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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119. 團團圍住 “我亦如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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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亦如是!”

韓盈立刻對著眾人問道:“我欲前往河伯祠,揭開此人騙術,可有人願與我相隨而去!”

當確定沃河覡師是騙子後,所有人都在為自己一十多年來被騙的事實而憤怒,莫說揭穿,殺了他的心都有,現在月女振臂一呼,立馬雲集響應:

“我來!”

“我等願隨月女!”

“我村青壯儘可全去!”

民心可用,韓盈心下滿意,當即開始點人,頃刻間,便有四五百號青壯站到了韓盈的面前。

因河伯祠離河東村有五六十里路,一天做不到來回,韓盈便和他們商議,回家去拿兩日的糧食過來再去。

青壯回家拿糧,看終於沒有人圍著韓盈的亭長,擦著滿頭的汗跑過來,還沒等他說話,韓盈就道:

“亭長放心,我帶這麼多人出亭不會有事,還請你和這位獄吏帶著那髦牛的屍身,去縣城告知師父我遇刺一事。”

如今對平民人身管制極其嚴格,時祭河伯祭時所有人都亂跑的情況下,上面還能忍忍,畢竟,總不能把所有的亭長都給罰了。

可韓盈沒有尺牘令簡就帶著四五百號人去河伯祠,情況就很嚴重了,至少亭長是妥妥的失職,若是再出點其它的亂子,直接把他的職給撤了都不成問題。

所以韓盈立馬給了他一顆定心丸,在聽到她承諾不會有事兒之後,亭長立刻放下心,他連道:

“這等惡人,必須要繩之以法才好,月女不用操心,我這就和獄吏去縣裡!”

送走獄吏和亭長,韓盈又看向了已經盯了她很久的母親。

鄭桑眼中帶著幾分生氣,她想要責備女兒不應該拿自己的生命冒險,甚至什麼話都埋在心裡,到昨天回來挖坑才告訴她這麼大的事情,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只說道:

“這邊的火勢我守著,讓韓粟跟著你去,好好的回來。”

蚯蚓田還在燒著,甚至火勢變得更大,零零散散的火苗匯聚在一起,鋪天蓋地,有些火已經竄到了人高,風一吹,那火苗便撲倒在地,向更遠處蔓延,彷彿再努力一點,就可以燒到更遠處的枯草。

這看的韓盈心驚膽戰。

秋風不算太大,卻還是能將正在燃燒的枯枝敗葉捲起,帶著火向外面飄,老人和婦人守在外面,看到這樣的火星落地,便趕緊衝上去用土掩埋。

怪不得村裡村外一看到有人想放火,立馬趕了過來,這情況實在是太危險了!

將這樣的招數從自己的字典中劃去,決定再也不用的韓盈對著母親說道:

“嗯,我會小心的。”

神師弟子仇生帶來了很多大家不知道的內部訊息,比如,沃河覡師擁有的並不只是一個河伯祠和那麼華麗的院子,他還掌握著三十頃的土地和多達七八百人的農奴,無論是土地還是農奴,縣裡都沒有記載。

不管是官吏商人還是神棍,只要實力達到水平,最後都會走上壟斷,兼併土地,控制人口的道路,因為這樣來錢最穩定。

當然,沃河覡師這麼多土地並不是他買來的,裝神弄鬼騙人,放高.利.貸,榨取高昂的醫藥費等手段全都有,仇生雖然是神師的弟子,但他還有另外一個身份。

河伯祠高.利.貸受害者。

那年水災,仇生家中實在是撐不過去,無奈向河伯祠借糧,利滾利,貸滾貸下,家裡揹負上了根本還不上的糧食數額,仇生的姐姐,他,弟弟妹妹,家裡的田,乃至父母全都被拿來抵債,好好的一家人就這麼散了。

河伯祠和他有同樣經歷的人很多,大部分人知道自己在吃虧,卻還是找不到虧從何來,再加上做沃河覡師農奴沒有徭役和兵役,也不需要交賦稅,日子比過往還稍微微好那麼一點,很多人也就麻木的過了下去,時間久了,還覺著當田奴比外面好呢。

田奴如此,更不要說從小就被買進河伯祠的小奴隸了。

仇生唯一不同的,是他當年雖然年齡小,但他記事兒。

他記得父親被活活累死在開荒上,母親還來不及為父親哭幾滴眼淚,便被管事隨手配給了別的男人,姐姐當年年小,模樣也可,被安排在河伯祠後院做活,剛到年紀,便被人拉去淫.樂,難產而死。

自此過後,仇生只想復仇,尤其是當他成為沃河覡師的弟子之後,知道了更多的隱秘,心中對沃河覡師更加怨恨,當縣令派人找到他之後,雙方簡直是一拍即合。

離間沃河覡師和大弟子神師,只不過是表象,推仇生上位,才是真正的目的。

而仇生果然提供了大量有用的訊息,不然,韓盈真想不到對方有那樣的底牌,以及要帶這麼多的人才行。

得防止對方狗急跳牆,把這些農奴和周圍信徒組織起來,不等她演示,直接開打,再來一次趁亂殺人――那可真是要死人的!

只是,帶人和對方打起來是最差的情況,沃河覡師現在還不知道刺殺失敗,他的弟子也不過剛帶著人往回跑,只要韓盈這邊夠快,完全可以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

眾人來的很快,按照戰時的安排,五人一伍,十人一什,村長帶隊直接就出發了。

路途太遠,韓盈走過去直接要沒力氣,好在她稍微學了一下騎馬,別的不行,坐是能坐穩了,留下來的兩個獄卒給她牽著馬,韓粟和燕武拿著用來演示的道具,除了他們之外,周勝這個能說會道的人才也被拉了過來,快速編出來一段口號,說了沃河覡師燒田、刺殺月女,又點出他是個沒有能力的騙子,月女要去拆穿他。

“假神師,騙平民,害月女,阻水渠……”

一旦路過村子,青壯們就開始喊起來口號,四五百個人齊力和喊,聲音堪稱是震耳欲聾,聽到這樣動靜的各村紛紛出來圍看,追著他們詢問發生了什麼?

周勝早就挑了幾個口才同樣不錯的人,三言兩語就把事情全說了個清楚,說完便跟著隊伍往前走,留下村長和其他吃瓜群眾在原地發矇。

什麼縣裡要修水渠,沃河覡師派人搗亂,又來放火燒田,刺殺月女,月女要去拆穿沃河覡師是個騙子,一個又一個與他們相連的大瓜,震驚的眾人完全不知道要做什麼反應,等到人走遠了,才想起來――

“快追上去看看啊!”

各村村長不是招呼村裡機靈的子弟,就是直接自己拿著兩個饅頭往袖子裡一揣,麻溜的跟上韓盈的隊伍。

隨著人數的增加,整個隊伍也變得越來越長。

而另一邊,亭長和獄吏騎上馬,帶著髦牛的人頭,飛奔至縣城。

血淋淋的人頭極為駭人,漢代縱然蠻荒,可終究還是個擁有正常律令的國家,除了一些允許的範疇外,嚴禁私下殺人,更何況還是直接割下人的頭顱?要知道,死無全屍,是比正常死亡更殘酷的刑罰!

拿著傳在城門口驗證的時候,城卒便忍不住打聽到底是怎麼回事,獄吏一五一十的說過,來不及看城卒驚愕的表情,扯著亭長趕緊往縣衙裡走。

縣衙的眾人還在忙碌,獄吏先是提著腦袋找了獄掾,獄掾一看,就知道事情已經發生了,他帶著獄吏趕緊去通知縣令,那血淋淋的人頭讓書吏們立刻出來吃瓜,等他們圍著被丟下的亭長問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瞬間就炸了。

月女啊!那可是縣令的弟子,他們的同僚,財神,差點死在沃河覡師手裡!

至今為止,大家知道的,不過是縣令想讓月女想辦法取代沃河覡師,她正在研究騙人的戲法,要人保護,不過是防止對方狗急跳牆。

功曹和各掾對此覺得有點小題大做,不過也在理解範圍之內,畢竟每年那麼多錢財進手,甚至還能讓縣令在他那裡吃一鼻子灰,任誰也不願意輕易放棄,可殺人,還是殺的月女――

實在是超出他們的底線了。

“那沃河覡師手中錢財無數,年已至此,做個富家翁,頤養天年不行?怎麼就這麼多事兒!”

“太過貪心了!”

“之前怎麼沒人給他交代交代?”

“心太野了……”

“就不該讓他如此坐大,連殺人他都敢,還有什麼不敢的?”

功曹和各掾紛紛抱怨起來沃河覡師,還有人恨不得當場殺了他。

好笑的是,沃河覡師以前又何嘗沒有用相同的手段清理過對手?甚至指揮村民鬧事的時候,他們也是看熱鬧,直到現在,利益受損了,覺著沃河覡師不受控制了,才想著要殺了他。

聽到訊息的徐田曹連忙趕了過來,他對著亭長問道:“月女怎麼樣了?她沒來,是受傷了嗎?”

“月女沒事。”亭長哪見過這麼多大佬圍著他的時候,小心翼翼的說道:“就是蚯蚓田被燒了,她又差點兒死了,現正帶著幾百號人去河伯祠,要戳穿沃河覡師是個騙子。”

功曹各掾還沒想明白情況,戳穿就戳穿唄,反正沃河覡師真是個騙子,到時候換月女上就行了。

心態平穩的大家,議論著月女這次到底受了多少損失,目光不由自主的移到了臉色發白,頭冒冷汗的榮水曹身上。

沒有了沃河覡師給他撐腰,他這個水曹,當不了幾天嘍。

獄掾急匆匆的又從縣令那兒出來,點齊人手,騎馬趕往河伯祠。

而河伯祠這邊,沃河覡師看著少了弟子仇生和他帶的十幾個青壯,頓時勃然大怒。

“這個廢物!”

人落在他們手裡,豈不是直接有了證據?得想辦法把自己摘出去,對,奎師,還有奎師可以用,把事情全推到他身上,仇生是河伯祠內長大的孩子,不會背叛他,只要髦牛殺了月女,他再多出點血,就能……

還沒等沃河覡師想好對策,讓自己安下心來,河伯祠前灑掃的僕役便衝了過來:

“神師,神師不好了,那月女帶著上千人把河伯祠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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