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生院距離這裡本就不太遠，加上衛小珍這火急火燎的一通跑，基本上也就十幾分鐘的時間，就跑到了鄉里附近的衛生所。
這間衛生所是十分簡單的，一共兩間屋子，外面負責醫生看門診和開藥，裡面則是輸液的地方，兩間屋子以一道白門簾隔開。
衛小珍一衝進來，“大夫，請問輸液的在哪兒？”
“裡面。”一個醫生指了指裡面。
林皎月下意識的往裡看了一眼，果斷拽住了衛小珍的手腕，“姐，你安靜一點，這裡是衛生所，無論是什麼，你都應該冷靜下來。”
衛小珍起初是不解
的，不明白林皎月為什麼會這樣，但很快，她站在門口，聽見了陳家衛的聲音，“招娣，你也太不聽話了。”
“爸爸，我沒有不聽話，是媽媽在裡面做飯，但是裡面沒有柴了，外面又下雨，如果我不趕緊去找柴的話，我們就要捱餓了。”
這稚氣的聲音響起，林皎月的心裡猛地一沉，她下意識的看向了衛小珍，衛小珍圓溜溜的眼睛裡頓時寫滿了錯愕，她拉開了門簾一角。
順著縫隙看去，可以看見裡面唯一一張病床上，就是小招娣在那躺著，她的頭上放著毛巾，小小的手背被透明輸液管
傳送著冰涼液體。
而坐在她身邊的，一左一右的便是陳家衛和招娣的媽媽，陳家衛和這母女二人坐在一處，是顯得那樣的不同，完全不像是一家人。
陳家衛更高大，白淨，穿著光鮮，說著流利的普通話。而招娣和她的媽媽卻是一身鄉下人的打扮，說起話來也是濃濃的鄉音。
“對不起，家衛。”招娣媽媽看著陳家衛，眼淚留下來，“我也不想這樣的，我沒有想過招娣會發燒，還發燒到了這個程度來。”
“那你在幹什麼？你是她媽，你不好好照看她，你是不是真的想讓她出事。她出事
了，你就開心了，或者，這樣可以纏住我。”
“我不是這個意思。”招娣媽媽焦急的解釋著，“家衛，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真的沒有想到，希望，希望你不要再繼續怪我了。”
“爸爸，不要怪媽媽。”招娣奶聲奶氣，眼神裡還有了淚光。
陳家衛嘆氣，“我就說，讓你們老老實實呆在老家，我會給你們寄錢，給招娣上學和生活，為什麼不聽我的？千里迢迢來幹什麼。”
“家衛。”
“你想破壞我是不是？”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招娣媽媽低了低頭，“家衛，我們夫妻一場
，招娣也五歲了，我們結婚七年，可我們認識已經十七年了。
我知道，我留不住你，你一定會走，你找了其他人。我也不想破壞你，我只是想跟來看看，那個女孩子什麼樣子，跟你般配不般配。”
“那你放心，總會比跟你要般配。”
“家衛，為什麼你現在變成這樣？當年我去你家裡的時候，你是怎麼說的？你說你會對我好的，可我們現在，為什麼會這樣呢？”
陳家衛閉上了眼睛，似乎不願意再聽下去了，“好了，你別說了，這裡不是你和招娣在。我給你買票，你帶著招娣回去老家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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