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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南點頭：“嗯，死了。”
“你殺的？”卜離怔怔看徐南。
“不是，荒被你給的假香爐炸得重傷垂死，逃離之後，被凌少峰擊殺。”
“哈！”
卜離不禁笑了起來，眼中泛起快意：“活該！哈哈！還敢搶我的香爐，結果死在自己養的狗手裡，哈哈，活該！”
“收拾下，我送你離開龍國。”徐南道。
卜離笑容頓止，眼珠子轉動間，問道：“等等，凌少峰呢？也死了嗎？”
徐南不禁拳頭一握，沉聲道：“他逃了。”
“逃了？”
卜離驚呼起來：“那慘了！龍國大難臨頭了！”
徐南猛的抬眼，凌厲盯著卜離：“什麼意思？”
“還能什麼意思？荒手裡肯定有回聖地的辦法，凌少峰殺了荒，必然第一時間回聖地，你不瞭解那裡，外來人進入是很危險的事情，凌少峰肯定會去找千裂門。”
卜離舔著嘴唇道：“荒在千裂門是有命牌的，他死的時候，千裂門肯定就知道了這件事，一定會派人外出調查，如果凌少峰把荒死在龍國的事情說出，他肯定不會說是他殺的，而是會把責任甩在其他人的身上，比如你就非常合適。”
“千裂門的人肯定會來龍國找你報仇，還會遷怒到龍國！龍國有人能抵擋千裂門的強者嗎？並沒有！所以龍國大難臨頭！”
徐南眼神閃爍，滿是凝重。
他可以判斷出，卜離這話不會有假。
甚至於，徐南在看到荒的屍體時，就已經有了這樣的擔憂。
“命牌是什麼？”徐南問。
“簡單來說，就是將一縷生機留在一塊特殊的牌子裡，不止是千裂門，聖地裡的各種勢力，對各自成員，都會採取這樣的手段。”
“這些牌子會集中在一個相對安全的地方，專門有人看守，一旦有命牌碎裂，就等同那留下命牌的人死亡。”
“荒死的時候，命牌肯定就碎了，千裂門不會善罷甘休，一定會偷偷避開龍衛，跑出來查個究竟。”
這種手段，很神奇。
超出徐南想象。
徐南問道：“千裂門……在你口中的聖地裡，是什麼樣的存在？有多強？”
卜離眼中閃過一抹厭惡，不假思索的道：“千裂門臭名昭著，專門幹一些下三濫的事情，而且修煉的功法也很噁心人，汲取人的精氣以幫助修煉，很讓人看不起。”
“但千裂門很強，曾經有許多大宗門圍攻過千裂門，卻只是讓千裂門損失慘重，而沒有被滅門，數十年後，千裂門就跟臭水溝裡的老鼠一樣，又重新發展了起來。”
“他們行事手段毫無底線，為了達到目的，可以做任何事情，總之，絕對的邪惡！”
徐南聽得心頭更沉了幾分。
“荒為什麼會在龍國？為什麼要培養凌少峰？凌少峰發動叛國之戰，跟荒有什麼關係？”
“具體情況我也不知道。”
卜離搖頭，卻又道：“但我想，一定跟千裂門修煉的邪惡功法有關，他們之所以能快速成長起來，就是因為汲取人的精氣，聖地裡強者眾多，千裂門想要大規模殺戮，是不可能的，所以我猜測千裂門把目標放在了外面，這偌大的世界，無數國度，掌控一國，那一國的人，就夠他們修煉好久。”
說著，卜離舔了舔嘴唇：“如果我修煉了千裂門的邪惡功法，為了增強實力，肯定會盯上龍國。”
“這麼多人口，一天汲取十個人的精氣，也能源源不斷汲取近三百年！不需要三百年！只需要十年時間，一切順利的情況下，我就能成為主宰！”
說到主宰二字，卜離眼中滿是憧憬與恍惚。
彷彿那對她而言，是無上的存在。
徐南內心有滔天的浪濤在席捲。
精氣無形，也能汲取？
徐南低沉道：“被汲取了精氣的人，會死吧？”
卜離點頭：“當然會死。”
“千裂門，派出了多少個如荒這樣的人？除了龍國之外，其他國度中，是否有國度已經被暗中掌控？”
這個問題，徐南沒問出來。
他目光裡，有前所未有的凝重及沉重。
這太可怕了。
徐南問：“荒在千裂門算什麼層次？”
卜離思索了片刻，道：“算是小頭目吧。”
徐南無言。
強大如荒，只是小頭目！
那千裂門真正的強者，強大到什麼程度？
在聖地裡，千裂門還算不上什麼大門大派。
那……
聖地，到底是怎樣的存在？
徐南無法想象，一旦聖地裡的人大規模出現，這個世界，所有國度，哪怕綁在一起，怕也沒什麼反抗的能耐。
跟他們比起來……
徐南默默閉上了眼。
螻蟻二字，在心中格外的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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