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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198. 女徒名額 驚恐又開始籠罩在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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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恐又開始籠罩在所有人身上,女醫們扭頭望著,可大家要不是太年輕,剛才已經被嚇破了膽,臉上還殘餘著驚恐與慌亂,要麼就是年齡大了,裝的住樣子,做出來一副令人信服態度。

面面相覷的女醫們,一時間竟分不出到底是誰做出來的,韓盈沒有說時間,拖得越久,她失望的可能就越大,好不容易求來的機會就要消失,沒有人撐得住剛得到的一點希望再次破滅,明明時間沒過去多少,可大家就是心中越發的惶恐,梁陌忍不住驚聲尖叫起來:

“到底是誰!你站出來啊,你做出來這樣的事情,醫曹都已經留了你性命,還允了你留下這兩年的糧錢,只是讓你不再做女醫而已!你還想要什麼?想要我們都陪你死嗎?!”

屋外等待的燕武面色不變,聽到現在的楚田腿軟的差點要跪下,而屋內的女醫們已經恨不得咬碎自己的牙,到底是誰,要拖著她們一起死!

心裡有鬼的楮其頭上不斷冒出冷汗,她想要承認,可怎麼都張不開嘴,人不到死的的那一刻永遠還有僥倖,總想賭,賭韓盈還能放她一把,畢竟其她女醫也沒事兒,她說不定也還能逃過去呢,更何況,憑什麼其女醫交點錢就沒事了,她卻要丟了職位還從此不能再行醫?

她拿的也不多啊,就別人三倍而已!

韓盈沒有去看楮其,而是看著茶杯中的茶葉起起伏伏了一陣,她有些失望,又有些釋然,而後嘆了口氣道:

“你們知道我性格,我說話向來是講究證據的。”

韓盈說完,楮其心中頓時只覺著不妙,她連聲哀聲喊道:“醫曹――”

“晚了!”

韓盈的臉上好像多了層寒霜,是那麼的不近人情,她眼神凌厲的看著楮其:

“我給過你機會,你不要!”

話音剛落,韓盈緊接著就對屋外喊道:

“楚田,你進來,把賬和戶籍拿過來給大家看看。”

到了這種時候,韓盈怎麼還能給對方臺階下?憐憫過度,她這個領導就是軟弱可欺了!那之前說的狠話,威脅,又還有什麼用?

楮其,真的是你逼我在動刀殺雞儆猴啊――

韓盈不是拿不動刀的人,既然要做,那她就要做的斬釘截鐵,不留餘地,在楚田和燕武分別拿著賬和戶籍進來時,韓盈也不給楮其繼續狡辯的時間,直接說道:

“戶籍在這裡,賬也在這裡,楮其你給我好好指指,平村多出來的這些藥材,是哪裡來的?”

多出來的藥材?

楮其出聲,就發覺此人是誰的於秋惡狠狠的看了眼她,而後像是看到了什麼垃圾一樣,厭惡的別開了眼,她來不及想楚田在這面做了什麼,只能先對著楚田伸手,由對方把賬遞過來。

宛安縣的戶籍雖然由竹簡所寫,略微簡略,但該有的資訊都有,以戶主為首,後接家庭狀況,子女大概年齡,以及最重要的宅基地,田產數量和好壞,這幾年尚傅在這方面下了大力氣查,資料都是去年新統計的,基本上沒什麼水分。

於秋平日裡在醫屬,按理說和縣衙的戶籍部門沒什麼接觸,但架不住她計算藥材的時候,也需要戶籍資訊參考,而且那些伏案整理戶籍累的腰腿痠痛的文書,偶爾也會過來看看身體,買點膏藥,一來一去的,她也對這方面極為熟悉。

戶籍資訊和平村賬目一對,於秋臉上便浮現出怒意,她扭頭質問道:

“楮其,平村怎麼種出來這麼多藥材?”

楮其臉色蒼白的像是死人,她想要往後退,身體僵硬的卻怎麼也動不了。

楚田看了眼韓盈,見她微微頷首,便心領神會的開口說道:

“平村的賬目,總共虛加了八千六百九十一錢,都是從醫屬裡支出去的。”

四捨五入,這就是接近九千錢,九十石糧食!

圍繞在於秋身邊想要看賬目的鄭茂頓時倒吸一口冷氣,就差一點趕得上她們的基本俸祿了,她怎麼敢的?

梁陌的算數很好,她看著楮其,忍不住道:

“一個平村就能拿走這些,她手下那麼多村子,哪怕只拿一半,豈不是都得讓醫屬倒貼錢給她了嗎?”

這只是個設想,別的女醫也清楚,不可能等到醫屬倒貼錢的時候才發現不對,楮其膽子也不一定這麼大,但這個事態發展下去的確是非常嚴重的,藥材的流通需要錢,而醫屬其實拿不出那麼多現錢出來,甚至現在結算都要一個鄉一個鄉里來,要是醫屬沒錢,整個藥材的流轉就要崩!

沒辦法給農人發錢,不能換成錢糧的藥材,那和雜草有什麼區別?

周魚將牙咬的咯吱咯吱響,她看向楮其,恨不得咬的不是自己的牙,是楮其的肉!

“楮其――”

看著周圍女醫駭人的眼神,楮其癱軟在地,她兩眼發直,心裡只有兩個字。

完了。

她完了。

“不是我,我,我……”

含糊不清的辯解韓盈已經不想聽了,她搖了搖頭,道:

“賊律,盜直過六百六十錢,收繳家產,黥為城旦舂。”

韓盈說話間,目光掃過了所有的女醫,被她看過的女醫同樣是打了個冷顫,她們拿的錢,同樣是早就超過這個數了!

“我是個講道理的人,楮其,就按律處置吧。”

面部刺青,風吹日曬,日夜不停的修補城牆,每日連麥飯可能都吃不到一口,還要承受監卒的鞭打,那樣苦累的日子,誰能承受的來?

還有收繳家產,家產,孩子也是家產,從此一家人都要為奴為隸了!

女醫們只覺著寒意再次順著後背往身上爬,像是有毒蛇從身體穿梭到四肢,讓整個肢體都變得寒涼冰麻。

她們也差點也要落得這個下場了!

及時上岸的人還能慶幸,即將落到如此境地的楮其在這一刻真的是要跌入深淵,她僵硬的轉動脖頸,看向身邊露出劫後餘生笑容的周魚,猛然尖叫起來:

“不,她們也拿了這麼多錢!憑什麼她們拿了交上來沒事,我不行?我把錢――”

“你閉嘴!”

鄭茂臉色一變,她絕不能讓自己被對方拖下水!

同她想的一樣的何止一個?不等鄭茂動作,周魚已經上前死死的按住了她,還有人捂住了她的嘴巴,甚至直接有人提議道:

“割了她的舌頭,省得她到處亂說!”

楮其眼睛瞪得極大,雙手胡亂抓著,被捂住的口中發出意義不明的聲音,可此刻已經沒人在意了,何齊解下來腰帶,將她緊緊的綁起來,還有人將擦桌子的抹布塞進她嘴裡,生怕她再說出一句話。

怕死的人掙扎起來是很厲害的,這些女醫們之前嚇的腿腳發軟,為了保全自己迸發出極大的力量將楮其壓制住,而等做完,她們又累的軟到在地,還有兩個髮髻都鬆了下來,韓盈看著她們略微有些狼狽,卻又帶著劫後餘生的模樣,開口道:

“別讓她在這兒礙我眼了,燕武,把她帶走。”

燕武聽到吩咐,立刻上前,她身高馬大,力氣驚人,幾個女醫才能一起壓制住的楮其,她就像是個小雞仔一樣單手領了起來,而後倒拖著往外走,眾女醫有些驚駭的看著她,直至這兩人徹底消失在門口。

韓盈微不可查的笑了笑。

摁住一個人和提起來一個已經綁好的人完全是兩回事,燕武抬的位置又好,楮其雖是半拖著,可那個姿勢,她腿部會不由自主的使力氣讓自己半站著,這省了燕武不少的力氣,不過再怎麼說,燕武也是比這些女醫強,她在武力上,真的是越來越厲害了啊。

身邊有人成長的越來越好,韓盈自然是高興的,她看著女醫們發愣的樣子,又等了一會兒,才道:

“好了,都別在地上坐著了,回矮榻上去。”

聞言,女醫們這才如夢初醒,想起身,有人卻已經腿麻腳軟的不行,只得相互攙扶著站起來,摸到自己的矮榻上坐著。

這短短的時間內,女醫們經歷了兩度大起大落,又親眼看到了楮其的下場,殘餘的恐懼還存在她們的心中,雖是重新坐了回去,可還是沒有放下心來,不僅坐的不安穩不說,就連看韓盈時,也多了幾分過往從未有過的畏懼。

雖不至於戰戰兢兢,如履薄冰,但像剛進門時,那樣熱情的招呼,著實沒人敢開口了。

韓盈也沒有說話,她微皺著眉頭,看她不是多麼開心的模樣,女醫們又開始將心提了起來――這酷刑,還沒過去嗎?

不知過了多久,女醫才聽韓盈道:

“賬出事之後,我去鄉下和村裡轉了轉。”

話音剛落,鄉里的女醫們心裡就咯噔一下。

從古至今,中間層級的人最討厭的就是領導下基層,知道的越多,越不好糊弄啊!而對鄉醫們來說,她們怎麼可能不知道鄉下村裡的亂象?這若是去看過了,那――

“那些仗著自己會點醫術拿捏農戶的,我就不再多說,你們自己清理好了,我就問,當初我定下的技不外傳,必須透過考核後再收徒的規定,可還有人記得嗎?”

韓盈的話,就像是掄起來的鐵錘,猛的砸向眾人的胸口,砸的她們喘不過氣來。

她們當然還記得,韓盈專門說過,女醫不能太多,不然還是會出現教會徒弟,餓死老師的事情,所以未經過她允許,短期內不允許繼續收徒,要收,也得等她發話。

而女醫們也明白這個,當初也的確發過誓要做到這點,可明白歸明白,發誓歸發誓,偏偏事情的變化實在是太快了,誰能想到自己做的事會越來越多,自己一個人根本忙不過來,就是需要會點醫術的人打下手呢?

雖沒有收徒,可打下手,教導點東西本身就是開了口子,而韓盈這邊還時常帶著人往上走,不說走的人過上多好日子吧,僅僅此人走後空出來的位置就足夠大家有新的想法了,之前怕沒位置教會徒弟餓死師傅,現在可是有位置了!

當然,韓盈不允許私下招收,要公開挑選,進行考核,選取優秀的醫學人才,這點,大家當初也是一致認可的事情。可規定是規定,真做的時候還是要她們來的,那這能做的手腳可就多了去了,提前給自家孩子培養點能力,透過考核還不是分分鐘的事情?

想是這麼想,不過,女醫們也清楚,她們這樣的把戲就是鑽空子,完全不能拿到檯面上說,此刻韓盈一提,所有人心裡都是一緊。

壞了,她們不會要受罰吧?自己孩子還能繼續考嗎?

韓盈看她們的臉色就知道她們在想什麼。

她搭建女醫體系的時候,選人都是公開招選,按規則,就是不能搞家族私傳模式,但規定是死的,人是活的,別說她這種沒有形成明文律法的約定規定,就漢代的法律其實各方面都很完善了,還是一群違法犯罪的人在逍遙呢,人執行的規則,被鑽空子實在是太常見了。

但,鑽空子本身就是不合規矩的,一旦攤到明面上,那就是她們有錯。

沒別的,韓盈公開挑選的學徒,給了她們這個公平的機會,結果她們上來,扭頭要堵死別的女孩的路,不僅是吃相難看,還搶了別人發家翻身的機會。

這件事不上秤,那就沒四兩,可一上稱,那就千斤打不住,韓盈要是想罰,實在是太容易了,奪人錢財都能如殺人父母,這何止是奪錢?這種能夠改變命運的機會前,誰敢動搖它的公平性,誰就是大家的生死之敵!

她們乾的事兒只要說出去,底下看到機會的農人,能夠一起上來活撕了她們!

剛開始教導孩子的徐蟬抖著嘴唇,只覺著腦子一陣陣犯暈,她幹出這檔子事,醫曹又要怎麼罰?

難不成,日後一輩子都不能學醫了?

不只是徐蟬,除了梁陌和周魚這兩個年齡小的,其她有一個算一個,都膽顫心慌起來,韓盈讓這種恐懼繼續延長了一段時間,突然一笑道:

“做都做了,還怕什麼?這事兒又不能全怪你們。”

韓盈的面孔還是有些稚嫩,她臉上帶著和往常一樣溫和的笑意,過往鄭茂看到時都覺著放鬆,可此刻不知道為何,卻怵的厲害,她張口,卻怎麼也說不出話來,只能聽韓盈繼續說道:

“你們平日裡做事兒也不容易,又要算賬又得看病,還得協調錢和藥材,尤其是送錢的時候,那可真是要命啊,一個人,哪忙的來?”

好話說前頭,後話就不那麼好聽了,兩次下來,已經熟悉韓盈習慣的女醫們聽韓盈這麼體憫她們,直接把心提的緊緊的,生怕她像剛才那樣,再來一次翻臉。

“這些事兒不好做,鄉醫難,村醫也難,現在醫屬又要往外送人,又得少不少好手,平白多出那麼多事兒來,我想了想,你們教的這些女孩們,也不是不能用。”

出乎意料的是,韓盈這次並沒有一杆子打死所有人,她笑著說道:

“可醫屬的規矩不能改,女醫還是要從村裡選,誰要是敢動她們的路,我就讓她這輩子沒路,不過你們為我做事也不容易,這樣吧,以後只要是正式的村醫,那就能不用考試,直接收一個女徒,自己女兒也行,別家的也罷,隨你們的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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