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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結髮禮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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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做出承諾後,她對這些湯yào沒有拒絕。「^^首~發」

夜國,如夕顏所料,雖集結軍隊在夙城,卻遲遲並未出兵,待到疆寧bào發出瘟疫之說後,更是就地駐紮在夙城的郊外。

然,巽國對斟國一戰,並未因苗水的加入,出現任何傾倒xìng的逆轉,甚至於,斟帝根本沒有準備將這部分兵力放到兩軍對壘處,反是讓夕顏率兵直接進入吳閭,這一道旨,出乎很多人的意料之外。

巽帝率五十萬精兵,分左、右兩翼,勢如破竹,沿途沒有受到多大的阻撓,僅有一個月的時間,左翼軍就攻到距離吳閭不足三日路程的明堰。

這時,夕顏和風長老,正好抵達吳閭。

吳閭,素有南國江南之稱,小橋流水的曲徑通幽處,是屬於水鄉特有的粉牆黛瓦輝映。

即便,兩國的最終戰,一觸即發,這裡,依舊祥和安寧。

夕顏和風長老,甫進城,就被守將迎往吳宮,而並非是驛館。

風長老伴著夕顏行至吳宮,這座宮,雖氣勢巍峨,卻,比之巽宮,更見婉約。

沿著宮中的甬道行去,幾乎沒有太監,只有往來穿梭的宮女,皆著透薄的薄紗宮裝,粉肌玉姿,在這些薄紗裡若隱若現,哪怕夕顏是女子,一路望下來,都覺得臉微微臊紅。

至於行在她身邊的風長老,既然戴著面具,自然就是最好的掩飾。

他們被引到獨醉殿,甫進殿,便傳,斟帝讓夕顏一人去見。

風長老對此並沒有任何異議,夕顏的容色,也沒有幾多的驚訝。

彷彿,一切都在預料中一樣。

斟帝,旋龍谷中設計她失去清白的人,終於,要以他真實的面目見她了嗎?

離去前,她稍滯了步子,睨了一眼風長老,遂淡淡一笑,往殿外行去。

轉朱閣,經曲廊,不過半盞茶功夫,來至另一殿宇——尋歡殿。

未進殿,就能聽到,裡面傳來女子嬌俏的媚笑聲,夕顏只淡然地走進殿內。

滿目,是玫紅的綃紗帳,她看到,那個有著銀灰眸子,邪魅的男子,倚臥在正中一張圓形的軟床上,兩邊,各有三名美姬或跪或趴於他的身側,姿勢曖昧。

“孤該喚你族長,還是醉妃呢?”他狹長的鳳眼,斜挑入鬢,似睨非睨地望向夕顏。

“國主,難道對這個比對其他更感興趣嗎?”

夕顏話語並不冷,她的眸華淡淡地瞧著眼前這個男子,哪怕,他xiōng襟半露,哪怕他放浪形骸,她都沒有一絲的羞澀和懼意。

她覺到眼前一閃時,腰際已被他攬住,他居高臨下的俯視她,薄唇微啟,僅是倆個字:

“都給孤滾下去。”

夕顏沒有躲閃,也沒有推卻,任他攬著她,哪怕,心裡作嘔,她都不會避讓。

“孤,對你很感興趣。”

“呵呵,這句話,倘被風長老聽到,國主猜,他會怎樣呢?二十萬族兵已進入吳閭,國主的膽魄實非一般。”

這一語,帶著蔑視,卻讓攬住她的手,更緊了幾分:

“你,真的成了風長老的妻子?”

他絲毫沒有介意那盤踞在吳閭的苗水族兵,只問出這一句話。

“不然國主以為呢?是以,對國主一開始的那個問題,我認為沒有回答的必要。”

她看到,他銀灰的眸底,極快地閃過一絲神情,縱是那麼快,因她的目光沒有移開,悉數落進她的眼底。

以及,心底。

果然——

他鬆開她的腰,手將散亂的髮絲稍稍撥弄,道:

“是啊,風長老,是斟國締結盟約的功臣,他的妻子,孤哪怕再有興趣,仍是不可妄動的。”

“今日我來此,不是為了和國主敘家事的。我想問國主,何時才正面迎擊巽國?”

“哦?族長,這麼迫不及待,想看到巽帝濺血疆場嗎?”銀啻蒼開始笑,他笑得邪惡魅惑,笑得,彷彿,勝算在握一般。

“難道,國主不想嗎?”

“想,既然你想,自然,孤也想。”銀啻蒼回身,手勢一揮,前面的玫紅紗幔拂開,映現出一張地圖來。

這張地圖,夕顏並不陌生,甚至於,是默唸於心。

正是三國和西域的疆域圖。

“這,就是我的答案!”隨著他手勢一揮,他把綰髮的髮簪徑直shè向那圖。

簪尖落中的地方,正是明堰的城郊。

她從圖上看不出任何的蹊蹺,可,銀啻蒼面上浮現出的笑,卻讓她知道,這,就是迄今為止,軒轅聿率兵輕而易舉攻破那麼多城池的關鍵所在。

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銀啻蒼是佯敗,誘巽軍深入,待巽軍驕縱輕敵時,明堰或許就是局勢逆轉之地。

“這裡的地勢,看上去平平無奇,卻是最能擺一個陣法。無論誰,都一定想不到孤的這個陣法,你知道嗎,這個陣法孤足足演練了十多年,一定不會有錯的。”

她並不精通兵法,自然不知道,什麼樣的陣法要耗費這十年的心力。

但,突然,她的心,有些不忍起來。

然而,她必須要狠下心來,這樣,才不妄她來此一行,這樣,她才能讓那些自以為是利用女子的帝王都付出代價。

“我只希望苗水的族兵不會因為斟帝的陣法白白折損。”她說出這句話,將那些不忍悉數壓下。

再如何,她還是希望能保住一些什麼。

果然——

“孤的陣法自然只有孤的軍隊最清楚,苗水族的族兵,就對付巽帝的右翼軍吧。”

“國主已預見到,巽帝的左翼軍會到明堰?”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既然,族長人在我的吳宮,不妨孤就多告訴族長一樁,巽帝極為剛愎自用,將大部分兵力集中在左翼,右翼軍僅是為了助長聲威罷了。”

夕顏不懂兵家之事,她只從父親和大哥探討兵略時知道,旦凡出征重要戰役,大軍都會分為幾路,為的不僅是各處擊破,還有萬一哪一支被圍,可就近由其他幾路兵士解圍,而不必再頗費周折用遠兵去救。

只是,難道軒轅聿真的如銀啻蒼所說,剛愎自用到虛設左翼,卻將重兵悉數壓在右翼上嗎?

她的心裡,湮出更深濃的惴惴不安來,可,她不會表現在臉上,她只知道,這一役,不僅對斟國,巽國,還有苗水,或許,終將是最後一役。

銀啻蒼冰灰的眸子一直駐留在眼前女子的臉上,這麼近地看著她,不加掩飾地看著她,哪怕,她不再是最初純澀的樣子,可,依舊潔白如一朵未綻至全盛的夕顏花。

他能剋制住一切,惟獨對於她,卻是最艱難的剋制。

夜國,輝宸宮。

煙水藍的華裳逶迤曳地,百里南修長的手指正將一疊函文闔上。

“君上,苗水三日前將全族精兵悉數調往斟國,如今,已過斟國的邊境,看來,這詔令非虛,趁此時機,我們的大軍是否立刻揮兵西下,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呢?”一身著戎裝的男子沉聲道。

這男子正是夜國的大將軍秦魁。

“今日收到函文,疆寧bào發瘟疫。”百里南悠悠啟唇,將手中的函文推給秦魁。

秦魁接過一翻,眉心皺成川字:

“這——倘若是真的,那確是兵家大忌呀。”

“不管是真是假,都不必急於一時。”百里南倦懶地一笑,複道,“就讓駐紮在京郊的大軍,用這段時間,分批迴鄉探親吧。”

秦魁的川字皺得更緊,然不一會就明白了百里南的意,喜笑顏開地道:

“君上英明!”

“朕也乏了,下去罷。”百里南的語音愈見慵懶。

隨著殿門的關啟,四周又恢復的靜寂。

他喜歡靜寂,在靜寂裡他能聆聽到自己最真實的想法。

是的,真實。

因為在絕大部分的時候,他都習慣了,用另外一面去示人。

誰,都有兩面。

做為帝王,有的,或許不該僅僅是兩面罷。

手撫上額,那裡,微微的有些疼痛,從什麼時候開始,在結束一天疲勞的政務後,他會覺到累呢?

或許,從三年前登基時,就開始了。

當,一步一步,耗盡心力,忍受所有艱難,走到這一步,他才發現,僅僅是個開始。

接下來,要走的路,實在太長,太長。

“君上,鳳夫人求見。”積福的聲音在殿外響起,帶著拘謹。

自從鹿鳴臺回來後,君上就稱重傷免朝,每日,只讓一些有要事相稟的大臣到輝宸宮見駕,其實,誰都知道,君上的傷,僅是輕傷,然,這帝王的事,誰又能明著說呢?

他們做奴才的不能,各宮的娘娘明知是託辭,亦不能,僅能看著這月餘,君上獨自宿輝宸宮,卻莫奈何。

前幾晚,澈貴姬來此,君上都不見,今晚,一直避世的鳳夫人,也熬不住了麼?

他拘謹地稟著,殊不料,裡面,竟傳來百里南淡淡的一聲:

“傳。”

積福一愣,忙開啟殿門,躬身:

“娘娘,請。”

慕湮身著一襲淺水粉的紗裙,手裡端著一碗甜羹,她的髮絲並沒有盤起,只梳了最簡單的環髻,任何釵環都未用,包括臉上,都是淡掃蛾眉不著一點胭脂。

“君上,這是您愛用的甜羹。”她輕聲,奉上這碗甜羹。

百里南坐在倚窗的竹榻上,殿內籠的冰塊因著寂夜的灼熱發出‘噝噝’之聲,一如誰的心,也在這般無望地煎熬。

她不想是她的。

而,她知道,是她的。

“擱著罷。”百里南倦懶地道。

這份倦懶卻正是她難以忍耐的。

“君上。”她將托盤擱竹榻旁的几案上,她的人,順勢跪伏在百里南的膝前,她凝著他,試圖從他平靜無波的眼底看到些什麼。

只是,那裡,除了平靜,依舊僅是平靜,連她的身影,都被那一泓無垠的平靜吞噬得再無一絲的蹤跡。

她怕的,就是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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