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曲無名沒把這兩個也清理掉？
其中一個肯定是北蠻王，那另一個是誰？
他這不是坑自己嘛！
不應該，曲無名這人做事一向極富目的性。
況且之前西域與秦國之行更是讓吳窮的路途坦蕩了不少。
就連水字數都少水了最少二十萬字。
所以他會留兩個“洞虛境”在北蠻一定是有原因的。
要知道就連大周、秦國、西域的“洞虛境”可都被殺光了啊。
那麼下一步很明顯，自己要去北蠻。
他睜開眼，衝眾人一拱手：“多謝諸位為在下護法，如此恩情，下輩子在下必有厚報。”
寒晚瀾：“......”
下輩子？這麼真實的嗎？
他搖搖頭，笑道：“既然公子已入‘道法自然境’，那老夫等人便告辭了。
若是公子日後有暇，還望賞光金風玉露閣一敘。”
他拍了拍兒子女兒的肩膀：“老夫這不成器的一雙兒女便交給公子了。”
吳窮：“客氣客氣。”
舒星度亦鄭重道：“小女便也託付給山外小樓了。”
吳窮：“妥妥的。”
反正自己馬上就要跑路，這些人就交給你女兒舒纖雲去管吧。
反正她是代樓主。
待眾位大佬離開後，吳窮看向葉清玄：“道兄，大師與秦國皇帝現在何處？”
葉清玄微微一笑：“大概在御膳房那邊吧。”
“吳兄，你真的有解決辦法嗎？”
吳窮聳聳肩：“看他們倆怎麼想了。”
於此同時，御膳房中。
所有的御廚都已被趕出去了。
這裡只有戒色與趙鳳歌兩人在此。
趙鳳歌面色還有些蒼白，前幾天的事情對她的衝擊太大，她至今還沒緩過來。
她現在只是趴在桌上看著戒色忙碌的背影怔怔出神。
而戒色卻也只是默默地做菜，並未回頭看上一眼。
良久，戒色突然開口：“小楚，你......應該很忙吧。”
畢竟她剛剛登基。
“是啊......”趙鳳歌把臉埋下去，聲音苦悶：“父皇駕崩之後的後續國葬問題；趙......那個人的後續處置問題，究竟要不要把他當作謀反之人，朝堂上已經吵翻天了；還有聶止禾究竟是反賊還是英雄，嘖，頭好疼。”
她本來已經打算把皇位丟給秦小倩，然後追著戒色跑去周國了呢。
結果秦小倩動作更快，她留下張紙條說自己從小在外面長大，根本沒接觸過什麼政事，更何況她的身世滿朝文武並不知曉，若坐了皇位名不正言不順的。
然後她就跟著雨時歸跑路去遊歷天下了。
戒色點點頭，說道：“別太累了，有時候也要勞逸結合，這是吳兄經常說給貧僧聽的。”
“可我也沒辦法啊......”趙鳳歌嘟囔著，“天天各種事情要處理，還有要聯合周國一同抵抗北蠻入侵......還要處理和西域的關係等等。國內要平衡各大世家和門派之間的衝突，還要把握好打壓跟合作之間的度。好難啊......”
她抬起頭，一雙眸子亮晶晶地。
“你......願不願意來幫我？”
戒色沉默片刻，開口道：“貧僧幫不了你，貧僧只懂喝酒吃肉打架唸經，處理政事這些......貧僧一竅不通。”
“不需要這些。”趙鳳歌目光灼灼，“我只要你陪著我就好。”
她每天面對滿朝文武已是心神俱疲，只有和戒色在一起的時候她才能體會到家的溫暖。
她要戒色留下來。
戒色默不作聲，默默切菜。
良久，他長嘆一聲：“抱歉，貧僧是少林弟子，少林養育了貧僧，貧僧不能辜負了寺中上下的期望。”
“就當是為了我......也不行嗎。”趙鳳歌幽幽道。
戒色背對著她，眼中閃過一抹痛苦之色，平靜道：“對不起，貧僧......”
正在此時，一陣歌聲打斷了戒色未說完的話，也打斷了兩人間莫名的傷感氣氛。
“悄悄問聖僧~女兒美不美~女兒~美不美~”
戒色無語地看著吳窮幾人走了進來。
“吳兄，你這是作甚......”
吳窮露出一個迷之微笑：“不好聽嗎？大師難道不覺得這歌挺應景的嗎。”
“不......”戒色看了一眼表情尷尬的趙鳳歌，說道：“只是不太合適。”
“對了，吳兄你們來御膳房做什麼？”他轉移話題。
吳窮解釋道：“還能做什麼，在下不久前突破至‘道法自然境’，且此間事了，咱們也該走人了。”
戒色切菜的手一頓：“這便要......離開了嗎......”
“不然呢？”吳窮反問，“反正我是沒什麼理由在待在這兒了。”
他嘴角微翹：“莫非大師你有留下來的理由？”
戒色張了張嘴，終是苦嘆一聲：“沒有，那咱們何時離開？”
“還沒魚死網破，倒是不用今晚就走。”吳窮擠了擠眼睛然後拍拍他的肩，“大師，你還有一晚上的時間考慮。”
你倆想做點兒啥，咳咳，還有機會。
戒色也不知有沒聽明白他的暗示，只是嘆了口氣，點點頭：“算了，先吃飯吧。”
食不言，一頓飯吃下來沒有一個人說話。
待吳窮吃完碗中最後一粒白米，他放下筷子：“味道不錯，大師的手藝果真名不虛傳。”
他嘴角上翹：“我們這也算是沾了陛下的光了。”
戒色沉默半晌：“吳兄，不用等明天了，咱們今夜就走吧。”
趙鳳歌驀地抬頭，怔怔地看著他，不發一言。
戒色扭過頭，不敢看她。
葉清玄悄悄給吳窮傳音：“吳兄，快用你無敵的頭腦想想辦法啊！”
吳窮回話：“怪我咯？”
葉清玄面不改色：“師兄他與這秦國皇帝認識不就是因為吳兄你讓他半夜去監視她嘛。”
他把鍋甩到吳窮身上。
吳窮翻了個白眼，這也能怪我？
“道兄，知道她是女子之後不也沒說出來等著看熱鬧。
要是大師早知道她是女子，一開始哪還會放下戒心跟她朝夕相處。
如果不一直相處，他也不會深陷其中而不自知。”
“說起來這都是你的錯啊！”
葉清玄：“......”
這鍋還能甩貧道身上的？
他疑惑傳音：“那該怎麼辦？”
吳窮笑容神秘（猥瑣）：“山人自有妙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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