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喪屍的嘶吼聲越來越近,楚河看到街口跑出來一個男人。
這個男人看上去很高大,而且也算強壯,不過他每跑一步,身上都會流出鮮血。
但楚河沒有在這個男人臉上看到恐懼,反而看到了一絲興奮,為什麼有人飆血還會興奮呢?
而且楚河也根本沒時間多想這個匪夷所思的問題了,因為在這個男人身後,就是成群的喪屍!
成群的喪屍衝入寬敞的街道,踩踏著著街面上的雜物,追著鮮血的味道而來。
“你夠狠的!”
楚河看向了藏身在街邊廢車旁的趙芸,但目光隨後一轉,便落在了街口的加油站,吼道:“點火,立刻!”
哐當!
一聲悶響後,兩個汽油桶從加油站滾了出來,向著街道上的超市滾了過去。
砰!
楚河立刻端起槍打在了汽油桶上,槍法精準到了令人髮指的地步。
呼!
火焰毫無徵兆的燃燒起來,整條街道都陷入到烽火連城的狀態之中。
隨著烈焰的燃燒,瀰漫在空氣中的血腥味兒似乎也被灼燒殆盡,失去了目標的屍群便向著火焰撲去了。
一時間,整條街道都是腐臭的肉味。
而那被引來的屍群,在還沒有起到作用的時候,就已經被烤熟了。
“這……”
距離楚河只有二十米的高大男人停了下來,滿目驚愕的看向了面前持槍的男人,又看向了躲在一旁的趙芸苦笑道:“小芸,這跟你說的不太一樣啊……”
“小哥哥太雞賊了呢!”趙芸的語氣不管怎麼說話都會帶著一股子誘惑。
“大哥別開槍!”
高大男人舉起了雙手,緩緩的向趙芸那面靠,一邊道:“我們這就滾,您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我們好不?”
此時的楚河也是驚魂未定的狀態,如果不是他提前留了後手,此時可就要被喪屍給圍了。
如果只是街道上的屍群其實還不難對付,可問題是超市的地庫中還有許多喪屍呢。
這個女人不僅狠,而且很精,是個難纏的對手!
而且孫項策就險些死在了她的手裡,那麼就更不能留她的命了。
楚河挪動槍口,瞄準了那個男人,沉聲道:“別動,只要你再動一下,我就要了你的命!”
“小芸跑!”
男人忽然大吼了一聲,然後便向著楚河衝了過去。
砰!
楚河見狀連忙開了一槍,子彈巨大的動能立刻將男人打的倒飛出去。
不對勁!
這樣的距離,以95步槍的威力應該會直接貫穿,是無法產生如此大動能的。
除非……
這個男人穿了防彈衣!
砰!
男人也掏出一把手槍,向著楚河便開了一槍。
好在楚河早就猜測到了對方穿著防彈衣了,便立刻閃身躲了一樣。
現實不是影視劇,哪怕是穿著防彈衣,再如此近的距離下被95步槍命中,其實也離死不會太遠了。
所以那個男人在開了一槍後,便立刻噴出一口鮮血,可他還是堅持著站了起來,用身體擋住了趙芸的藏身處,嘶吼著說:“快跑啊小芸,快!”
砰砰砰!
楚河又是三槍打了出去,前兩槍命中的胸口,後面一槍打在了眉心。
那個男人立刻不甘的倒地,可死的時候的目光卻還是看行了趙芸的方向。
楚河並沒有理他,而是立刻持槍撲了過去。
但在那一堆廢車之間,楚河並沒有看到趙芸,只看到了一個被挪開井蓋的下水道!
怪不得這女人會跑到這面來,原來這是她留的退路!
那麼,要不要追呢?
楚河短暫的思考後,向加油站的方向招了招手道:“孟白,你過來守著這裡,出來人就殺掉!”
從加油站的方向,一個乾瘦的年輕人跑了過來。
孟白戴著眼鏡,看上去非常斯文,而且他原本就是個大學生。
只不過在大一那年扶了個摔倒的老爺爺,然後就被訛上了,但他沒有忍氣吞聲,而是激怒了老爺爺的子女先動手,然後在自己頭破血流的情況下還擊,並且殺掉了兩個人。
最後,孟白被判了個防衛過當,判了四年。
在楚河的印象中,孟白就是一個看似柔弱,但骨子裡兇狠的猛獸。
當時聽了孟白的經歷後,楚河立刻就想到了一種貓科動物,猞猁!
“楚哥,你放心,我肯定能守好。”
孟白接過了楚河遞給他的手槍,神色有些興奮,這是他第二次摸槍,第一次是從死去的軍警手中拿到的,但後來被沒收了。
“注意安全。”
楚河點了點頭,便反身回到了超市中。
此時超市內的腥臭味已經瀰漫到了外面,所有人都圍著扶梯攻擊喪屍,而且喪屍的已經堆起來很高了,怕沒多久就要漫出扶梯了。
“外圍的兄弟有秩序的後退,盾牌手和標槍手頂住!”
楚河立刻指揮眾人退後,否則喪屍就會踩著同伴的屍體撲出來,這樣一來在狹小的空間內就非常危險了。
眾人有序的退出了超市,而喪屍也蜂擁衝了出來。
“以車輛為掩體,殺!”
楚河跳上了一輛皮卡車,對著衝過來的喪屍就是一刀,同時道:“盾牌手收縮,避免喪屍的正面衝擊,先緩一緩!”
哪怕盾牌手都人高馬大,但在高強度的作戰,以及精神高度緊繃下,體力流失是巨大的,必須要休息一會。
而另一頭孟白見狀,也不敢再守在那裡了,對楚河喊道:“楚哥,我能回去嗎?”
“回啊,你彪啊!”
楚河笑罵一聲,便與眾兄弟一同作戰。
其實楚河並沒有劉肖那麼豐富的社會經驗,但他卻明白一個道理,並肩戰鬥過的戰友,感情是格外珍貴的,哪怕是在末日。
所以這也是楚河要挺近超市的原因,而且他也享受與兄弟們戰鬥的過程。
而喪屍們雖然看上去是可怕的,但經過兩個多月的時間,它們的速度與力量已經衰弱了很多,而且此時數量上也不佔優,所以只要在寬敞的場所就構不成威脅。
當然,命只有一條,不想死就要自己小心。
如果自己不夠小心,喪屍也是分分鐘的事情,這就是末日與太平盛世的最大的區別。
你,隨時可能會死!
經過了半個多小時的戰鬥,喪屍終於被殺乾淨了。
這是因為楚河沒有開槍的關係,否則他自己就能殺掉很多喪屍。
楚河要給兄弟們直面喪屍的機會,不然是無法得到成長的。
畢竟不是所有人都如劉肖那種兇狠之徒,哪怕是第一次見到喪屍就能下得了狠手。
而經過這一次的戰鬥,楚河這面也有八個人被喪屍咬了。
“兄弟們,不夠小心就會死,請務必要小心!”
楚河用顫抖的聲音說著,因為他剛剛親手幹掉了被咬過的那個兄弟,心裡面還是非常不舒服的:“我不希望再有兄弟死在我的槍下了,可如果誰真的被咬了,我也只能動手了,畢竟我更無法看到你們變成喪屍!”
說著話,楚河對著死去的兄弟敬了軍禮,又道:“我楚河最豐富的人生經歷,以及我的青春都是在軍營中度過的,那麼以後我們就都是戰友!”
眾人的目光都很肅穆,學著楚河的樣子敬起了軍禮。
接下來,就是去地庫搬物資了。
但這一次,楚河並不打算將物資全部帶回庇護所,因為他要為自己留一條後路。
哪怕這裡有崔永祿、趙大山或者秦學森的人,他也要這麼做了。
開著車折返西城區的時候,又路過了孫項策被圍攻的地方,許多幸存者都站在門口,眼巴巴的看著車隊。
而且這些倖存者中真的有很多小孩子,最重要的是,哪怕大人們都面黃肌瘦的,可小孩子們卻都沒有看出營養不良的樣子。
可見,哪怕所有人都餓的前胸貼後背了,但孩子們卻還是能吃飽的。
莫名的,楚河響起了那個狡詐的趙芸,更莫名的擺了擺手道:“停車!”
隨著一聲令下,車隊很快停下。
楚河攀登上一輛卡車的頭頂,看著那些倖存者道:“把那個叫小芸的女人交出來,我可以給這些孩子食物!”
所有的倖存者目光立刻變了,眼中的情緒很複雜,一方面很想要食物,可卻又不捨將趙芸交出。
“你說的是實話?”
而趙芸並沒有用別人交出來,她是自己走出來的,而且語氣不再誘惑,反而很認真的看著楚河道:“殺了我,換孩子們一個月的食物,做得到嗎?”
“殺了我吧!”
一個一瘸一拐的女人走了出來,她的身上到處都是繃帶,看上去就像是一個木乃伊,而且神色非常決絕。
“小芸能想辦法給孩子們找吃的,所以還是殺了我這個沒用的女人吧。”
噗通一聲,這個女人跪了下去,不斷向楚河磕頭。
不僅是楚河,就連其他兄弟都為之動容,紛紛向楚河投去了詢問的目光。
“你是怎麼傷的。”楚河們壓制住心中的壓抑問道。
“自己傷的,喂孩子了。”
女人眼中含著淚水,散發著獨屬於女人的母性。
“都別爭了,他要的是我的命!”
趙芸怒吼一聲,看著所有幸存者道:“我死了以後,你們就聽馮大海的話,也不準再傷害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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