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當年吳王闔閭，究竟是要在莫嘟山上做什麼？”
聽到我和遲慶帥的對話，戒頭禁不住就有些疑惑地問道。
這個時候，我其實已經大約猜到當年的事情是怎麼回事了，古時候的帝王嘛，無非生和死兩件大事兒。
不過，雖然我已經猜出了端倪，但是我卻並沒有說出來。因為猜出端倪很簡單，但是想要了解具體的細節，卻不是單單依靠想象力能夠做到的。
我此時要給遲慶帥留下發揮的空間，所以我就繼續裝出懵懂的樣子。
“你們知道莫嘟山是怎麼來的嗎？”
聽到戒頭的話，遲慶帥就晃盪著手裡的酒壺，看著我們問道。
“這還能怎麼來的？地質運動造就的唄，不然還能怎樣？”戒頭皺眉道。
遲慶帥笑了一下，隨即道：“傳說上古時期，陰陽兩氣糾纏不散，世界一片混沌。起初，盤古創世，濁氣沉澱為地，清氣飛昇為天，萬獸聖靈居於天地之間，這便是我們現在所見的世界。世界之初，天地鬼三界極多串連，整個世界神鬼混雜，六道不明。後經過諸多大神數萬年的努力，三界初定，六道輪迴不斷，天道藏於蒼穹，人道遍佈大地，鬼道隱居幽冥。”
“幽冥界與人間世界本來就有很多聯通之處，雖然那些上古大神定鼎三界，但是難免有些疏漏之處，所有在此之後的時間裡，才會出現女媧補天等等諸多故事。女媧補天，實則是截斷了天界與人間世界的空間聯絡。自此之後，天界與人間界有了分明的界限，天界之人縱然力量強橫，但是也無法隨意擾亂人間，而人間萬獸生靈，想要飛昇天界，那就更是千難萬難，那是要單純憑藉自身的力量衝破空間亂流的障礙才能夠做到的。自古以來，真正能夠做到這一點的人，少之又少，而且就算有人做到了，一般也都是有去無回，其中大多數的飛昇之人，應該已經湮滅在空間亂流之中了，而少部分強行衝過亂流的人，也因為元氣消耗殆盡，只能躲在天界的荒蕪角落裡苟延殘喘，爭取早日恢復自己的力量。天界的時間比人間慢出許多，天上一天，地上一年，所以，等到那些飛昇之神恢復過來，只怕人間已經過去萬年之久。”
遲慶帥說到這裡，頓了一下，繼續道：“而且，就算這些飛昇之神恢復了力量，他們也絕對不會冒著生命的危險回到人間世界來。這就是為什麼我們只聽說仙神飛昇，卻很少見到仙神重返人間。實話告訴你吧，佛魔仙神或許真的存在，但是他們想要到達我們的世界，那也是要付出生命的代價的，所以，我們的世界才會如此平靜。”
“你好像跑題了吧？”戒頭皺眉看著遲慶帥道。
見到戒頭語帶嘲諷，我於是就拍拍他的手臂，替遲慶帥解釋道：“遲大師講這些事情，其實是給我們提示。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天界、人界、鬼界這三界之間的關係，就彷彿三個平行疊放在一起的箱子一般。六道雜生其間，天道顧名思義在天界，人道、畜生道在人界，修羅道、惡鬼道、地獄道則是位於鬼界。正常情況下，所有的生命都只能遵循六道輪迴的法則在三界之間移動。但是六道輪迴是以生和死為代價的，生命一旦進入六道輪迴，就會在六道之間迴圈不息，不斷重複著生和死的程式，最後淪為維持六道平衡和運轉的一粒塵沙。”
“你的悟性不錯，說得很好，繼續說下去，”遲慶帥有些欣喜地看著我點頭道。
“從六道在三界之間的分配情況來看，我們可以做一些大膽的推測。”我看了看遲慶帥和戒頭，沿著之前的話頭繼續說了下去，侃侃而談。
“首先，三界絕對不是世界的全部，三界之外還有世界和空間，只是，作為三界之中的普通生命，我們是無法窺探到三界之外的空間，也無從知道那裡的情況究竟是怎樣的。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些定鼎三界，制定出六道輪迴法則的上古大神，應該就是位於三界之外的空間之中，他們至今為止，依舊在操控著輪迴法則，管理著三界之中的生命輪迴。”我說道。
遲慶帥繼續微笑點頭，對我表示嘉許。
“其次，天人鬼三界，並不是地位平等的三個空間，而是有等級分割的。這一點，我們可以從六道生命在三界之中的分部情況來一窺端倪。首先，我們可以做一個假設，那就是三界之中的生命總數量是恆定的，這些生命是平均分部在六道之中的。而這樣一來，可以得出一個很明顯的結論，那就是天人鬼三界之中，天界的生命最少，人界次之，而鬼界最多。那麼，接下來，我們再做一個推測，我們假設三界所蘊含的靈氣是相同的，那如此一來，天界的生命所擁有的靈氣資源，就明顯超過了人界和鬼界，所以說，天界的生命，應該擁有更為長久的生命和強大的力量。當然了，實際上，三界的靈氣儲量可能還不是完全相同的，說不定天界更多，人界更少，鬼界更更少，如此一來，天界的生命所擁有的資源就有點恐怖了，那簡直是讓人無法想象的存在。從這一方面來講，天界的生命，對於我們人界的生命來說，的確是神仙一般的存在，因為他們太過強大。”
我說到這裡，禁不住是搖頭感嘆道：“當然了，天界的生命縱然強大，但是和直接控制三界，制定輪迴法則的上古大神比起來，也還是一粒塵沙而已，他們最多就是個頭大一點的沙粒而已。他們或許可以在力量上碾壓我們，但是卻也很難突破輪迴壁壘，所以他們就算再怎麼強大，其實對我們也沒有多大的影響。”
“不錯，不錯，繼續說，你的悟性讓我感到驚歎，嘖嘖。”聽到我的話，遲慶帥不由是兩眼放光，神情充滿了驚喜。
“三界之中的生命，一般來說，都只是普通的塵沙，但是也不排除一些凝聚了巨大力量的飛沙存在。”我看著遲慶帥道：“我在此之前，無意中讀到過一些課外書，知道科學界有量子科學之說，我覺得用那個理論來解釋飛沙現象，更為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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