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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2章 251. 以此封侯 漢武帝最近的心情顯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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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武帝最近的心情顯然不算多好。

事情的起因是馬邑之謀,但他不高興的地方顯然不至於此,而是整個事件連帶著過往近十年時間所積累的憤怒。

對於漢武帝來說,他從幼時知道高祖白登山之圍後,便已經對匈奴產生了敵意,後來先帝送宗女和親,對方仍是時常進犯中原,畏威而不畏德,必須剿滅才行!

這不只是出於普天之下莫非王臣王土的意識形態,還有越發危險的局勢,越發強大的匈奴養活不了那麼多的人口,他們只能劫掠中原,隨著次數的增多,匈奴的野心越發高漲,再不給於痛擊,誰知道他們會不會想要分疆裂土?

而局勢發展至此,不只是匈奴一個威脅,如今西漢國土不多,只有漢武帝最後控制版圖的一半左右,周圍四夷勢力且實力強盛,比如南方就有閩越、南越、西南夷等敵對勢力。

他們所掌握的地盤,便是後世的廣西、雲南,廣東、浙江、福建等地,基本上都是省大的地盤,即便是如今地理環境惡劣,人口也達到了危險的數字,比如,其中勢力最大的南越,人口數有上百萬,其兵力完全可以挑起一定量級的戰爭。

正所謂國家大事,在祀在戎,局勢發展至此,無論是面對國外的壓力,還是面對國內的局勢,做為漢國繼任皇帝的劉徹來說,他的歷史使命中,必然包含了用戰爭打出漢家子民生存空間的任務。

而被漢景帝挑中繼任皇帝的劉徹正好本性好戰,可好戰歸好戰,能不能發動戰爭又是另外一回事兒,繼位漢武帝面臨著極為尷尬的情況,祖宗們給他留下了能夠拿來征戰的人口和錢糧,但這份遺產,並沒有那麼好拿。

漢朝是真正延續起來的第一個大統一王朝,問題就出現在這個‘第一’上,後代的皇帝沒有多少經驗參考,非要說的話,都是學的劉邦那一套,即,有什麼用什麼,什麼好用用什麼,然後平衡、平衡、往死裡平衡各方勢力,誰大打誰,打到平衡為止。

可等漢武帝登基,他便尷尬的發現,勢力大的異姓諸侯清理了,權大的功臣也熬死了,又起來的同姓大諸侯也被打沒了,從朝堂到地方看著好像沒敵人,但又處處都是敵人,更糟心的是,這些敵人又以柔和順從的姿態出現,口中念著黃老,高舉著祖宗之制不可違的理由,再加上竇太后尚在的名分,硬生生壓了他七年無法掌握實權。

當然,在這個過程中,漢武帝並沒有成為傀儡,試探、韜光養晦、培養屬於自己心腹臣子的事情他都在做,只是沒有太大的,國家戰略層面的動作而已。

分散的‘敵人’,側面也說明他們並沒有那麼強大,當竇太后這個最重要的名分死去後,漢武帝便準備收回屬於帝王的權力,但敵人,或者說臣子們可不願意這麼想,當即在大事上和皇帝槓了過去。

這件事,便是匈奴過來求娶和親。

兩個國家會不會發生戰爭,向來不是被和親女子能夠決定的,匈奴這次和親,更準確的說和呂后當年被匈奴送求婚信羞辱一樣,就是過來看看年輕的皇帝好不好欺負,這次匈奴竟要求娶真正的公主,漢武帝早就不想忍這口氣,當即想拒絕和親,徵兵備戰,打回去!

可以御史大夫韓安國為首的大臣,以這是高祖定下的國策為名義,以及匈奴機動性強、找不到人、打了沒有收益、損耗太大等合理的現實理由,讓漢武帝無奈放棄了決策,繼續和親。

放棄歸放棄,但漢武帝心裡極為不滿,好在當時邊郡出身的大行令王恢表示就是要打,而且還給出了當年對匈名將李牧的計謀,也就是誘敵深入,聚而殲之。

李牧當年就是用這樣的戰法,成功殺死匈奴十萬騎,也就是說,這樣的計謀無論從理論還是實踐,都是極為可行的。

於是,為了這場計謀,王恢精挑細選了聶壹這個讀作豪強,實為走私商人的遊俠,花費一年的時間博取匈奴單于的信任,同時,漢武帝又調兵遣將,將程不識李廣調任長安,從他們身上獲取應對匈奴的經驗,同時進行考核,準備備戰……

總之,這場持續了近一年之久的國家級作戰計劃,本應該板上釘釘,沒有任何問題,可明明前面都好好的,最後的環節還是出了問題,讓匈奴單于察覺出了異常,提前跑路了!

準備了一年之久的計劃成了個寂寞。

這樣的結果,在調動軍隊的損耗還在其次,更重要的是政治影響,用一句話來說,這是打響對匈奴作戰的第一槍,要夠響、夠振奮士氣,哪怕輸了都沒關係,結果就來個這?

與對方作戰一回,哪怕輸了,也比放任對方和遛彎似的,如此隨意跑了強啊!

對於漢武帝來說,他清楚任何事情都沒有百分之百成功的把握,做事都是有機率的,而越大的事情成功的可能越小,沒有完成之前,一個很微小的地方都有可能導致失敗,他能夠承擔起這次對戰失敗的代價,但他沒辦法容忍這樣的失敗!

結果已經夠讓漢武帝糟心的了,更讓他心梗的還是最後傳回來的戰報復盤,這麼機密的計劃,最後連一個雁門尉史都能知道,甚至誘敵的時候,也沒有誘敵的百姓、士兵,計劃執行層面漏成篩子的結果,就差沒讓漢武帝高喊,周亞夫你快活過來,朕要被這些人活活氣死了!

治軍嚴格的周亞夫是沒辦法從棺材板中爬起來的,這場失敗的計謀也需要有人擔責,而失利原本應該是漢武帝、韓安國、王恢等人共同承擔,最後也不至於鬧到死人的地步,可惜,王恢沒有勇於作戰已經讓人漢武帝壓著火了,他在獄中還託人在外奔走,向田蚡送金請對方為自己求情。

這簡直是踩到了漢武帝的死穴。

竇嬰這個外戚隨著竇太后的死亡,威脅程度已經大不如前,頂多靠著推崇黃老來獲得朝中大臣的支撐,而新上位的田蚡則成了越來越大的威脅,在擔任丞相後,他大肆收取賄賂,任命自己的官員,有的人能從平民直接當上二千石的高官,嚴重到漢武帝質問他,‘你的官員任命完了沒有?朕還有幾個官員可以任命?’的地步。

王恢沒找此人求情前還好,求情之後……

趕緊去死!

不過,王恢死了,這場計謀的政治影響還需要繼續處理,好在有王恢祭天,此事明面上便沒生出太大的影響,也隨著時間的推移逐漸逐漸開始被人忘記——如果沒有雨災和黃河決堤的話。

這裡就得提元光元年的徵賢令,和這在這次徵賢中出彩的董仲舒了。

後世中,漢武帝的徵賢令常常淪為背景板,對董仲舒更加了解的,也只是他提出的三綱五常與天人感應,而對於漢武帝本身來說,這件事情極為重要,因為他想要的並不是某些具體的政策,而是更加宏觀的國家發展戰略,甚至包括國家的興衰始亡經驗總結、論述。

面對這樣的問題,董仲舒也給出了極好的答案,比如對漢武帝極為有利的新王改制(改革)、大一統的理論,以及太學、舉賢良的具體舉措,這些東西對國家來說是極為有利的,但對於舊權貴官吏等人來說,那就是刀子要架脖子上了。

畢竟董仲舒在和漢武帝問政時,希望皇帝約束貴族,限制豪強佔田,節制土地兼併,建立太學選取民間賢良……

後世將董仲舒定義為地主階級的利益代言人這點,其實並不太準確,他更像是小農小地主的代言人,或者說,漢代庶民(士)這個階層,其出發點也是為了國家更好,但是大地主們對他的這套東西,肯定是恨不得除之而後快的。

而之前漢國說推崇的黃老學說,也就是‘無為而治’,本意就是拒絕君權干涉,於是,大地主們舉著黃老,和儒學已經展開了數輪交鋒。

在這種時候,黃河突然決堤儼然又成了另一個戰場,尤其是還是儒家送過來的把柄,不可勁兒攻擊那就是傻子!

私底下的暗潮洶湧,體現在明面上,便是一群之前說著黃老的大臣,突然開始用董仲舒的天人感應理論,大談特談皇帝失德,貿然改變國策動兵,使得漢匈決裂,這才引發上天降罪,黃河決堤。

面對衝著他們來的攻擊,提拔上來的儒家臣子不僅沒有啞火,反而筆鋒一轉,將黃河決堤歸於田蚡、淮南王等權貴,尤其是田蚡這個丞相上任之後治宅甲諸第,田園極膏腴,受四方賂遺數不勝數,陛下您沒有修德處理他們,這才引發了上天降罪!

看著互相攻訐,各種想把他拉下水的朝堂,漢武帝能開心就怪了。

更糟心的是,黃河決堤長安知曉後,漢武帝便立即派十萬士兵罪人前去堵河堤,可直到現在,仍沒有傳來成功的訊息,這使得朝中的攻訐越演越烈,至今還未停止。

又看到份攻擊最近儒政奏書的漢武帝,極為煩悶的將其往安几上一扔,越發的不想處理今天的公務了。

殿外的侍從小心翼翼的走了過來:“陛下,侍中桑弘羊求見。”

“喔?”

如今過來找他的,肯定是有大事,漢武帝抬了抬眼,道:“讓他進來。”

進來的桑弘羊手中拿著份極厚的信件。

漢武帝每天面對的事情很多,自然不會長時間記住韓盈這個小小的縣醫曹,真正時刻關注來自山陽郡訊息的,主要是桑弘羊,朝中爭鬥不止,他還兩邊不靠,自然要多提攜身邊人,自從知道黃河決堤因暴雨後,桑弘羊便覺著宛安縣也有可能出問題,提前打了招呼,等韓盈信一送到,立刻拿過來給陛下呈閱。

信封一出現,漢武帝便知道這是韓盈呈上來的‘奏書’。

他對於韓盈的印象還不錯,女人、年輕、有本事、謹慎守德,愛民如子,至於私底下流傳潑辣和好男色之類詆譭內容,他完全沒當回事,比起來朝中大臣權貴的所做所為,韓盈那點愛好,無害的簡直讓漢武帝懷疑她是不是什麼聖人。

就是看著這份和過往相比,厚了五六倍有餘的奏書,漢武帝不由得開口道:

“這次的信與過往相比,怎麼多了這麼些?”

桑弘羊跪坐在漢武帝面前,將信封放在安几上,道:“山陽郡暴雨連下三日,又受了黃河決堤餘波影響,受災不低,韓嬰之信,應是為此而來。”

受災啊……

一提及此事,漢武帝情緒不由得低沉起來,他看向這厚厚的信封,突然想起韓盈也不是那種只會向上官求救援的人,她又有治政之才,如此急著送來這麼份信,或許其中有什麼救災之法?

這麼想著,漢武帝伸手拆開了信封。

信封裡有兩樣,一份是寬一尺,長五寸,只標了頁號,未曾裝訂的紙張,足足有手指厚,另一份是本裝訂好的紙書,上些著農畜經三個字,漢武帝放下書,先看起來未裝訂的紙張,竟從第一頁開始便密密麻麻寫的全都是字。

漢武帝嘴角一抽,不由得想起來當年東方朔送自己五萬字自薦書,他看了兩個月才看完,結果裡面多是詰屈聱牙的句子,就是用來炫耀自身所掌握的文學,沒有多少對施政有用的東西,而韓盈則是另一個極端,非常口語化,這導致她寫的信就沒有短的,不過話雖囉嗦了些,於施政見解的解釋,對他來說也是很有啟發的。

鑑於此點,漢武帝也就翻看起來。

口語話的文章好處,就是不用一句一字的思索其內的含義,看起來自然快了不少,前面宛安縣在雨災中保全沒受太大損失而結果,更是讓漢武帝舒心,他手搭在腿上,極為放鬆的繼續往下看,待論述底層百姓與國家存亡關係,以及農民反叛即便最後無法獲得勝利果實,但絕對是國家是國家滅亡的重要推手等內容一出,漢武帝便再也沒有之前的鬆散了。

他囫圇吞棗的快速將這些內容一頁一頁的往後看,越看越覺著不可思議,將其全部看完之後,猛的抬頭向桑弘羊問道:

“韓嬰如今幾歲?”

漢武帝這一看就是兩個多時辰,一直跪著,人腿都得麻透了不可,好在對他們這些心腹來說,不影響皇帝的時候都是可以起來活動活動的,當然,大家也不會那麼隨意,跪坐不下去的桑弘羊只是起來正站著,聽陛下問他,便立刻回道:

“具體不知,應不過二十歲。”

不足二十歲!

董仲舒是年近半百才與他提出那些治國之策,回想起韓盈在去年送上來的那份表述上還是有所不清楚的文章,再看看今日的文章,漢武帝不由得評價道:

“此女多智,非凡常矣!”

信桑弘羊未曾看過,此刻見漢武帝給了這麼高的評價,便笑著問道:

“這韓嬰寫了什麼,能讓陛下有此感嘆?”

“已是治國之策。”

說著,漢武帝就將面前的紙張推到了桑弘羊面前,讓他也看看。

對於一部分參與國家運轉設計的,國家如何構成,本質之類的東西,都是有極為深入,不亞於後世的理解,韓盈寫的這點東西,在外面有事兒,放在此地卻算不上什麼忌諱,當做內部資料看,別多嘴外傳就好,漢武帝不介意,桑弘羊看起來也沒多大負擔。

就是這文章漢武帝已經翻看到後面,桑弘羊拿起來看時,看到的內容便是關於黃河疏通部分,圖文並茂的的詳細的解釋了黃河泥沙淤積抬高河床,以至於堤壩越修越高,決堤只是時間問題的內容的原理解釋。

只要不將唯心和道德用權力強行加諸於科學之上,那科學的實驗經驗結論的正確性,合理性能將前者吊起來打,擅長算數的桑弘羊就喜歡這樣的論述,他沒往前看,僅指著這點說道:

“這倒是能拿來堵丞相他們的嘴了!”

“何止是堵嘴,連這黃河該如何治她寫了。”漢武帝回憶著這文章中的內容,又細細思索著朝堂的局勢,繼續說道:

“昔日韓嬰治縣,朕暫且不知如何安排,便放任自流,今日她已有治國之能,繼續放任,便是空耗人才,於國無益,黃河決堤,波及十六郡,此疏救災之法極為詳盡,若真按此而行,三四年內災患盡除,還能反哺它地,甚好,只不過,此法怕是非她不可行也。”

之前幾年,漢武帝對韓盈真的是無處安排。

他要找的是整個國家戰略規劃的人才,但韓盈的表現出來的是縣級別,頂多涉及郡的治理,還是劍走偏鋒的醫屬,再加上當時他才剛剛熬死竇太后,往上提拔吧,大臣們肯定要壓,他強行用,死了的三公王臧趙綰就是前車之鑑。

而想往宮裡調來問政,也是不太行的,一來韓盈水平不夠,也浪費她真正的能力,二來又是個女子,進了宮立馬要被大臣們摁死成后妃,休想再正經的往前朝去。

漢武帝能接受韓盈是臣子,卻絕對不允許她成為后妃,鑑於實在是無處安排,他就預設‘允許’了大臣不給韓盈升官,但私底下又放任,甚至可以說讓桑弘羊護著她野蠻生長,沒想到這韓盈如今能給他這麼大的驚喜,只是不管怎麼說,她的性別都是一個極其難以繞過的問題,再加上如今朝中的紛爭,漢武帝更不敢把她放上來,那簡直就是兩派開闢新戰場的活靶子!

但要說不用她,漢武帝又是捨不得的,麻煩的是,他用的不是韓盈,還有她身後的那一群女醫。

實話說,之前他就是不太瞧得起那些女醫,覺著她們用處不大,可馬邑謀劃過後,他便深刻意識到了兩者的區別,軍隊比官府法理約束能力要強上百倍,管不好手下的人,再好的計劃都得實施廢,馬邑的謀劃,從制定作戰計劃,到找聶壹誘敵深入,乃至真將匈奴單于引入包圍圈之前都是沒有問題的,誰能想是失敗在了軍紀散漫上!

有對比才能體現出來差別,漢國中央的官吏都不算太差,讓漢武帝對那群女醫能力判斷出了錯誤,這種情況也不奇怪,就像東漢末年的三國,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曹吳劉上,覺著其它的勢力都不足一提。

可若再細查查當初的歷史,就會發現,一些三流的實力也是摁著周圍的四夷當戰績刷,而那些戰役人數激烈程度放同時期的其它國家,都能當做國戰了,也就是曹吳劉太強,襯得他們只是個不起眼的配角。

話說回來,這救災比軍隊更復雜,韓盈的救災方法給的極為詳細,其實派旁人也行,可漢武帝是完全不相信自己派過去的人能夠一心救災,而不是趁機中飽私囊的——哪怕那些儒生也做不到這點。

桑弘羊還在快速往前翻看,幾乎是一目十行的瀏覽過了這些內容,他擅長速算,用這樣的速度看韓盈這口語化的文章也能記個大概,甚至還能分出心來聽漢武帝在說什麼,大致把韓盈說的救災方案和許諾好處看完,他將紙張放下,沉吟起來。

其實對大部分男人而言,並非容不下一部分極為出挑的女人,但這種容納,是得符合女子規訓的容納,也就是替父、替夫、替子,而除了這點外,還有一種便是獎賞般的,將女人抹去性別,將她看作一個男人,再獎賞般允許她進入男人的世界。

但韓盈偏不,她既不是替父夫子出頭,同時又極為堅守自己的性別,非要以女性的身份擔任男人才能擔任的官職,更嚴重的,是她還不是一個人要做,要帶著一堆女人這樣做,這可是明擺著的利益衝突,朝中的大臣怎會允許她出頭?

不過朝中大臣和皇帝是兩回事兒,家天下的制度,對自家有利的,女人的性別又算得了什麼,陛下本就是不拘一格,更何況韓盈還許下這麼大的利益,他身為賈商之子能做侍中,聶壹這個走私犯都能轉正,她又怎麼不行?

可惜,用她的阻礙太大,皇帝也不是想做什麼就能做成什麼,逆著自己的基石來,最後還是要出問題……

“陛下若是貿然提拔要職,定會引起朝中不滿。”

桑弘羊思索著如今的情況,慢慢的說道:“若只是依附陛下,給她一個處理黃河決堤,開挖水道的特職,朝中反對之人應該會少很多。”

黃河新水渠挖完,水災結束,這職位自然就要作廢,不是長久的官職,再加上她手底下那群女醫也升不到哪裡去,反對聲音肯定會少很多。

“妙哉!”

立刻想通這點而漢武帝不由得點頭同意道:

“如今朝中大臣吵的熱鬧,實際上卻是畏江淮十六郡如虎,誰都不敢接過來此事,韓嬰是山陽郡人,為救助家鄉奔走,旁人也多說不了什麼,不過韓嬰身份低微,不給她個身份,怕是難以服眾,給她提高,又得爭執不休了。”

能這麼說,桑弘羊便明白皇帝心裡其實已經有了打算,他認真回想,突然笑指著一同寄來農經,胸有成竹的說道:

“昔日高祖曾見善相面者許負,言高祖有天子相,獻縣城而封鳴雌亭侯,我聽韓嬰幼時曾受仙人傳學,不足二十便有此等才華,還有農畜經這等利國之書問世,想來正是上天派來輔佐天子的奇人,陛下可以此封其為侯,再予特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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