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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173. 仗勢施壓 這聲音異常的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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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聲音異常的熟悉,吵的人耳朵發疼,韓盈抬頭去看,目光掃過這些人壯碩的身材和質量上乘的綢緞外衣,便立刻明白了他們的身份。

慶侯手下。

自從李肅李忠試過來探過,韓盈就明白,慶侯遲早會來一趟,區別只是早到還是晚到。

因為從蔡彭描述對方的症狀來看,他的三高程度完全不亞於這兩‘兄弟’,各種併發症只是時間問題,到時候人就算不死,身體的行動能力也會大幅度下降,這必然將影響他帶兵打仗,而一個武將不能打仗,那和廢物有什麼區別?

其實,以慶侯五十多歲的年齡來說,不能帶兵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下一代三十來歲年輕力壯的,站出來支撐門戶正好,可偏偏慶侯的家庭情況比較特殊,他不是依靠父輩廕庇得到的侯位,而是在景帝年間靠著戰功封侯,家世單薄的同時,成年兒子還死了,小兒子沒有孫子大不說,最大的大孫子今年也不過剛滿十七。

十七歲,在戰場上還是個奶娃娃呢,身體,能力,經驗和資歷都不夠,他上哪兒壓服一眾武將?

面對這種情況,慶侯必須活著,硬撐個五六年,保留住自己的人脈和威望,同時留給孫子成長起來的時間。

可惜,戰爭帶下來的暗傷,經年累月的奔波,伴隨著不健康的飲食和時間帶來的衰老,早讓慶侯的身體變的千瘡百孔,面上看著沒什麼,可要有一點火星,這個火.藥.桶立馬就會炸掉。

慶侯肯定也是意識到了這點,不然他也不會和擅長養生延壽的蔡彭成了‘好友’,如今過來找她,想治的主要是三高,但絕對不止三高。

別說武將了,哪個運動員晚年不會落下一身傷病?

韓盈略微有點頭疼,如今老人病也算是難治的一種,僅次於啞科(嬰兒看診),畢竟面對自然規律帶來的衰老,醫生頂多能夠延緩,再多,那不是醫生,那是神。

麻煩的是,衰老太容易影響人的理智了,古往今來,多少英雄豪傑晚年都是栽在這上面?

嗯……蔡彭是個聰明人,好不容易逃離狼穴,不至於這再引頭猛虎過來,這慶侯,應該不會做出腦袋一熱上頭的事情。

腦中閃過無數思量,韓盈沒有應答,而是反客為主對著這群人問道:

“是慶侯到了?”

說著,韓盈望這些人面前走。

過來的壯漢總共有七個,其中沒有之前見到過的李肅李忠,這些壯漢為首的人名為陳賀,此人是慶侯的心腹,十分擅長揣摩對方的心思,今日看慶侯更加囂張的行徑,心裡便明白該怎麼做,本來是故意帶這麼多人來,想要鎮住韓盈,挫挫她的傲氣。

可他雖然知道韓盈很年輕,但沒見過韓盈的臉,院子裡忙著染布的女人很多,老老少少加起來個人,看著不少女子露出來詫異和驚慌的姿態,陳賀心中頗為滿意,可正當他以為自己掌握了主權時,一個更加矮小的女子向他走了過來。

此女情緒淡定,絲毫沒有懼意,態度極為自然直點出來他背後之人,霎那間,被打斷節奏陳巨便僵在了原地,還沒等他想出來如何回答,韓盈就已經抓住了這點空檔,確定了自己的猜測沒錯,她點了點頭,繼續說道:

“那好,你們先等一下,範香,去把我的藥箱拿來!”

不是,我開口說話了?

陳賀腦袋有點發懵,這個過程是不是有些不對?對方不應該表達一下拒絕和不滿嗎?她現在直接要去,讓自己等等,那就沒有必要再多說什麼吧?可這不就成自己聽對方說話了嗎?

察覺出主動權已經不在手上的陳賀還想開口,話到嘴邊,卻發覺他現在說都已經晚了,讓她去,她已經主動說了,讓她快點,她必然有正當理由等著――這還說個鬼啊!

範香已經麻溜的跑去拿藥箱,陳賀立在原地,好幾息說不出來話,身後的兄弟也察覺出不對,全都扭頭看向他,等著他吩咐,

正當陳賀不知道說甚時,那韓盈已經自顧自的吩咐起來院中的其她女眷:

“你們先忙你的,看看這布能不能染上色,我要去看個診,一會兒再回來。”

別說已經呆住的其她幾女,就連見多識廣,在本縣也算的上個人物的左儀同樣是心慌意亂,這些人光看就不好惹,態度更是輕慢,本來左儀還強撐著打算向前給韓盈壯壯膽,可等她口中一說‘慶侯’,她腦袋也開始蒙圈了。

這可是列侯!她這輩子連民爵與大夫爵之間的分界線,身有五大夫爵的人都沒有見過,現在可是高了十三個等級的列侯,對方碾死她們和碾死個螞蟻一樣簡單,她上前能做什麼?

好在,韓盈的態度太自然,這給了她們一種錯覺,好似慶侯只是個態度惡劣,看不起她們這些普通人的權貴,不過只要正常治病,也不會有什麼大事兒,這讓大家的情緒逐漸穩定了下來。

不過左儀覺著事情沒有這麼簡單,她袖中的手握了握拳,硬扯出來笑臉,裝作無事的樣子附和道:

“好,韓盈你去忙,這邊我看著就行。”

拿藥箱怎麼都需要一點時間,韓盈不想讓對方反應過來,於是對這人繼續問道:

“不知這位大哥怎麼稱呼?奧對了,慶侯現在在哪兒?”

陳賀此刻感覺喉嚨裡像是吞了一顆蒼蠅一樣噁心,他回也不是,不回也不是,半晌,才悶聲的說道:

“陳賀,慶公現在在縣衙。”

就這麼慶侯手下能做出一副好像一言不合,就要強行綁架的模樣,他怎麼可能會在醫屬?韓盈一點兒沒有意外,她點了點頭,又問道:

“那你們有多餘的馬嗎?”

“沒有。”陳賀總算找到了能夠製造壓迫的地方,他做出皮肉不笑表情,不等韓盈回答,就直接說道:

“韓醫曹可以與我兄弟共乘,放心,我等都是騎馬的好手,不會摔到你的。”

對於一些有身體上,他其實很清楚自己的身高體重對普通人能夠造成怎樣的壓迫,陳賀就是如此,他直勾勾的盯著韓盈,眼神中雖然沒有那種男人對女人凝視的惡意,卻極為明瞭的表達出他想要靠暴力恐嚇韓盈低頭的意圖。

真要是和這些人共乘,把她摔下馬當然不敢,可一路狂奔把她顛到想吐絕對能幹得出來,手段還真是……噁心又高效。

“不勞你費心了,院隔壁就有馬。”

韓盈敏銳的察覺出肯定還有後招等著自己,她一個人去肯定不行,正當她環顧四周,準備找個牽馬還能和自己同去的人時,外面突然傳來一陣馬嘶聲,緊跟著便是魏裳熟悉的聲音:

“師長,聽說你要去看診?我幫你把馬牽過來了!”

過來的魏裳和上次不同,即便是看到這麼多身材高大的壯漢,也沒有露出怯意,她快步跑到韓盈身邊,央求道:

“我現在學會騎馬了,外診帶著我去嘛~”

陳賀微微皺眉,給慶侯看診,帶個十二三的學徒……好像也挺正常的?

回想起過往蔡彭也是帶著兒子一塊出診,陳賀也沒有理由拒絕,他有些遺憾這下馬威什麼都沒有成,只能帶著些許憋屈,看韓盈答應這個藥童,又拿著藥箱,招呼著他前去縣衙。

等到了路上,陳賀才突然發現,這小學徒明顯才剛學騎馬沒多久,只能架著馬小跑,壓根做不到疾奔,更憋屈的是,他這次來是向韓盈施壓,她怎麼說也是一縣醫曹,用手段讓她低頭屬於再正常不過的事情,畢竟他們是同身份的人,可欺負個半大的少女……他還要臉呢!

等到了縣衙,陳賀整張臉都臭的不行,總覺得這次去,像極了打架時一拳打空,自己使了好大力氣,對方卻毫髮無傷,全都是白費力氣。韓盈懶得理他的情緒,她帶著魏裳往內部走,剛進去,就聽到一陣吵嚷聲:

“這事兒我等是真沒法了,那麼多人騎著馬,闖的飛快,我這些門卒靠兩條腿根本追不上……”

“官道禁止縱馬,可他們這樣……”

“我們剛掃好的垃圾……”

韓盈眼皮一跳,還來不及阻止,自己身後的這些人就和縣衙內爭執的吏目撞到一起,城門卒,出外勤的吏目,乃至負責城市衛生的雜吏都扭頭看了過來,尤其是雜吏,一看到韓盈,瞬間找到了主心骨般想要開口。

韓盈腦袋突突的,她深呼吸,在雜吏向自己告狀之前,先搶先說道:

“有事兒等會兒再說,我現在得先去給慶侯看診!”

韓盈特地在‘慶侯’上加重了音調。

過來的人還是有眼力勁兒的,聽韓盈這麼說,也明白這人她也得罪不起,於是紛紛閉上了嘴巴,只是看向陳賀等人的目光中,還是帶著幾分憤怒。

陳賀沒理這些人,憤怒又怎麼樣,還不是得忍著!

韓盈繼續往前走,她略微加快了腳步,穿過前面的空地時,一匹神駿的高馬映入眼眶,身後跟著的魏裳頓時眼前一亮,眼睛被這馬緊緊吸引著,怎麼都移不開,而馬旁邊的周戶曹在看到韓盈過來後,頗有些陰陽怪氣的說道:

“韓嬰,你可真是請來尊大神。”

聽周戶曹這麼說的韓盈突然有點兒想爆粗口。

不是對周戶曹,而是對素未蒙面的慶侯。

別人或許感覺不出來,但她卻能清晰的感知到,這慶侯壓根不是囂張跋扈的平等欺負所有人,這裡面,三成是他的本性,七成是他靠著欺壓所有人來向她施壓!

不得不說,此刻韓盈對慶侯的印象簡直惡劣到了極點。

蔡彭在本地沒有人脈,蔡盛也找不到什麼人幫忙,最後寄信還是用的韓盈的渠道,他想請人過來完全不是給自己和韓盈找氣受的,主要是看韓盈家產頗多,卻無武力庇護,也沒什麼上層人脈,頗有些危險,所以才推薦慶侯,雙方完全可以互惠互利,韓盈對此也是同意的,就是此刻――

她發覺自己真忍不了對方的故意打壓。

沒錯,就是故意。

慶侯的發家史也簡單,他沒什麼家傳,全憑個人勇武和運氣(正好打仗)得到了侯位,本身其實沒有多強的帶兵能力,這種能力是指如何制定規則、組織後勤,賞罰分明等優秀的制度,屬於一個武將世家能否傳遞下去的根本,死都不能給外人看的秘籍。

但慶侯又必須帶兵,他只能憑藉著自己多年來的軍營經驗,總結出來一套混合著階級打壓,兄弟義氣,個人勇武的行為模式。

在韓盈看來,這就有點兒像組建狼群,他透過武力讓自己變成頭狼,用打壓讓他的親衛,士兵,變成跟隨自己的狼狗,同時配合著兄弟情義強化群體認知,最後用大塊分肉讓大家完成了對自我pua,成功開始服從慶侯的管理。

不得不說,由於古代軍隊直接參與面對面殺戮,必須釋放士兵的獸性一面,慶侯的這套手法在軍營非常管用,簡單快捷還高效,而人總會患上路徑依賴的毛病,慶侯開始逐漸把這套手段從軍營帶了出來,在官場也用更多的特權彰顯權力,當然,現在也用到她頭上了。

韓盈用腳趾頭都能想明白慶侯為什麼這麼做,身為醫生的她無疑掌握了對方的生死,正常情況下,她處於主導地位,但慶侯顯然不能接受自己性命被他人控制,他本能的想要爭奪主權,而他的主權,便是遠高於韓盈的權力。

於是,他從進城開始到進入縣裡都處處在暗示著自己的特權,當然,列侯本身的特權已經不能滿足於他,他展示出能夠破壞規則的權力。這比前者更讓人忌憚,恐懼。

因為這些事情營造出,韓盈倘若不好好治,那他將用規則外的手段進行懲戒的暗示。

其實,換個角度說,慶侯還是真的把韓盈當成了‘對手’,反而是真正的弱者,如魏裳這樣的,別說慶侯,連他的手下都不屑欺辱。

就,明白反而更氣人,因為同在體系內韓盈就算是看明白了,也拿他沒辦法,這人就是拉著底線來,都是讓人膈應噁心,忍忍又能過去的事情。

總不能為了這樣的事情氣到和一個列侯拼死拼活吧?

但委屈自己……也沒必要,現在她有去郡裡的機會,不缺慶侯這條道,跪下來當狗就為了換個武力保護更沒必要,她有名聲有錢,頂尖的打手找不到,賣命的遊俠卻多的是,不缺他這個人!

延安縣太小,容不下他這尊大神,趕緊把他送走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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