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
目不轉睛看著面前不遠處的一個壯漢正嘴裡噴火,饒是性格文靜的凌木此時也不禁張大了嘴巴驚歎起來。
人的嘴巴原來還可以噴火嗎？
凌木張了張嘴，學著那壯漢的模樣噴了幾口氣，但讓他意外的是,什麼都沒出現。
餘光注意到凌木的動作,胤礽笑了幾聲。伸手摸了摸凌木的小腦袋，開口向他解釋道。
“凌木,我們嘴巴是噴不出火的。”
噴不出？那為什麼？
聽著胤礽的話,凌木又轉頭看了看那壯漢，神情滿是困惑。
注意到凌木的目光所及，看著他疑惑的小表情，胤礽彎下腰在凌木耳邊輕聲同他解釋道。
“他可以噴火是因為他在我們看不到的地方用了道具,是假的。”
說完,胤礽伸手揉揉凌木的小腦袋,隨即直起了身子。
凌木聞言有些失落,他原本還真以為那個人可以噴火呢，沒想到是假的。
“好了，別難過了,一會兒會有更好看的表演的。”
注意到凌木有些難過的小表情，胤礽又伸手拍拍凌木的小腦袋，安撫了句。
其實胤礽也不知道後面有什麼表演,但現在安撫好凌木的情緒總沒錯。
小孩子嘛,轉移下注意力，等下很快就會忘記不開心了。
果不其然,聽到胤礽這樣說，凌木便轉移了注意力，開始期待後面的表演。
等到表演快結束時，凌木已經很困了。
因為表演專案雖多,但很多他並不能看懂，很多也不是他這個年紀能明白的。
臨走前，康熙注意到了趴在胤礽肩膀已經睡著的凌木。
擺擺手示意胤礽不必行禮，康熙伸手摸了摸凌木軟乎乎的小臉。
看著凌木被他摸了後，下意識蹭了蹭胤礽肩膀的小動作，康熙眼底閃過了一絲笑意。
模樣漂亮的孩子真是不論做什麼都讓人喜愛。
如今凌木雖尚且年幼，但就從還是能從他只能的臉蛋中看出精緻，以及日後的模樣。
不遠處一個大臣緊盯著皇上的動作，眼底閃過一絲貪婪。
要是這孩子是他看到，他先抱回去養的，那如今豈不是會在他的懷抱中入睡？
一想到有這樣的可能性，他甚至激動的都要坐不住了。
轉頭看向凌木的目光中也逐漸毫不掩飾的浮現出貪婪與歹毒。
原本凌木睡的正好，似是感受到了什麼，他忽然皺著眉頭往胤礽懷裡鑽。鑽的同時嘴裡還不停哼著，像是被什麼東西干擾了清夢，因此才這般不安。
這是怎麼了？被凌木忽然的動作嚇了一跳，以前可從未有過這樣啊....
胤礽連忙伸手拍拍凌木的背以示安撫，想讓他安心下來。
“朕先走了。”
看著胤礽熟練哄凌木的動作，康熙笑了下。
因為他透過胤礽看到了以前的他。
那時胤礽與凌木差不多大，做了噩夢，必須要康熙抱著才願意睡覺。
不然就一直將自己埋在被子裡睜著眼睛，強撐著不肯睡覺。
那時的胤礽還是個奶包子，想到那時候胤礽看向他的那全身心依賴的眼神，不知為何康熙腦海中又跳出了胤礽滿臉失望，面無表情看著他的模樣...
康熙忽然有些笑不出來了...
自己有多喜愛胤礽，康熙心中很是清楚。
甚至於想到胤礽一刻不在他附近，康熙便會忍不住擔心這擔心那，更別說胤礽用那樣的目光看著他...
一想到胤礽日後說不準真的會用那眼神看著他，康熙心中就感到一陣窒息，讓他感覺一點都透不過氣來。
不行，他絕對不會讓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
走在回帳篷的路上，康熙心中如此下定決心，手不自覺握緊了拳頭。
康熙心中所想，胤礽皆不知道。
見康熙已經離開，看著凌木睡得不安穩，仍皺著眉的模樣，胤礽直接站起身子抱著他先回到了帳篷。
從前凌木在外面睡著，從來沒出現過這種情況，也不知方才是怎麼了。
胤礽動作輕柔將凌木放到床上，拍了拍他的背。
凌木原本有點意思要醒來，被胤礽拍拍後很快又呼呼大睡了起來，緊皺的眉頭也鬆了開來。
胤礽見狀又為他捻了捻被子，這才站起身回到自己的帳篷裡。
此時胤褆已經帶著胤禛回到了帳篷裡。
胤礽進來時，胤禛正百無聊賴趴在桌子上，不知在想些什麼。胤褆原本正嚼著糕點，見胤礽進來了，他嚥下嘴裡的糕點，開口朝胤礽抱怨道。
“方才可把我嚇了一大跳，皇阿瑪是真的心大，一點都沒提前跟我們說。”
若不是凌木性子本就乖，再加上他們反應快，今日說不準便要穿幫。
“他的性子你還不清楚嗎？”
聽著胤褆的抱怨，胤礽無奈笑笑，卻也對此無可奈何。康熙脾氣本就如此，他還身為他們的皇阿瑪，他們對此便更沒有什麼辦法。
表演結束後距離晚宴開始也沒多長時間，胤褆用了幾塊糕點墊墊肚子後，便要與胤礽一起去換衣服了。
看著趴在桌子前，神色無聊的胤禛，胤礽伸手摸摸他的小腦袋，給他派了個任務。
“胤禛，快天黑了，去叫凌木起來。不能再睡了，不然晚上要睡不著了。”
胤禛於是點點頭，站起了身走出了帳篷。
胤禛前腳剛走，胤褆便拉了拉衣襟，從屏風裡走了出來。
看著胤礽正低頭看著書，胤褆便下意識轉頭看了幾眼帳篷裡。沒看到胤禛的身影，胤褆於是皺了皺眉，抬頭看向胤礽問道。
“胤禛呢？又跑出去了？”
這樣問著，胤褆皺著眉動作熟練將衣袖往上拉了拉，頗有一副他已經準備好了，若是胤礽點頭他便立馬出去逮人的意思。
“我叫他去凌木那了。”
看著胤褆氣勢洶洶的模樣，胤礽有些哭笑不得。
只不過...什麼叫又跑出去了...？
“所以照你這意思，他經常亂跑...?”
看著胤褆聞言鬆開眉頭，胤礽卻反倒是皺了皺眉。
放下手中的書，胤礽抬頭看著胤褆，開口向他開口問道。
“倒也不是經常。”
說著，胤褆回想了下後才接著說道。
“就前幾次你不在帳篷時，大概...兩次吧。”
兩次...?已經很多了，胤礽倒是到今日才知道胤禛居然還坐過這般危險的事情。
胤礽不在帳篷，胤褆在，這種情況是在合圍那日之後才開始出現過。於是胤礽想了下後，又接著問道。
“是他受傷之後？”
“對。”
見他點頭，胤礽又接著問道。
“你有問過他為何要這樣做嗎？”
是因為覺得太無聊了...?
開口問著，胤礽腦子也沒停止轉動，想著胤禛平日的表現與性子，胤礽在心中這樣猜測著。
“沒問。”
胤禛趁他不注意偷溜出去，胤褆發現他人不見時被嚇一大跳。逮回來了胤禛還一臉不服，還生氣，胤褆抖要被他那模樣氣死了。
沒揍他就不錯了，胤褆怎麼可能會問他為什麼要跑出去，怎麼可能？
看著胤褆說著說著也有些生氣的模樣，胤礽有些無奈。
怎麼說著說著，自己倒是氣上了。
胤礽原本並未多想，但聽到胤褆的話，他也有些擔心胤禛會不會沒去隔壁帳篷，而是出去玩了。
伸手接過小棋子遞過來的衣服，路過胤褆時，胤礽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幫我去隔壁帳篷看看胤禛是不是在那。”
胤褆於是點點頭，轉身朝帳篷門走去。看到胤褆走出了帳篷，胤礽這才走進屏風開始換衣服。
等到胤礽出來時，胤褆已經回來了，正坐在椅子上閉眼休息。
聽到胤礽的腳步聲靠近，胤褆懶懶抬頭看向聲音來源。
“好了？”
“嗯。”
站在原地不動讓胤褆替他拉了拉衣服，胤礽應了一聲。
“走吧，阿瑪派人來催了。”
說著，胤褆站起身打了個大哈欠，率先朝門外走去。
“胤禛可乖乖在帳篷裡？”
一邊朝外走著，像是想起了什麼，胤礽開口朝胤褆問了句。
“在。”
胤褆聞言腳步頓了頓後才回答胤礽。
似是因為胤褆的那番話多了幾分顧慮，即使方才讓胤褆去看過了，也得到了答案。但臨走前胤礽還是特地到胤禛所在帳篷裡看看，確認他們都在。
一再囑咐必須呆在帳篷裡不能擅自出去且得到他們的肯定答案後，這才轉身離開。
只是率先轉身往外走的胤礽沒看到的是，在他轉身朝門外走時，故意落後了他幾步的，在他身後的胤褆轉頭看著胤禛，神情裡滿是警告。
兩人到地方時，到的不算晚，宴會還沒開始。
直到兩人到了好一會兒，宴會這才開始。
這次胤礽並未坐在康熙身邊，而是同胤褆與胤祉一樣坐在了康熙的左側。
自從過完年，胤褆就開始嘗試喝酒了。
宴會開始，聽著康熙說完話後，胤褆第一個動作便是先伸手拿酒杯。他很好奇這酒同平日裡他們喝的酒有什麼不同，只見他先是模樣好奇聞了聞味道後，這才伸手將酒一下送入口中。
‘嘶——’真辣啊...
胤褆快速拿起筷子夾了一口菜進嘴，想以此來沖淡嘴裡的辣味。
但吃完菜後又覺得想喝，於是胤褆便又倒了一杯酒...
胤礽原本正在低聲同胤祉講話，只是講著講著，胤祉停下了話語示意他轉過頭。胤礽這才看到胤褆已經有些變紅的臉。伸手在胤褆面前晃了晃，見胤褆的眼神還能跟著上他的手，胤礽微微放下心來，看來還沒喝醉。
只是他多少還是有些擔心，於是拍拍胤褆的肩，不放心的囑咐道。
“保清，少喝些。”
“好。”
胤褆聞聲乖乖點頭。
於是胤礽又放心轉回頭。
“皇上。”
只是還沒等胤礽繼續與胤祉說上幾句，一個粗狂又響亮的聲音忽然響起，吸引了宴會中所有人的注意。
“何事？瑪其佳。”
康熙見有人叫他，放下了酒杯抬頭看向他。
聽到康熙叫出這人名字，胤礽才反應過來這人是誰，是演練騎射那日搗亂之人。
停下與胤祉的對話，胤礽微微坐直身子，轉頭看向瑪其佳，想要聽聽他要同康熙說些什麼。
胤礽原本想著他是不是又要口出狂妄之話，誰知那瑪其佳一開口便是訴苦。
“皇上，瑪其佳...瑪其佳為那日的狂妄道歉。但此舉屬實是無路可走才出此下策啊。”
瑪其佳似乎喝醉了，醉的還不輕。
只見他說著話的同時手中還拿著酒杯，酒正隨著他說話時的動作灑出酒杯。
話語聽著還有些大舌頭。
“瑪其佳所言何意？解釋給朕聽聽？”
雖從瑪其佳的狀態能看出來他已經醉了，若是以前，康熙絕對不屑與酒鬼對話。但今日，此情此景，不知為何康熙還是耐著性子聽瑪其佳講話，開口讓瑪其佳解釋他的難處。
“回皇上的話，茂明安部一直是個小部落，自形成以來一直都處在漠西草原與喀爾喀草原的交界處附近。以往幾年還好，可這幾年隨著準噶爾勢力的一再擴大，他所統治的部落一再前來挑釁我茂明安部。皇上——這個冬季我們部落的幼兒七個只保住了兩個啊皇上。”
說著說著，瑪其佳一個大男人就那樣站在原地，汪的一聲開始失聲痛哭了起來。
聽及瑪其佳的話，在場眾人原本有些還在說笑的，也都沉默了下來。
他們大部分也都是在草原，在部落中生活，都清楚地知道幼兒只保住了兩個意味著什麼。
冬季原本就難過，若是沒有足夠的糧食，部落中甚至連基本生活都不能保證，所有人都要捱餓，會活不下去...
康熙聽後也長嘆口氣，若瑪其佳不說，他甚至不知原來準噶爾居然變得這般囂張了。
想了想對策後，康熙抬頭看向手右側諸位蒙古部落首領。
“...與茂明安部最相近的是哪個部落？”
“回皇上的話，是札薩克圖汗部。”
聽著康熙的問話，成袞站起身，單手放到胸前朝康熙行禮，如此回答道。
他正是札薩克圖汗部汗。
“可有能力救濟茂明安部？”
若是讓大清出力支援，瑪其佳他們恐怕還要等上許久。若是如此，倒不如讓就近的部落支援下。
如今大清對喀爾喀蒙古草原是隻統不治，只是臣屬關係。但若是康熙開口，成袞還是十分願意給康熙一個面子，於是他沒多思考，便直接開口同意了。
“回皇上的話，可。”
同意後，像是想到了什麼，成袞又開口如此說道。
“只是...如今準噶爾愈發囂張，茂明安部繼續住在兩個草原交界處也不是辦法。日子久了必定還會受到他們的騷擾。”
若是茂明安部不解決了根本問題，即使他們出手幫助了茂明安部，可日後他們還是很容易便陷入困境...
“這倒是。”
聽著成袞的話，康熙贊同地點了點頭，隨即轉頭看向瑪其佳，開口問道。
“當務之急你們首先是需要先另尋一處適合生存的地方，朕再讓札薩克圖汗部出面幫助，問題這才能得以解決。”
“都在一個草原上，在皇上此番北狩之前，茂明安部為何不就近找部落前去幫忙？”
康熙話音剛落，不待瑪其佳回答，在宴會左側又傳來了個大刺刺的說話聲，將眾人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
胤礽聞言神情奇怪轉頭看向胤褆，怎麼他聽著這聲音是從他身邊傳來的？待看清胤褆模樣時，胤礽心裡暗暗道聲不好。
因為此時胤褆正單手撐桌，抬頭看著瑪其佳，如此問道。
胤褆會開口，這件事就已經很不正常了。再者平常這種時候，不論如何胤褆都是不會開口的。
胤礽方才明明都已經開口讓胤褆少喝些了，別人看不出來，但胤礽極為熟悉他往常正常時候的狀態，他能看出此時的胤褆即使臉上並無醉意，但他那手撐著桌子的姿勢就代表他坐不住了，實際已經到了醉的很厲害的地步...
瑪其佳聞言轉頭看向胤褆。
這話可說到他心坎上去了，於是他聞言轉頭看向胤褆，帶著滿心疲憊開始倒苦水。
“大阿哥，您是有所不知。雖說茂明安部與多個部落同在喀爾喀草原，但由於喀爾喀草原的地勢原因以及每個部落領土劃分，平常別說是見到其他部落的人，便是個其他部落的人都見不到。因此奴才並不知道是哪個部落離得近，也不知道其他部落具體位置。冬季的草原...沒有確定的方向貿然前行，十分容易遇到狼群。再加上冬季氣溫極低，短短几日便能將人凍死...即使我身為首領，在這種情況下也根本沒辦法出去冒險亦或者是派部落裡的人去冒險...”
說著，瑪其佳垂下頭，手不自覺握緊拳頭，神情十分低落。
瑪其佳也知道他這樣做不好，但他沒有辦法，他必須要活著才能保護部落，保護他的孩子。
因此他根本不敢冒險，特別是在危險的冬季，深怕他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便將整個部落帶向死亡...
胤褆他們不在草原生活，並不能體會瑪其佳的煎熬與失落，尤其是如今已經有些醉了的胤褆腦子更體會不了。
胤礽看著胤褆那大大咧咧的模樣，見他還要開口，深怕他繼續說話會變得口無遮攔，胤礽伸手一把捂住了他的嘴，隨即將他的頭摁在桌子上，這一套動作成功阻止了胤褆的反抗。
“不好意思諸位，大阿哥喝醉了，說話有些不經腦子。”
說著胤礽轉頭看向康熙。“阿瑪，孤可否先將胤褆帶回去休息？”
“請皇阿瑪與諸位慢用。”
說罷，胤礽伸手向胤褆身後的馬力招了招手，兩人於是一道將還愣著沒反應過來的胤褆扶起往帳篷外走去。
胤褆如今的狀態太不適合留在這了，胤礽十分擔心他等下覺得同瑪其佳說話不夠，會再對阿瑪口出狂言被阿瑪責罰。
“保成，爺方才...要對瑪其佳說話...還...還沒說呢，你上來將爺拉走作甚？”
原本胤礽與馬力便比胤褆矮，再加上胤褆走路又打著飄，整個人全身重量都壓在胤礽與馬力身上，這讓他們走路走的很是吃力不說，胤褆還張著嘴，一直叭叭叭在吵著他們倆的耳朵。
小墨子見狀想要頂替胤礽上前扶著胤褆，但被胤礽一口拒絕了。
胤礽知道胤褆不喜小墨子，不想等下發現是小墨子扶著他又要鬧，索性便不換人。
他自己將胤褆扶回去便好，左右也沒差這幾步路。
等到兩人將胤褆帶回帳篷時，已是快一刻鐘後。
看著都已經躺在床上嘴裡卻還在喃喃自語的胤褆，胤礽長呼一口氣，抹了把頭上的汗。
可把他累得夠嗆，比他以前早上剛開始練武時都累。
方才快要進帳篷時，胤礽想起來了醒酒茶，於是讓小墨子前去小廚房要。
卻是沒想到剛過沒多久，小墨子便空手回來了。
胤礽見狀神情疑惑看向他，不明白到底是什麼情況。
“太子殿下，奴才剛走到不遠處便見到了梁公公。”
說著，小墨子伸手將帳篷門簾開啟，露出了門外的梁九功。
“奴才給太子殿下請安。”
只見梁九功滿臉笑容從帳篷外走了進來，向胤礽行禮。
胤礽此時已經累得站不起來，手都有些抖。
“方才將保清拖回來，手軟腳軟，便不起身與梁公公客氣了。梁公公快快請起。”
這樣說著，胤礽伸手握住有些顫抖的手，又開口朝梁九功問道。
“梁公公此番前來，所謂何事？可是皇阿瑪有事吩咐？”
“哪能啊。是皇上見到大阿哥醉的厲害，擔心大阿哥醉了會鬧太子殿下，這才命奴才趕緊吩咐御膳房做醒酒湯給大阿哥送過來，好讓大阿哥早些酒醒呢。”
說著，梁九功揮了揮手。只見他身後走出一個小太監將手中食盒放到了胤礽面前的桌子上。
“阿瑪費心了，梁公公幫孤與保清對阿瑪道聲謝。”
說著，胤礽話語頓了頓後又開口道。
“若是方便，梁公公替孤向阿瑪說聲，叫他今日早些休息，別用太多酒。不然晚上會難以入睡，口舌乾得很。”
聽著胤礽的話語，梁九功臉上的笑容不由得真切了幾分。
只見他臉上帶著熱情洋溢的笑容朝胤礽彎了彎腰，開口示意自己記下了，並同時保證著會將胤礽的話帶給康熙。
話說完，事情結束後，梁九功沒在胤礽這多留便轉身告辭了，他還要去晚宴上伺候康熙，不能在這多留。
站起身目送梁九功離開，胤礽這才轉頭看向桌子上的食盒。
“馬力，趕緊將這醒酒湯倒了給大阿哥喝下。”
喝下醒酒湯後沒多久，胤褆很快便醒了。
掙扎著撐起身子坐起，胤褆伸手揉揉有些脹痛的腦袋，抬頭看向胤礽。
胤褆的記憶還停留在他還在宴會上喝酒。
看著眼前熟悉的帳篷，胤褆猛然發覺他已經回到了自己的帳篷，神色疑惑看向坐在不遠處的胤礽，胤褆疑惑開口問道。
“我們不是在參加晚宴嗎？爺怎麼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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