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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牽念深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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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後,難道,他和他父皇,註定要迷戀上相同的臉嗎?

隱隱地,她心裡覺到些什麼。「^^首~發」

或許當初,她真的誤會了陳媛。

然,驕傲使她不願意去承認這個錯誤。

直到,陳媛為了夕顏,入宮求見於她,並取出半塊白龍玉璧,呈獻於她。

她對這塊玉璧不會陌生。

一龍一鳳,皆是半璧,相合,則成圓璧。

這圓璧兩半,各雕刻著瑞獸,亦是巽、夜兩國皇后的信物。

她有的,便是另外半塊九鳳玉璧。

但,陳媛顯然從她常佩於綬帶下的另半璧九鳳玉璧察覺出這雙璧之間該是有著淵源。

所以,才促使陳媛下定決心,來主動求她。

陳媛口中接下來說出的話,映證了她之前的猜測。

夕顏的母親確是另有其人,並且,這半塊玉璧是夕顏的母親最後jiāo予陳媛,讓她拿著玉璧將夕顏託付給夜帝。

可,夜帝並非夕顏的生父,只是,這半塊玉璧應該是一個約定的承諾,因此,定能保夕顏一個周全。

是以,陳媛請求她,讓皇上收回冊封夕顏為醉妃的旨意,使夕顏能繼續聯姻夜國,這樣,亦算是全了夕顏母親彼時的心願。

她知道,陳媛此刻的坦白,全是因著擔心,這擔心的來源,正是她。

陳媛擔心的,無非是怕她將這麼多年來對她的編排,同樣不會放過入宮為妃的夕顏。

所以,陳媛只挑明瞭夕顏並非她女兒的身份,卻善良到仍繼續擔下這多年來的誤會,不去解釋軒轅煥出宮私會的並不是她,而正是夕顏的親身母親。

因為,一旦說出這個真相,或許非但於事無補,反應了變本加厲四個字。

可,她真的是那麼狹隘的人麼?

過了這麼多年,其實,她的心裡,哪怕有著怨嫉,卻再不會做出多過分的事來。

況且,頤景行宮的那幅畫,加上夕顏的容貌和身份,她早揣測出了一些關於真相的一隅。

於是,她聽完陳媛的請求,問了一句話:夕顏的母親是否就是先帝出宮私會的女子。

陳媛先是震驚,接著是愴然地跪叩於地,求她,念在昔日姐妹一場的份上,千萬不要傷及無辜的孩子。

也在那時,她才知道,原來,軒轅煥每晚出宮私會雖是夕顏的母親,但,這種私會卻帶著禁臠的xìng質。

一個女子,哪怕再得到帝君的寵幸,因著這種xìng質,無疑是可悲的。

這麼多年來,她視陳媛為不容,到頭,只是一個誤會。

一個,徹頭徹尾,誰都不幸福的誤會。

她沉默地聽完陳媛的敘述,僅再問了一句,夕顏是否為軒轅煥的女兒。

這一次,陳媛斬釘截鐵地告訴她,絕不是軒轅煥的女兒,至於生父是誰,她瞧得出陳媛臉上,瞬間即逝的一抹痛楚。

對於她來說,只要知道這點就夠了。

其餘的,她不需多問。

因為,她並不能答應陳媛的請求。

即便,她也想留下慕湮,送夕顏去夜國。

可,天子一言九鼎,又豈能出爾反爾呢?

所以,她允諾陳媛,定會照拂夕顏在宮內的周全,jiāo換的條件,就是陳媛手中的九龍玉璧。

因為,她始終,欠慕淑妃一次,這一次,讓她希望能最後為慕湮做一件事。

既然,這塊是夜國的信物九龍玉璧,新晉位的夜帝百里南縱未見過,亦該是知道的。並且,他一定會帶回給夜國的先帝百里棲。

而有了這塊玉璧的庇護,或許,慕湮的深宮路,終將不會似她姑姑那樣的坎坷。

不過,是種償還。

不過,是種贖罪。

於是,在那日餞行夜帝的宴後,她把兩塊玉璧合二為一,分別贈予了夜帝和慕湮。

單獨贈一塊九龍玉璧,在眾人面前,實是不妥的,畢竟,其中一塊畢竟是夜國的信物。

倒不如,由她將這分開的龍鳳璧玉再合整為一個圓璧,也算應了景。

而,她把自己的九鳳玉璧贈給慕湮,只源於這皇后的玉璧本來就不該是屬於她的。

從此失去,也好。

巽國的中宮之尊、太子之位,不過血腥殺戮的象徵。

這塊九鳳玉璧若失去這些血腥的意味,是否,能還它原來的潔淨呢?

她不知道。

只知道,陳媛的慈悲再次揭開這場血腥殺戮的帷幕。

思緒紛雜間,過往一幕幕地浮現,彷彿心口悲涼地嗆了一下,讓她不得不從榻上坐起,聲音,縹緲地隔著帳幔傳了出來:

“醉妃怎樣?”

“回太后的話,皇上昨晚一直陪醉妃歇在偏殿,這會子,李公公在殿外稟了,皇上只說明日免朝,想是安慰著醉妃,但又未見傳院正,該是無礙的。”

“無礙,無礙就好。”

陳媛最後的託付,她不會忘。

她除了欠慕淑妃,其實,對陳媛,又何嘗不存著虧欠呢?

自陳媛去後,每日,夕顏都在偏殿焚香祈告。

她知道,納蘭祿在暮方庵做著陳媛頭七的法事,只是,以她如今的身子,卻是去不得的。

能做的,也僅是臥於榻上,祈香禱福罷了。

軒轅聿每日下朝後,本來除了往御書房批閱摺子,就是在這陪她。

但,他藉著天氣漸冷,御書房的暖爐沒有偏殿的好,乾脆將御書房的一部分挪到了外殿,批閱摺子都在這偏殿內進行。

這,外人看似的榮寵,她心裡,雖是蘊著些許的歡喜,終究,是有些不便的。

因為,每晚,軒轅聿也不再回主殿,索幸,陪她一併歇於偏殿。

而她,每五日在dú發前需服一次yào的事,就變得很是不便。

十一月十四,這一晚,是她自陳媛去後,第一次需服yào的日子。

軒轅聿在外殿,批閱著摺子。

內殿,她早早地說要歇了,摒去所有的宮人,確是十分安靜。

在這份安靜裡,她悄悄取出一直放在床榻暗格內的瓷瓶。

用罷晚膳,她就喚離秋倒了一杯水,一直擱在榻邊的几案上。如今,趁著這會功夫,趕緊服下,該不會引起他的注意。

她將yào丸倒入手心,才要放進唇內,卻聽得他起身的聲音,接著,內、外殿間垂下的雪色紗幔已被他掀開。

她一驚,忙就勢把yào丸握在手心,半倚於榻,抬眸瞧向他。

他徑直走到榻旁,笑凝著她:

“朕困了,今晚早些安置吧。”

他笑起來,腮邊,又現出一個好看的酒渦。

她瞧著他笑,唇邊卻只浮起淺淡的笑意,手心,捏著那yào丸,她下意識地用袖子籠住自己的手,身子往床榻內欠去:

“皇上,可要傳莫菊來伺候更衣?”

她沒話找話地說著,只要,莫菊進來,她該可以把yào放進唇中,這樣,找機會喝口水,也就下去了。

然,偏偏,他卻只坐於榻旁,眸華瞅到她另一隻手裡的杯盞,伸手執了過去,手碰到杯壁,不由道:

“怎麼喝涼水?”

“臣妾早喝過了,剛忘了放回几案上。”

說出這一句話,她的神情極不自然。

他唇邊的笑渦愈深,隨後,就著這杯盞,將那剩下的涼水飲下。

“皇上,涼的。”她喚道。

他竟然,把那杯涼水喝了下去。

其實,也不算太涼。只是,這麼冷的天,從茶壺裡倒出的水,不立刻喝下,就不會再是暖的。

一如人心,不暖,就涼了。

他和她之間呢?

或許,下一個冬天,就會涼了吧。

“在想什麼?”

他的氣息暖暖地拂在她的鼻端,她驀地抬首,他的唇,輕輕地落在她的鼻尖。

不知是先前殿裡的銀碳薰得太熱,還是,她的心神不定,此刻,鼻尖子上,卻是沁出些許的珠子來,他修長的手指撫到那珠子上,語音低徊:

“惱朕喝了你的茶?”

“沒,只是,有些困了。”

“朕再給你去倒杯熱的。喝完,早些睡罷。”

他起身,轉往几案旁走去,她才要把yào丸服下,他卻突然轉回身子。

“壺裡的水也涼了,暖兜看來都抵不過這han冷。”他朝殿外喚道,“來人,換暖茶上來。”

“諾。”

殿外有宮人應了一聲,夕顏本抬起的手,訕訕地放下,她能覺到,手心沁出的汗意,似把那yào丸的外層,都融了些許的黏膩於掌心。

只是,她僅能這麼握著。

“怎麼臉色突然不好了?”

他坐於榻旁,端詳著她的臉色。

她當然知道不好,一驚一乍,加上體內那股han冷的湧起,怎會好呢。

“皇上,許是今日,太累的緣故吧。”

“是麼?”他的手柔柔地覆上她的手,她的手驀地一滯。

手心,正握得那枚yào丸。

她擔心,他扣進她的手中,幸好,他只是覆著,並沒有再多一步的動作。

“皇上,您要的熱茶。”

有宮女的身影掀簾而入,正是新來的宮女蘅月。

“呈給你家娘娘。”軒轅聿吩咐道。

“諾。”

蘅月甫要把茶遞予夕顏,軒轅聿卻突然想到些什麼,徑直從她手上的托盤,把茶接了下來,以手背拭了下茶盞的溫度,方道:

“這溫度正好。”

夕顏用另外一隻手接過茶盞,才想著怎樣讓軒轅聿起身,好飲下這茶,突聽蘅月稟道:

“皇上,奴婢伺候您把坎肩換下吧。”

“呃?”軒轅聿有些不悅。

畢竟,蘅月這一語,顯是有著僭越的意味。

“回皇上的話,您的坎肩是銀狐皮毛,雖是極珍貴的御han之物,然,對娘娘的胎兒未必是好的。”

“哦,朕倒不知道還有這個說法。”

“奴婢家以前是獵戶,所以奴婢才知道些許,這銀狐畢竟是山野之物,帶著難以驅除的味道,這些味道雖淡不可聞,卻極易引起胎相的不穩,是以,奴婢斗膽,讓奴婢伺候皇上先換下這坎肩。”

軒轅聿下意識地聞了一下坎肩,鬆開夕顏的手,旋即站起,道: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就由你替朕更衣吧。”

“諾。”

軒轅聿轉身間,夕顏忙把yào丸置於入口中,用那盞茶一氣飲下,yào丸順利地入喉,帶起一股暖意,隨著這股暖意,她看到,軒轅聿的身子又已轉回。

他的眸華似有若無地凝向她,她略有些尷尬地把那茶盞擱至一旁的几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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