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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8章 第 378 章 我要去找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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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春剛和鍾離山在蒼殊的農家小院碰頭,聽見這訊息,兩人都有些驚愕,這時屋外傳來孔依依的喊聲:“月珍和蒼殊現在在哪?”

“自從他倆進醫家試煉之地就沒訊息了。”刑春神色有幾分焦慮,“她瘋了嗎做這種事?”

“先把人找到,年秋雁在哪?”鍾離山冷靜道。

孔依依臉色也不太好:“我就是找不到他。”

“去通訊院那邊打聽一下具體情況,再問問醫家的人。”刑春語速飛快,同時往外走,一邊拿起聽風尺搖人。

孔依依也往外走:“我去問問九都衛在醫家試煉發生了什麼。”

鍾離山皺了皺眉,他這次來是為了找梅良玉,沒想到中途被石月珍和蒼殊截胡了。梅良玉那邊應該死不了,但石月珍若是沒被他們找到,那可就死定了。

蔣書蘭既然釋出全院通緝,那就不止是學院弟子可以對石月珍動手,十三境教習們也可以,甚至是其他院長聖者。

另一邊,舍館內的衛仁等人聽完全院通報,不由朝坐在桌邊的李金霜看去。

“你沒少去醫館吧。”衛仁說,“我記得那段時間都是石月珍一個人在醫館接診。”

李金霜神色有幾分猶豫,她有些不相信石月珍會這麼做,而自己會中招。

薛木石卻看了看李金霜,然後說:“你還是先按照蔣院長說的,先去藥浴館把印記洗了吧。”

季蒙一直很沉默,似乎什麼事都無法調動他的情緒,安靜地在旁吃飯。

萬棋從聽到全院通告就陷入發呆,這會忽然一拍掌說:“原來她的眼睛是虺蟲之淵!”

衛仁掏了掏耳朵:“怎麼?你又想到什麼了?”

萬棋卻看向李金霜:“你要是真的被石師姐治療過,那就趕緊去把蟲眼洗了。”

“說什麼呢?如果被蟲眼標記了,那她光核的氣都會轉到石月珍那裡,內氣空虛,根本不可能升境吧,她可是才剛破七升八。”衛仁朝萬棋看去。

“如果已經到不能升境的地步,那離死也沒多遠了。”萬棋語速飛快道,“如果是先天生長的虺蟲之淵,那對宿主來說百利而無一害,若是後天生長的虺蟲之淵,那宿主就只是承載虺蟲的一具容器,最明顯的區別就是瞎眼和不瞎眼。”

“先天的虺蟲之淵,眼睛不會有問題,可以看見五行之氣具象的模樣,也能看清我們長什麼樣。”

“後天的虺蟲之淵,就像石師姐的眼睛一樣,類似無珠之目,看不清我們的模樣,也看不清花草樹木,連一根頭髮絲,都只能靠五行之氣分辨。”

“虺蟲是什麼?”衛仁突然冷酷發問。

萬棋驚訝道:“你不是農家弟子嗎,你竟然不知道?”

衛仁面無表情:“還沒學,怎麼?我也沒說我是農家大師。”

薛木石也弱聲道:“它其實應該算醫家藥學的範圍,不是農家的。”

有他這話,衛仁表現得更加理直氣壯了。

“虺蟲,好吧,是醫家一種專吃五行之氣的病蟲,因為首先會吃掉宿主的五行之氣,所以會讓宿主變得體弱多病,但也會給宿主帶來絕佳的天賦,任何九流術都能自我領悟。”萬棋搓了搓手,帶著幾分感嘆地說道,“但不是醫家弟子,應該也聽說過虺蟲化龍的傳說吧?咱們學院不是就保留著這片大陸,最後一條龍的屍體嗎?在斬龍窟裡,整個斬龍窟幾乎都是靠那條龍的屍體來具象化的存在。”

衛仁面色狐疑:“龍都是不知道多少萬年前的事了,上古傳說,難道石月珍的眼睛還能生出新的龍不成?”

萬棋卻搖頭道:“石師姐的不行,從她的手段來看,她的虺蟲之淵是後天的,無法做到聚氣養龍。我猜她之所以分放蟲眼,就是想效仿這個上古傳說,在虺蟲之淵將她徹底吞噬之前,藉助奪取他人的五行之氣來供養虺蟲,讓它飛昇化龍。”

薛木石一聽也覺得石月珍的想法不靠譜。

那都是不知道幾千幾萬年前的古老傳說,真實與否都無法確定,就連斬龍窟那頭龍,都是靠太乙和機關家的人反覆維修才只保留一個頭。

如今那條龍全是人為改造的痕跡。

“她若不是被逼到絕境,不會冒險利用蟲眼來奪取他人的五行之氣。”

一直安靜吃飯的季蒙忽然說道。

其他人都朝他看去,季蒙拿著筷子的手一抖,頓時變得害怕起來。

衛仁冷哼聲:“說這種話,不如祈禱被她奪取五行之氣的人都能像你這麼善解人意。”

這和一個人要死了,殺了你她就能活命有什麼區別?

你願意為她去死?

“去藥浴館看看唄。”衛仁又對李金霜說。

李金霜猶豫過後照做,前往藥浴館。

……

來到藥浴館的人比蔣書蘭想得還要多。

弟子們或是迷茫或是害怕,看向蔣書蘭的目光卻充滿信任,彷彿認為醫家聖者一定能解決自己身上的蟲眼,可蔣書蘭施針,確診他們體內的有蟲眼印記後,卻無法立刻將其驅除。

李金霜也被確診出有體內有蟲眼印記,按照蔣書蘭的說法,先去浸泡藥浴,壓制光核對蟲眼傳遞五行之氣。

萬棋跟李金霜說:“如果有蟲眼,你就沒法去找石師姐,被蟲眼標記的光核,無法對她使用九流術。”

衛仁冷笑道:“連你都被石月珍下了蟲眼,南宮歲也經常去醫館,那她豈不是也中招了?”

“不好說。”薛木石卻道。

南宮歲一是梅良玉的師妹,二是常艮聖者的徒弟,經常在聖者面前晃悠,又是九流術的初學者,對五行光核和九流術的探索慾望最旺盛的時候,她要是聰明,就不會在南宮歲體內放置蟲眼印記。

衛仁在聽風尺上去問虞歲,也沒有得到答案。

虞歲這會正往回趕,中途倒是意外收到了年秋雁的傳文,請她幫忙。

此刻年秋雁正和石月珍和蒼殊二人在一起。

醫家藍月谷,谷中山路崎嶇,溪河邊和石縫中都長滿了夜裡會發光的藍色小花,一開就是一大片。

蒼殊揹著受了重傷氣息虛弱的石月珍,不時伸手貼臉感受她的溫度。

石月珍閉著眼睛,右眼卻有血淚往外流,她埋頭在蒼殊肩膀歇了會,輕聲問:“是年秋雁嗎?”

蒼殊抬頭朝站在前邊施展卦術的人看了眼,不輕不重地嗯了聲。

年秋雁在前邊說:“我提前占卜到了,趕到的還算及時。”

石月珍與對蔣書蘭對峙,雖然利用錢瓔傷了蔣書蘭,但自己也沒好到哪裡去。因為將蟲眼放到蔣書蘭體內,反而被對方的氣重傷。

蒼殊雖然能在蔣書蘭手裡撐一段時間,但拖得時間越長,來的人越多,好在關鍵時刻年秋雁出手,施展卦陣將他們傳走。

這會石月珍的右眼發癢,像是有無數蟲子在撕咬她的眼睛,她的五指緊緊抓著蒼殊的衣服,剋制著去將右眼抓爛的瘋狂想法。

“我遮蔽了他人的預佔,所以學院的人無法透過施術找到我們,但聽風尺定位除外。”年秋雁說,“現在我只剩下最後一卦了,你們考慮好要怎麼做。”

“那你還拿著聽風尺?”蒼殊問。

年秋雁:“得找人幫忙,讓聽風尺定位也無法找到我們,再說……你不打算向其他人解釋嗎?”

他看向石月珍。

蒼殊臉上仍舊看不出什麼表情,他只是平靜地在向石月珍渡去五行之氣,幫忙穩著不讓她五行逆亂。

似乎無論石月珍做出何種驚世駭俗的事來他都能接受,因為他永遠是站在石月珍這邊的。

石月珍這會看不清,雙眼都陷入黑暗之中,她輕聲說:“就是師尊說的那樣,我也沒什麼好解釋的,此刻為我做過的那些事去找理由,反而顯得我更狡猾了。”

“眼睛的事為什麼沒告訴我們?”年秋雁蹙眉問道。

“那隻會讓你們又多了一個煩惱。”石月珍緊緊抱著蒼殊,面上卻在笑著,“我不想死,所以選擇了奪取他人的五行之氣來續命,之所以不告訴你們,是因為當你們知道真相的時候,可以立刻狠下心來與我這種人斷交。”

年秋雁聽得怔住。

不知為何,一股酸楚感竟誇張地從心底湧出。

“我欺騙了你們,所以這結果也是我應得的。”

石月珍坦然面對自己如今的下場。

年秋雁握著神木籤的手下意識地收緊,他發現自己缺少的東西,是面對真相的勇氣。

他無法做到像石月珍這麼坦然和勇敢。

他太害怕暴露真相時朋友們對自己的失望和厭惡。

蒼殊依舊安靜,不發一言。

如果年秋雁對此表現出失望和厭惡,他也能理解和接受。

可惜站在他面前的人也沒有好到哪裡去。

“人想活命……是很正常的。”年秋雁別過臉去,低聲說道,“其他的先避開學院內的追殺去外城再說。”

石月珍沉默片刻,忽然說:“我要去找一個人。”

年秋雁問:“誰?”

“荀之雅。”

石月珍任由右眼的血淚落在蒼殊肩頭,那些鮮血落在衣物上沒一會就變成細小的紅色蟲子,吞過咬噬她的血肉重新回到她體內。

早在年初的時候,她的眼睛就已經到極限了。

石月珍尋到古籍上記載的虺蟲化龍說法,思考過後,還是決定放手一搏。

做還是不做,對她來說,橫豎都是死。

可這些年在太乙的日子,不同於從前的陰暗潮溼,而是溫暖明亮,讓人不自覺地心生希望,貪婪眷戀著想要一直繼續下去。

“找她做什麼?”年秋雁問。

“荀之雅的氣很奇怪,我想要最後再確認一下。”石月珍說,“如果不行……你到時候也不必管我們。”

年秋雁沒有立即回答,只是手中施卦的動作沒有停頓。

石月珍疲憊地靠著蒼殊,感受著黑暗與安靜,這久違的黑暗,無論外面的天地有多麼美好,她也只能看見沒有盡頭和光亮的世界。

她輕聲對蒼殊說:“要是我們這次沒法活著出去,你不要死在我前面,我怕我眼睛瞎了,找不到你。”

蒼殊:“好。”

石月珍便靜下心來。

因為他們從很久很久以前開始,就一直一直在一起,從未分開。

石月珍在蒼殊背上陷入短暫的昏睡。

睡夢中她好似去過很多地方。

那是她這一生都不會忘記的一幕,自己和許多孩子一起被人挖掉眼睛後扔進漆黑的水中,而瘦弱的少年在那烏黑腥臭卻洶湧的深水中緊緊抓著她的手,將她從喘不過氣的水中帶出來。

少年帶著她去了很多地方。

那時候他們又窮又餓,在無數個寒冷飢餓的夜裡只能彼此依靠。

被人驅趕、謾罵、追殺,到後來已經是習以為常的事了。

石月珍一直都想知道,究竟是什麼人讓她和蒼殊變成這樣的。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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