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老闆。”
肖傳平咧嘴笑了笑，但心裡卻沒當回事兒。隔著五六米遠。肖傳平獰笑著瞪了楊東來一眼後，方才跟著胡紅軍離去。“這傢伙，還真是挺猖狂的啊。”
葉志明挑眉道。“打小沒吃過虧，這才造就了他現在這副德行。”
楊東來嗤笑道，“別看他現在是跟著胡紅軍混飯吃的，等有一天讓他逮到機會，他就敢踩在胡紅軍的腦袋上。”
葉志明輕輕點頭，對肖傳平有了新的認知。這廝才是真正混社會，在刀口舔血的。楊東來跟他比起來，簡直就是真正的商人。“誒，這不是葉老弟嗎？”
與此同時，一道充滿驚喜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葉志明循聲望去，發現來人居然是馬金都！“哈哈！”
“遠遠看到一個人像你，沒想到居然還真是你！”
馬金都笑著上前，隨後給了葉志明一個大大的擁抱。“馬大哥，你不是回燕京了嗎？”
“怎麼還留在江南省啊？”
葉志明心中也是有些驚喜，開口問道。“前些日子回去了一趟，然後今天跟你一樣，過來給宋家老太太賀壽了。”
馬金都抓住他的手臂，笑著道，“相請不如偶遇，雖說今晚咱們都是來賀壽的，但不妨借這機會好好喝上一杯。”
“看來馬大哥是想報上次喝醉的仇啊。”
葉志明調侃道。馬金都仰頭大笑道：“仇肯定是要報的，要知道以前可從來沒有人能把我喝醉過，你是頭一個。”
“馬大哥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那今晚我肯定要陪你喝盡興才行。”
葉志明笑著道。他隨後又幫楊東來做起了介紹。但對於楊東來，馬金都並沒有想要結交的興趣。別看馬金都對葉志明那麼親近，其實他交朋友的眼光還是非常之高的。楊東來也是察覺到了這一點，不過心裡並沒有特別的想法。他跟這種文化人，也是一向融不到一塊兒去。當然了，林清平是個例外。畢竟兩人有不淺的交情在裡面。隨著時間來到晚上六點，壽宴終於開始。讓葉志明沒想到的是，今晚的壽宴居然還分為前院和後院兩場。像楊東來這種跟來蹭飯興致的都是在外院用餐，而有身份的人，則都是在內院。馬金都本來也是受邀在內院，但為了跟葉志明喝酒，他自願留在了外面。其實要不是實在推脫不了，他連來都不想來。“資本家都這尿性，最看不慣這種做法了。”
“葉老弟，今晚多喝點，可別給他們剩飯剩菜。”
馬金都招呼道。“我今天本來就是個陪客，坐哪裡吃都一樣。”
葉志明微笑道，“不說這些了，咱們喝酒。”
兩人隨後共同舉杯，楊東來也是加入了進來。雖說馬金都跟楊東來這種莽夫尿不到一個壺裡去，但喝酒這種事情，還是人多熱鬧一些。三人而後有說有笑，看上去倒不像是來賀壽的，而是專門來吃席的。時間一晃來到八點。等到眾人差不多酒足飯飽之時，兩院的人終於是齊聚在了一起。而葉志明，也是第一次看到了宋家老太太。雖然滿頭華髮，但身體看上去卻十分的硬朗。隨著老壽星登場，特地從梨園請來的戲班子，也是開始登臺獻唱。藉著酒勁，就連葉志明都看得十分入迷。到了精彩處，更是連連拍手叫好。而當表演結束後，就來到了今晚眾人最期待的祝壽環節。人們都將自己準備好的禮物拿了出來，甚至還排起了對，足足幾十人的隊伍。也幸虧宋家的院子夠大，不然真排不下。“可算等到這一刻了，再晚點，我都要睡著了！”
楊東來排在隊伍的後頭，有些激動的說道。他花二十萬買幅畫，為的就是能在宋家老太太的壽宴上露臉。否則換做平時，二十萬他拿去打水漂，都不會去買什麼古董。葉志明沒有過去湊熱鬧，跟著馬金都站在一旁聊天。他看了眼兩手空空的馬金都，不禁好奇的問道：“馬哥，你怎麼不去送禮呢？”
馬金都叼著根牙籤，嗤笑道：“我才懶得跟這些人擠一塊兒，忒有辱斯文了。我在來宋家的第一時間，就把禮物送到了老太太手裡。”
葉志明沒有說話，默默衝他豎起了大拇指。不愧是綽號馬王爺的男人，就是有面。葉志明這時還注意到，像楊立軍和胡紅軍這些在內院用餐的人，也都沒有跟著楊東來他們摻和。很顯然他們跟馬金都一樣，早就把賀禮給送到了。眼看著隊伍慢慢前進，一個人影突然插進了隊伍之中，赫然是肖傳平。他來到了楊東來的後面，被他插隊的人，瞬間對他怒目而視。但隨著肖傳平回頭一瞪眼，那人便是敢怒不敢言。東林市的圈子就這麼大，幾乎都聽說過肖傳平的名字，也知道他是一個狠人，自然不想跟他起衝突。“你有病？不知道排隊？”
楊東來回頭看了他一眼，滿臉的嫌棄。“我從出生到現在，就不知道排隊兩個字怎麼寫。”
肖傳平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嗯，像你這種沒素質的人，不知道寫字也正常。”
楊東來譏笑道，“估摸著你連小學都沒念過吧？會寫自己的名字麼？”
面對他的陰陽怪氣，肖傳平並沒有發怒，冷笑道：“我是沒讀過小學，你有文化，怎麼沒見你考上個大學呢？”
“你這手裡拿的什麼？該不會也是字畫吧？”
“那還真是有趣了。”
楊東來聞言，挑眉問道：“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就是想告訴你，我今晚送的也是一幅古畫。”
肖傳平頗為得意的說道，“而且我能保證，你送的這玩意兒，跟我帶來的壽禮，根本就沒有可比性。”
一聽這話，楊東來一顆心瞬間沉到了谷底。要是今晚真讓肖傳平蓋過了自己的風頭，那簡直比殺了他還要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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