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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以前收小凳子為徒，是一念善心。
那麼現在，徐南就真的是完全將小凳子當成自己的弟子來對待了。
除了老天賜予給他的竅穴全開之體，還有小凳子眼中的真誠與善良。
說了很多沉重的話題，徐南為避免給小凳子留下太多的心理負擔，所以轉移話題，開始考校小凳子其他方面的東西。
比如悟性。
有人悟性奇高，對很多東西都能輕易領悟。
有人生性駑鈍，別人能理解的他理解不了。
前者是學霸，後者是學渣。
不是說學渣的成就一定比學霸好。
只是學霸的起點就比學渣要高，這一點毋庸置疑。
徐南簡單考校之後發現小凳子的悟性也是上上之選。
他真的很聰慧。
否則在第一次見到徐南的時候，就不會猜到自己會被滅口，更不會跪著求徐南收留。
小凳子的唯一缺點，估計就是認死理了。
他認定的東西，旁人很難扭轉。
比如小凳子認定一加一等於二，徐南說破天，他也不會認可等於三。
頂多當著徐南的面，屈服說等於三，但內心裡還是覺得等於二。
好在小凳子現在幾乎還是一張白紙。
一加一到底等於二還是等於三，就看徐南在這張白紙上怎麼描繪。
很有成就感。
但徐南卻沒想要留下自己太多的筆墨。
小凳子的人生該由他自己去感受，是非對錯，他自己說了算。
哪怕是以後小凳子成了世間一等一的大魔頭，徐南也不會去在乎因果。
因為所謂的魔頭，其實很多時候都是被逼的。
既然這個世界逼得他成了魔頭，那麼他成為魔頭之後，所做的一切，這個世界都得受著。
看似有很多無辜的人。
但，雪崩時，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麼？
“小凳子，你不要學什麼心法了。”
徐南道：“學招式，任何招式，都可以學，只要你能學，就不要放過，還有身法、幻法、陣法、醫術、鑄造、銘文……反正你想學什麼學什麼。”
這就很有點誤人子弟的味道。
人的精力是有限的。
想要在一行一業裡鑽研到極限，或許一輩子的時間都不夠。
所以很多時候，人們都會只鑽一道。
鑽研醫術的武者，實力普遍不會太強。
孔家芸這種七品醫尊，又是真我境武者，除了自身天賦好，悟性高之外，純粹是以時間堆積的。
普通人一輩子不過百年，武者一輩子卻長太多。 但小凳子不同。
他天生三百六十五竅穴全開，又悟性極佳，學什麼都快，學什麼都能短短時間達到別人數十年乃至上百年的苦功。
所以徐南才讓他多學一些。
技多不壓身就是這個道理。
“師父，那我的時間會不會不夠用啊？”小凳子小心翼翼的問。
徐南搖頭：“不是讓你貪多嚼不爛，而是在你覺得在某一件事情上達到瓶頸，短時間內無法做出更大突破的時候，就轉移注意力，學其他的東西。”
“哦，明白了。”
“明白了就去食堂帶飯回來吃，吃完繼續修煉去，記住，為師要吃肉！”
小凳子咧著嘴傻笑，朝徐南抬手敬了個軍禮：“保證完成任務！”
這是徐南教他的。
徐南覺得這只是一個開始。
他會把自身所會的一切，都教給小凳子。
萬一以後他有什麼不測，還能讓小凳子去護著妻兒妹妹她們。
午飯之後，小凳子去修煉了。
徐南羨慕加無奈。
赤炎寒髓丹的藥效還在繼續當中，就跟進度條似的，沒到百分百，他身上三百六十五處竅穴沒完全開啟，真武訣就修煉不成。
只能等。
徐南去了宗門兌換處，花費武石買來一堆空白玉簡，而後將自己所會的一切，包括戰爭在內，全都印刻進玉簡之中。
一大堆玉簡匯聚在一起，夠小凳子學不少時間。
而後他在煉丹室裡蹲了兩天。
徐南從煉丹室裡出來的時候，感覺整個孔雀山都空曠了下來。
“師父。”
徐南拜見孔家芸。
“帝君聖令之期已經到了，連同神藥門在內，很多四階五階醫師，都已經去了遙東之地，你沒事不要亂跑，外面現在很亂。”
“師父，我得去趟凌武城。”徐南道。
“去凌武城做什麼？”孔家芸皺眉。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這段時間，整個聖國都很混亂，每天都有無數宗門世家被抹去。
血雨腥風蔓延各地，極其兇險。
她覺得徐南現在最該做的就是留在孔雀山，等混亂平息，事情明朗之後再說。
徐南沉聲道：“一個承諾。”
“非去不可？”
徐南點頭：“該去。”
孔家芸沉默了一會，點頭：“去吧，注意安全。”
“謝師父！”
徐南領了閃電鷹的牌子，直奔凌武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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