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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134. 冒險 格爾芬和阿爾吉善是在康熙四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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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爾芬和阿爾吉善是在康熙四十年初冬哭哭啼啼從廣州出海的,那會兒南海盛行東北季候風,在蒸汽機出現之前,這時期的所有船隻仍然得利用季風為動力,冬季便成了古人遠洋出海的最好季節。因此,含淚吃過了立冬的餃子,揮別滿臉高興的家人(?),兩兄弟趁東北季風揚帆南下,懷著美好的願望,計劃在至翌年清明或端陽節前後,再趁西南季風返航。

格爾芬和阿爾吉善的福晉早就受夠了成天不著家不著調的丈夫,從自家爺們出海以後,妯娌兩個興高采烈,只覺天清風朗、鳥語花香,兩人不約而同,天天在家偷摸燒香拜佛求佛祖保佑祝他倆死在海上,可千萬別回來了,這樣她們守著兒子還能過點清靜日子。

也不知是不是她倆在佛前日日夜夜虔誠的祈禱奏效了,格爾芬和阿爾吉善的遠洋旅程並不順利,甚至稱得上倒黴了。

雖然這是大清頭一回睜眼想要看看這世界,但實際上……哥倫布在三百年前就已經發現了美洲。在這三百年間,歐洲的兩個牙(葡萄牙、西班牙)、荷蘭以及逐漸擊敗前面三個國家崛起的英吉利,已經快將北美瓜分殆盡了。

甚至英吉利在美洲已有的十三個殖民地,將在康熙死後五十五年爆發獨立戰爭,誕生成那個程婉蘊熟悉的、世界最強霸主國家。

康熙四十年,這個世界已經進入十七世紀,牛頓、虎克、波義耳等人已夯實了現代科學理論的基礎,世界的框架在逐漸顯現,英吉利甚至已經是個君主立憲制國家了。

所謂天朝上國的盛世在這些劇烈的動盪與變革面前,脆弱得猶如泡影,一戳就碎。這是最可悲又最讓程婉蘊感到無力的一點。

格爾芬和阿爾吉善出航前,她悄悄將如何發豆芽、如何在船上用木桶種植番茄和黃瓜的小技巧寫給了懷靖,還寫明船員每天最好都要喝一杯綠茶,讓他帶給程世福,由程世福上奏給太子爺,他在番禺當過縣令,那邊海貿頻繁,知道如何預防敗血症也是正常的。

她一個深宮裡的人,自己拿出來就不方便和太子爺解釋了,正好還可以給自家阿瑪增加一些功績。要知道,歐洲各國雖然出海遠洋頻繁,三百年了,卻始終沒能堪破“水手病”的真相,哪怕到了雍正時期,英吉利海軍上將帶著8艘航船開始環球旅行,啟航時船上帶了一共一千八百餘人,最後因敗血症的緣故只活下來一百八十八人。

其實他們早在十五世紀就知道補充柑橘、檸檬能防治敗血病,卻因為不會在船上種菜,只能佔領一個沿途的島嶼(聖赫勒拿島),在上頭種了大片橘子樹和蔬菜種植園,每次出航哪怕是繞路都要去那邊補給維生素。

程婉蘊在後世刷某短影片無意間瞭解到這一段歷史時,知道他們沒能解決敗血病的原因居然是因為不會在船上種菜,就蒙圈了。

哪裡不能種菜?綠化帶、陽臺、奶茶杯扎個洞都能種菜好不好!雞毛菜種子撒下去,肥都不用加才二十多天就能收穫了!

船上那麼大塊地方又通風又有陽光種啥不好種?主要就是灌溉比較麻煩一點,但可以選擇一些比較耐旱、好養的瓜果蔬菜嘛!

在種田這件事上,程婉蘊一定要誇誇康熙,他應該是華夏曆史上唯一一個真正自己種田並完成育種、選種還成功培育出耐寒且收穫早、能播種雙季稻的皇帝了。現在宮裡吃的米,都是康熙自己培育的“御稻米”。

他成功將水稻推過了長江以北,為以後東北黑土地能種植大米打下了堅實基礎。

康熙是個很愛種田的皇帝,就前兩年的事兒,剛過五十歲的康熙視察春耕時還親自下場一口氣耕了一畝地呢!(聽聞太子爺只耕了半畝便力竭,還被康熙訓斥驕逸,讓他日後每日追加多練一百支箭),程婉蘊為啥知道呢,因為百官都紛紛“自發”作文拍康熙老當益壯的馬屁,懷章寫文寫得好,應老師要求,幫張英隨便寫了一篇花團錦簇的交差,結果偏偏他那篇馬屁文深得聖心,還被康熙挑選出來刊登在邸報上哈哈哈懷靖說懷章為此在家躲了兩天,羞得沒臉去上班。

另外,據太子爺的可靠訊息,說康熙自個告訴他的,他幼時撫養在太皇太后的慈寧宮,因“自幼喜觀稼穡,所得各方五穀之種,必種之,以觀其收穫。”[注1]便時常將太皇太后的花拔了種菜,成功將太皇太后的花園變成菜園子,還捱了孝莊一頓胖揍。

所以,不說平民百姓了,連皇帝種田都那麼熟練,下頭只會更瘋魔——宮裡的豐澤園因太子爺喜歡吃番茄,花了十多年時間終於雜交出了矮株小番茄,雖然不如後世那麼小、那麼甜,但也比原本的更好吃,完全可以當水果吃了,程婉蘊當初看到內務府抱著一盆碩果累累的小番茄盆栽進毓慶宮來討她歡心的時候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

而另一頭的歐洲,都開啟“大航海時代”三百年了,牛頓都蘋果悟道了,微積分都要問世了,他們卻還沒學會在船上種菜,果然每個不同的國家也是自帶天賦buff的麼?

實際上,她做的這微不足道的小事也沒想著能完全杜絕敗血症,她只是希望能有更多看過世界的船員能活著回來,不論他們是否有帶回有價值的東西,他們的眼睛與手腳丈量過世界就是有價值的,而他們能將外面的故事告訴還因循守舊的朝廷與國人,化作一縷春風為她深愛的這片土地注入新的生機,就夠了。

扯遠了,程婉蘊連忙晃晃腦袋,繼續磕著瓜子聽太子爺講述“索家兄弟環球歷險記”。

暖融融的帳篷裡,火盆裡的銀霜炭偶爾燃燒得嗶啵作響,上面吊著的小茶壺正發出沸騰的聲音,奶茶在壺裡翻滾,甜香四溢。

她懷裡坐著弘晉和佛爾果春,額林珠身邊挨著茉雅奇(哈日瑙海被臭臉的太子爺一把提溜到自個身邊坐著了),弘暄和弘晳兩人並肩抱著膝蓋坐在火盆邊,所有人都聽得聚精會神,眼眸裡滿是對外面世界的好奇。

原來世界那麼大,原來大清之外還有那麼多地方、那麼廣袤的海洋與大陸,原來這世上竟還有黑色肌膚的人、白色肌膚的人甚至還有紅色肌膚的人!

太子爺講到格爾芬和阿爾吉善出海不久就遇到了海上颶風,被吹得迷失了航道,還損失翻了兩艘船,最後也不知飄了多久、飄到了哪裡了,二人已經抱頭痛哭流涕到哭不出眼淚了。

冬日本來是很冷的,他們的船卻在穿過印尼那一連串島嶼後,漸漸感到氣溫在回升。

天空中的飄雪不見了,船上帶路的傳教士已經死在颶風裡了,格爾芬和阿爾吉善搞不懂這是哪一片海,他們熱得脫掉了身上的大襖,換上了單衣,在他們眼裡這茫茫大海上的每個島嶼都差不多,他們只能順著溫暖的季風漫無目的地漂流,因為沿途沒有補給的港口,他們只能吃幹餅子了,淡水也快消耗殆盡了,死亡的陰影籠罩在兩兄弟心裡,他們只能寄希望手裡的望遠鏡能儘快看到陸地和有人煙的港口。

不求找到什麼勞什子美洲了,這倆日思夜想的都是活著回家。

遠洋船上不僅有他們倆是高門大族之後,這樣建功立業的好機會,滿洲八大家都塞了人進去,但大多都塞的是旁支庶出,唯獨格爾芬和阿爾吉善身份最貴重,作為太子爺的舅舅,他們理所當然成了船隊的領頭人。

所幸天無絕人之路,約莫啃了半個月幹餅,連茶葉罐裡的渣子都刮乾淨了,船上有的人開始流鼻血時,掌舵的船工就發現南方的南方好像有陸地,即便透過望遠鏡去看,也看不清盡頭,那裡有一片連綿不絕、望不到邊際的一條灰色海岸線。

程婉蘊聽到這兒就覺得不對勁了,冬與夏季節顛倒……饒是地理課的知識都模糊了,她也還記得基本常識啊,格爾芬和阿爾吉善這是誤打誤撞穿過赤道進了南半球了吧!

那他們看見的那個大陸是——

格爾芬與阿爾吉善的船隊很快登陸了這片平坦的土地,他們上岸不久就發現了土著人,那些土著人還住著泥塊樹枝搭就的窩棚裡,渾身上下就圍著一塊獸皮,身上不知用什麼塗得五顏六色,見到格爾芬他們都非常警惕和仇視,但他們似乎認得這些外來人手裡會冒火的武器,一時不敢靠近,都躲起來遠遠觀察。

格爾芬和阿爾吉善雖然在朝堂上玩權謀心術玩不過別人,但能在京城裡為非作歹那麼多年還活得好好的,除了索額圖勢大,這倆人還有一個優點——比較善於觀察他人的臉色和反應。

他們當即判定,這地方一定有別人來過!讓兵丁沿著登陸的海岸走了一個時辰,果然發現了與土著人截然不同的建築,是用木頭搭起來的、手藝成熟的木屋,但已經被土著人燒成了木架子,裡頭還散落著一些白骨,理藩院的官員能看懂番邦字,一塊兒被燒得黢黑的石板上依稀能辨認出上頭刻著:“新荷蘭”、“澳洲”等字。

這塊兒土地應該曾被荷蘭人發現,但他們可能低估了這些土著人的戰鬥力,留下的人不多,於是連人帶房子被燒成灰了。

“澳洲,不是美洲啊。”格爾芬喪氣道,這是走錯了路啊!

“新荷蘭?”阿爾吉善卻哼了一聲,把那石塊踢翻,立刻發揚滿人入關圈地的傳統,“以後這地兒就歸我們大清了!”又扭頭悄悄和格爾芬道,“等會咱們悄悄找個好地,圈起來就是赫舍里氏的了!”

格爾芬白他一眼,粗聲粗氣地道:“這可不是京郊的田地和莊子,這麼大老遠的,圈起來你能留下來管嗎?這破地兒圈來做什麼?”他可不想呆在這兒荒地上,怎麼來的這地方都不知道,以後回去了還能不能再來也不知道,反正他不來了!他要是能回京,死都不離開京城一步了。

“怎麼能說破地呢,我瞧著這氣候挺好,你看這兒的……這什麼玩意兒?老鼠和兔子生的麼?嚯,這大胳膊,都長得比人高了!”阿爾吉善指了指遠處跳著離開的奇怪動物,不以為意地道,他是不想再上船了,當時他坐的船比較靠後,當場就被颶風掀翻了,船板直接被風攔腰截斷,他幾乎可以說是被颶風一巴掌拍上天又掉進了海里,他命好扒拉住一塊兒船板,飄了一夜,快渴死凍死的時候,才被堅持要調轉船頭沿著被颶風撕裂的船身殘骸四處搜尋他的格爾芬撈了起來。

阿爾吉善死裡逃生,真是害怕了,他寧願留在這不知道什麼地方開荒拓田,他也不想再冒風險坐船回去了,他心裡想的是,朝廷以後還會派船來的,等以後朝廷把航線都摸透了,航行安全些了,他再回去也就夠了。

格爾芬卻不想在這地方當野人,他好想回家!他花了一千兩包的清倌手都還沒摸過!兩兄弟有了分歧,於是打了一架友好協商了一下,最後格爾芬將船上大半的武器、親兵、工匠、農人和糧食種子留給阿爾吉善,約莫有七百人,讓他能夠在這兒開疆拓土,他則就帶兩艘船和必要的船工,等季風變了,就回朝廷報信去,如果能順利回去,再挑時間過來接應他。

兩兄弟一齊找到了淡水水源,為了水源土著人還和他們打了一仗,在跨越文明的熱武器面前,還停留在刀耕火種層面的土著人自然大敗,然後阿爾吉善開始領兵全面探索這塊古老的大陸,還在不遠的東南方發現了之前那些荷蘭人種下的小麥、高粱與玉米還有橘子,以及養殖的綿羊。這些都被土著人佔為己有,但他們似乎不會懂打理農作物,這幾畝田基本就是播種後就沒管過了,羊也是散養著自生自滅。

但至少有食物!而阿爾吉善帶來的農人還驚喜地發現這地方雖然北部乾旱,但東南部的土壤極為肥沃!而且土地平坦、雨水很多,就是隨手撒一把種子都能長得很好!

阿爾吉善當即就決定把這片肥沃的土地圈給他和他哥格爾芬!從此這片地就姓赫舍里氏了!他立了界碑,因荷蘭人把這地方叫新荷蘭的澳洲,理藩院官員說荷蘭語裡這澳洲是南方陸地的意思,他覺著還算貼切便沿用了澳洲一詞,用滿漢雙語在石碑上刻下“大清澳洲府”五個大字。

聽到此處,程婉蘊一口熱茶噴了出來。

胤礽連忙止住話頭,怪道:“怎麼了?”

程婉蘊抹了把汗:“沒事,喝得太急了。”

胤礽起身給她順了順背,習慣性地柔下聲音:“慢點,那麼大人了……”

孩子們頓時轉頭目光灼灼地盯過來。

程婉蘊輕咳一聲,有點臉頰發熱地把太子爺推回了原位,小聲道:“您快接著說吧……”

格爾芬見弟弟在澳洲府安定了下來,便也裝好糧食、淡水,乘著冬季的季風準備回家。格爾芬站在甲板上,淚眼朦朧地望著對他揮手送別的弟弟,心想等他回到京城,一定再求皇上派船來接他!他絕不會把弟弟丟在這荒地的!

但此時此刻心中滿是希望的他還不知道,他這回家的路,註定要充滿了波折。

胤礽說得口乾舌燥,停下來喝茶。

“然後呢?”幾個孩子卻異口同聲地催促,“阿瑪,然後又如何了?”

弘晳是聽得最入迷的,他從小就喜歡這種充滿著奇遇與冒險的故事,當初聽閩人偷帶番薯回國也聽得津津有味,可惜這樣的故事太少了,真實的故事遠比話本子裡的要驚險刺激,因此他已經抓住了胤礽的袖子,閃著大眼睛一臉期待地等胤礽往下說:“阿瑪,阿瑪您別停下來呀……”

胤礽只好趕緊把茶水嚥下去,接著說。

格爾芬這個倒黴蛋,船穿過赤道沒多久,又被暴風雨掀翻了,他把大部分的人和武器都留給了弟弟,他的船上便只有船工和親隨,因此暴風雨過後,他在海里沉浮著,滿眼望去都是斷的木板、桅杆,浮在海面上的箱子,茫茫大海竟然只剩下他一個人。

格爾芬抱住了一個木桶,很茫然。

但他倒黴歸倒黴,卻命不該絕,一艘外邦的商船發現了他,還扔下繩索把他救了起來。這是一艘英吉利的航船,正要返航回歐洲。

格爾芬與他們這些藍眼睛捲毛的外邦人語言不通,雙方嘰裡呱啦一堆相互都聽不懂,他又是孤身一人,因此他只能憑藉多年欺軟怕硬、坑蒙拐騙的功夫,靠著用手比比劃劃,以及順道打撈起的飄在海面上的好幾箱綢緞與茶葉,竟然也和這些人交上了朋友。

後世常說,語言環境是學習外語的重要條件,格爾芬雖然已經四十幾歲,但在強烈的求生意願面前,不過在英吉利船上兩三個月,他就能大概聽懂英語了。

雖然說得極為蹩腳,但總算依葫蘆畫瓢,能蹦出幾個對方能聽得懂的單詞了。

格爾芬就這樣跟著英吉利商人的船就這樣漂洋過海繞過好望角,踏上了遙遠的大不列顛群島。但他並沒能從此交了好運,他想拜見地方官員讓對方送他回國,卻因身無長物,沒有任何能證明身份的印信而被當做騙子、奸細投入大獄。

他的辮子被剪了,又已經接近一年沒有剃頭剃鬚,等被救他的商人朋友拿錢贖出來的時候,已經成了個完全認不出來的野人。

苦難重塑了格爾芬的脾性,開闊的見識也沉澱了他的浮躁,很難想象,他這樣一個紈絝了四十幾年的人,竟然在這時候開始成熟穩重了起來,即便天遙路遠、滿路荊棘,他還是想回到大清,懷著這樣的執念,他決定先融入外邦,不留辮子,穿西式衣服,跟著他那個商人朋友在英吉利的蘭開郡做生意、攢錢。

蘭開郡紡織業極其發達,格爾芬見到了大大小小的紡織工廠,救他回來的商人家裡也開著一家,他說服了對方,讓他進去觀摩學習,他便見到了更先進的紡織機器與工具,還有所謂的“流水線”作業,格爾芬夜裡輾轉反側睡不著,第二日起來便開始忽悠他的朋友去遙遠的東方做買賣!到他的家鄉去,紡織機、飛梭,都能賣錢!

神秘的東方在歐洲人的心裡是很有吸引力的,忽悠了將近一年,那商人終於同意了,格爾芬終於看見了回家的希望,這一年他也攢了點錢,他沒忘了太子爺千叮嚀萬囑咐的差事,他開始在英吉利乃至周邊各國搜刮各種各樣大清沒有的東西,他的足跡因此涉及了多個歐羅巴的國家,不同的社會與不同的風俗,一開始格爾芬還會忍不住嘟囔歐洲女人袒胸露乳不知羞恥,後來已經能和那些白皙的女人一起翩翩起舞。

後來格爾芬便帶了整整一船的“特產”跟隨英吉利商人的船開始往東方駛去,太子爺一直堅持在廣州留著人打探訊息、等遠洋船歸來,哪怕人人都說他們死了。

等格爾芬終於立即千辛萬苦回到廣州,重新踩在華夏大地上時,穿著西式衣裳他終究是忍不住跪倒在地嚎啕大哭,和太子爺留下的人聯絡上,又花費了一個月的水路回了京城,格爾芬卻聽說他的阿瑪已經去世了,便又嚎啕大哭地嚷著兒子不孝啊,城門都沒入就先跑去索額圖的陵墓前祭拜,等哭完才發現隔壁還有兩個規制小一號的墓。

“赫舍裡格爾芬之墓???”他大驚失色。

格爾芬的福晉鈕祜祿氏聽說格爾芬竟然活著,正悠哉悠哉在孃家吃葡萄聽戲的鈕祜祿氏驚坐而起:“他怎麼回來了……不是,他怎麼能回來……不是,哎呦!這可怎麼辦,當初辦喪事,這親朋好友的份子錢都收過了呀!”

這天大的訊息插了翅一般飛遍了整個京城,也飛到了木蘭。

格爾芬連修整都沒時間修整,就被康熙一道聖旨召到了木蘭,這才有了這些故事。

程婉蘊還見到了太子爺手裡重新抄錄的清單,上面記錄的都是格爾芬千里迢迢帶回來的東西——動物有荷蘭的黑白花奶牛一對、英吉利大白豬一對等等;儀器有顯微鏡、紡織機(附帶織工夫婦兩名)、先進的航海風向儀等等;書籍有哥白尼《天體執行論》、牛頓《自然哲學的數學原理》、《光學》等等;種子有西葫蘆、洋蔥、蘋果(美洲傳入歐洲的優質蘋果)、白菜花、捲心菜、番木瓜、草莓等等……

程婉蘊還在那清單最後看到幾個人名,是對華夏極其感興趣在格爾芬周遊列國時被他忽悠著跟著來到了中國的外邦人,其他人程婉蘊不認識,她只是恍惚萬分地看著上面其中一個名字:“德意志人……應該不是重名吧……”

“戈特弗裡德·威廉·萊布尼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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