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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93. 土司之禍 乘船西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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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雲洞。

位於老司城內。

因為城東二里外有南北兩口古洞,又稱九龍洞、仙人洞。

而老司城便是永順王朝的都城。

自唐天成年起,到雍正年方止。

彭家世襲土司一職足足八百多年,幾乎是永鎮此地。

即便土司已經取消了兩百年,但彭家在都雲洞一片仍舊有著難以想象的影響力。

當地苗人和侗人,不服王化不尊王道,只認彭家之名。

以至於到了如今一日。

都雲洞已經歸於黔中道管轄,但派來的人,根本沒有半點威信可言。

強龍壓不住地頭蛇。

更何況,彭家那是巨蟒級別,別說壓下,不被反噬就已經算是成功。

黔中道那邊連著派了好幾個人過來。

結果無一例外,全都被灰溜溜的趕走,甚至還有走馬上任,連城門都沒能踏入一步。

可想而知,彭家勢力何等驚人。

鎮守八百年,縱觀上下五千年,也只有周朝延續了將近八百年的國祚,還是東周西周加春秋戰國。

一個土司,竟然能世襲近千年。

放到任何地方都是難以想象的存在。

更何況黔東南這一片,自古以來山勢連綿,地處偏僻,那些土人又不通教化,甚至連王朝更迭都不知道。

每一朝每一代,想要統治此處。

都只能捏著鼻子讓彭家不斷世襲,代為掌控,所以才造成了如今的局面。

等一行人入城時。

外邊天色已經徹底黑了下來。

老司城這邊,因為是都城重鎮,自古就有南北往來做生意的行商。

如他們樣貌打扮的漢人一路也能見到不少。

走在路上,並不會讓人覺得突兀。

加上來之前,陳玉樓就讓人辦好了路引。

不過……

就算如此。

還是花了一大筆買路錢,才順利入城。

想在老司城做生意,不被剝層皮都算好命。

何況,他們一行人騎得都是高頭大馬,身穿長衫,一個個容貌不凡,一看就是大有來頭。

雖然路引上寫的是行商,但大家心知肚明。

陳玉樓對此也並不意外。

閻王好過,小鬼難纏,自古皆是如此。

只不過花一點小錢消災,總好過被人盯上,這一片人生地不熟,又是土司都城,他也不想麻煩纏身,到時候耽誤了行程。

不多時。

引路的夥計,便帶著一行人停在了一座客棧門外。

一座樣式奇怪的高樓。

總體是苗人吊腳樓的風格,不過又明顯融入了漢人的樣式。

連客棧名字,用的都是兩種語言書寫。

“各位貴客,是打尖還是住店?”

這麼大一支馬隊出現在客棧外頭,早就驚動了掌櫃。

這會站在門口,臉上的笑容根本遮掩不住。

“住店。”

不用陳玉樓提醒。

早有領頭的夥計上前交涉。

“不過,掌櫃的,先給我們準備好飯菜。”

“這些馬也得餵食刷洗。”

一聽是住店,掌櫃的嘴角都快咧到了耳後根去。

這麼多人,就算只住一夜都能進賬不少,當即拍著胸口應承下來。

“當然,當然,這都是分內之事。”

“來,各位,這邊請。”

客棧夥計將馬牽去後院餵食,掌櫃則是親自引著一行人進入樓內。

這會正好是晚飯時間。

大廳裡來往打尖過夜的人不少。

看他們打扮,大多都是來往的走販行商,見他們這麼多人進來,都是目露好奇的望了過來。

“各位,是上二樓還是?”

“就在一樓吧。”

陳玉樓徑直走到一張靠窗的桌子前坐下。

見他氣度雍容,長相出塵,一舉一動間,皆是透著上位者的氣息。

掌櫃見過的人多了。

一眼就看出來,他是這行人裡掌舵之人,臉上的笑容更甚。

“好,就聽貴客的,您看想要什麼樣的飯菜,不是在下自吹,我這店雖然不大,但廚子精通各種菜式。”

“一定讓各位客人吃好喝好。”

陳玉樓來此可不是為了吃喝。

“掌櫃的儘管上你們店裡的招牌就好。”

“行,我這就去吩咐後廚。”

一聽這話,掌櫃明顯鬆了口氣,一時間對陳玉樓的觀感也暗暗提升了無數個層次。

這天南海北,說是八大菜系,其實何止八種。

有人喜好清淡,有人無肉不歡,有人口味輕有人口味重。

所謂眾口難調就是這個道理。

他雖然嘴上說得好聽,但真遇到那種苛刻的客人,有他頭痛的時候。

像陳玉樓這樣,並不為難他的都是少數。

“掌櫃的稍等。”

“讓夥計去催就好,在下初來乍到,倒是有幾件事想要跟您打聽打聽,不知道可否方便?”

眼看他就要轉身,陳玉樓溫聲笑道。

“……這。”

掌櫃的一怔,不過只猶豫了半秒不到,人便反應過來。

臉上再次堆起笑容。

連連點頭道。

“當然,當然方便。”

只見他吩咐了聲站在身後的夥計,又親自去取了幾碟下酒菜,抱了一壺好酒過來,這才挨著崑崙坐下。

桌子上。

陳玉樓、鷓鴣哨、花靈、紅姑娘以及崑崙五人。

之前說話的功夫裡,他就暗暗觀察過。

陳玉樓看似溫和,但言行舉止間都有一股不容拒絕的霸道氣勢。

這種人,大都是坐在高位,居移氣養移體方能做到。

至於鷓鴣哨,則是和他截然不同。

渾身上下就透著生人勿近的味道。

加上又是道人打扮,他實在摸不準。

至於兩個姑娘,一個英姿凜然,一個天真無邪,都是一等一的出眾。

老司城裡,哪能見得到這麼漂亮的姑娘。

更別說,這種亂世裡敢在江湖上跑動的女孩子,不用想都知道,要麼就是大戶人家出身,要麼就是對自己身手有著絕對的底氣。

一張桌子上五個人。

也就崑崙這個大個頭,看上去稍微好說話一點。

“聽掌櫃的口音是從外面來的?”

見他替桌上一行人倒好酒水,陳玉樓也不客氣,端起酒杯在口鼻處輕輕晃過。

一股醇厚的酒香氣息,頓時撲鼻而入。

洞藏老酒。

至少十年以上。

而且,無毒。

行走江湖,出門在外,以他的性格又怎麼會輕易飲酒。

剛才從鼻間晃過時,特地催動青木靈氣感應了下。

此刻也不遲疑,輕輕抿了一小口。

一邊細細品味著,一片朝旁邊的掌櫃問道。

“來這邊快十年了。”

“當年帶著一家老小也沒想太多,只求混口飯吃,沒想到……轉眼都這麼久了。”

掌櫃的眼神裡閃過一抹回憶,感慨道。

一聽這個時間。

桌上幾個人立刻明白過來,他大機率就是躲避戰禍,才會帶著人跑來這裡定居。

“貴客……”

“在下姓陳,掌櫃叫我陳先生就好。”

見他一口一個貴客,陳玉樓擺擺手道。

掌櫃立刻換了稱呼,推門見山的問道,“不知道陳先生想問什麼,不敢說事事清楚,但大大小小也聽過一些。”

“不瞞掌櫃,陳某也是無意來此,但生意人自然不能空手而歸,就想跟掌櫃的打聽打聽,如今老司城裡做什麼營生比較好。”

陳玉樓當然不會直接去問。

而是換了個方向打聽道。

“生意……”

掌櫃也不敢去深究他這話是真是假。

只是稍稍沉吟了下。

“要說賺錢,那肯定莫過於鹽鐵、茶葉、絲綢、瓷器這幾樣,來往老司城的行商,也大都都是做這些。”

“不過……”

“陳先生,有一樣卻是千萬不能去碰。”

掌櫃的忽然話音一轉。

“哦?”陳玉樓也來了興致,微微一笑,“不知道是什麼?”

不僅是他,一旁的鷓鴣哨、花靈和紅姑娘也都齊齊朝他看了過去。

見狀,掌櫃的也不敢吊他們胃口,壓低聲音道。

“藥材。”

“為何?”    陳玉樓眉頭一皺。

這個回答倒是他始料未及的。

黔南這邊他不清楚,但老熊嶺那一片他還是清楚。

那些來往湘西和洞寨的行商,賣的基本上都是鹽鐵、茶葉,尤其是鹽,幾乎都能當做貨幣來流通。

鹽用來食用。

藥材則是治病救人。

這都是不可或缺的東西。

最關鍵的是,苗疆大山隨處可見藥材,但因為不通藥理,也沒有掌握製藥之學。

只能將那些百十年份的老山藥,低價賣給那些行商,用來換取成藥。

按理說,都雲洞這塊地界,居住的幾乎全是苗人和侗人。

藥材需求極大。

來往販賣的話絕對是個暴利行業。

為何掌櫃的卻提醒他們千萬不能碰?

“陳先生,你這……”

原本陳玉樓說自己初來乍到,說實話掌櫃的心裡並沒有當一回事,只以為他是一句託詞。

但眼下看他神色不想作假。

他才知道,眼前這位估計真是人生地不熟。

只是……

什麼都不懂就敢一頭扎進老司城。

他都不知道是該說陳玉樓這幫人是膽大包天好,還是不通世事好。

“這麼說吧。”

掌櫃的回頭看了一眼四周。

見無人注意。

他這才伸手指了指天上。

“那位下了場,誰還敢在這塊地界撈飯吃?”

那一位?

看著他的手勢。

陳玉樓幾人當即明悟過來。

那讓他噤若寒蟬,小心翼翼到這種程度的,老司城裡也只有彭家了。

只是,坐鎮老司城八百年的家族。

幾乎和皇帝沒有什麼區別。

這等鐘鳴鼎食之家,最不缺的就是銀子,犯得著和小民爭利?

自古伐冰之家不畜牛羊。

這彭家倒是有意思。

等於直接斷了無數人的生路。

“應該不至於吧,到了那一位的身份,這點小錢也看不在眼裡了……”

陳玉樓端著酒杯輕輕抿了一口。

故意露出不信之色。

“呵,這要是放十年前,打死我也不信,但明文都已經張貼在了城裡,要不給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胡亂揣測啊。”

掌櫃的嘆了口氣。

他在老司城十年。

深知一個道理。

那就是無論如何,也不能與彭家作對。

“難道……”

聽到這話。

陳玉樓心頭不禁泛過幾個念頭。

鹽鐵還能販賣,唯獨禁了藥材,這顯然不對。

大概只有一種可能。

那就是彭家可能在布一局大棋。

什麼時候才會用到無數藥材?

當然是打仗。

想到這,陳玉樓下意識瞥了身側的鷓鴣哨一眼,他似乎也想到了這一步,目光裡迷霧之色緩緩散去。

“不能再說了,現在城裡風聲鶴唳,誰敢亂嚼舌根子,被府衛聽到,輕則投入大牢,重則家破人亡。”

見陳玉樓還有張口的意思。

掌櫃的眼神裡閃過一絲驚懼,連連搖頭道。

“掌櫃的多慮了。”

“陳某是生意人,賺錢第一位,又怎麼敢冒殺頭的風險?”

陳玉樓搖頭一笑。

示意掌櫃的不要驚慌。

“對了,掌櫃的,還有件事我想問問。”

“只要不涉及那一位……陳先生儘管直言。”

掌櫃的抬起袖子,擦了把額頭上的冷汗,略顯無奈的道。

“那是自然。”

“陳某想問問,往滇南方向的路……還行不行得通?”

“滇南?”

聽到這個地名,掌櫃的頓時猶豫起來。

陳玉樓不動聲色的遞過去兩塊銀洋。

感受著那冰涼的觸感,掌櫃先是一愣,然後猶豫之色瞬間散去。

“這,陳先生太客氣了。”

毫無煙火氣的將銀洋籠入袖子裡,掌櫃的深吸了口氣,這才壓低聲音道。

“這都勻之西有個水城白馬洞,有安家土司坐鎮百年。”

“兩家隔著南龍河相望。”

“一苗一彝,原本還互通往來,但自從前些年,安家斷了藥材,引起了彭家的極度不滿,現在壟斷藥材,就是打起來了。”

果然有錢能使鬼推磨。

陳玉樓心中暗笑。

不過臉上並沒有太多表露,只是靜靜的聽著。

“陳先生你要真去滇南的話,最好繞路而行,據說交界處都已經打生打死,經常有人逃來避難。”

“好,多謝提醒。”

“另外,掌櫃的要是有事就先忙。”

聽到這話,掌櫃的也不多留,起身繼續去迎來送往。

目送他回到櫃檯後。

陳玉樓臉上的笑容一點點斂去。

只剩下一絲凝重之色。

不得不說。

這兩塊大洋花的還是值得。

至少從掌櫃一番話裡,得到了兩個重要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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