。
“兩歲...？胤禩不知...”
許是因為太不確定，說著，他又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清楚。從來沒有人跟胤禩說過他現在幾歲，於是也不知道。
看到胤禩失落的低下頭，胤礽伸手摸摸他的小腦袋，示意沒關係。
伸手拿了個糕點在手中，胤礽低頭看著胤禩開口問道。
“沒事，不知道就不知道吧。胤禩可餓了？要不要用些糕點？”
“好”
看著胤礽手中小巧誘人的糕點，胤禩伸手錶示想要。
胤礽見狀將手中的糕點放到了胤禩手中，胤禩於是雙手捧著糕點，認真用了起來。
胤禩做事似極為認真，說用糕點便一直認真用糕點。
不像胤禛小時候，用著糕點都要東張西望。
想到這裡，胤礽忽然抬頭看了看書房門口。
也不知胤禛去德妃娘娘宮中那麼久了，可有覺得累，有沒有想睡覺了...
糕點本是為了讓胤礽在晚膳前填填肚子的，每個都很小。
於是沒一會兒，胤禩便將一塊糕點都吃完了。
見胤禩舉起已經空空的手給他看，胤礽拿起手帕，動作熟練將胤禩手中的糕點碎屑擦掉。
只是見胤禩仍盯著放糕點的小碟子，胤礽開口這般問道。
“可還要用？”
“嗯...”
聽到胤礽的問話，胤禩點點頭，眼巴巴地看著胤礽。
這糕點比他之前用的都好吃，這讓他很想再吃一塊。
“好。”
想著胤禩興許是餓了，見他眼巴巴看著自己的模樣，胤礽便又伸手為他拿了一塊糕點。
看了會兒胤禩認真用糕點的認真模樣，胤礽抬起頭看向胤褆。
“保清，你將胤禩帶過來，可有通知景仁宮的人？”
一提到景仁宮，胤褆就覺得自己的氣不打一處來。
聽著胤礽的問話，胤褆翻了個大大的白眼，語氣生硬地開口否定。
“沒有。”
看著胤褆立馬煩躁的模樣，胤礽來了興致，伸手將胤禩留在座位上。
自己幾個大步走到胤褆身邊，胤礽面帶笑意，一臉好奇模樣看著胤褆。
“這是怎麼了？”
看著胤礽好奇的模樣，胤褆原本要開口回答，但忽然像是想到了般，他止住了嘴，轉變了話語。
“保成猜猜看，猜猜今日惠妃娘娘將爺叫去做什麼。”
說著，胤褆將身子往後仰著，冷笑了一聲。
“關心你？”
“讓你上進？”
“讓你再認真些學習？”
“...”
說出來的答案一一遭到否認，胤礽心中變得愈發好奇了。這些都不是，還能有什麼？
不再開口詢問，胤礽站起身轉頭看了眼胤禩，見他仍然在認真用糕點，便又將目光收了回來。
“快說快說。”
伸手拉拉胤褆的衣角，胤礽這般催促道。
平常惠妃娘娘將胤褆叫去，不就會說這幾個事情，還有什麼新鮮事可說？
看著胤礽好奇的目光，胤褆冷哼一聲。
“保成看，你都沒想到，我額娘卻這般早就想到了。”
說著，胤褆轉頭看著胤礽，見胤礽臉上疑惑更甚，胤褆開口給出了答案。
“是討論關於後面爺娶福晉的事。”
看著胤礽聽著瞬間愣住的模樣，胤褆神情煩躁，接著說道。
“額娘早已將人選都已選好，今日迫不及待叫爺過去，便是為了讓爺在那一干人中選一箇中意的。”
說著，胤褆狠狠皺緊了眉頭，拿起桌子上的水杯，往嘴裡灌了一大口水。
“啊？福晉？”
胤礽聞言愣住了，若是他沒記錯，胤褆只比他大兩歲。即使是按照虛歲來算，他今年也不過才十三...
眼神複雜看了胤褆一眼，隨即上下將胤褆打量了番後，開口道。
“惠妃娘娘...這般著急的嗎？”
尤其是胤礽一想到惠妃娘娘既然已經開始為胤褆選了，那或許再過不久，阿瑪或許便要給他挑選太子妃了。心中忽然冒出來這個認知，讓胤礽心中也跟著胤褆平添了幾分煩躁。
聽到胤礽說出了他的心裡話，胤褆一拍桌子，開口附和著胤礽的話。
“就是啊，急什麼。”
雖然原本今日被惠妃叫過去時，他便知可能沒什麼好事情。
但胤褆沒想到也不能理解的是，額娘居然只是為了給他選什麼所謂的福晉才這般著急將他叫過去。
趕了這麼久的行程胤褆原本就已經很累了，若是惠妃不將他叫去，胤褆原本是可以舒舒服服回阿哥所休息的。
明明已經耐著性子去景仁宮了，卻還是因為對這件事不積極，又被惠妃絮絮叨叨說了半天。
“沒事，別放在心上。”
說著，胤礽伸手拍拍胤褆的肩膀安慰他。
其餘的胤礽也不知道說什麼，他也沒有這樣同額娘相處的經驗什麼的。
不過...
像是想到了什麼，胤礽又抬頭看向胤褆，開口說道。
“只是惠妃娘娘這樣著急沒任何用，皇子們的福晉都是要阿瑪看過選過之後再定的。”
所以胤礽覺得胤褆現在也不至於太過擔心。
這樣說著，看著胤褆放鬆了模樣，胤礽又站起了身子，轉頭看了眼被他放在座位上的胤禩。
方才胤礽將胤禩放到座位上時，胤禩是什麼姿勢，胤礽如今看，還是什麼姿勢。
似是一直關注著胤礽與胤褆，胤礽一往胤禩那看，便與胤禩對視上了。
真的好乖好安靜...
走上前去將胤禩又抱到懷中，胤礽在心中這般感嘆著。
現在的胤禩給胤礽的感覺就像是在面對幾年前胤礽剛開始養的凌木，你讓他做什麼，他便做什麼。你不理他，他便能自己一個人乖乖坐在原地好久，也不哭也不鬧，就等著你再來找他。
抱著胤禩來到胤褆面前，胤礽將胤禩往胤褆懷中一塞後，胤礽開口問道。
“找人將他送回去嗎？”
低頭看了眼忽然被塞到懷中的胤禩，胤褆一隻手撐著腦袋，聞言搖了搖頭。
“不麻煩，等下爺讓馬力將他送回去。”
等下若是讓額娘看到胤禩是在胤礽宮中送過去的，估計她又要亂想多想了。
聽著胤褆的回答，胤礽想了想後低頭看向胤禩。
“胤禩可要回去？還是在哥哥這裡玩一會？”
這件事他要問胤褆的意見，但胤禩這個當事人的意見也同樣重要。
胤禩聞言抬頭看向胤礽，大大的眼睛中帶著些許迷茫。
這是他可以自己選擇的嗎？
以前從來沒有人問過胤禩，他的想法是什麼。
胤禩看著眼前自稱是他哥哥的人，不知為何，他覺得自己的鼻子無端變得有些酸。
下意識伸手抓緊胤礽的衣服，胤禩第一次開口向別人表達了自己的想法。
“胤禩不想回去，要...要在哥哥這玩一會兒。”
“好。”
聽著胤禩的話，胤礽點點頭。
胤禩自己都這樣說了，那自然是按照胤禩的意思來。
胤礽這樣說著，下一秒餘光發現有什麼在變，胤礽視線下意識抬頭往胤禩頭頂上看了眼，這才發現居然是胤禩頭頂上的紅色在暴漲。
胤礽眼中閃過了一絲迷茫。
他剛剛說什麼了嗎？
為什麼會忽然有這麼大的變化？
紅色一直漲到佔滿了大半個框框，這才緩緩停下不動。
胤礽看著懷中的胤禩，注意到了他忽然願意主動靠近自己了，不知為何胤礽忽然覺得心中有些泛酸...
他想到了胤禩的處境。
是因為一直寄人籬下，才這般乖巧的嗎？
方才胤礽便注意到了胤禩身上的穿著，那布料摸著也不是很好。
低頭看著小身子輕輕靠在他身上的胤禩，胤礽又伸手摸摸他的小腦袋。
看著胤褆逗胤禩，胤礽想了想後，開口叫了聲小墨子。
“小墨子。”
“奴才在。”
快速從門口走到書房裡，小墨子低聲應了句。
“什麼時辰了？”
小墨子於是說了現在的時辰。
“有些晚了，去看看凌木可還在睡？時辰有些晚了，該醒了。”
“是。”
低頭領命，小墨子快速走出了書房，往胤礽寢殿的方向走去。
看著小墨子離開書房，胤礽將視線收回，低頭看著胤禩。
“胤禩，我們來看看玩具好不好？”
說著，胤礽將胤禩抱到以前胤禛與凌木的玩樂區，將放著玩具的箱子拿出來放到胤禩面前，讓他挑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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