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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139. 一介贅婿 眼看著那金粒就要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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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著那金粒就要被拿走,高真連忙上前阻攔:“許恭你停手,哪有你這樣做生意的!”

“你這個兒女子,滾一邊去!”許恭臉上全是不滿,他邊呵斥,邊伸出手將人往外面推。

許恭推人絲毫不在意自己手上使了多少力氣,高真又沒有防備,直到手碰到肩膀,高真才發覺不妙,她腦海中一片空白,只有身體的本能讓她不斷後退穩定平衡,看情況不對,田豐趕緊上前扶住高真,總算是避免她摔坐到地上。

拄著柺杖的高真父親抬起來手,想去扶人,可自己如今連走路都得靠柺杖,又能做什麼?最終,也只能無奈的勸道:

“許恭,你好好說話,莫要推人啊。”

韓盈從這話中聽到的全都是心酸。

她低垂下眼瞼,心中不由得分析起來。

許恭和高真明顯是一對夫妻,沈市掾說高家陶坊由女人做主,現在看起來,只說對了一半。

高真只是技術型老闆,這樣的人能做的起來生意,但不能涉及人事爭鬥,一旦使用更黑的手段,那她很難招架,更做不到反擊。

這對於韓盈來說是好事,也是壞事,她思量著,沒有說和,而是繼續激化起來矛盾:

“你們這到底是誰當家?怎麼一個人說能做,一個人說不能做,給個準話,不行我就換一家。”

“能能能。”許恭滿口答應,他拿過來金粒,在手裡顛了顛重量,又放到嘴裡咬了一下,看著上面的牙印,他露出來笑臉,自誇道:“縣裡能做這樣陶器的就我們一家,我們要是還做不出來,那就沒人能做啦!”

“許恭!”聽許恭滿口答應的樣子,高真臉上滿是怒意:“哪有你這樣做生意的!”

“乃公就這樣做,怎麼了?”

“這是我們高家的陶坊,我說了算!”

“哈,乃公還是你丈夫呢,這不都乃公的?”

如今,一斤金子價值一萬錢上下,韓盈的金粒,說是金粒,可和小金塊差不多,價值在兩千錢左右,拿它做定金,說明所需要的陶器總價值至少在五千錢,今年縣裡的大戶人家手頭緊的很,都不怎麼買陶器,遇上這麼大的生意,許恭怎麼可能放過!

但高真的想法更加切合實際,從沒做過的東西,她怎麼保證自己能做出來,到時候達不到客人的要求,自己搭錢搭料不說,還得把定金給退了,到時候指不定賠多少,甚至,就算是能做出來,誰知道要試多少次?要是試的成本超過了給的錢,那還是虧啊!

兩個人各執一詞,爭吵不止,但明顯高真這邊更佔理,就連在桌上扒飯的四個男人也忍不住過來勸許恭。

“高姐說的對,這生意不是這樣做的。”

“許哥你聽一下主家的話吧。”

“咱們總不能做虧本生意。”

哪怕高真說的更對,可聽著四人明顯向著高真的話,許恭臉色還是難看起來,他下意識的扭頭看了眼面無表情的韓盈,以及坐在主座上皺眉的絡腮鬍男人,炸了:

“我說這生意怎麼做,它就怎麼做!”

看到這裡的韓盈微微搖頭,這人的段位好生低階,不過也好,省了日後這對夫妻糾纏的可能,抱著這樣的想法,她繼續施加起來壓力:

“好,就是你說的,咱們現在就寫契書。”

崽賣爺田都不心疼,更何況許恭賣的都不是自己爹的田,哪怕他知道自己這波很有可能要虧,但他還是咬著牙答應道:“你等著,我這就去拿簡牘來。”

聽著要籤契書,高真急的昏了頭,她直接拉住許恭的衣裳:“不行,不能拿!”

許恭受不了當著外人兩次三番被攔住的情況,他覺著自己的面子丟的厲害,下意識的,他伸手想要給高真一巴掌,讓她冷靜冷靜。

而那手剛伸起來,高真便察覺到了危險,可明明應該側身躲避,身體卻直接僵在原地,一動也動不了。

看情況危急,安靜站著的燕武立刻上前鉗住了許恭。

巴掌沒落到臉上,高真猛的鬆了口氣,她找回自己的肢體,又有些不解的看向燕武和韓盈,完全不知道這二人為什麼要出手救她。

“我倒是看明白了,一個作坊,兩個人做主,這生意怎麼做下去?”

韓盈說著,扭頭還看向了高真的父親,對方看著自己女兒要被打,卻什麼都做不了,只能攥緊拳頭又低下頭,裝成鴕鳥,看起來既悲哀,又可憐。

“你們這樣,造不出我要的陶器,我肯定要虧,還是不做了,燕武,把金粒拿回來,咱們走人。”

話音剛落,那高真再次愣在了原地,瞳孔更是猛的縮了下。

燕武?這名字好生熟悉,她聽說過,分明是……

韓盈同樣未短過燕武的肉食,兩年下來,她又高了不少,再加上她跟著韓粟一起習武,摁住許恭從他手中拿回來金粒輕而易舉,只是這樣一來,許恭心裡不由得更加窩火。

他來不及罵人,小跑到韓盈身邊,趕緊哄道:“這裡我真的能做主,客人您要不等等,我這就安排好,真的!”

說完,許恭惡狠狠的瞪了眼高真,試圖讓她趕緊鬆口,將生意攬下來。

而高真看著韓盈遠去的身影有些沉默,她已經想清楚來的人是誰,只是誰會沒事幫人處理她這樣的家事,尤其是她壓根沒把握做出對方想要的東西,哪怕面對著許恭的威脅,高真還是堅持著自己的想法:

“客人,新器具沒有這樣定的,您要是想要,我這邊能給您試,您包工料就好。”

這高真啊。

韓盈心裡無奈搖頭,這種情況下還認死理,夠犟,要是換個人來扭頭走了,回頭就得挨一頓打。

試探到這裡,人也都認的差不多了,除了在為人處事上不行,高真在堅持和技術上都很合她的心意,就是這個許恭嘛――

回過頭,韓盈看著高真,問道:“這是高家的作坊吧?”

高真心臟突然狂跳起來,她緊張的嚥了口唾沫,高聲應道:“是!”

韓盈指著身邊的許恭問道:“那他這個在這裡指手畫腳的人是誰?”

看著韓盈突然和高真說上了話,許恭不知道為什麼,心裡突突起來,一股子不妙的感覺湧上心頭。

而高真則是更加堅定起來。

月女可是個大忙人,不可能沒事跑這麼一趟,她肯定是要做批更和過往不同的陶器,而坊間傳聞月女一向厚道,不可能半點賺頭都不給她,剛剛的問話更像是在試探,試探到底誰才是這家陶坊的主人,誰更有能力做她想要的東西!

那,自己這個真正能做陶的,只要能接下來這活計,就能在接下來的日子裡藉著對方的勢,將這幾個陶工拉回來,徹底把許恭壓下去,不,是直接趕出去!

“此人是我在家坊裡招的贅婿,沒什麼本事,只會找人賭戲飲酒,和些不三不四的人交往。”

說著,高真繼續往前走了幾步,自信的說道:“客人,您說的要求,只有我能做的出來。”

“兒女子!”許恭完全不知道高真的底氣從何而來,贅婿二字深深刺痛了他的自尊,他不由得威脅道:“你再說一句試試!”

贅婿?

韓盈臉色嚴肅起來,她繼續問道:“一個贅婿,怎麼在高家陶坊當家做主起來了?”

被問的高真臉上的笑意再難維持,而是多了苦澀:“不過是欺負我父年老體衰,又無兄弟子侄幫襯罷了!”

原來如此。

韓盈明悟幾分,不過,此事還有許多隱情未說,她也不急著具體到底怎麼回事,而是說出自己的要求:

“我想開一家制作新陶的陶坊,再聘個管事,若是有能為,我會分二成乾股,你覺著呢?”

不是定陶器?是開陶坊招人?

這新要求讓高真一時間有些發矇,但她很快轉過來彎――這對自己不虧!

她家裡就三個人,老的老小的小,完全守不住這陶坊,手裡的陶工更是沒什麼良心,繼續經營下去完全是噁心自己,可靠著月女那就不一樣了,對方是醫曹,後面還有縣令當老師,有這樣的靠山,誰還敢動她?

“我……”

還沒等高真答應,許恭便反應過來:“小女子,你玩乃公是吧?!”

說著,他便想要上前威脅韓盈,可還沒有走兩步,燕武就站到了韓盈面前,手握到劍上,呵斥:

“贅婿如同奴僕,你再靠近一步,我就殺了你,賠個幾千錢了事!”

燕武繃緊的肌肉和眼中的殺意都做不得假,想起來之前對方鉗住自己手的力道,在想這小女子一出手就給金粒的大方,許恭就不敢上前――對方真敢殺了自己!

可他要是被這麼喝退了、讓高真把事情都談妥了,這過的富貴日子豈不是都沒有了?

許恭滿臉的不甘心,他完全不想回到之前的日子,看著對方簡便的麻布衣,也不覺著對方會是什麼貴人,於是趕緊扭頭往酒桌上求救:

“曲大哥,曲俠,咱們可是好兄弟啊,您來幫幫我啊!”

首座的絡腮鬍男人臉上多了幾分尷尬,許恭這一刻多鐘的人品是真的爛到家了,他不想和對方搭上關係,可再有名的遊俠也得吃飯不是?現在好了,吃人嘴短,總不能什麼都不幹。

曲俠沒拿劍,正常走過來勸道:

“過來做生意的,拿什麼兵器啊,大家放下好好談嘛。”

曲俠過來,他身邊的兄弟自然也不會在一旁乾坐著,同樣跟了過來,有了兩個悍勇出名的遊俠護在身前,許恭一下子找回了自己的自信,他挺起來胸膛,甚至還威脅起來:

“小女子,你這生意,只能在我這陶坊做,別想把人拉出去,我跟你說,就不可能!”

有時候,看似中立的立場,本質就是拉偏架,到底是誰人動手,難道這個姓曲的遊俠看不出來?不過對方到底沒拉到底,看對方沒拿劍,也不欲動手的樣子,韓盈眼中多了幾分笑意。

她擺了擺手,示意擔憂的高真不必上前,而後對著曲俠問道:

“我聽聞遊俠兒好義氣,多行懲奸除惡之事,你們兩個聽了這麼久,半點是非都沒聽出來嗎?”

曲俠比許恭謹慎,看韓盈如此氣定神閒,還敢反問自己的樣子,他沒有拉繼續拉偏架,而是認真看了幾秒,片刻,他像是想到什麼,心裡一驚,連忙問道:

“閣下可是月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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