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披上自己的外套，坐在了化妝鏡前，一看到鏡子裡的自己，臉一下子紅了個透。
這布料實在太少了！
蘭姐走了過來，要給她化妝。
用的不是粉底液，而是那種劣質的粉餅，碎掉的眼影，黑乎乎的假睫毛，以及......斷了一截的口紅。
雲綰失笑道，“豪萬會所，怎麼說也是海城富人談生意的地方，這化妝品，好像也太不上檔次了。”
蘭姐道，“幹我們這一行的，化妝品用那麼好乾嘛？能上臺面，賺到錢就行！”
說著，她開始給雲綰化妝。
化妝不過十幾分鍾。
等到塗上口紅，雲綰立刻被鏡子裡的臉嚇了一跳。
慘白的臉，厚重的眼影，足足貼了三層的假睫毛，以及豔俗的腮紅和口紅......
好似脫衣舞女的妝容。
蘭姐道，“等會要上臺的，這個妝，是為了舞臺效果，那麼多燈光打下來，妝感要濃一點才行。”
雲綰道，“但這妝也太濃了吧......”
若不是她底子好......
這個妝簡直像女鬼一樣。
“行了，可以上場了。”
蘭姐滿意地拉著她走到門口，門外，趙哥已經在催了。
“趕緊的！該輪到你上場了！”趙哥打量了她一眼，“還披著外套幹什麼？脫了。”
雲綰擰了擰眉，“等要上臺了再脫。”
“你不用這麼扭扭妮妮的，你看看你，化了這麼厚的妝，用的假名，等下了臺，誰認識誰啊？世人匆匆忙忙，誰不是為了碎銀幾兩！你今晚表現好，有的你掙的！”
說著，趙哥就拽著她的手，往舞臺後臺走去。
雲綰剛走到後臺，就看到隔著一扇簾幕。
簾幕外，滿是喧鬧。
吵鬧的金屬音樂，客人的口哨和歡呼，站在簾幕後面一隅，雲綰等待上場，隔著簾子，她看到舞臺上幾個女人正在走秀。
她是最後一個上場的。
趙哥推了推她，“輪到你了！”
雲綰被推到簾子後面。
她正準備出去，突然聽到外面爆發出一陣歡呼。
她嚇了一跳，朝著簾子外看去。
便看到舞臺上，其中一個女人，突然豪放地將身上的衣服全都脫掉了！
這是幹什麼！？
為什麼要脫衣服？
雲綰道，“還要脫衣服嗎？”
趙哥道，“是啊。”
“可是你一開始沒有說清楚。”
“姐姐，你以為這是哪裡，搞慈善的嗎？你不陪酒，不賠客人上床，你一晚上賺那麼多，憑什麼啊？”
雲綰臉色一瞬鐵青，“我......我不走了。”
“你來都來了，還想走嗎？趕緊的，少磨磨蹭蹭的！你要不脫也可以，你不脫，客人就不會打賞你，你走完了這場，拿了出場費就走人！”
趙哥說著，一把將雲綰推出了簾幕。
雲綰被迫走上舞臺，一瞬間，燈光全部打在了她的身上。
雲綰肩膀瑟了瑟。
緊接著，主持人豪邁的聲音傳來：“接下來，是我們今晚新秀，漂亮美麗的李晚小姐！尊敬的先生們，女士們，請欣賞李晚小姐帶來的走秀表演！”
全場爆發出一陣歡呼聲，口哨聲！
氣氛一下子熱烈了起來。
雲綰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既然已經騎虎難下，走完這場，拿了出場費，她就回家！
總不能白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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