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喜歡單手持槍的人在做出射擊動作之前,都會做一個手臂前伸的動作。
這個動作看上去就像是持刀向前刺一樣,許多影視劇中,尤其是抗曰神劇中使用匣子炮的同志最常用。
然而真正的槍手是不會這樣的,因為多餘的動作只會影響精準度,而且這個等同於告訴對方你要開槍了。
雖然對於普通人而言這樣的動作並不會有太大的影響,但對於某些人而言,就是這一個動作便可決定生死了。
就比如楚河,以及秦學森的警衛們。
可惜的是楚河並沒有槍,而警衛們的子彈也因為打破油箱而耗光了。
但是在楚河的斜後方,周宇卻是忽然舉起了手弩,並且在二毛手臂前伸之前扣動了手弩的扳機!
崩!
弓弦聲響起,弩箭疾射而出的下一刻便釘在了二毛的額頭上!
曾經喝酒的時候,楚河與周宇說過這個陋習,只是周宇沒想到有一天竟然能夠用得到。
砰!
二毛額頭中箭,頭部後仰的同時舉起了手臂,這一槍打歪了。
噗!
而與此同時,劉肖在用手中的匕首瞬間刺入一名槍手的脖子時,幾乎在同時出腳踹在另一個槍手的腿彎上。
砰砰砰!
接著又是三聲槍響,脖子被刺中一刀的槍手,以及被踢中腿彎的人不出意外的打空了。
可是最後一名槍手的槍口,卻是對準了秦學森的。
好在周宇扣動手弩扳機之時,楚河也拉了秦學森一把,導致這一槍避開了要害,只打中了秦學森的右臂。
電光火石之間,無比驚險的掠過,所有人都處在一個驚魂未定的狀態片刻。
而楚河、劉肖與周宇三個人,竟然是全憑著默契完成了一次驚險的配合。
可在下一刻,眾人便又繼續投入與喪屍的戰鬥中,因為鮮血的味道讓喪屍更狂暴了。
楚河與劉肖對視一眼,他們的腦海中浮現了同一副畫面。
那就是在囚車前,劉肖割破了矮小囚犯的動脈,用矮小囚犯吸引喪屍的那副畫面。
再一次,他們透過眼神達成了默契。
楚河快步上前,手中長刀一挺便紮在了一名槍手的大腿上,在抽出他的一瞬間,使出最大的力量踢在了槍手的胸口的上!
“啊!”
那名槍手慘叫著倒飛出去,重重的摔在了屍群中,可在強大的求生慾望下,他並沒有坐以待斃,而是用一條腿支撐起身體,一瘸一拐的向遠處跑去。
噴湧而出的鮮血讓附近的喪屍嘶吼著追了過去,速度快一些的喪屍已經撲在了他的身上開始了啃咬,可卻仍然無法阻止他求生的步伐,竟是硬生生的拖著喪屍前行。
“幫我一把!”
劉肖用匕首又割破了一名槍手的手腕,並且在那名槍手的掙扎下,死死的勒住槍手的脖子。
“你放手!”
楚河大吼一聲,將刀插在車頂,將槍手的雙腳摟起,猛地一用力便轉了一圈,然後鬆開了雙手。
砰!
又一名槍手被丟了出去,而且他的雙腿是完好無損的,落地後便立刻狂奔了起來,同樣引走了許多喪屍。
接下來就是二毛,以及那個被劉肖刺破了喉嚨的槍手了。
完成這一切後,楚河一手撐著膝蓋,一手握住了插在車頂唐橫刀的刀柄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看著那兩個已經被喪屍追上並且分食的人,他還是認為自己的行為太過殘忍了。
“快跑,找車回機場!”
楚河用最短的時間,判斷出眼下唯一可行的方案。
機場方向擁堵的並不嚴重,而且喪屍剛剛也都被吸引了過來,現在兩名槍手吸引走了大批喪屍,給眾人讓出了一個相對安全的通道,足夠眾人跑回去找車了。
而機場的喪屍雖然也很多,但是卻也很分散,而且大部分都困在了安檢口後面,所以相對是安全的。
在所有人都如無頭蒼蠅一般時,有人發號施令,大多數人都會選擇盲從。
隨著楚河大喊一聲,許多人都跳下了擺渡車,並且在就近找起了車。
“走!”
楚河叫上了周宇和劉肖後,便也跳下了擺渡車,不過劉肖卻是沒有任何猶豫的去拉上了李曼,他莫名的不想放棄這個女人。
屍群中的逃亡與廝殺,直至找到一輛車,眾人才算鬆了一口氣。
周宇的體力儲存的還算完好,便主動去了駕駛位開車。
“劉肖,那夥人你認識?”靠在駕駛位的楚河忽然問道。
“認識,崔老狗的人。”
劉肖靠在後座上點了一支菸,罵罵咧咧道:“崔老狗就是崔永祿,從前也是個大混子,後來跟著關宏新做地產,這些年都快超過關宏新了,而且這條老狗也一直想取代關宏新,私下裡找我很多次了。”
“那他為什麼要殺秦學森?”楚河很是疑惑。
“誰他媽知道呢。”劉肖搖了搖頭,又對著周宇道:“宇少,咱也好久沒見了吧。”
“你是有段時間沒去俱樂部了。”周宇笑了笑。
雖然他們都是冷兵器的發燒友,但因為性格的關係,所以關係並不是很好。
主要是劉肖這個人天生就是個混不吝的主,只要他不高興了,天王老子的面子都不給。
而周宇也是養尊處優的富二代,就見不得比他還能裝逼的裝逼犯,所以就相互看不上眼了。
但因為劉肖在延城市好歹也算個人物,而且對周宇也還算客氣,所以面上還算過得去的。
閒談了幾句後,拼了一夜命的楚河終於熬不住了,抱著懷裡的刀便睡著了。
可睡了一覺醒來,楚河發現車子竟然還在開,便開口詢問道:“大宇,怎麼還沒到機場?”
“不用去機場了。”
周宇揚起下巴點了點車窗外說道:“武警特戰隊員來營救秦學森了,但他們路上遇到屍群耽誤了,所以來遲了一點,現在正護送我們回市區呢。哎老楚,我咋不知道你們武警還有坦克呢。”
“屁的坦克,那是步戰車。”楚河看清了前面的步戰車後,忍不住笑出了聲,但沒心思給周宇科普兩者的區別。
“反正我看著都一樣,都有履帶都有炮筒!”周宇梗著脖子一臉不忿。
楚河搖頭失笑,但卻總算輕鬆下來了,看到了武警特戰隊員,看到了步戰車,歸屬感與安全感瞬間襲遍全身,就像是忽然找到了靠山的那種感覺,賊踏實。
不過楚河馬上就想起了劉肖,回過頭一看,果然沒有看到這傢伙。
“說啥也不肯回市區,說是不想蹲號子,半路找機會就下車了。”周宇道。
“那個女的呢。”楚河問道。
“跟他一起走了。”
其實周宇也挺奇怪那女人的,看上去像是丟了魂兒一樣,可聽到劉肖要走就回魂了,說什麼都要跟著。
楚河也沒有多想,哪怕劉肖是被陷害的,但在程式上卻是已經被定罪了,現在跑了也總比蹲那冤枉號子要強。
至於李曼為什麼要跟著劉肖,這就跟不是楚河會關心的事情了。
“大宇啊,我再睡會兒,你辛苦會兒吧。”
楚河打了一個哈氣,抱著心愛的唐橫刀繼續睡覺了。
這一路楚河睡的很香,哪怕中途被槍聲驚醒了一回,可當他聽清楚那是步戰車上配備的機槍聲音後就不再擔心了。
開什麼玩笑。
履帶式步戰車整整四輛,再多的屍群都能一路碾壓。
直到車子停穩,楚河才悠悠的醒了過來,看了一眼表,已經是凌晨05點27分了,天已經大亮了。
不過清晨的風還是有些涼意的,下車後的楚河不禁裹了裹衣服,同時打量著一片安詳的四方街,他很難想象,在喪屍爆發後的世界中,竟還有這樣安逸的所在。
“小楚啊,我先去開緊急會議,你也先去休息,回頭我再找你說話。”秦學森臨走時,特意走到了楚河身前,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這一幕看在所有人的眼中,得到的訊號不言而喻。
當領導拍一個人肩膀時,就說明這個人要被領導重用了。
但楚河卻沒有絲毫高興,他並不想被重用,他想的只是和妹妹能夠活下去而已。
四方街北側樓的頂樓落地窗前,崔永祿抽著雪茄,目光死死的盯著秦學森,以及被學森拍了肩膀的楚河。
“那個就是楚河?”崔永祿問道。
“是的老闆。”一個穿西裝打領帶戴著金絲眼鏡的男人點頭道。
“他妹妹在哪,你能找得到嗎?”
“是的老闆。”
“那就控制起來,然後讓楚河來見我。”
崔永祿狠狠的吸了一口雪茄,然後將大口的煙霧全部噴吐在落地窗上,才又吩咐了一句:“對了,關宏新那面也盯緊點,他要做個大好人大善人我不管,但如果他想壞了我的好事,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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