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的事情結束之後，我回到店裡，又開始了混吃等死的日子。
這期間，呂半仙又給我接了一些生意，但是都是小單子，價格就沒有上十萬的，讓我很是鬱悶，按照這個速度下去，我何年何月才能實現自己的小目標呢？
“你好，請問這裡租房嗎？”
這天傍晚，我在咱們那條小巷子裡溜達著，就看到一個衣著破舊的小夥子站在一家店鋪前面說話。
那店鋪玻璃的門窗，紅色的燈光，門楣上五個瘦金體大字“小紅洗頭房”，讓整個店面盡顯高階檔次。
店裡面也沒什麼東西，整個空間頂多十平方，靠牆放著兩個大沙發，兩位濃妝豔抹，衣著簡單，露出大片雪白皮肉，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一邊嗑瓜子一邊聊天的女人，使得這裡更像是一個秘密的接頭地點。
藉著店裡面透出來的燈光，小夥子看了看手裡的小紙條，再三確認了地址，這才上去敲門詢問。
“小帥哥，快進來，進來——”
兩個女人看到小夥子，立時兩眼一亮，非常熱情地把他拉了進去。
“小帥哥，出來打工的嗎？想不想好好玩玩？姐姐們可是會很多花活哦，包你爽——”
女人說話的當口，整個人都貼到了小夥子身上，豐滿的峰丘刻意在他的手臂上摩擦著，撩撥地小夥子面紅耳赤。別說是那小夥子了，老子在門外看著都眼熱呀，感覺一股熱流從腳底湧出，在襠部彙集，最後兇猛挺立了起來。
我知道這小夥子要上當了。其實他拿到的租房資訊壓根就是個圈套。
釋出那租房資訊的人是一隻雞，也就是現在正抱著小夥子胳膊一個勁兒摩擦的女人。
話說她們為什麼要這麼做？
很簡單，因為這樣的小廣告貼出去，不會招來警察，而且還會帶來很多“生意”呀。
要租房的人，手裡好歹都有點錢的好不好？一旦來到了店裡，還能全身而退？
你說女的來了怎麼辦？
拜託，這年頭誰還沒個手機，來之前肯定先電話聯絡的啦，女的要來，直接拒絕就可以了嘛。
現在的雞，也都是很有商業頭腦的，這種釋出租房資訊變相招攬客人的方式，已經是她們的慣用套路了。
別問我怎麼知道的，老子當年剛出來做生意的時候，為了租一間房子，可是連續鑽了十幾個雞窩，媽個逼的，搞得老子最後腿都軟了，老子當時可是餓了好幾天沒吃飯呀，可憐這些女人都跟抽水機一樣，都快要把老子吸成人幹了。
因為當年的經驗，所以我對小夥子接下來的際遇有些好奇，就故意躲在門外看著，想看看他最終會如何選擇。
這小夥子一看就是從鄉下剛出來的。
他那一身破舊的衣服，懷裡抱著的帆布包裹，怯生生的眼神，拘謹的動作等等，瞬間就出賣了他。
“那個，姐，姐姐你好，我，我是來租房子的。”
小夥子咧咧嘴，再次強調了自己的來意。
這兩個女人過於熱情了，讓他有點不適應。
“哎呦，害什麼羞呀？你以為我們不知道呢，你們這些打工的小青年呀，最猛了。行了行了，我算你便宜點好不好？一百塊，讓你玩全套，我和小青你隨便選一個，怎麼樣？”
說話的女人叫楊小紅，我和她算是認識吧，畢竟都在一個巷子裡，抬頭不見低頭見嘛。
她嬌嗲地拍了小夥子一下，給他拋了一個大大的媚眼兒。
小夥子顯然不太明白這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他大約只有十六七歲，之前估計沒怎麼在城市裡呆過。
“我，我沒錢，姐姐。”
正當楊小紅和楊小青使出拿手好戲，不斷在小夥子身上蹭來蹭去，準備把他拿下的時候，小夥子咧嘴說出了自己的身家。
“沒錢？沒錢你租什麼房子？”
“就是，沒錢瞎湊合什麼熱鬧？浪費我感情。”
楊小紅楊小青聽說小夥子沒錢，立刻變臉，鬆開了他。
“我，我有東西。”小夥子皺著眉頭，從包裹裡摸索著掏出一個東西來，看著楊小紅道：“我可以先用東西抵押，而且我還可以給你們看病。”
“抵押東西？你這種窮鄉巴佬，有什麼東西可以抵押？”
楊小紅瞥眼看了看小夥子手裡拿著的那皺巴巴，黑乎乎的東西，滿臉的嫌惡。
“行了行了，你走吧，沒錢趕緊滾蛋，別耽誤我們姐妹做生意。”
楊小青脾氣更不好，直接揮手攆小夥子走。
表子無情，戲子無義，書上說得一點都沒錯。
小夥子嘆了一口氣，問道：“那個，你們到底是不是租房子的？”
“是又怎麼樣？你有錢嗎？租房子的規矩你懂不？租金按月算，押一付三，一次性要付清兩千多塊，就你，你有那麼多錢嗎？還用東西抵押，腦子有問題吧？滾滾滾，沒錢玩個屁！”
楊小紅走上前，把小夥子往外推。
“你的火氣很重，你們倆的火氣都很重。”
就在楊小紅正推著小夥子的時候，小夥子卻是看著她們說了一句話。
“你這不廢話嘛，我們滿眼巴望著來個有錢人，哪想到來了個窮鬼，火氣能不重嗎？！”
楊小紅瞪著他道。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你們都在上火，上火，你們懂嗎？”小夥子打斷楊小紅的話，看著她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的口腔潰瘍應該已經持續很久了，一直都沒有治好，對不對？你以為這只是普通的上火，吃點消炎藥就可以治好了，告訴你吧，你想錯了，這不是普通的口腔潰瘍，而是肉火瘡，再持續下去的話，一旦轉移到胃裡，可能會引起胃穿孔，到時候只怕連性命都不保。”
“你真會看病？”
小夥子的話讓楊小紅滿是詫異，也引起了我這個旁觀者的好奇，愈發來了興致，點根菸，在店門口直接坐了下來，非要看出個究竟來再說。
“瞎扯什麼呀，就他這樣的，毛都沒長齊，他要是會看病，母豬都能上樹了，姐，你可不要被他忽悠了。”
楊小青見狀，就上前說道。
“還有你，”聽到楊小青的話，小夥子眉頭一皺，指著楊小青道：“你也上火了，但是部位卻不在嘴巴里面，而是幽門。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最近如廁的時候都很痛苦，因為每次都要出很多血，對不對？你以為這只是普通的上火，吃點清熱去火的食物就可以解除了，告訴你吧，你也想錯了，你這不是普通的肛裂，而是暗瘤痔，若是不及時治療的話，說不定會轉化成惡性腫瘤，到時候可就變成癌症了，再想治好就有點難了。”
“你說的，都是真的？”
楊小紅和楊小青對望了一眼，都露出了異樣的神色，她們好像有點被小夥子忽悠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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