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道防線,也是原本應該最牢靠的一道防線告破了!
眾人立刻後退,跑到了二樓,並且將辦公桌悉數丟了下去,將樓道給堵死了。
辦公桌橫在狹小的空間之中,哪怕是喪屍也很難衝破了,並且辦公桌的一頭已經卡死在了牆面上。
這是難得的緩和機會,眾人紛紛快速填裝子彈。
同時所有人的目光也都落在了孫項策的身上,因為大家都看到他的腿被喪屍咬了。
人都有雙重標準,這個雙標是建立在每個人的自身利益與自身情感上的。
如果面前的是一個陌生人,那麼楚河會一槍爆了孫項策的頭,因為被咬到的人就等同於喪屍了。
可是楚河與孫項策並肩戰鬥,甚至一口一個“楚河大哥”的叫著,他真的不忍心下手。
“阿策!”
邊迪坐在地上,大聲的哭嚎了起來,他聯絡不上爸媽的時候都沒哭的這麼傷心,可一想到最好的兄弟要變成喪屍了,他就控制不住眼淚了。
“孫項策,你不會有事,沒事的,不管你變成什麼樣我都陪著你。”劉佳也跑到了孫項策面前,並且緊緊的抱住了總是出現在她夢中的陽關男孩。
“唉。”
楚河重重的嘆息一聲,可卻又繼續去填裝子彈了,他寧願等到孫項策變成喪屍後再動手,也不願意這樣結束孫項策的生命。
砰!
忽然間,槍聲響起起來。
一枚子彈擦側孫項策的臉龐飛了過去,在他的臉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眾人看過去,是張昊握著一把54手槍對孫項策射擊了,但他打歪了。
沒人去想張昊的槍是從哪來的,可甚至連楚河都在想如果這一槍打中了也許並不是壞事。
畢竟,楚河也不想孫項策變成喪屍。
“殺了他,殺!”
張昊還要開槍,可槍裡面卻是已經沒有子彈了,他衝眾人咆哮道:“你們在等什麼,殺了他,快啊!”
回應他的,是眾人冷漠的目光,但這一次沒有人覺得張昊做錯了,他們只是出於情感沒辦法下手而已。
“別別別。”
孫項策連忙抬起腿,將庫管向上一拉,他小腿上竟然用膠帶綁著一本雜誌,在雜誌上面還有一圈很淺的牙印。
“你哭你奶奶腿啊,雜誌還是你幫我綁的。”
孫項策看著邊迪笑罵了一聲,隨後又將劉佳推到一邊道:“你可別趁機吃老子豆腐,老子清純著呢。”
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但卻也沒說什麼,而是繼續填裝子彈。
孫項策也像沒事人一樣坐下去填裝子彈,但卻是對楚河說道:“楚河大哥,如果我真被咬了,你就崩了我吧,死你手上總比被傻逼殺了好,也總比變成喪屍好。”
“好。”
楚河沒抬頭,只是應了一聲。
哪怕喪屍只爆發了不到24小時,可人們正在適應適合喪屍爆發後的規則。
嚎吼!
哐哐!
樓梯口的喪屍還在不斷的衝撞著辦公桌,而且已經有了鬆動了跡象。
眾人連忙起身,繼續用辦公桌來加固這道防線。
嚎吼!
可就在這時候,視窗方向傳來了一聲嘶吼聲。
楚河回過頭一看,竟是一隻喪屍爬了上來,便連忙一槍打了過去。
拿著喪屍仰頭倒了下去,但是另外又有喪屍爬了上來。
眾人連忙頂著上去,開槍將爬上來的喪屍擊落。
當楚河向下看時,腦袋瓜直接就麻了,相互擠推的喪屍竟然形成了一道天然的斜坡,密密麻麻的向樓上湧來。
二樓,恐怕就要守不住了。
可就在這時候,三樓樓梯盡頭的門忽然被拉開了,是張昊想要逃到三樓去。
嚎吼!
可當門被拉開的瞬間,裡面頓時傳來了喪屍的嘶吼聲!
“啊!”
張昊拼了命的跑了回來,大吼道:“喪屍,樓上也有喪屍!”
“去看一眼!”
楚河無暇顧及樓上的喪屍,因為已經有越來越的喪屍可以爬到二樓的露臺了。
“邊迪,我們走!”
孫項策拉了一下槍機,便率先向樓上跑去。
樓上的空間並不大,進去就是一個會議室,裡面還有一間辦公室。
此時正有一名身穿JING服的男人坐在會議桌的椅子前,但雙手與雙腳卻是被手銬銬著。
嚎吼!
又是一聲嘶吼,這個男人儼然已經變成了喪屍。
而在這個男人的周圍,是十幾個額頭中彈的屍體,眼眸是灰白一片,顯然他們是被變成喪屍被擊斃的。
孫項策與邊迪走上去去,看到那個男人的面前有一張字條:我沒有勇氣自殺,請看到我的人殺掉我,記得要打頭!
唉。
孫項策長長的出了一口氣,他認為這是人性的光輝一面。
砰!
孫項策抬起槍頭,一槍結束了這個男人的生命。
“楚河大哥,只有一隻喪屍,他變成喪屍之前用手銬把自己銬了起來。”
孫項策跑了下來,一邊對喪屍進行射擊,一邊道:“樓上還有一個梯子,應該是去天台的。”
“那可不是什麼天台,只是一個傾斜的塔尖。”陳輝說道。
“可那有可能是我們最後一道防線了。”
楚河結合眼下的情況,判斷出樓梯口很快就會被衝破,而二樓的喪屍也會越來越多。
那麼就只能上三樓,可在喪屍如此多的情況下,到了三樓也無法頂太久,最後一定要去那個塔尖了。
不過在這之前,還是要儘可能多的殺掉喪屍。
眾人傾瀉著子彈,哪怕是張昊也得到了一把搶,但他卻是個無比膽小的人,連劉佳與徐萍都敢睜著眼睛開槍了,可他卻只會閉著眼睛開槍,純屬是在浪費子彈。
但此時已經沒有人能顧得上張昊了,因為喪屍實在是太多了。
“大叔,樓梯口撐不住了!”一直守在樓梯口的蘇姀大喊了一聲。
楚河看了樓下一眼,相互攀爬著的喪屍也越來越多了,頂不住了。
“撤,去三樓!”
隨著楚河一聲大喊,眾人紛紛將擺在身後的子彈拿走,向著三樓跑了上去。
三樓是有一張會議桌的,眾人便將會議桌給推到了樓梯處,然後再將鐵門鎖死。
嚎吼!
樓下的喪屍嘶吼聲越大越大了,並且不斷的撞擊著會議桌。
好在大會議桌是一個整體,兩面頂著牆面,一面又頂著鐵門,暫時還算是牢靠。
只不過,隨著喪屍的不斷撞擊,鐵門都有些變形了。
楚河知道,這張會議桌也頂不了多久,很快鐵門就被撞開,然後喪屍會從縫隙中爬進來。
然而在這之間,卻是眾人難得的休息時間。
楚河靠牆坐下去,他向嘴裡扔了一粒抗生素咀嚼著,越來越冷的身體,以及傷口處火辣辣的疼痛都在告訴他,自己的傷口發炎了。
“我給你看看傷口。”
李曼走到了楚河面前,卻是被蘇姀搶了先:“表姐你去看看其他人,我幫大叔重新包紮一下就行。”
“好吧。”李曼深深的看了表妹一眼,然後就去檢視劉肖與孫項策的傷口了。
“大叔,我給你清理了一下傷口。”
蘇姀發現短短的時間內楚河的傷口已經化膿了,便連忙將從藥店帶出來的消毒水為楚河消毒,一邊道:“大叔你要是疼了的話就看看我唄,我這麼漂亮肯定能緩解你的疼痛哦。”
“別賣萌了,我能忍得住。”楚河忍不住笑了,能在這樣的環境下發自內心的笑出來,真是太難能可貴了。
蘇姀笑著,一邊為楚河處理傷口,一邊說著能逗笑的話。
那面裡面也在給劉佳處理傷口,一路上劇烈運動劉佳的傷口也開了,好在是沒有發炎。
再就是孫項策的傷口了,他是刀傷,在縫合後要比槍傷恢復的好,畢竟創口就不同。
“你們三個在流血。”
躲在角落的張昊用大義凜然的語氣說道:“你們三個流血會讓喪屍發狂,這樣就會連累所有人,如果你們三個還有點道德就出去,不要在這裡連累我們!”
站在道德的制高點指責別人永遠都是那麼簡單。
不過這次張昊卻是遇到了難題,因為眾人都向他投去像是看白痴的目光。
“我們不怕連累,如果你怕,那請你出去。”劉肖笑的有些不懷好意,他本身就江湖氣十足,如此一笑竟是讓張昊有點毛骨悚然的感覺。
但張昊還是咬牙硬挺道:“我也是為了大家好!”
“是嗎?”
劉肖起身走過去,順手便將手槍上膛了,一邊道:“如果你真為了大家好那麼偉大,那你為什麼不出去引走喪屍,嗯?”
“我,我……”
張昊嚇的也舉起了槍,可卻沒有勇氣將槍口對著面前的男人,最後只能低下頭不敢說話了。
這件事情對於眾人來說只是一個小插曲,沒有人會去理會這樣一個人,完全是把他當做小丑在看。
“吃點東西吧。”
楚河取出了一些壓縮餅乾分給眾人,並且算是不計前嫌的分給了張昊與徐萍一人一塊。
“什麼東西,難吃的要死。”張昊嘀咕著,還像是洩憤一樣,故意將一瓶酒精給踢倒了。
“你成心的吧!”蘇姀不高興了,可一看酒精已經快被灑沒了,也就懶得再計較了。
那張大會議桌遠比楚河想象的要牢靠,而且鐵門也解釋的很,哪怕二樓擠滿了喪屍,可這一頂直到天快黑了都還很堅挺。
趁著這段時間,楚河與陳輝去了那間辦公室聊了一些事情,而且從楚河的面色看,這件事情明顯非常嚴重。
楚河甚至透過視窗看向了西方,他響起了王一然的那架私人飛機,以及可能飛機內可能屍變的白人。
而在很遠很遠的大洋彼岸,一架銀色的龐巴迪私人飛機降落在華生頓,前來接機的人更是將車直接開到了停機坪,可謂是給足了面子。
“我說亨利,我們一定要興師動眾的來接那隻黃皮的猴子嗎?”一箇中年白人男人有些不滿。
“他立功了。”亨利挺著啤酒肚說道,但眼中同樣充滿的了輕蔑。
可是等了很久,飛機的門都沒有被開啟。
“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清了?”亨利問道。
“那就上去看看好了,畢竟他身上還有很重要的檔案。”另外一個白人說道。
很快,在專業人士的處理下,機場門在外部被打開了。
一行穿著黑色西裝的人走了進去,可裡面很快便傳來了槍聲,還有令人心悸的嘶吼聲。
“亨利先生,裡面的人瘋了,他們竟然咬我!”
一個黑西裝跑了下來說道:“而且我們要接的王一然並沒有在裡面。”
亨利與另外那個男人對視了一眼,王一然並沒有回來,那麼這架飛機為什麼會回來呢?
他們並不算是真正的核心人物,所以知道的事情並不多,所以也並沒有在意,而是決定回去後再進行彙報。
眾人離開了機場,被咬傷的人就近在機場接受了治療。
可就在醫生以為這只是普通的咬傷,只需要簡單的消毒時,被咬傷的幾個人竟然就突然暴斃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醫生很是不可思議。
嚎吼!
忽然間,一聲嘶吼響起,災難就此開始。
喪屍那灰白色的眼球,腥臭的味道,以及扭曲的面容,都像是在嘲諷這裡的所有人,像是在對他們說:本來就該屬於你們的東西,今天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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