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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179. 背後議論 好藥,關鍵的時候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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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藥,關鍵的時候那是能救命的,慶侯也等不了明天見到韓盈的時候再聊問,索性直接要去醫屬找人。

嗯,這些日子除了陳賀這些人覺得憋得慌,慶侯也沒好到哪裡去,頭兩日還好,不用忍痛硬裝無事,還覺得終於能舒坦點兒,可時間一久,只能在榻上和院子裡,什麼事兒都做不了,這比有事的時候還讓人難受。

只是宛安縣他不熟,沒什麼事做,騎馬還對腿不好,著實出不去,現在有了正當的理由,慶侯穿上寬鬆的絲羅褲,踩著木履,又將自己的印綬解下來,放在袖裡,拒絕想要陪同的陳賀,告訴他先把這訊息放在肚子裡,誰都不許告訴後,一個人就去了醫屬。

瞞久了,慶侯已經不習慣他人看到自己身體傷的如何,哪怕是親信也不行。

當初選院子的時候,慶侯就特地留了個心思,這院子距離醫屬也就一千米左右,慢慢走過去也就一刻多鐘。

在他的認知中,上好的傷藥,必然採用稀少的藥材,價值不菲,基本上只能給自己和身邊幾個親信備上,不過韓盈帶著全縣人種藥材,又能免費招人來試藥,那這傷藥不至於太缺,價格應該也在他的承受範圍內,重點就是如何壓下去價格,那肯定不能直接問韓盈――就自己乾的事兒,誰知道她會不會宰自己一刀?

幸好,醫屬裡還沒有女醫見過他,找到一個問問,應該能問出來價格,到時候再分別問蔡彭和韓盈,這樣有個比對,也不至於被坑的太慘。

錢也要用在刀刃上啊。

慶侯該摳門的時候向來是摳得下去的。

醫屬現在越擴越大,圍牆沒有跟著建上,慶侯也不知道要從門診處詢問,直接就走到了之前寄生蟲患者到來時新擴的屋舍前,周圍人不多,護理看起來很忙碌的樣子,來不及搭理他,還有幾個明顯是身患重病的病人在曬著太陽,慶侯心下了然,自己應該被女醫們當成了醫屬裡的病人。

他環顧四周再看看,發現同樣穿著綾羅綢緞病人還真不少,體型胖的也有一兩個,這正好不用多解釋自己的身份,再往不遠處望去,嘿,幾個女醫正圍坐在一起聊天呢!

慶侯有意詢問,便向她們那邊走去,還未靠近,就聽到其中一個圓臉女醫提到了他的名字。

“阿沐,你看醫曹最近新寫的病例了嗎?就慶侯那個富貴病,得了之後什麼好東西都不能吃了,也太慘了吧?”

“是挺慘的,說起來這個。我就覺著,人一輩子能享的福,能吃的好都是有定數的,若是不剋制,前半輩子享完了,那後半輩子就得還回去,這可是真遭罪呀。”

聽到有人在背後議論自己,還是這個論調,慶侯的心情顯然不算多麼美妙,他眼中一冷,正當他想要上前打斷時,一個年長的女醫開口制止道:

“你們兩個講什麼巫覡才會說的命數?還記不記得自己是醫生?慶侯那是在戰場九死一生得來的富貴,受的苦比享過的福還要多,若真按你們說的命數來算,這點福氣可不夠,更不要說其他武卒了,慶侯可算不上富貴病,要我看,他這完全是人都會有的‘職業病’。”

有人替自己斥責,慶侯的心情緩和下來,可腦海中隨即升起了更大的疑問。

職業病?這又是什麼東西?

“要我說,就是得讓她們這些護理少和來的病人搭話,咱們醫屬可沒人教這些神神叨叨的東西。”

未等慶侯詢問,旁邊方臉的女醫也瞪了眼那兩個小女醫,隨後又對著年長女醫開口道:

“不過周么,既然慶侯還在他的職業環境內,那這個病就算是表象治好了,回去後還得再犯,到時候肯定會比現在更嚴重。”

年長女醫攤了攤手,做出來一副無奈的模樣:

“沒辦法,像慶侯這樣的武將,帶兵打仗是他們的責任,而戰場,――兩軍交戰,一打打個一天,或者說今天打完收整一下,吃幾口飯立馬又要奔走數天,乃至數十天,都是很常見的事情,這對人的消耗太大,更不要說武將還需要排兵佈陣,指揮士卒,沒點兒肥膘撐著,幾天下來就得瘦成人幹,那還打個鬼仗?所以只能在平日裡多吃,養個將軍肚出來,好應對戰時的快速消耗嘛。”

“可這樣不健康的飲食代價……”方臉女醫微微皺眉,隨即又嘆了口氣:

“也不能說嚴重吧,大多數武將往往會在富貴病出現之前因為其他病症去世,兩者傷害取其輕,還是吃的胖點兒更好,就是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富貴病也和體質有關係,慶猴今年不過四十有七就已經這麼嚴重,應該是他的身體對重油飲食適應力偏差,那他後代要是遺傳這樣的體質……哎對了,醫曹說的那個遺傳可能性周么你還記得嗎?”

等等,什麼遺傳?

難道說我孫子也會和我得上同樣的病不成?

偷聽的慶侯心裡面頓時升起了驚濤駭浪,他自己受的苦已經夠多了,怎麼能讓孫子再受一回?

“那個沒有例項比對,醫曹說只是作為診治時的參考,當大概的可能就好了。”

“那就是能有個六七成嘍?”方臉女醫若有所思,過了一會兒,臉上又露出來愁苦的表情:

“慶侯這一家還真是難搞哦,以後指不定還得找我們治,這病又治不好,可真是頭疼,就沒有提前預防的手段了?”

對,預防手段是什麼?

慶侯屏住呼吸,他不敢上前驚動這幾個女醫,生怕對方察覺出來什麼,直接閉口不談,又發覺自己這樣傻愣愣的站著極為可疑,左右看了眼,也不心疼那價值千錢的衣服,直接在廊邊角上一坐,豎起耳朵使勁兒偷聽。

“讓他們不用帶兵不就行了?”周么說完,慶侯就僵在原地,像是被耍了似的。

同樣如此的還有方臉女醫,看對方僵在原地,周么指著對方哈哈大笑起來:

“我就說你今天怎麼說這麼多話,肯定是醫曹給你留的醫人作業你想不出來,到我這兒套答案來了!”

方臉女醫臉上多了些許被拆穿後的尷尬,但尷尬很快消失,她順著杆子往上爬,直接央求起來:

“被你猜中了,這題我真答不出來,你說下答案讓我參考唄?”

“你――算了。”周么無奈的搖了搖頭,回答道:

“像這種治人題,一般來說有三個答題維度,針對個人,行業,以及矛盾本身,針對個人,那就是提供資金或者技術支援,讓對方遠離本行業,當然這個我不推薦,醫曹那邊肯定會被罵的,畢竟實際上並沒有解決問題。

所以第二個,調整行業,這個是現階段最可行的,比如提供勞動保護用具,放在慶侯身上就是穩定糧草供應,這個太難,提供高消耗的軍糧,以補充戰時的消耗更可行一些,比如醫屬給病人吃的營養餐改改,這樣一來,平時的飲食就可以健康點,患富貴病的可能就被減少了。

至於第三個矛盾本身,武將養肥膘不就是為了應對時刻可能出現的打仗麼,那用非戰爭的手段平息矛盾,儘量減少戰爭,武將就不用時刻備敵嘍,不過這個沒人做得到,聽聽玩兒就是了。”

周么的回答顯然已經總結出了規律,和後世申論答題模板極為的相似,非常的應試教育,而且略微浮於表面,但它從科舉考試出現往後數千年的時間都在使用,就代表其本身極具有可取之處,因為這種看起來是長篇大論,泛泛空談的東西,倘若做出來,是真的能有效果的,某種意義上來說,在漢代,在這個還依靠竹簡傳遞知識的時代,能說出來這些話的人,已經是謀士了!

慶侯用盡全身的力氣按住雙腿,這才沒讓自己猛的跳起來,他瞪大眼睛,盯著那個被叫做周么的女醫。

她太普通了,從外貌上來看,和普通的農婦沒有什麼區別,扔到人群裡都分辨不出來,這與她說的話極不相匹配,甚至還有些荒誕,可,她就是說出來了這些話!

“醫人?”

女醫們討論完這個,隨即又換了新的話題,這和慶侯就無關了,他沒有繼續再聽,而是不斷的回想著女醫周么的話,越想,他的臉就越扭曲,甚至要費極大的勁兒才能按耐住想對這些女醫的咆哮――

你管這些叫醫人?

這是醫人嗎?!

“韓嬰,是我小瞧了你啊。”

慶侯扶住了有些眩暈的額頭,一時間竟不知道要以什麼樣的態度去見韓盈。

在國內這片土地上,真正有能力的文人謀士都能夠得到他人的尊敬,哪怕討厭儒生到能在他們帽子裡撒尿的劉邦,打天下時身邊也有一大堆能夠出謀劃策的儒生,慶侯慢慢的調整好了自己的心態,不著痕跡的從這些女醫口中打聽出止血藥的價格,而後又在隔壁的染布院中找到了韓盈。

屋內,韓盈泡上一壺茶,邊倒邊對著慶侯問道:“什麼事兒這麼急,就能讓慶公親自找過來?”

慶侯垂目,看著茶杯中的半褐色茶葉起起伏伏的樣子,用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緩和語氣問道:

“今日本來是想過來問止血藥的事情,沒想到來醫屬後聽到了些許有意思的話,本侯想問問,我的孫子是不是真有可能和我一樣,也患上這富貴病?”

韓盈瞭然。

人有生老病死,慶侯自然也不例外,既然是人,他必然會有所求,這些日子她多方佈局,打著廣撒網,總有一個能能撈住對方上鉤的點,沒想到居然連在了一起――這也不是什麼壞事,她略微沉吟,道:

“這事兒我說不準,畢竟我手頭也沒什麼例子能夠證實,不過身體髮膚源於父母精血,父母的某些特質必然會傳給下一代,只是多少以及更偏父還是偏母的區別罷了。”

這就是有很大可能了。

慶侯的心情糟糕起來,富貴病看著不顯眼,實際上對武將是極為致命的,就比如他的傷口癒合比常人要慢三、四倍以上,這放在戰場上直接是致命的,戰時哪有那麼長的時間讓人休養?

而且,他確定患有富貴病的年齡是七年前,才剛剛四十歲!對於武將來說,這個年齡雖然老了些許,但身體還能撐住,而且是戰爭經驗最為豐富的時候,是大部分武將生涯的巔峰期,可若是患上這樣的病症,那――

慶侯不敢再想,他急切的追問道:

“這病真的沒辦法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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