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了不起的過往沈言不知道，只知道他們早就搭上了，一直揹著她搞。
“五妹，你先靜養，你記住，哪怕這件事不了了之，有一天，沈巧兒也會遭到報應。”
沈莞垂眼，“我多麼希望，報應就在眼前，我以為我可以平平安安把孩子生下來，看著他長大，成人，成家，我沒想到他會突然夭折在我的肚子裡，大姐，你能理解這樣的恨嗎？”
沈言握緊她的手，“能，大夫說你以後懷孕不容易，你不要太有壓力，我會找方子給你調理，相信一定可以恢復到原來的狀態。”
沈莞眼睛一亮，點頭。
沈言正要離開，聽說沈巧兒來了，眉目一沉。
“五妹，你的傷情怎麼樣了，我好了，來看看你。”
沈巧兒從殿外進來，意氣風發，臉上都是得意和慶幸。
她進入房間，身著一身玫紅色對襟襖子，頭上戴著沈言設計的首飾，比往日還要明豔動人兩分。
“喲，大姐也在，你們剛才不會說我的壞話了吧，不過沒關係，平時我也沒少提你們。”
沈巧兒笑得花枝亂顫。
“巧兒，你來得正好，我有話對你說。”
沈言含著笑，走到沈巧兒的面前，抬手，一巴掌狠狠打在她的臉上。
她的琵琶骨恢復了七成，力氣比以往還要大得多，這一巴掌讓沈巧兒歪了臉，鮮血從嘴角
滲出來，臉也變得又紅又腫。
金環和冬梅沒想到太子妃會突然打人，一下子懵了。
兩人正要衝上去，沈言轉動著手脖子，發出咔噠咔噠咔的響聲，“你們要不要來試試我的力道，想毀容我成全你們。”
金環和冬梅後退一步。
沈言力大驚人，幾個女人都不是他的對手，這一點她們還是知道的。
沈巧兒往地上啐了一口血恨恨地盯著沈言，“賤人，你瘋了，平白無故打人。”
“平白無故？側妃在殿下面前演戲，到我跟前就不必裝了吧，莞夫人的孩子是怎麼沒的，你我心知肚明，打你一巴掌都是輕的，你害死了一條命，也該用命來償還。”
沈言在她身邊踱步，“是啊，當時的事情誰也沒看見，說什麼都由著你一張嘴，可是你以為，這樣就沒人主持了公道了嗎？沈巧兒，你還是得意太早，對於我來說，收拾你輕而易舉，太子的眼睛瞎了，我可沒瞎。”
“你……”沈巧兒指著她，眼裡迸發出兩道兇光，“你等著，光天下日之下隨便打人，你還有理了你，我們走。”
沈言只是靜靜地看著她離去，神色一派冷寂。
“大姐，太子會不會為難你。”
沈莞看沈巧兒被打，心是痛快了，同時也擔心沈言。
“放心吧，他為難不了。”
沈言回到院子的時候，楚翊
正好趕過來，殺氣騰騰，怒意洶洶。
“沈言，你好啊，敢隨便打人了，你倒是給本宮一個理由，側妃如何你了，你要動手打她。”
沈言看他一天就沒個高興的時候，還擔心被他的黴氣沾身呢，“側妃趾高氣揚，活蹦亂跳去沁淑院耀武揚威的姿態，太子怕還沒有見識過吧。”
“胡說八道，側妃身子骨還虛弱得很，不想耽擱本宮才要執意回自己的院子，你哪隻眼睛看到她活蹦亂跳了？”
楚翊冷笑。
“這兩隻眼睛，看到了嗎？明亮得很，不像你瞎了。”
沈言指指左眼，又指指右眼，正要進大殿，楚翊拽住了她，“沈言，你把話說清楚，誰讓你隨便打側妃，啊！”
他力氣很大，猛地一拉，沈言一個踉蹌跌入他的懷中。
楚翊心口一熱，盯著她的玉顏和白頸，喉嚨不由得動了一下。
沈言一陣反感，用力將他推開，“怎麼，想非禮啊，你再碰我試試，看我不把你扒一層皮下來。”
楚翊有些不敢相信地盯著他的手，剛才他為什麼要用那麼大的力氣？
“你動手傷了側妃，還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你也知道疼？”
沈言嘲諷地彎起唇角，“是啊，我知道疼不好受，所以才讓她好好地體驗一下，你用腦子想一想，就知道沈巧兒的肚子有蹊蹺，你卻要袒護著她，在
莞夫人傷口上撒鹽，你不過是不願意面對事實，你怕，怕沈巧兒的再一次欺騙，可幻覺是維持不長久的，莞夫人的性子，至少不會去傷害別人的孩子，有一天你再一次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時候，你不要後悔。”
她一番話，在楚翊心頭上激起了波瀾。
他真的在怕嗎？最近他對沈巧兒，隔閡逐漸冰消雪融，他似乎又找回了那樣有信念有依託的感覺，他不想失去。
楚翊在院子裡站了許久才離去，他只感到心情比來的時候更沉重，說不出的複雜。
楚翊回來，沈巧兒正捂著臉，眼圈兒還泛著紅，看上去柔弱無助。
不過楚翊無法形容的表情，讓她心中浮起了些許的不安。
“太子妃是不是又讓殿下不高興了？”
楚翊看著她，有點於心不忍，可還是說，“你實話告訴本宮，是不是你把莞夫人推下橋頭，是不是，你根本就沒有懷孕。”
沈巧兒按住了心口，後退一步，臉上驚惶又難過，“太子妃對殿下說了些什麼，殿下前面還好好的，轉頭竟然對臣妾說出這樣的話，可知殿下說的每一個字，就像刀子一樣在臣妾的心口上劃開一道道口子。”
她悽惶地搖頭，手放在肚子上，“臣妾四個月的孩子沒了，這兩天臣妾吃不香睡不著，彷彿聽到我們那苦命的孩兒，在呼喚我
們，臣妾還夢到他說，有一個壞女人要傷害她，求求我們能保護他，殿下不知道，他的眼神是多麼的無助，多麼的害怕。”
“現在殿下只是去了太子妃那兒一趟，就來質問臣妾，臣妾好無辜，心好痛，得不到深愛的人信任，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楚翊生怕她想不開，語氣放柔了下來，“本宮只不過是問問你，畢竟那天的情況，本宮沒有親眼所見。”
“是莞夫人嫉妒臣妾，來推臣妾，殿下不要低估了女人之間的妒意，看起來再好的女人，也會因為吃醋去殺人放火。”
沈巧兒義憤填膺地說，“臣妾恨不得拆了她的骨頭，可臣妾也相信，殿下會給臣妾一個交代，所以沒有做出衝動的事情，臣妾記得殿下的教誨，為殿下著想，不敢再貿然任性。”
楚翊覺得自己想多了，沒有證據，他怎麼能夠來懷疑沈巧兒，無論如何，她都該是他最後猜測的那一個。
那些誓言還言猶在耳，他眼眸漸深，輕輕擁住沈巧兒，沉默了一下。
“以後我們還會有孩子的，放心。”
這件事孰是孰非，他突然不想計較了。
或許只是女人之間爭執，推推搡搡就掉下去了。
沈巧兒眼珠子轉了一下，她還得儘快懷上楚翊的孩子才是，沈莞才進太子府就懷上了，她絕不能再讓她搶她前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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