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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章 200. 後續反應 這是韓盈認真思考後給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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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韓盈認真思考後給出的解決辦法。

受限於需要承擔生育成本的原因,職業女醫很難像男人那樣,擁有大量的後代,甚至能夠按照自己的需求按照性別進行聯姻、交易,再拼勁全力去生,孩子的數量也不會超過五指之數,而大部分職業女醫絕對會比這低很多,可能普遍只有兩個孩子。

孩子太少,對女醫來說不是什麼好事,甚至可以說是一大劣勢。

能選擇的範圍實在是太窄了,兒女只要稍微有不成器的,女醫前半輩子的努力就要白費,要是出點事,中途失孤,那後半輩子直接要完,這使得孩子的重要性瘋狂上升,直接在古代體會現代二胎家庭的快樂,甚至想做封建專職大家長,她都得掂量掂量孩子逆反想不開的後果。

簡而言之,從選擇、對孩子的權力和控制上,女醫們就是要比男人差一些。

不過,韓盈覺著這還真不一定全都是壞事。

家長的權力下降,代表著孩子的地位能有所上升,君臣夫妻父子能列為三綱,就是因為本質是一回事,君對臣有絕對的生殺大權,丈夫對妻子、父母對孩子同是,忤逆不孝可是真的會死,而評判標準……父母告了就是。這種層級似的剝削,給了所有身處其中的人能夠釋放被剝削壓力的奴隸。

在韓盈來看,這和印度的種姓制度其實沒什麼區別,只是說的更好聽,而且人員身份有一定的流動性,看起來更加迷惑人,可其穩固層度與剝削程度,比種姓制度更甚。

所以,讓孩子不成為奴隸,同樣是對三綱五常的撬動,稀少的孩子數量和對後半輩子的要求,會倒逼女醫們尋求更加平等、尊重孩子的教育模式,家庭氛圍會更好,孩子心理健康,成才機率更高不說,從這樣家庭裡出來的孩子,即便是男孩,他也不大可能是支援壓迫女性的封建男人。

這也是韓盈更加全方位看問題之後才想到的,後世一些發達的,思維重塑穩定後的國家,男人帶孩子不僅賊溜,還引以為豪。

社會是能塑造人的,不必把男人一杆子全部打死,而是要轉化他們,讓他們從不強則辱,時刻被壓迫的父權中,吸引到更加溫和,尊重、自由的母權中來。

經歷過黑夜,才會覺太陽無比美好,受限於社會基礎,母權數量肯定會偏少,正好,在父權的對比下,稀少又更有進步性,把人當人的母權就更顯得彌足可貴了,這就和真正好的清官一樣,有的選的情況下,誰不會選對自己更好的一個呢?

當然,既然是母權,那就得在母親,也就是女人的領導下,女醫還是隻能有女人,男人還是不能以醫術進入這個體系,可這就是說話的藝術了,直白的表達不要男人,當然會引發不被允許進入的男人們的不滿,但換個說法,只要女孩呢?

那,人們想的大多是自己的女兒能不能符合標準,就算是有個別者不滿,可韓盈還卡了一手村女醫的晉升呢,誰有病會為了自己的利益給別人做嫁衣?這些女醫百分之百會卡死這條,不會放任何一個男孩進來。

到了現在,韓盈發現,其實講道理是危險的事情,理由只關乎於立場,誰能保證自己不遇到槓精?甚至有些理由根本站不住腳,就像是男人看女人病很麻煩,女人給男人看病其實也是會有麻煩的,還有男人的兵勞役,只要能賺到錢,那花錢請別人也可以啊。

女醫體系上升空間太大,錢拿的也不少,肯定會有人削尖了腦袋進,倘若繼續用女人給女人看婦科病接生更方便這條理由,那男人為了達成這點,給自己來一刀,從此做公公,這就沒有什麼方不方便的事情了,甚至他還可以用自己力氣更大,不需要生孩子來論證自己更適合做村醫呢。

韓盈還是相信人能幹出來這事兒的。

只要開始舉例,開始用具體解釋,那遲早要輸掉,那還是別講道理了,形成絕對優勢,有了拳頭,講個屁的道理,她做的事情就是道理!

用規則卡宕機會,身處其中的既得利益者會維護好自還己的利益,時間長了,真正無解的‘自古以來’‘女人就該做女醫’之類的無法辯駁理由就能夠出來了,或許還有更好的,邏輯自洽無法被反駁的話術,不過那是以後的事情了。

至於現在,保證了基層女孩在女醫這邊的上升通道不被侵佔,高位女醫家的男孩也可以給予一點優待了。

郵驛是裹著糖衣的陷阱,它的要求不高,成年,身體好會騎馬就行。

可,騎馬得練吧?那就沒有多少精力學醫了,兒子未來想搶過自己的姊妹可能性就很低,而郵驛是個固定職位,它沒有上升的可能,甚至還是跟著母親來的優待,兒子只要還有點腦子,他就得和自己母親站到統一戰線去,甚至要督促母親奮發向上呢。

優秀的規則,能讓大眾自主往規劃者所需要的方向走。

而等到某個女醫能做到醫曹,嘿,這個職位安排什麼工作不容易?滿大街就沒有不要男人的崗位啊。

地位升上去,手頭資源夠了,做什麼都會很從容的。

韓盈的種種設想,鄭茂是參悟不透的,她更在意自己家裡人能不能蹭上這個職位,六七十石糧食呢!又不耽誤種田,不能一直做算什麼,這年頭能有個種田外的工作給家裡人就算是謝天謝地了。

問清楚做這事需要會騎馬,鄭茂麻溜的快步往家走,一點都看不出來之前腿軟的樣子。

鄭茂和韓盈同亭同鄉,過往,韓盈一個月怎麼都要回一次家,而韓盈兄弟徒弟連帶著她身邊人也常在鄉里走,這讓鄉里的女醫根本不敢做貪汙的事情,不然鄭茂也不敢那麼快的表忠心――她拿的真不多。

回想起這點,鄭茂心裡還有點小得意,她腦海中回憶起過往那些人往家裡送禮,被自己退回大半的日子,以及兒子的埋怨,不由得咧開了嘴。

看看,還是她拎的清吧!

盤算著一會兒要怎麼訓斥兒子,鄭茂又想起來自己問的郵驛來。

楮其這狗養的玩意,實在是把醫曹氣狠了,當年醫曹差點被人給略了去,都不至於說什麼不幹了,這次……唉,其它地方的亂象也太多了,這爛攤子肯定是誰帶誰生氣,就算不生氣,看這些事兒心情也好不到哪裡去。

心情不好,看她們就要不順眼,這時候本來就要命,要是再有人做什麼事惹的醫曹不快,她不至於撂擔子不幹,但肯定能消減大家待遇啊!

指不定這能給自家孩子的郵驛就沒了!

鄭茂之前說的那些話,就是希望別的女醫把自己手下清理一遍,別在搞么蛾子,惹的醫曹再發火。

當然,這樣的話對大家都有好處。

而除了好處,鄭茂還有別的心思。

她很清楚自己的情況,手底是下乾淨,可乾淨的功勞和她沒多少關係,那是韓羽帶來的,她在醫曹眼裡現在是有小過而無大功,屬於可有可無的存在,這種時候,必須得想辦法穩固自己在醫曹心裡的地位啊!

至於辦法――

別的女醫不都是去清理自己鄉里的問題了嘛,這樣一來,她們明天應該抽不出時間給醫曹退錢了吧?

那我就是第一個向醫曹表忠心的人了!

心裡頭彎彎繞繞不老少的鄭茂得意的往家走,路上看到別的人還能樂呵呵的打招呼,可一到了家,那臉瞬間耷拉了下來,整個人陰沉的厲害。

鄭茂這輩子生育了五次,兩兒三女,可惜的是兩個女兒早早的夭折,剩下的那個好不容易活到了成年,卻死在了生產上,如今兩個兒子,大兒子還活著,二兒子又死於勞役,還好留下了一雙兒女,因年齡大了,家裡還算殷實,小兒媳就沒有改嫁,分戶不分家的過著。

因沒有分家,大兒子和二兒媳一看鄭茂回來就趕緊迎了上去,只是一看鄭茂的臉色,心裡不由得咯噔了一下。

不是說這次去是好事麼?怎麼陰著臉回來的?

“阿母,這是……”

“別提了,出大事兒了!”

鄭茂先是看了看周圍,確定沒有人後,招呼著兒子和兒媳靠近自己身邊,將聲音壓低,極為嚴肅的說道:

“別鄉的楮其,貪了接近九千錢的錢款!醫曹下去去查,又發現不少違法的事兒,今天說出來差點就要不幹了!”

“啊――!”

“嘶――!”

驟然聽這麼大的事情,二兒媳和大兒子臉上都浮現出驚駭的表情,紛紛問道:

“阿母,你不會是被牽連了吧,以後還能做鄉醫不?”

“婆母,月女沒有斥責你吧?”

自己這兒子真是夠氣人的。

若是沒有對比,再加上只有這麼一個兒子,鄭茂可能也就過去了,畢竟自己孩子嘛,生出來還能塞回去不成?可有了對比,還有那麼一大家子人能繼續選呢,鄭茂臉色一沉,直接罵道:

“鄉醫鄉醫,就知道問老母我還是不是鄉醫,怎麼不問問我今天遭了多少罪?要不是你過去非要收下來那些禮,要出去和人喝酒,我今天何至於擔驚受怕,擔心一家人生計就此沒了著落?你知不知道楮其這輩子完了,她要連帶著孩子一起黥了面去補城牆!”

聞言,大兒子僵在了原地,他想起自己看到那些城擔舂所過的日子,不由得打了個冷顫,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

看他這個樣子,鄭茂心下滿意,她看了眼二兒媳眼中流露的驚恐,安慰道:

“別擔心,咱們分了戶,只要事情不是太嚴重,那就不會牽連你。”

事情不嚴重不會牽連,可事情嚴重呢?甚至說,就算不嚴重,就阿母連帶著這個大叔子全完了,她一個寡婦帶著兩個未成年的孩子,又能好到哪裡去?

二兒媳扯了扯嘴角,還是笑不出來,索性放棄:“阿母說的這算什麼話,都是一家人的,哪分什麼牽連不牽連?”

鄭茂也知道自己這個兒媳不容易,她嘆了口氣,道:

“唉,我知道你不容易,好孩子,別擔心,這險阿母算過去一半了,咱們把這些年收的禮折換成錢交上去就好了,日後謹慎著點,別動那些歪心思就好,醫曹是個寬厚人,她又允了女醫收個女學徒能直接考女醫,小蠶年齡差不多,就讓她學起來這個吧,雖說是初期沒什麼大用,可好歹在村裡不受人欺負,日後要是能起來,你也就能享福了。”

韓羽的醫院開的實在是太好,生育和一些常見病首先考慮的是去大醫院,除非是一些急症和稍微處理就行的病,否則壓根不會過來找自己村裡的女醫治病,這件事兒好壞摻半,女醫錢少賺的同時也少擔了風險,村裡的地位也低了一些,不過,也就是低了一點而已。

現代小診所的醫生普通人也不會隨便得罪嘛,更何況女醫還管著村裡藥材售賣呢,頂多就是不能在村裡作威作福,出了村沒人理會而已,孫女能做到這種地步,二兒媳後半輩子也就有依靠了。

安排好二兒媳,鄭茂又扭頭對大兒子問道:“你二弟媳不容易,我這麼安排,你有意見嗎?”

機會沒落得自家手裡,那肯定有點不舒服的,不過一個學徒的機會而已,且不說他沒有當齡的女兒不說,就前期做個女醫也沒好到哪裡去啊,至於日後起來,嘿,誰知道這個日後是多久的日後?還沒有哄好阿母讓她多活幾年有用呢!

這麼想著,大兒子說道:“阿母還是您厲害,我這事兒做的……嘿嘿,以後還是都聽您的。”

“哼。”

鄭茂冷哼一聲,心下終於滿意了幾分:

“行吧,你這邊也還有個機會,我跟你說,醫曹要增加郵驛,我想讓大孫子……”

在鄭茂和家裡人商議著怎麼快點讓醫曹解氣,謀劃郵驛職位的時候,徐蟬也頭疼的看著自己的家裡人。

和鄭茂不同,徐蟬一生只生育了三次,一女二兒,她做寡婦的時候,女兒已經十三,次子只有十歲,按理說這個年紀人已經能立住了,可架不住有人引著這孩子去水邊跑――

於是,徐蟬就剩下了只有八歲的獨子,為了全家人都活下去,她只能趕緊挑個合適的人家,將長女出嫁,把田產分了三分,一份給了丈夫兄弟,一份由孃家兄弟看著,另一份帶著,和次子一起去女婿家裡住著,這才安定下來。

只是事態遠比徐蟬想的發展的還要快,誰都沒想到,突然有人要招收女醫,她當初只是想多個謀生的技藝,就這麼去了,也沒想到自己醫術和算數上有幾分天賦,學的比別人還要好,後來稀裡糊塗的當上了鄉醫,手頭那麼大的賬,還賺著這麼多的錢。

錢來的太快,人就會飄,而機會一多,人就有了賭性,更糟糕的是,徐蟬竄火箭似的三級跳,身邊人不僅大變樣,很多規則也開始變化,各種鑽空子的潛規則一窩蜂的湧向了徐蟬身邊,她一邊感慨城裡人真會玩,一邊學著上手。

當然,最初徐蟬這麼幹還真不是為了做壞事,而是規則和現實衝突時,為了完成任務只能犧牲規則,就像韓盈要求分錢時村裡人必須在場,可有些村分錢時不是農閒季節,要忙著下田呢,哪能等一天?那隻能換成幾戶人家一起推一個人代領。

而這樣的改變,因為訊息來不及傳遞的原因,就只能先做後說。

次數久了,人就有點別的想法,徐蟬教導兒子學醫原因很簡單,倒不是為了給鋪路,就想給自己培養點幫手,最簡單的,收藥材的時候得有人去查一遍藥材,防止缺斤少兩,以次充好之類的――這真得做,以前徐蟬真遇到過這種事情,要不是她堅持查,那損失可就大了!

那麼多藥材,時間上又急,同時還有算賬的事情,她一個人幹不過來,可招人那是要花錢的,尤其是認藥材的,那就更麻煩了,還得防止她們和別人串通,自家人用起來省錢也簡單,當初兒子女兒她都想教來著,可女兒要照顧孩子,本就忙碌不說,還沒那個心勁兒,學不動了,而女婿幫她看著錢,也抽不出空來,那隻能抓著兒子教導了。

這教導就是剛起步,連藥材都沒認全,字也是馬馬虎虎的認得三四百個,不算多嚴重,可醫曹這麼一查,那事情就嚴肅起來了。

看著一家子人,徐蟬愁眉苦臉的問道:

“你們說,這事兒要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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