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笑了一聲，瞅了瞅他們兩個，須臾說道：“你們的擔心是不是有點兒多餘了？還是你們覺得，我的時間就不是時間？隨便找一個藉口叫我過來開會，實則是用這種方式告訴我，我就該是任人擺佈的角色？對嗎？”
“夫人……”
“你不用解釋了，我都明白，既然你們想讓我發表下意見，可以，我現在就發表意見，”我微頓了下，繼續說道，“你們兩個，一個是法力無邊的鬼帝，一個又是攝青鬼，不論是誰，大可以去偷偷看一下對方的標底，這樣就萬無一失了，我說的對麼？如果沒有其他事情的話，我就先出去工作了。”
說完，我轉身欲走。
司夜的聲音卻在我即將踏出門的時候，驀然傳來：“和林氏競標的人叫程輝。”
他的聲音很平靜，可聽在我的耳中還是被震懾了一下。
然後我不由自主地轉過身，一眨不眨的看著司夜，不可置信地問道：“你……說什麼？”
我很清楚，如果單單只是一個和程輝同名同姓的人，司夜絕不會放在心上，也不會跟我提及，他更加不用在意是否會競標成功，因為萬能的鬼帝大人根本不可能失手。
唯一的解釋就是，這個程輝或許有著什麼本事，讓司夜無法窺覷到他們的標底。
我覺得這件事情太不可思議，也因此，我的思緒一下就回到了去年的那場同學聚會。
當天晚上，我是親眼見到程輝把李小曼殺死，然後又在我的面前自殺的。
因著當時我醒來後司夜就險些元神俱滅，我沒有多餘的心思再去顧及到其他人的死活。
難不成，程輝也變成了鬼？
不不……
我的回憶好像有些遺漏，我又仔細想了想當時的情形。
似乎程輝和那些同學從一開始就是鬼……
那麼，他現在又一次出現究竟是為了什麼呢？
思緒中，司夜緩緩從座位上站起來，一步步朝我走了過來。
爾後，他頎長的身型站在我的面前，俯瞰著我說：“他似乎還想著你。”
我臉上的疑惑在聽到司夜這句話後，驀然變成了無語，我仰起頭來看著他說：“還不知道是不是你說的這樣，而這個程輝究竟又是不是我認識的那個，即便是，他心裡想著什麼是他的事情，跟我沒有絲毫關係。”
我微頓，又說：“關於競標這件事情，連你都束手無策的話，那我就更加沒有辦法了。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對方應該同樣看不到你的標底。大不了你們雙方就當自己是普通的人，公平競爭一次，雖敗猶榮，你說呢？”
說完，我便轉身出了會議室，我覺得再跟他對視下去，自己強繃著的情緒一定會失控的。
在我剛剛走出幾步時，司夜的聲音響徹在會議室門口，傳進我的耳中：“阿然，中午一起吃飯。”
我深吸口氣，腳步未停地說道：“林總下次請早，我中午已經有約了！”
話音落，我加快了腳上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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