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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回憶(五)程家往事,二更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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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程哲安是個怎樣的人,謝素也是在之後聽謝譽對這人的描述才有了一定的瞭解。

更對於那個傳聞中的程家,有了也一些瞭解。

程家的地位相比於謝家來說。那絕對的是有著無可辯駁的絕對實力。

程父程正順利的從父輩手裡接管家族生意,而他自身對於經營的天賦和才華,在之後的那些年裡,無疑又是將程家帶到了另一個無可企及的高度。

一時間年輕多金的程正,聲名鶴起,成了無數名媛小姐想要與之聯姻的物件。

而和這些捧在手心送來的青睞和愛慕相比,程正卻是完全遵守了程家人歷來對於婚姻利益關係的權衡利弊,和當時也是極其富有聲望的家族聯姻。

那場婚禮也完全按照他的預算,給他的生意增添了不少的收益。

都說在光鮮的家族背後,往往存著和光芒完全相反的黑暗面。

程正和謝譽不同。

謝譽對於林悠,縱使後面有過太多的瘡痍與不堪,但也不能完全否認,在之前的那些歲月裡,謝譽至少對於林悠還是有過真心的。

而程正卻是個絕對的冷心冷情的人,他這輩子永遠和利益捆綁著,對於他那個在結婚後沒多久,就給他生下了長子程哲安,而後沒多久就病逝了的妻子,說句殘忍的,他連她的臉都沒記清過。

從頭到尾,他對於那個女人,沒有過半分的愛意與留戀。

他從未愛過任何人。

而男人縱使再冷情,該有的發洩還是要的。

他在程哲安幾歲的時候,在一次出差的旅途中,遇見了一個自在野性的女畫家。

男人常年在無數的壓抑應酬陰謀詭計中,壓抑了許久的本性,都被那個自在野性的女畫家給全部點燃。

每每至深夜,男人壓抑多年的本性才會在那女人的身上盡數釋放。

他束縛了多年的理智,也只有在那是時候,在女人帶著媚氣的吐息間,毫無顧忌的顯露著。

女人則像個修養多年的妖精般,纏繞著他。

但縱然如此,她也像是帶著一股不服輸的勁。

貼近他的耳邊,語氣裡帶著柔媚,還有濡溼的熱氣:“老古板……你可真是個……老古板……”

男人聽的理智全失。

男人骨子裡的劣根性與征服慾望,勢要叫這個不服輸的女人心甘情願的臣服於他。

在度過了多少個這樣不知疲倦的夜晚過後,在那處無人知曉的別墅裡,他們不問風花雪月,不問後路如何,糾纏了一段時間後。

直到某天,女人無意中接到一個給程正打來的電話。

電話那頭只傳來了一道稚嫩的男童的聲音,“爸爸·····”

而電話這頭的女人的反應如何,沒有人知道。

在那之後,也沒人知道那個女畫家去了哪兒。

她只給程正留了一封信,大致的意思就是,比起短暫的激情與迷離,她最終嚮往的,還是無邊的自由與浪漫。

她捨棄了他,在即將迷失自己的時候,沒有任何猶豫的迴歸了原本屬於她自己的生活軌跡。

當然,也沒人知道程正看見那封信的時候,是何感想。

也不知道,在那之後,他到底有沒有找過她。

他自然也回到了之前的那個冷情淡漠的軌跡,繼續在屬於他的世界裡征伐著。

原本生活就應該這樣過了的時候,突然一個出現在他家門前的男孩,無疑又讓他生活的軌跡,偏離了些許。

男孩抬起眸,那雙讓他眼熟的眼睛,無疑又讓他想到了之前那個,出現在他生命裡,來去如風的女人。

“媽媽要我來這裡。”男孩輕輕出聲。

他垂眸,看了一眼這個男孩,冥冥之中,像是完全不用確認什麼似的,他就已經知道這孩子的身份。

是他的孩子啊。

嚴謹了半輩子,終於還是在那個女人身上栽了跟頭。

小男孩穿著一身白衣短褲,戴著一頂太陽,光從穿著,就能看出大人的獨特的審美觀念。

“你媽媽呢?”明明該氣憤的,可他卻還是問出了這句話。

男孩年紀太小,關於媽媽的去向,他似乎也沒個準確的認知。

這時身後的,走來一個類似於負責人的人,臉色不好的遞給程正一張紙。

他低眼看著。

上面的字跡似乎有些潦草,但依稀間還是能看出,這和幾年女人留給他的那張紙,字跡的大體相似。

“老古板,此時此刻,我在一個你這輩子都找不到的山底,冰冷和寒風席捲著我,但不知道,一想到你,我就不覺得那麼害怕了。”

“老古板,你一定不知道,我大著膽子,給你生了個孩子,哈哈,你一定氣的鼻子都歪了吧。”

後面的字跡愈發的潦草,

“老古板,我真後悔平時太懶了,居然一直都沒有給孩子取個名字,也不知道往後別人該叫他什麼呢?”

“老古板,我的手要沒有力氣了,我…可能這次要真的離你遠遠的了……”

“老古板…那孩子像我,也不知道你會不會喜歡他……我的孩子,不能成為孤兒啊。”

字跡潦草的,像是時間很急迫的。

直到最後一句,明明已經潦草的不成樣子了,但程正也不知怎麼的,偏偏看清了上面的每一個字,

“老古板……一直想對你說……我是真的,真的有想嫁給你過的……”

程正面無表情,極其冷靜的看懂了上面的每一個字。

包括後面和相關人士,瞭解了關於那個女人為了找尋靈感,而在群山內出了事故,死在一處極高的山底下,這滿張的紙,則靜靜地放在她僵硬的手心裡。

他冷靜的處理了這些事情,冷靜的帶著那孩子,去做了親子鑑定。

其實完全不用鑑定,他已經很清楚最後的結果。

但那份檔案,對他來說像是為了印證什麼似的,偏偏要放在手上的一刻,他才有了一切落定的想法。

不為別的,就為了這份檔案,是唯一可以證明那個女人,曾出現在他的生命裡的東西。

“你母親沒有給你取名字嗎?”程正看著車上乖巧的有些安靜的男孩。    男孩看著眼前這個看起來極其冷淡的男人,緩緩的點了一下頭。

程正也沒有再多言,伸出手直接將那個孩子提下車,走進了那個讓他陌生的程家。

“以後你就叫程庭生了。”男人淡淡的出聲,完全沒有對於這個莫名多出來的孩子的驚喜或者慌亂。

程庭生有些閉著嘴,不肯應聲。

而明顯程正也不準備給他絲毫適應的時間,叫來了另一個比他大的男孩,淡聲說道:“這是程哲安,以後他就是你的哥哥了,聽見了嗎?”

程哲安站在一邊,看著面前這個嫩生生的孩子,聽著父親隻言片語。

他的眼裡閃過一絲陰沉,但很快的就會被他掩下,揚起笑,牽過程庭生的手,很親暱的說著:“你是我的弟弟嗎?真好,我現在是哥哥了。”

程庭生卻始終不肯出聲,這些人他一個都不認識,他有些顫抖的哭著:“我…要媽媽……”

聽著媽媽兩個字,程正壓抑了一天的煩躁感頓時暴發了出來,微皺起了眉,看著程庭生,冷聲說道:“在我的面前,不許哭。

“你這輩子都見不到媽媽的,永遠不要讓我聽見這兩個字。”

說完,他就轉過身,叫來了管家,“給他收拾好房間,我出來前,晚飯要做好。”

說完,就留下了被嚇的呆住了程庭生,還有一臉假笑的程哲安,走進了書房。

他轉過眼看著,看著程正離開的方向,一把鬆開了握住程庭生的手,像是粘了什麼髒東西似的,不停的擦著手。

程庭生被他變臉的速度,明顯驚的忘了反應。

程哲安擦著手,突然抬起眼看向了他,臉上是有著與他年紀完全不相符合的陰沉,有些怪異的低語著:“你看見了嗎?父親剛剛完全沒有注意到我,他……又選擇無視我了啊。”

這些年在程正的眼裡,程哲安這個兒子,就很隱形人差不多。

比起打罵,有時無形的疏離冷漠卻更能擊碎一個人的理智。

“剛剛他是牽著你的手進來的吧?”程哲安慢慢說著,那眼神鎖定在程庭生的手上,又喃喃自語著,“可他為什麼都沒牽過我的手?為什麼?”

程庭生不知道這個會變臉的哥哥是怎麼了,這樣恐怖的眼神,看的他很不舒服。

又有了想要哭喊著找媽媽的動作,嘴卻又被程哲安一把捂住。

他的眼睛瞪的很大,聲音哽在喉間。

“噓,”程哲安伸出食指放在唇間,警告的讓他安靜。

“父親說過一遍的話,千萬不要讓他說第二遍,不然你會很慘的。”程哲安淡聲說著,半大的男孩,眼裡的精明卻深沉的可怕。

直到他鬆開手,程庭生都沒有再發出一絲聲音。

這時他的眼裡才有了些許滿意的神色,又恢復剛才初見般的親暱,說道:“以後你在家裡,都要這麼聽我的話,知道了嗎?”

程庭生愣愣的點了點頭,他隱約的覺得,要是他不點頭,後面一定還有讓他更加難受的事情。

見他點頭,程哲安才順心了一樣,摸了摸他的頭,又抬眸看了一眼,謝景華書房的方向,一字一句的說著:“等著吧,總有一天,我會讓他看見我的,我會讓他主動叫起我的名字,我才是他最優秀的兒子,像你這樣的,哪怕再來幾個,我都不怕。”

程庭生不知道像他這樣的是哪樣的,他只覺得這個地方的每一個人都讓他難受極了,他迫切的想要媽媽來接他回家,回到那個那是塗鴉和色彩的房子。

但他卻不道,這樣的想法,他竟然想了一生,直至他死後,才徹底的脫離了那個束縛了他一生的牢籠。

也不知道如果那個自由了一輩子的女人,知道了她兒子因為她的決定,而被束縛了一生的自由,不知道會不會後悔?

而程正,走到書房後,卻沒有像往常一般快速的進入工作狀態,而是浪費時間的站在一排書架前。

只見他沉默了許久,才緩緩從書架的角落裡抽出一本和周圍一眾書極其不搭的畫冊。

他緩緩的開啟,面色沉靜的像是再看著一份千萬的合同一般,嚴謹,肅穆,沒有一絲私人感情的流露。

這本畫冊,是他在那個女人離開後,在他們一起待過的我家裡,帶走的唯一的東西。

直到現在他都不理解,自己當初那番莫名的舉動,這本畫冊也一直被放置在角落裡,從未被開啟過。

但有些諷刺的是,縱使過來幾年的時間,在這一排的書架裡,他還是能無比準確的在最隱蔽的角落裡抽出這本,動作沒有一絲的停頓。

畫裡面是那個女人的視角隨筆,有綠樹的枝椏,有海邊濺起的浪花,有黃昏後昏昏欲睡臥著的狗……

全是一些,從來不值得他去關注的無聊東西。

他一張一張的翻動著,直到翻到最後一張,他手的動作才停了下來。

最後一頁不是什麼黃昏落葉,而是躺在沙發上看書的他。

畫筆細膩著,比前面任何一張都要仔細的。

他靜靜地看著,早已習慣了壓抑情緒的程正,直到這一刻也沒有出現太過明顯的大幅度情緒。

讓人看不出悲喜,沒有絲毫的破綻,是他從小接受的教育。

一但對什麼心軟,或是留意太多,那就必將成為他的軟肋。

他習慣了剋制,就連對於一個人的愛,也能夠被他掩藏剋制的一絲不漏。

騙了那個女人,也騙了他自己。

他將那張寫滿女人潦草字跡的紙,還有同樣那張被他儲存了很多年的告別紙條一起夾在了畫冊裡。

而那畫冊也被他從角落拿出,放在最靠近書桌的位置,那是他平日裡看書時,最喜歡隨手伸向的位置。

外邊傳來了孩子的說話聲,嘰嘰咕咕的,程正沒有理會,他突然想起來那個孩子和女人那雙極其相似的眼睛。

程庭生,他為什麼要起這個名字呢?

……

庭有枇杷樹,

吾妻死之年所植也。

今已亭亭如蓋矣。

怎麼會突然想到這幾句話呢?

他淡漠慣了,唯一熱烈的過的,就是和這女人的相處的時間。

庭生,庭生,他對她的感情,也已經全部的我埋藏於這個孩子的名字裡了。

又是黃昏後,他坐在位置上看著書,耳邊彷彿還能聽見那人帶著柔情的呢喃聲,

“老古板,老古板……你這個老古板……”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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