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思夢作為一個英文教師。
這句話對她來說可能是最小兒科的東西了。
她看著陸諦，怔住了。
好幾秒。
她雙手交叉摩挲著，像是在掩飾些什麼，也像是在確認什麼，“你，你是還在生氣。對嗎？”
“並沒有。”
“你在怪我。”
“真的沒有。”
“那你是為什麼呢？我們那些不開心的事情發生在夏天，你是秋天過來這裡工作的，這才冬天，不到半年的時間，你就憑空多出出來一個所謂的girlfriend？”
“怎麼說憑空多出來的，我也是跟她一點點認識，熟悉，喜
歡，認定，才選擇了在一起。”
“那我們呢？我們算是什麼？”
“我們不是已經沒有什麼關係了嗎？”
“我真的認為你就是在生氣。”
“真的沒有。生氣也許是開始時候的事情。但是很快，那就那麼一兩天，我就已經氣消了。
反而，我們解除了婚約之後，我倒是輕鬆了不少。”
“你輕鬆了？”
“嗯，我想，其實這件事是一個很好的機會，讓本不該在一起的人分開罷了。就像我外公日記裡寫的一樣：有些事情發生，也許是為了暴露什麼真相，從而進行移除或者是清理。”
“所以，我是被你清理出去了嗎？”
“思夢，我們本來就不適合。訂婚的時候，其實也是很牽強。”
“那麼，我們這麼多年，又是什麼呢？”
“算是我們有過一些錯誤的認知吧，我們只是在那些人的誤導下，錯誤的認為我們是適合的。”
“你是不是還在怪我？你是在用這種方式懲罰我，懲罰我誤會了你，懲罰我對你造成的傷害。
如果是這樣，我可以跟你再次道歉。”
“我看不必了。”
“那你想怎樣？你難道告訴我說，你是真的喜歡這個林皎月的嗎？”
“難道我不喜歡？
我自欺欺人我喜歡？思夢，你應該瞭解我，我陸諦這個人，向來都很清醒。”
“你確定你喜歡她?不是為了懲罰我，或者是，因為你在這裡太無聊了，要以此來打發時光。”
“我確定我喜歡，因為我的感覺不會騙我。”
“可是……”
“思夢，我不想再說下去了，多說無益。這裡的環境你應該是適應不了，買票了沒有？早些回去吧。”
“可我還想再待幾天，因為我從來都沒有來過。”
“既然如此，那隨便你吧。”
陸諦看了下手錶，“你在這裡休息，我去吃麵了，晚上，我
去公社的辦公室裡去睡。”
說完，他轉身往公共廚房的方向走去。
走的時候，順帶著關上了門。
老式的門板，還是有一扇玻璃窗在上面。
程思夢透過窗子，看著陸諦的身影越走越遠。
他走到了公共廚房那邊。
林皎月走出來潑水。
也許不是故意的，一盆水險些潑在陸諦的身上。
但陸諦笑了。
隔得那麼遠，都可以清晰看見他展開的笑臉。
程思夢的心裡，有一絲絲的酸楚。
難道，她真的抵不過那樣一個鄉下出來的普通女孩嗎。
雖然那個鄉下女孩的確有一點點與眾不同的樣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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