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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4章 第二百九十四章:千鈞一髮暨賀雲陽的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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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憐蘭滿臉的痛楚熱切一點點變得冷凜,眼神也漸漸如野獸般兇狠,他起身,一步邁到天景面前,嗤笑道,“你不喜歡我真的和賀雲陽無關嗎?那麼方才你為何要一直耐著性子跟我說話,難道不是在等待他來救你?你費盡心計和我周旋了這麼久,可是賀雲陽在哪裡?”

 天景一怔,想不到此人反應如此之快,立刻就明白了自己的敷衍之意。她口中發苦,心裡有絕望和悲傷湧上來,口氣還是強硬,“我根本沒想著他會來,他怎麼能想到你這麼卑鄙狡猾,怎麼會知道我現在……莫憐蘭,我既然落在了你的手上,就沒想過還能活著,看在我還肯同情你可憐你的份上,給我個痛快的了斷吧!”

 莫憐蘭黯然。殺人對他來說,從來就和輾死螞蟻一樣簡單。不忍心下不去手之類的感覺他從沒有過。但對於這個女人,他怒得渾身發抖,可是——他下不了手。

 “我都這麼求你了,你還想怎樣?我對別人從來連一個多餘的字都懶得說。天景,我再給你最後一個機會……”

 “要殺就快點兒,廢什麼話。現在快五更天了吧,正是投胎的好時候呢!”天景昂著頭,儘量顯出無畏和無謂。

 “我就不殺你,我偏不殺你,我……”莫憐蘭怒吼著,一把鎖住她的手臂拖進懷裡,“陳天景,你有什麼了不起?你不漂亮,你沒武功,你連一點力氣都沒有,你憑什麼不喜歡我!可我偏偏就是要和你做一對,我要定你了。你想不想見識一下我男人的方面,嗯?”

 天景知道他要做什麼了!她使出了全部力氣想從他鐵箍般的掌握中抽出手臂,哪怕把這條胳膊扯下來,她也要離開這個已經徹底瘋了的怪物。她不懼死,但決不能忍受那種羞辱。

 陳天景和莫憐蘭較力的結果可想而知,她被他抱起來放在了地上,隨即,他的身體壓了上來。

 天景的心狂跳著,陣陣痙攣般絞痛著,她狠厲著聲音大叫,“莫憐蘭,你放手,你要是敢碰我,我死後定化作厲鬼百般折磨你,拖著你下地獄;賀雲陽……賀雲陽也不會放過你的,他會領兵踏平玉蓮城,讓你亡。國喪家,到時候你連狗都不如,要飯都沒人給你!”

 天景拼命抵抗著,啞著嗓子大吼出所有她能想到的惡毒詛咒和恐嚇威脅,換來的是莫憐蘭放肆的狂笑,還是那樣忽男忽女。這詭異的笑聲像只**,一把一把揪著她的心,似是要將她的心從喉嚨口扯出來。

 “陳天景,虧你連變厲鬼這樣的無稽之談都能扯出來,你到底是太傻還是太害怕?你忘記了我從登基以來殺了多少人嗎?那些人可能個個都想變成厲鬼回來找我報仇,可是我一個鬼影都沒見著。要不就是根本沒鬼,要不就是我比鬼更可怕。至於賀雲陽嘛,他已經被我嚇破膽了,我估計就是我明跟他說我想要你,你也不敢反對,說不定還會自己將你雙手奉上呢!他是靠不住的,你太傻了,其實和我在一起多好,我絕不會讓你陷入任何危險之中。而且,和我在一起,可以既做夫妻,又為姐妹,除了我,還有誰可以給你如此完美的婚姻?天景,我對你已經付出了百倍的耐心,我實在捨不得傷你,你乖乖的,聽話,乖乖的……”

 除非天景暈了或是死了,否則只要她還有點兒力氣,是絕不可能如他所願乖乖的。莫憐蘭的手已經開始摸索她的衣紐,天景快急瘋了,終於生出些智來,她現在只能用瞳術了。雖然莫憐蘭作過那麼可怕的威脅,但是現在都到了這個地步,也只能一試了。也許她能在他把她變成瞎子之前先制住他。莫憐蘭心已成魔,狂躁不定,這種心態神智,很容易被瞳術控制的。

 天景騰出和莫憐蘭扭纏的手,迅速去扯矇眼布,可是剛觸到布條,手就被一隻細滑冰冷的手攥住了,接著她的另一隻手也被抓住,“喀喀”兩聲擰脫了臼。

 莫憐蘭的聲音冷冷響起,“天景,我不想把你變成瞎子,所以只能先卸了你的手腕關節,是有些疼,一會兒我會給你復位的,你乖乖的,不要再亂動了!”

 手腕不是有些疼,而是劇痛。天景終於被這劇痛逼出了眼淚,痛哭失聲。她哭得不只是痛,還有無法掙脫的恥辱。前世今生,她都沒有如此害怕,如此羞恥過。她知道頭頂上方就是天,天上有星有月,還有她兩生兩世所有的記憶,那些記憶中的人,現在怎麼一個都不在她身邊。陸離、父皇、母親、師傅、賀雲陽……他們誰都不在,魂也不在,人也不在!

 “賀雲陽!”她哭著喊他的名字,用盡全力,發出最大的聲音,“賀雲陽!”

 天景拼命抬起頭,一口咬在莫憐蘭肩上,用力,再用力,她的唇齒嚐到了血腥。

 莫憐蘭捏住她的下頷,停了停,沒卸她的下頷關節,只把她的嘴掰開,把她的頭推回地上,繼續解她的衣服。他平時玩。弄宮女時都是把衣服撕開了事,但陳天景是他喜歡的女人,他要封她為皇后的,他願意尊重她,好好解開她的衣服。

 賀雲陽在一條岔路前踟躕徘徊,墨雪也辨不出該走哪條路了,他也不敢妄下判斷,如果走錯了路,恐怕就救不迴天景了。

 他已經在這個路口轉了幾十個來回,浪費了小半個時辰。終於,他下定了決心,賭一回他的運氣,賭一回他和天景的緣。他撥轉墨雪的方向,走上了左邊的小路。

 走了一程,夜空裡突然傳來一個聲音,是他再熟悉不過的聲音在哭喊他的名字。

 賀雲陽驀地勒緊韁繩,辨識著聲音傳過來的方向,餘音徐徐而散,但似乎就在這條路上。

 他快急瘋了,忍不住開口大喊,“天景,你在哪兒?”

 “賀雲陽!”又是一聲痛極怕極,聲嘶力竭的哭喊,他聽清了,就在這條路上。

 他用力一夾馬腹,喝了聲,“墨雪,跑啊!”

 天景頭暈目眩,她不知此時是該昏過去還是該保持意識。她的身體裡再搜尋不出一絲力氣,嗓子也啞了,罵不了莫憐蘭也喊不出賀雲陽,她現在所剩的,就是那一點即將熄滅的意識。

 她素來畏寒,衣服穿得多,莫憐蘭已經解開了三件衣服,下面還有一件單薄的中衣,再下面就是……

 他興奮起來,手下也加快了速度,就在這時,身後響起了急如奔雷的馬蹄聲。

 他沒想到賀雲陽會來,又正處在暈乎乎的興奮中,直到蹄聲已近在咫尺了,才想起應該先起身禦敵,最好能當著天景的面殺了賀雲陽,她就能徹底死心。

 但還不等他起身,賀雲陽手中的馬鞭就挾著尖銳風聲,狠狠抽在他的肩頭,這是第一下,然後,鞭落如雨。

 賀雲陽是看到了這一幕,太急太氣,下意識用鞭子抽他。其實根本沒想到用一根馬鞭能制住怪物一樣的莫憐蘭。

 **莫憐蘭本是沒有更好選擇的選擇,卻歪打正著。莫憐蘭的自戀已到了瘋狂的地步,尤其酷愛自己的臉,每天對鏡自賞是他最大的樂趣。這樣的自戀狂怎麼敢迎著鞭雨起身反擊呢。他從天景的身上翻下去,縮起身子,用雙臂護緊頭臉。

 賀雲陽都怔了,他當然想不明白莫憐蘭只捱打不還手的真實原因,而且現在也不是想這個的時候,他又狠抽了幾鞭,也不敢戀戰,伏身抄起地上的天景,縱馬而去。

 被扯掉矇眼布的天景呆呆看著賀雲陽,直到他為她接好了手腕扣好了衣服,她才怯怯問了一聲,“你是賀雲陽嗎?”

 “我是賀雲陽,天景,對不起,我現在才找到你!”他憐惜輕揉著她有些腫的手腕,“不怕啊,一會兒就不痛了!”

 “賀雲陽!”她伏在他的肩頭哭泣,“我……”

 她忘了自己想說什麼,因為她看到無比驚駭的情景——莫憐蘭,竟然追上來了。

 他不是騎著迴風追上來的,他是,自己追上來的!夜色裡,他一身白衣飄飄異常醒目,也越來越近……

 墨雪是千里挑一的好馬,即使一騎兩人,跑得也比迴風快得多。這麼快的速度,一個人的兩條腿怎麼能追得上?可莫憐蘭就是追上來了,天景覺得自己已經看到了他的笑容,又邪又冷又得意的笑容。

 賀雲陽沒回頭,但他從天景一下子僵硬的身體猜出她看到了什麼,他無奈又嘲諷地笑笑,自語道,“這就是人妖的力量嗎?”

 他在天景背上撫了撫,安慰道,“別怕,他既然跑著追來,就說明他不會飛。”

 他說著話就發動了御風術,一股強大的氣流託著他和天景騰身而起,向夜空飛去。背上沒了絲毫重量的墨雪一聲長嘶,速度陡然加快一倍有餘,閃電般瞬間遠去!

 莫憐蘭果然不會飛,但夜風送上來他的一聲長嘯,“賀雲陽,陳天景,你們給我等著!”

 天景在賀雲陽懷裡瑟縮著,雖然已經確定了空中是莫憐蘭無可奈何之處,她還是怕得厲害,好一陣子才在賀雲陽的安慰下漸漸停止了發抖。

 “對了,賀雲陽,我告訴你啊,莫憐蘭他,他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他是……”

 天景恢復了鎮靜,立刻跟賀雲陽說起這個她幾乎是用命換來的大發現,絞盡腦汁想給莫憐蘭下一個準確的定位。

 “他是個陰陽人!”賀雲陽嘆口氣,一語總結了重點。而且絲毫沒有吃驚意外的表情。

 “你怎麼知道?你早就知道嗎?”天景為他的精準形容震驚。

 “我是在尋找你的路上想明白的。你應該知道吧,如果用幻身符變成異性的樣子,那會極不自然,但他變成的那個女孩子毫無破綻,完全騙過了你我。還有,那次我與他交手就覺得他不對,他身上的女子氣太重,但是感覺又不像是他刻意裝出來的。而且,我突然想起了曾在一本古老的醫術秘方里看到過一段記載:說世間有一種人,因機緣巧合,天生就集陰陽男女於一身。這種人因為先天體質的特異,既非男亦非女,所以反而突破了男女體質的極限和忌諱,如果用從小就修習養氣的功夫,再以秘藥鍛鍊骨骼,則能使其力大無比,身輕如燕,速度迅捷。對任何武功都極易精熟。我一想到這段記載,就認定了莫憐蘭必是這種千萬人中難出其一的陰陽人,否則解釋不通我修習了三十年的內家心法,卻反而沒有他力氣大。”

 “你是人嘛,又不是那樣的怪物!”天景抽了抽鼻子,“可既然莫憐蘭是這麼可怕的怪物,我們該怎麼辦呢?”

 “撤軍,”賀雲陽道,“沒別的辦法了,就只有先讓他這一步,日後再做打算!”

 “可是我們走了,兩個孩子怎麼辦!”天景急了,隨即醒悟他的用意,叫道,“你是要讓軍隊撤離,你自己潛入玉蓮城去偷回孩子,是吧!”

 “什麼話?”賀雲陽笑道,“咱們自家的孩子,如何能說是偷!我是去把孩子們救出來。”

 “不管是偷是救,不許你一個人去,我要和你一起。賀雲陽,我和你一起,一起去,一起回,就算回不去了,我也要和你一起。”

 “天景!”賀雲陽擁著她,真的很想說那就一起吧,但他不能那麼衝動,還有兩個孩子呢,那不是他們的孩子……

 “天景,我們一起去,可你要答應我,到時不論遇到什麼事,交給我就好了,你不許管不許回頭,帶著孩子回去,交給雲祥和清和。”

 天景強忍著不哭,強迫自己微笑,“好,我不回頭,我只帶著孩子們回去。但你也要答應我,如果,如果你真的死了,奈何橋也好鬼門關也罷,你別那麼快過去,在哪兒等等我。我在世上等你三天,如果三天都沒有你的訊息,我就去那邊找你。賀雲陽,你可千萬別讓我找不到你!”

 “賀雲陽如果讓陳天景找不到,那就不是賀雲陽了!”他幫她理好蓬亂的鬢髮,他和她此生無緣一起生活,但他們可以一起生死。這,也就夠了。

 兩人默然相對,只有夜風在耳邊呼嘯來去,下面已可見聯軍大營的點點燈火了。天景問道,“賀雲陽,你剛才到底是用什麼兵器把我從莫憐蘭手裡救出來的,我蒙著眼的,都沒看到。”

 “是馬鞭!”賀雲陽隨口答了一句,驀地睜大了眼睛,叫道,鞭子!對啊,就是鞭子!”

 天景不解他突然的興奮,卻被他在臉上親了一下,她一愣,嗔道,“你瘋了?什麼事突然這麼高興?快告訴我!”

 他笑道,“天景,你真是我命裡的福星。你等著看我把莫憐蘭打得滿地亂滾吧。現在,我們先去取一樣東西!”

 他帶著她向西南方飛去,那裡是齊朝的方向。

 齊朝的宮人做夢也不會想到,他們已去遠征的皇帝會在這一天黎明將至時回來偷東西,而且,偷的是……

 “賀雲陽,這就是你們皇宮裡的內廷啊,好冷!”天景哆嗦著抱著手臂,在一間鐵灰色的大殿裡四下打量。

 “打人動刑的地方嘛,怨氣重,當然會冷!”賀雲陽不以為然地帶著她往裡面走,一直走到大殿的最裡端,那裡有一個小隔間,可是門上有鎖。

 “可是沒有鑰匙啊!”天景無奈。

 “鑰匙在這裡。”賀雲陽順手拿起根鐵釺向大鎖猛地一搗,鎖頭應手而落。他推開門,帶著天景進去。

 隔間很小,其實也不必有多大,因為裡面只放著一口明黃色的小木箱,別無它物。

 賀雲陽對箱上的鎖也如法炮製,然後開啟箱蓋,從裡面拿出一條烏沉沉的鞭子。

 這鞭子寬而長,大概有三指併攏的寬度,九尺多長。上面隱隱透出的血腥氣中,也包括賀雲陽的血。

 “這就是**鞭?”天景的聲音有點打顫。

 “嗯,這就是賀氏皇族的家法,從前只打過我這個本不姓賀的人,現在,我要用它打第二個不姓賀的人了!”

 他們回到大營時天已放亮,遠遠就看到營地一片凌亂狼籍,一些軍士在場地上愁眉苦臉地收拾清理。

 一個齊軍將領看到賀雲陽,就像見著救星般急奔過來,並且很聰明地對他身後的天景視而不見。

 “皇上,昨晚快天亮時,莫憐蘭那廝來過。他一個人來的,耀武揚威,縱馬掄錘,大叫著您和凌堯帝的名諱,讓你們出去和他交戰,還說了很多……反正臣也沒清。他馬踏我們五十里的連營啊!砸死了一些士卒和好多匹馬,臨走時還放了把火,幸好救得及時,沒什麼大礙。皇上,您說該怎麼辦呀?”

 這位將領沒想到如此奇恥大辱皇上竟泰然受了,不驚不怒,連眉毛都不挑一下。他身後的凌堯帝也一臉無所謂。他正暗自揣摸這二位怎麼會在一起?是不是整夜都在一起?莫憐蘭突然來鬧,說自家皇帝和凌堯帝如何如何的,又說他要讓凌堯帝如何如何的,恐怕不只是瘋話吧?

 賀雲陽忽然發話了,“莫憐蘭匹夫之勇而已,理他作甚?你們守好營門,今天若他再來鬧,只管射箭就是了。喏,你去開一桶酒,把這條鞭子泡在裡面,後日一早,朕自去陣前和他交戰!”

 這個齊軍將領沒見過**鞭,也不懂為什麼要用酒泡鞭子,反正皇上吩咐的,照辦就是。

 日上三竿,莫憐蘭果然又在陣前叫囂,被聯軍放箭射回。軍士們現在都是灰心喪氣,大淵軍隊第一次跟著皇上出來打仗就這麼窩囊;齊朝軍隊則是第一次跟著皇上打這麼窩囊的仗。

 第二天,當賀雲陽從酒桶裡撈出殷紅如血的鞭子,幾個有見識的將領一起驚呼,“**鞭!皇上,這可是賀氏皇族的家法,您這是要……”

 賀雲陽微笑,眼裡的寒光卻凜冽如刀,“呵,各位莫忘了,我齊朝人向來性情豪爽,從不小氣。這家法的滋味朕嘗過,挺不錯,今天就請魏朝奉天帝嚐嚐,說不定他也會喜歡的!”

 雙方陣列重開,莫憐蘭和賀雲陽又一次走馬相對。二人看著對方,臉上都是笑容明朗。莫憐蘭看了看賀雲陽腰間背後,確實沒有佩劍,他笑道,“賀雲陽,如果你沒有兵器可用,朕可以錯給你一把劍,免得你說朕勝之不武。”

 “不必!”賀雲陽淡淡道,“今天用點新鮮的,讓你開開眼。”他揚了揚手中鮮紅的一束東西,“聽說過**鞭嗎?”

 莫憐蘭心裡“咯噔”一聲,有了不好的預感,自己手裡這對短柄鐵錘,擋得住長鞭嗎?但是,不戰就退的話,也太丟人了吧!他咬了咬牙,縱馬向前,掄起雙錘,以泰山壓頂之勢向賀雲陽當頭砸下!

 賀雲陽抖開**鞭,殷紅長鞭從雙錘間穿過,捲上了莫憐蘭的手腕。**鞭之痛可謂錐心刺骨,莫憐蘭的手一軟,雙錘脫手落地,發出嘭然巨響,在地上砸出了兩個淺坑。

 賀雲陽收鞭時,鞭尾順便輕掃在莫憐蘭胯下座騎的雙眼之間。馬都捱過鞭子,但**鞭的厲害沒有馬受得了,那馬兒慘嘶一聲,人立起來。莫憐蘭雙手劇痛,哪裡勒得住韁繩。人不由自主向後一仰,摔了下去。

 這一摔下去,他就再沒有站起來的機會,再遑論反擊。賀雲陽端然穩坐,手腕輕揚,揮灑自如,**鞭織成一張鮮紅的網,而莫憐蘭,只是網中徒勞掙扎的魚。

 人們常用皮開肉綻來形容鞭傷,但**鞭傷可沒這麼簡單,**鞭抽下,那是會血肉橫飛的。

 齊朝皇室裡自立下了**鞭刑,受刑之人都只是被**背部,並且行刑之人只是公事公辦,也不會下死力氣揮鞭,饒是這樣,這可怕的鞭子還是要了很多的人的命。

 今天賀雲陽打莫憐蘭,可沒有什麼只打背,不用力的講究。劈頭蓋臉,百無禁忌。而且每一鞭都夾著強悍真力,帶著青琊被毀,首嘗敗績的羞怒;天景被劫,險些受辱的痛惜,和幾天來連番被叫罵挑釁,前夜更被馬踏連營的怨憤,一鞭鞭狠狠抽向在地上不住翻滾慘呼的莫憐蘭,他也不計數,打死了再收鞭不遲。

 魏軍們被這瞬間的形式逆轉嚇傻了眼,好一會才反應過來,地上那個慘烈呼號的血人是自家皇帝,連忙策馬衝上來救援。齊軍中躍馬而出幾員將領,興高采烈地抵住了魏軍,不讓他們影響皇上報仇的好心情。

 幾天前,就是在這片戰場上,賀雲陽狼狽不堪,青琊被莫憐蘭雙錘夾毀,倉皇敗陣;今日,還是在這片戰場上,他身不動,腰不彎,只動動手腕,就把莫憐蘭打得滿地亂滾,狼狽悽慘勝過他當日十倍。

 天景轉過頭去,她有些不忍看。雖然她昨晚恨不得要將莫憐蘭碎屍萬段,但現在見他如此悽慘,還是不忍。莫憐蘭真的是個可憐人,他如果只是男子或者只是女子,肯定不會是現在這樣變。態詭異的性情,都是造化弄人。

 馬上的賀雲陽揮鞭的手有些酸了,地上的莫憐蘭已是血肉模糊的一團。原本傾城容色的臉上也撕開了兩條觸目驚心的傷口。看來只要再有兩鞭就能要他的命。

 賀雲陽手腕一揚,**鞭甩起時,一串血珠飛出,在陽光下折射寶石般的炫彩。而他頭頂的天空驟然一黯,一個白色的人影凌空撲下,手中火紅色的盲杖朝他當頭擊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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