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點了點頭，沒再說話，現在的確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很快，劉媽帶著營養餐來了醫院，陳夢瑤開啟保溫盒將加了不少補品的粥端了出來：“我來喂吧。”
劉媽此時也希望能有個人陪陪溫言，笑著說道：“行，對了，言言，我聽老林說……少爺去警局了，少爺還是關心你的。你出院回去之後也別總跟少爺板著臉，小兩口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的?是吧？”
溫言沒說話，陳夢瑤插了句嘴：“沒看出來他還挺上心……”
劉媽搓了搓手，頓了頓才又說道：“還有啊……我聽說撞人的是姜家的司機，當時開的是一輛跑車，沒留神撞上沈家三少的車的。言言，當時你看清楚了嗎？還有沒有什麼線索可以給警方提供的？按照姜家跟穆家現在的狀況……多半得私了，賠點錢也就算了，刑事拘留不大可能關太久。”
溫言身體一僵：“你說什麼？！”
劉媽被她的反應嚇到，怔了怔才說道：“我說……警方那邊查出來撞人的是姜家的司機，當時開的是姜家的一輛跑車，沒留神才……”
沒等她把話說完，溫言就繃不住了：“不可能！撞我的是姜妍妍本人！我親眼看見的！雖然車型和車牌我沒看清楚，但是開車的人我看見了，不可能是司機！而且當時沈介的車就停在我公司樓下，那種情況姜妍妍驅車以極快的速度撞上來，我不相信是意外！”
劉媽有些震驚：“你說真的？！那我現在就去警局告訴少爺！”
溫言搖了搖頭：“不用去，他有辨別是非的能力。”
是，他足夠聰明，能夠辨別是非，就看他會不會……包庇姜妍妍！
警局，審訊室外，穆霆琛端坐在長椅上，修長的雙腿交疊在一起，微微垂首，看似身形放鬆，臉上卻帶著嚴峻。
陳晗姍姍來遲，在穆霆琛身邊站定的時候，還微微喘著氣，但是依舊保持著一貫的端莊：“抱歉，有點堵車，我來遲了。溫言沒事吧？”
穆霆琛沒抬眼看她：“沒事，流產而已。”
流產……而已？！
陳晗一時間有些搞不懂他說的是不是反話，同時也很震驚：“流產？她懷孕了嗎？實在抱歉……是我家司機的責任，要私了還是怎樣，你說吧。”
穆霆琛這才抬頭看著她：“你確定，當時開車的是司機？”
陳晗強裝鎮靜：“當……當然，我不可能記錯的，當時我們家妍妍在家裡還跟我吵嘴來著，因為她頭天晚上出去玩喝太多，是她朋友把她送回家的，跑車留在了外面，第二天我才讓司機去把車開回家的，沒想到路上出了事，我記得很清楚。不管怎麼說，錯在我們，司機是姜家的人，處理方式你說了算，我們都可以接受。”
穆霆琛沒有立刻開口，陳晗看著他，緊咬著嘴唇，彷彿下一刻唇瓣就會被咬破了一般。
過了片刻，終於，他開了口：“你是溫言的母親，姜妍妍是她同母異父的妹妹，這件事情，只能私了，我會讓人留下跟你善後，還有事，先走了。”
陳晗長長的鬆了口氣：“好，麻煩你好好照顧溫言，我就……不去看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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