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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0章 第三百章:背道而馳一刀兩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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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賀雲陽整整昏迷了四天才悠悠醒轉,眾人當然驚喜非常,圍著他又是灌藥又是驗傷的一陣忙碌,他安靜地任人擺佈,那種安靜,即使重傷後的虛弱,又是心灰意冷的無謂。

 天景硬著頭皮湊上來,她真的希望賀雲陽的傷勢惡化不是她想的原因,希望他看見她,還是會笑得溫暖,和從前一樣。

 可是她的預感從來沒出過錯,這次也不例外。

 他看她的眼神和看那些醫生和將軍沒什麼不同,他對她說,“朕的身體已經無礙了,不須凌堯帝掛懷!”

 他們在人前,通常都是這麼說話的,但這次不同,這次,他是真的只當她是鄰國的皇帝,他不再需要掩人耳目。

 天景木木地看著賀雲陽,他卻閉上了眼,口中喚道,“來人!”

 一個齊軍將領忙上前聽令,賀雲陽也不睜眼,直接吩咐道,“御園裡有一口玄思井,去給朕填了!”

 齊將一時沒反應回來,皇上才從鬼門關前掙扎回來,不說好好地調養身體,怎麼會發布一道這麼奇怪的命令,和一口井過不去。

 賀雲陽睜開了眼,餘光掃過呆怔著的凌堯帝,向著那個將軍道,“那口井裡有妖氣,讓朕不舒服!”

 齊將立刻把這句話理解為就是那口井裡的妖氣讓皇上突然傷勢惡化。登時醒悟,想起莫憐蘭的種種妖異之處,他後花園裡的井有妖氣那是一點也奇怪。他大聲道,“得令!”轉身出去辦事了。

 天景越發肯定那天夜裡她去看玄思井,是讓賀雲陽發現了的,他知道陸離了。所以他的傷勢突發,所以他待她冷漠如斯,所以他派人去填井,所以,他們之間結束了!

 天景覺得胸膛裡空空的,她的心丟了。她自己也說不上是丟給了陸離還是賀雲陽,還是一人拿去了一半?總之她已是個無心的人。她向賀雲陽一拱手,強笑道,“睿奉帝的傷情既已穩定,朕也就放心了,不過睿奉帝最好還是在此處多歇息調養幾天,不如朕先帶了大淵的兵馬回撤,不知睿奉帝意下如何?”

 賀雲陽一眨不眨地看著她。這個女人真是狠哪,他以前怎麼沒早看透她原來這麼狠!她到底有沒有心?明明是她背叛了他,可她不懺悔不道歉不說一句軟話,就要甩下他自己走了,還假惺惺問他意下如何?

 他咬著牙擠出笑來,他說,“朕意下甚妥,正該如此,早該如此!”

 天景又是一拱手,轉身大步而出。她強迫自己走得決然,連背影也無一絲顫抖。賀雲陽閉著眼,咬牙忍痛。

 出了琴韻軒,天景也不辨方向,低著頭一直走一直走,直到走不動了,才發現迷了路,居然走到了一處不見人影的荒僻之地。

 她停下來呆站著,似乎在想該怎麼繞回來,突然她仰頭向天,使出全力大喊了一聲,“賀雲陽!”

 隔得這麼遠,他不會聽到,只有天聽到她喊他的名字,知道她痛得恨不得死掉。

 天還聽到了她垂下頭小小聲的噫語,“永別了!”

 翌日,凌堯帝帶領大淵軍剩餘的八萬人馬西歸。天景再沒有了騎馬領軍的力氣,一切交給副帥打理,自己只縮在馬車裡,整日半昏半醒。

 三日後,賀雲陽也帶領齊軍回南。這兩個攜手走過十七年的人,終於還是背道而馳了。

 魏朝既亡,與之結盟的月氏國積貧積弱已久,哪有力量與齊朝相抗,遂不戰而降。賀雲陽從少年就抱有的一統袤合的宏願就此實現。當然,也不能算是完全實現,大淵不在他的版圖之內。當年他答應過她的:我算計天下人,但永遠不會算計你!我想要整個袤合洲,但絕不會染指你大淵一寸土地!

 當年他們情深篤好之時,他許下了這樣的諾言,儘管現在背道而馳了,也還是有效的。

 賀雲陽回到朔越城,出城相迎的賀雲祥看到兄長,幾乎不敢相認。在他的記憶裡,哥哥從來沒有如此憔悴虛弱過,虛弱得見到他只是微微點頭,連話都沒有一句。

 還是副帥過來,壓低聲音,簡要地向講了此次伐魏的種種兇險。聽得賀雲祥目瞪口呆。這幾個月來,賀雲陽發回來的信報隻字未提這些兇險艱難,只寫一切安好順利,你理好國政,多安慰清和,我和天景定會把兩個孩子好好帶回去,不用擔心云云。

 賀雲祥幾乎落淚,哥哥說安好順利他就真的信了,卻原來這場仗打得如此艱難,哥哥失了青琊,毀了**鞭,還受了這麼重的傷,才得以慘勝,把孩子們救了回來。這些自己都不知道,還好有嫂子一直和他在一起。

 賀雲祥過來,握著哥哥的手哽咽難言,好半天才問出一句,“哥哥,你怎麼樣?”

 賀雲陽強打精神,笑道,“你這是做什麼,我又沒死,不許悲悲切切的,有眼淚省著,我死了以後再流。”

 “哥哥,你胡說什麼,你才不會死呢。你安心養傷吧,朝中的事有我呢。**鞭毀了就毀了,沒什麼大不了的,就是父皇知道了要責怪你,你也不用管,由我去跟他說話!”

 最後一句話頗有狠意。賀雲陽心裡一暖,好受了不少。他還有敬愛他的弟弟,還有辛苦打下的大好江山。至於陳天景,就像**鞭一樣,丟了就丟了,沒什麼大不了的。過上一段時間,他的傷好了,也就可以忘記她了。

 賀雲祥陪著哥哥回宮,把他送到所居的靜心殿,又安慰道,“哥,你好好休息吧。晚上我帶著清和跟孩子們過來看你!”

 “不用了!”賀雲陽想也不想就立刻拒絕,話說出口才覺太生硬,又解釋道,“我現在傷重,身上沒力氣,看到孩子們又想抱又抱不動,不是難受嘛。就讓清和在家帶孩子吧,等我傷好之後再見吧!”

 賀雲祥點頭,“那晚上我自己過來看你。哥,你想吃什麼,我給你帶過來。”

 “我什麼都不想吃。對了,明日上朝你傳我的口旨,把魏朝國土分為西南兩部分,西部的土地送給大淵,答謝這次合兵協力之情!”

 賀雲陽答應了一聲就出去了,賀雲陽這句文縐縐的口旨在他的理解裡就是一句大白話:把魏朝的土地,分一半給你嫂子!

 靜心殿裡,賀雲陽閉著眼卻睡不著。他當然不能把實話告訴弟弟,但在這份時間裡,他一定得避免見到清和跟思遙。清和是她的姐姐,思遙和眼睛那麼像她。

 一刀兩斷。這一刀是劈下去了,到底能不能兩斷呢?

 賀雲陽其實應該感謝莫憐蘭,若不是被他刺了一劍,賀雲陽也沒有理由慢慢養他的心傷。自回去後,他終日深居簡出,不理朝政,肋間的那道傷始終纏綿不愈,幾次復發。太醫們用盡了各種知名的不知名的金創藥,名方土方偏方一齊上陣,就是治不好那道劍傷。他們心中都納悶,皇上的體質比常人好過太多,當年三十記**鞭也只用半年即愈,而今只是捱了一劍而已,怎麼就會三個多月都不能痊癒?

 賀雲陽的傷勢不愈,一半當然是因為他心情抑鬱,頗有種自暴自棄的狀態。一半則是因為傷勢本身的原因。莫憐蘭的內力極是厲害,那柄黑劍也不是凡品,再加上軍中醫藥簡陋,他當時受傷後,只是靠雪參丸和龍血珠果暫時壓住了傷勢,就起身忙著找孩子,然後又遭受了那麼嚴重的打擊,因此傷勢突變,現在又纏綿反覆。

 想想莫憐蘭的確是個奇人。他雖然已葬身火海,但似乎靈魂還留在世間搞著他極喜歡的惡作劇。他留給賀雲陽和天景的信上說,祝他們幸福,執手攜老。可不到一天,這二人就為他家後園的玄思井鬧得分崩離析。他留給賀雲陽的這道傷足足折磨了其好幾個月,而且,這道傷在痊癒後依然是個巨大的隱患。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傷勢難愈,賀雲陽自己倒也不急。不過就是痛一些而已,他不是怕痛的人,他心上的痛更是勝過傷痛十倍。他本就心灰意冷,這一段時間懶得被朝堂的事糾纏,現在正好有藉口不上朝了。

 賀雲陽有藉口也有資本消沉,因為賀雲祥是很有才幹的,一切交給他就好。齊朝的臣子們也早就習慣了這種幾乎是一朝二帝的工作模式。他們都知道皇太弟的地位權力一點也不低於皇上自己,而且這兄弟二人的關係不是一般的親密,決不會發生為爭權力而兄弟鬩牆的宮廷傳統戲碼。所以,在賀雲陽為情所困,意志消沉的時候,朝廷裡的工作也照樣在弟弟的料理下正常進行。

 而在大淵,情形卻不太一樣。凌堯帝得勝還朝,而且睿奉帝還將魏朝一半的土地都送給了大淵,魏朝人口不盛,西部地區更是地廣人稀,那裡的土地可是大片大片的肥田沃土,而且水源充足,氣候適宜。隨便撒些種子下去,無需精心照料,自會茁壯成長。而大淵自立國起就重農耕,大淵的農民個個都是種地好手。分流出幾十萬人到那邊去定居種地,既減輕了大淵本土的人口壓力,而且,光是那邊出產的糧食,應該就能養活大淵三成左右的人口了。

 這是一件天大的喜事。大淵上上下下都挺高興,臣子們更覺得這位女皇陛下實在是不可多得的治世明君。當時她執意要親征,與齊朝合兵共同伐魏,應該就是慧眼獨具,看出這是一場必勝且有大好處的戰爭,這份眼力和膽略,他們這些鬚眉男子不及多矣。

 但女皇陛下自己卻無半分喜色和得意。而且從回朝的第二天,她就進入了瘋狂工作模式,過去十天的工作,現在她會在五、六天完成。據在隆華殿和御書房伺候的內侍宮女們說,現在皇上從未在三更以前休息過,而且在五更前必起,就連吃飯時也拿著摺子在看。

 女皇如此拼命,臣子們當然不好也不敢有絲毫懈怠。每個人也都是忙得如陀螺一般。他們就不明白,現在的大淵是百年未有的盛世,女皇陛下就算不貪圖享受,也犯不上這樣拼命呀,何況她本就不是身體健壯之人,那經得起這樣繁重的工作。據那些服侍她的宮人們說,隆華殿和御書房是兩個陛下常在的地方,現在一般都要生上七、八個暖爐,弄得比蒸籠更悶熱,陛下還得穿著棉袍,抱著手爐,才能勉強不打寒戰。

 其實即使宮人們不說,臣子們自己也看得出,每天上朝時,皇上身邊左右各一個暖籠,還凍得臉色青白,唇色烏紫,樣子甚是可憐。這個女子,不知是出於何故,要這樣瘋狂地透支自己,聽說她這畏寒症本就是不治之症,她是不能長壽的,還如此作為,這不是往死路上奔嗎?他們不止一次上奏摺讓她多休息,注意身體,如果身體不適,可以去大淵南邊的一處行宮調理休養等等。這倒未必完全是討好聖意拍馬屁,他們真的是挺捨不得這個女皇,不忍看她這樣摧殘自己。

 可凌堯帝對臣子們的關心統統付之一笑,她說,“朕的身體無礙,只是時間不多了,朕要努力,望各位臣工也要努力。”

 臣子們皺眉,既說身體無礙,又說時間不多,這話根本就是自相矛盾嘛。沒辦法,女皇陛下說讓努力,大家就努力唄。

 天景必須努力,她不敢停下來。她知道,人在快要凍死的時候決不能停下來休息,一停下來就真的會凍死。這次賀雲陽不會再來救她了。再沒有人會有真力給她溫暖,再沒有人帶她去泡溫泉,跟她說“閉目運功,深呼緩吸”……

 天景不怕死,她只是還有好多事沒有做完,允炆還沒有長大,所以再冷再痛她也得撐著活下去,也許是她的意志太過堅強,連上天都給她垂憐,這幾個月裡,她的身體越來越冷,但冰璃霧的寒毒卻沒有真正發作過。

 極偶爾的閒暇,她在隆華殿裡獨坐,沒有了政務的纏擾,眼前就是賀雲陽的臉,耳邊就是他的聲音。隨便拉開書桌的抽屜,看到的也是賀雲陽的痕跡——和他互通訊息的寄思帕,他送她的禮物,他寫給她的書信……

 她關上抽屜,拿紙掂筆,打算寫些什麼來轉移心思。可是,她赫然發現筆下的字跡也是賀雲陽的,其實很早以前就開始模仿賀雲陽漂亮的字型,今天才發現,原來這麼像了。

 她丟下筆,撫著悶得發痛的胸口。她不知逃到哪裡,才能逃得開賀雲陽這個魔咒。可是,就算看不見他留下的東西,但她自己的身上就有多少他的印跡。她的筆跡是模仿賀雲陽的,她的思維方式是學自賀雲陽的,他教會了她下棋、撫琴,她的體內有他的內家真力,甚至連她的酒量,也因為和他有過太多次的對酌而越來越好。

 是誰說過,真正的愛情,就是把自己,一點一點活成他的樣子。

 她從十四歲認識了那個男子,她從他的身上學到了太多。他牽著她的手,陪著她一步步地走,他稱讚她的小聰明,也教給她大謀略。她記得在她登基前夜,他抱著她走上御階,坐上皇位,他說“讓我做個送嫁的人,抱著你登上你的皇位,送你嫁給你的江山!”

 他還說,“你放心,我不會走遠的!”

 可是,現在他不在她身邊了。不是他走遠了,而是她無顏再留在他身邊,她走遠了,而他這次再沒有說,“天景,別走!”

 天景覺得自己快瘋了,她又拉開抽屜,拿出寄思帕,在帕子上一遍遍地寫,“賀雲陽,賀雲陽,賀雲陽……”

 帕子上的字寫下,消失,再寫下,再消失。一直沒有回覆……

 時間是最冷漠最公正的,從不會因為有人傷心而停下來嘆息感慨。幾次月圓月缺之後,就過年了,年過去之後,天景和賀雲陽分手已經五個月了。

 賀雲陽的傷直到現在方才徹底痊癒,這個速度實在讓太醫和賀雲祥難以置信。賀雲祥坐在家裡鎖著眉頭嘆氣,跟清和說,“哥哥的身體怎麼這樣差了,一道劍傷居然拖了近五個月才好。”

 清和搖頭,猜忖道,“我覺得未必完全是傷的緣故。你莫非沒發現,從哥哥回來之後,絕口不提天景,而且,這麼長的時間了,天景也再沒有來過。還有,哥哥從前多喜歡思遙,每次抱她都說她的眼睛像天景,現在都很少抱她了。所以我想,不會是哥哥和天景之間出了什麼事,心情不好,才影響到傷勢痊癒的。”

 “對呀!”賀雲祥一拍桌子,“還是你細心!你這麼一說我就想起來了。這段時間,哥哥的**鞭傷發作過好幾次,但他無論痛得多厲害都不肯喝龍血珠果泡的水,寧可強忍著,或者喝那種沒什麼用的銀葉湯。我問過他,他說龍血珠果太珍貴了,還是留到以後傷勢更重更難捱的時候再用。我當時還就相信了,現在一想,他肯定是和嫂子鬧彆扭了,哥哥那麼驕傲的性子,當然就不肯吃嫂子送給他的藥了!要不然,你給嫂子寫封信問問,他們到底怎麼了?”

 “我早就問過了,天景說一切都好,什麼事也沒有。我估計她是在說謊,但相隔這麼遠,她就是說謊我有什麼辦法?”

 “也是啊。不過現在你也不方便回去呀,孩子們一刻也離不開你,但現在剛開春,天氣還冷,你要是帶他們一起回去,在路上他們肯定會生病的。”賀雲祥在房裡轉了兩圈,眼睛陡然一亮,轉身就出門了。

 小吱正坐在靜心殿的窗格上曬太陽,賀雲祥一眼就看到了它,急忙過來,叫道,“小吱,你這段時間有沒有去過大淵那邊?”

 小吱像模像樣地嘆了口氣,“別提了,公子這次是對我下了死令,絕不可以再去大淵,如果去了,就不要再回來,你說我敢去嗎?”

 賀雲祥沒想到有這麼嚴重,吶吶問道,“這到底是為什麼呀?”

 小吱對他翻了個小白眼,“我怎麼知道,公子這次只有命令,沒有解釋。”

 賀雲陽的性子是很驕傲,但也不是不肯和任何人說真心話,比如現在,他就很想去找一個人說說話。而且不是說別的,就說天景和——陸離。

 天景看到師傅時愣了愣,翊雪看到她時更愣,以前那麼古靈精怪的徒兒,現在臉色枯槁,眼神呆滯,而且,她的鬢邊竟有了幾絲白髮。

 “丫頭,你,你這是怎麼了?”翊雪打量著她,又是心疼又是氣憤,這個徒兒,怎麼好意思把自己折磨得比她這個當師傅的都老。

 “好了,別在這兒說話,跟師傅走吧!”翊雪上前抱住住了她,感覺自己就像抱著一塊多年不化的寒冰。她輕輕一跺腳,兩個人就從隆華殿到了翊雪在古榆村後山的舊居。

 對於這樣神奇的地點轉換術,天景卻像一點沒感覺到似的。她呆呆看著師傅,喃喃說了句,“師傅,我把賀雲陽丟了!”

 說完這一句,她雙手掩面,放聲痛哭,邊哭邊說,“師傅,我在玄思井裡看到了陸離,然後……然後我就把賀雲陽弄丟了,我現在什麼也沒有了!”

 這麼沒頭沒腦的簡述,翊雪居然也沒細問,似乎她已經聽懂,或者是根本早就瞭解,只皺眉看著痛哭不已的徒兒,忽然冒出了一句話,“賀雲陽來了,你要不要先躲一躲?”

 這是賀雲陽第三次踏進這個高峰上的山洞,第一次當然是天景帶他來的,向他介紹了她的師傅。

 翊雪看到他,挑了挑眉,顯出一絲詫異,“賀雲陽,你怎麼會到這裡來?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賀雲陽還是很有禮貌的躬身施禮,道,“翊雪姐姐,我是有話要跟你說。先去嶽杭山炎暄洞找你,可你不在那裡,我去問了蒼巒大哥,他說你暫時修行累了,要回舊居來休息一段時間,我就過來了。”

 翊雪哼了一聲,笑道,“蒼巒那個傢伙,嘴裡從來守不住什麼秘密,看我安生一會兒他就不舒服。”

 賀雲陽道,“翊雪姐姐,我也知道是冒昧打擾了,可我真的有個問題,一定要來問你,也只有你能回答我!”

 “好了好了!”翊雪不耐煩地揮手,“別那麼文縐縐地說話,有事就快問吧!”

 “我就是想問,”賀雲陽沉吟了一下,再次下定決心,“陸離是什麼人?他現在,在哪裡?”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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