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說實話,聽到聞序提議的時候,錢定海心裡多少還是有點犯嘀咕的。
這……
憑什麼啊。
他為什麼要看著聞序證明自己。
如果聞序成功了。
以身犯險的人去幫聞序揚名的人,也是自己。
有啥好處嗎?
沒有。
如果聞序失敗了,他又有啥好處呢。
好像什麼也沒有。
既然如此的話。
他幹嘛要答應。
看到錢定海微微有些猶豫地神色,蜷在樹上的絲絲笑道:“定海哥,你不會不敢吧?”
“誰不敢了?”
錢定海脖子一梗,嘴巴比腦子快,等到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他恨不能給自己抽一嘴巴子。
面子哪裡有裡子重要。
裡子都沒了,面子有什麼意義。
當然了。
他主要不是擔心危險。
而是不甘心自己替聞序做了嫁衣。
不過話已經說出口了,要是現在返悔改口的話,那豈不是更丟人。
不行。
他錢定海可丟不起這個人。
於是,錢定海沒有繼續找補。
但他也不是肯吃虧的人,他看著聞序,給出了限制:
“十分鐘,最多十分鐘,我們可沒有太多的時間在路上等你。聞序,你只有十分鐘來證明你所說的東西確實存在。”
聞序想了想,“好。”
十分鐘足夠了。
聞序就地打坐,閉了眼睛。
兩分鐘之後。
她睜開了眼睛:“好了。”
“???”
別說錢定海一臉懵逼,就連洛霆等人,都有奇怪地看著聞序。
傅紅更是嗤笑出聲。
她還以為聞序有什麼本事呢。
看來,囉嗦的錢定海,眼光也有好的時候。
錢定海的卻是鬆了一口氣。
好了?
好什麼了?
錢定海激動地從大青石上跳下來,“抓到了?在哪裡呢?我看看,快讓我看看,讓我也長長見識?”
呵呵。
他倒要看看,聞序口中的“風”是什麼樣子的。
明明這會兒天氣熱得要死。
聞序盡瞎扯。
如果有風的話,那麼至少,他的頭髮絲也應該隨風輕輕飄動一下吧。
但是很可惜。
什麼也沒有呢。
聞序簡直說笑。
他們的頭髮絲又不是鋼鐵鑄造的,如果真有風的話,至於紋絲不動嗎?
就在錢定海臉上一幅看熱鬧的表情的時候,之前一直沒有怎麼說話的許國平卻忽然間一甩陣旗,錢定海瞬間被轉移到了五步之外。
錢定海哪裡料到隊伍裡唯一的陣法師會忽然抽風對自己下手,沒有準備的他,因為慣性,差一點摔了過來狗吃屎。
錢定海又氣又怒。
但又不好得罪忽然對自己動手的許國平。
如果說種植師是這個靈氣枯竭的時代,每一個有志修煉的人都需要追捧的存在。
那麼陣法師和符師,則是大家都需要忌諱的存在。
沒別的原因,只因為陣法師和符師,只要他們自己願意的話,對別人下手太容易了。
而且更氣人的是,若不是同道中人,很有可能別人坑了,還不知道自己到底得罪誰了。
於是那錢定海心裡頭有氣,也得忍住脾氣,用盡量溫和的語氣問:“許師,您這是為什麼……”
好端端的,為什麼對他動手。
許國平和其他幾人一樣,話都很少。
應該說,他是所有人當中有最沉默的一個。
他已經發白的頭髮,藏在黑色斗篷之下,然而他的面板看看起來卻像最多隻有二十來歲的樣子。
著讓他看起來,像一個染髮的年輕人,然而,他的眉眼中卻透著沉沉的暮氣。
看起來,比老年人還更沒有生氣。
聽到錢定海的發問,許國平也只是微微動了動眼皮,但什麼話也沒說。
“你!”
許國平的無視,讓錢定海大為光火。
可惜了。
如今的錢家早已經不是當年的錢家。
就算他有脾氣,也得掂量一下對方是誰。
異能者互助論壇裡,排名相當靠前的許國平,錢定海明顯是不想得罪的。
畢竟,如今的錢家已經像是有了破洞的巨輪。
他想著重振錢家還來不及呢。
怎麼會希望自己得罪有著莫測手段的陣法師呢。
程羽轉了轉自己手中的筆,“你剛剛差點踩到它了。”
“???”
“什麼?”
錢定海轉身看著站在程鵬身邊的程羽,“你說什麼?”
程羽耐心不錯。
她指了指地面,“你剛剛差點踩到它了,許師怕你有危險,所以才施法把你轉移開的。”
如果說剛剛錢定海還只是生氣憤怒,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的話。
那麼此刻,錢定海無疑是毛骨悚然的。 他驚愕地看著空無一物的地面,“你你你你說什麼?”
能看得到的東西,和看不到的東西所引起地恐懼,完全不是一個量級的。
前者至少可以說清楚自己在害怕什麼,至少,還有機會預判一下往哪裡逃生贏面稍微大一點。
但後者,恐懼是無形的,是頭皮發麻的,是背後冒涼氣的。
錢定海此刻就有些跳雞皮疙瘩,他的聲音帶著自己都沒有發覺得輕微顫抖,“羽師,你該不會在開玩笑吧?”
傅紅翻了個白眼,“有沒有開玩笑,你拿了棍子戳一下,不就知道了?”
錢定海生氣第道:“紅姐,你說得容易,你怎麼不自己撿一根棍子戳一戳。”
別說,其實傅紅還真挺好奇的。
再說了。
這東西既然是聞序抓來的,那麼聞序必然有辦法控制的。
危險,有,但不至於多高。
但……
傅紅樂了,她笑道:“定海,你忘了嗎,答應小聞顧問的人,是你可不是我。”
“……”
小聞顧問?
傅紅這女人,真是一個見風使舵的狗東西。
在此之前,他可沒見傅紅對聞序有多相信。
難道……
自己真的要去戳一下嗎?
哎呀。
真不是自己沒有勇氣。
而是因為,如果傅紅、程羽還有許國平等人,真的在配合聞序玩什麼皇帝的新衣的話,那麼,他不就成了那個被耍得團團轉的人了嗎?
可是……
應該不至於吧。
傅紅也就算了。
程羽和許國平沒有必要騙人。
著兩人一個是符師,一個是陣法師,他們都擁有強悍的神識。
所以,他們能看得見一些自己看不見的東西。
但是,如果說他們沒有在惡作劇的話。
那麼豈不是說明,聞序所擁有的神識,比成名已久的許國平還厲害?
思及此。
錢定海滿眼複雜地看著聞序。
早知道這樣的話,他之前就該聽家裡的話,和聞序交好的。
他只是覺得,聞序不過一個剛出現幾個月的新生異能者。
就算要和她交好,起碼也等聞序成功成為種植師之後才有意義。
父親之前的交代。
未免操之過急。
結果沒有想到,傻的人,其實是自己。
錢定海猶猶豫豫地沒有去戳,甚至連傅紅的提議,他都不想做。
聞序並沒有逼著錢定海一定要來試試,證明自己所言非虛。
因為錢定海來不來證明,都不重要。
許國平和程羽的存在,已經更力地證明聞序之前不是在亂提醒。
而是真的有在認真當好隊伍的眼睛。
而之前程羽和許國平都沒有看到的原因,那是因為距離太遠了。
此刻,許國平半蹲著,他和程羽兩人研究了一會兒,之後抬頭看向洛霆:“是風獸。”
“風獸?”
聽到這話,絲絲來了興趣。
“沒想到啊,這裡居然所有風獸的存在。”絲絲游到了許國平的旁邊,“許師,我知道你有辦法,求你了,讓我們也看看風獸長什麼模樣的唄?”
許國平沉默了。
雖然他一向沉默,然而此刻絲絲卻有些不好的預感。
果然,他聽到許國平說道:“我覺得,你還是不看為好。”
“為什麼?”
見許國平不肯幫忙,絲絲求助聞序,“序序姐,難道風獸長得很噁心嗎?”
“……”
聞序也沉默了一會兒。
“倒也不噁心。”聞序想了想,說道:“只不過長得有一點像是一隻扭動的蛆罷了。”
“???”
“你說什麼?”
聞序這話,說得可是大實話。
但大實話,很多存在都是不愛聽的。
就像是此刻被聞序的神識控制的風獸一樣。
它扭動著身軀,想要掙脫束縛。
什麼蛆?
會不會說話!
憤怒!
它非常努力,以至於原本無形的眼睛,此刻都變成了有些發紅的豆豆。
那若隱若現的兩個紅點點,就連並不能做到神識外放的錢定海等人,也能用肉眼看見了。
以至於,聞序只能用更大的心力去控制。
以免風獸掙脫。
好在許國平和程羽在。
許國平搖晃著陣旗,嘴裡唸唸有詞,也不知道在唸叨什麼。
只不過,約莫五六秒之後,聞序只覺得心神一鬆。
剛剛她抓來地那頭風獸,此刻,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看起來,像一團拳頭大小的雲朵。
“哇!”
“挺漂亮啊!”
絲絲兩眼放光,“序序姐,你騙人,風獸哪裡像蛆了,明明長得挺可愛的。”
許國平嘴角罕見地露出了一絲微笑,“那是因為剛剛風獸被邪風浸染,而現在,邪祟已除,自然恢復原貌。”
原來如此。
許國平看向了程羽,二人雖說沒有說話,但眼裡的意思,彼此都知道。
許國平移開眼睛,看向了聞序,溫和地道:“聞序,過來一下。”
筋斗雲:醜拒,這玩意兒和我沒有半毛錢關係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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