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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第 10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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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良玉強迫自己回神, 不用九流術,五指化拳,以拳擋臂,靠體術交戰。

 顧乾見他有進攻的意思, 面上冷意更甚, 跟梅良玉以體術打起來。

 兩人都是練家子, 不像文陽輝討厭體術,就算不是兵家弟子,卻也常去兵家武場對練。

 梅良玉出拳迅速, 顧乾則攻其下盤, 抬臂防禦得當,掃腿力量兇狠, 交手速度之快, 兩人腦子裡的進攻和防禦都反應得非常清晰、快速。

 遠處有兩三名夜巡的教習,遠遠就注意到這邊打起來的兩人,高聲喊道:“大半夜的,你倆是切磋還是私鬥?”

 另一個教習喊道:“別打了, 回去睡覺吧, 要打明天睡醒再打!”

 梅良玉和顧乾才同時停手,拉開距離。

 顧乾冷著臉道:“歲歲……”

 話還沒說完就聽梅良玉淡聲道:“你去我屋裡找,看她要不要跟你走。”

 梅良玉說話的同時已經繞過他, 往前走去。

 顧乾只能盯著他的背影,袖中雙手緊握成拳, 冷聲道:“你以為我會信你這種挑撥離間的話?”

 梅良玉停下腳步, 側過身子, 面龐隱在燈影昏暗中, 回身的這一眼瞧著冷淡無比:“你知道文陽輝死了?”

 顧乾嗤笑道:“你還想瞞著?讓常艮聖者殺了他, 我以為這事你會昭告天下。”

 梅良玉目光嘲諷地望著他:“文陽輝今晚險些殺了我師妹,對文陽輝的死憤憤不平的你又作何感想。”

 “不可能。”顧乾內心不為所動,他認為梅良玉是在挑撥離間,“就算他因為歲歲是你的師妹而心有不滿,也不可能對歲歲下殺手。”

 梅良玉又道:“你的意思是,就算文陽輝今晚真的殺了南宮歲也沒關係?”

 顧乾皮笑肉不笑道:“曲解他人的事你倒是很擅長。”

 “除非告訴你文陽輝死了的人,沒有告訴你南宮歲重傷瀕死的訊息。”梅良玉眉眼輕挑一瞬,“你剛才的話,我會一字不改地告訴師妹。”

 顧乾壓著火氣道:“我跟歲歲之間還輪不到你傳話。”

 梅良玉往前走去,頭也沒回道:“我和師妹之間說什麼輪不到你允許。”

 前邊的教習們還沒走,都對著渾身是血的梅良玉看,彼此疑惑地摸摸腦袋,想不出他是怎麼把自己弄成這樣的。

 教習們紛紛向梅良玉投以關切詢問的目光,梅良玉也沒解釋,只說師尊在聖堂等他,要趕緊過去,教習們也不好攔著。

 鬼道聖堂在深夜裡顯得十分靜謐,聽不見夏夜的蟲鳴聲,花樹草木無風靜止,梅良玉站在聖堂大門外頓了頓,將所有情緒收斂後,才邁步走進去。

 *

 顧乾重新回到舍館,直奔梅良玉的宿舍,抬手砰砰敲門。

 他是知道梅良玉跟衛仁合住的,這間宿舍就住了兩人,若是沒人開門,今晚他也要強行破門進去。

 顧乾的耐心不多,在敲門片刻沒有回應後,正調動體內的五行之氣,準備破門時,門卻悄無聲息地開了。

 衛仁雙手抱胸倚在門邊,耷拉著眼皮懶洋洋地看顧乾:“深更半夜地幹什麼?”

 他要是晚點開門,今晚他這屋就沒門可開了。

 顧乾看都沒看他一眼,瞬影朝屋裡走去。

 衛仁也沒攔顧乾,仍舊靠在門邊,神色好整以暇地看過去。

 顧乾站在乾淨整潔,還有點空的堂屋中掃視四道屋門。

 宿舍堂屋中的桌椅都是學院統一配套的,屋中的床鋪書櫃都是一樣,但住得久了,屋中的東西增加,或多或少都會有些不一樣。

 偏偏這屋裡的桌椅剛來時什麼樣,現在也是什麼樣,黑紅的桌面上茶水杯擺放乾淨整齊,水壺挨著茶杯,除此之外沒有多餘的東西。

 連個擺件或者插花瓶都沒有。

 學院甚至給每一個宿舍堂屋窗邊都配置了實木花架,方便農家和醫家的弟子擺弄自己的花花草草。

 這屋裡的實木花架空空如也,甚至落了不少灰。

 顯然梅良玉沒有種花花草草的心思,衛仁也沒有,或者說他想種也不可能放外邊,得放自己屋裡,放外邊就擺明了是跟梅良玉說“這是我種的藥花很重要,你快點把它弄死吧”。

 有兩間空屋子,衛仁的屋子開了門,還有一間關著門,門上有兩道黑色咒印。

 顧乾面無表情地朝這道門走去,伸手剛要觸碰,耳邊就聽見嘶嘶聲,門縫中溢位的黑氣中游出數條青色的小蛇,速度迅猛地朝他手臂咬去。

 若隱若現的蛛絲從上方飛射,顧乾反應迅速地退後數步遠,眼中倒映出那抹細小發紅的鬼甲天蛛身影后,扭頭朝門邊的衛仁看去。

 衛仁聳肩道:“這是我留給梅良玉的驚喜,你非要搶先試試。”

 顧乾問:“他把歲歲放裡面了?”

 衛仁聽得輕輕挑眉,心思百轉,聽這話的意思,梅良玉從機關島回來了?還帶著南宮歲?

 你來梅良玉屋裡找南宮歲?衛仁有點懷疑顧乾的精神狀態。

 衛仁不能理解,他模稜兩可道:“屋裡有沒有人,你自己也能察覺到吧。”

 顧乾蹙眉,這話倒是沒錯,他靜心感知片刻,沒能感應到屋中還有第三個人,而且梅良玉一身血色,若是他回了宿舍,屋中不可能半分血腥之氣都沒有。

 衛仁剛才也說了,這些手段是他留給梅良玉的,可卻被自己觸發,說明梅良玉根本沒回自己的宿舍。

 顧乾最後還是信了梅良玉的鬼話,來這白跑一趟。

 衛仁又道:“如果你想靠術把門破開,這一層的人都會被你鬧醒。”

 顧乾冷著臉轉身走了出去。

 衛仁關上門,拿出聽風尺問薛木石:“南宮歲回來了?顧乾剛發瘋來我這找人,問梅良玉是不是把人放他屋裡了。”

 有病。

 南宮歲能被梅良玉放他屋裡關著?

 薛木石回他:“她受傷了,是梅良玉把人帶回來的,但是沒帶回她的宿舍。”

 衛仁皺眉:“南宮歲跟你說的?”

 薛木石回:“李金霜說的,顧乾去過那邊,她聽見對話了。”

 衛仁:“……”

 我又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薛木石又道:“既然她說沒事,就是有她自己的計劃,我們先等等。”

 顧乾還站在過道中沒走,他沉下心來思考,歲歲重傷,他必須見到人才行,哪能讓梅良玉把歲歲藏起來。

 既然梅良玉是從舍館離開的,他也沒有回自己的屋子,說明他把歲歲藏在別人的宿舍中。

 舍館有上百層高,數千個房間,若是毫無頭緒,約等於根本找不到。

 顧乾在腦子裡回憶自己會的九流術。

 名家·尋字,倒是可以根據物品的“名字”尋找它的方位,顧乾不怎麼去記自己把東西放哪,要找東西時,全靠尋字感應。

 名家弟子的習慣,就算是家中的門窗桌椅,都會給它們取名。

 在小範圍裡用尋字找東西還算容易,然而想要在舍館裡找出虞歲可不容易。

 顧乾決定咬牙一試。

 他閉目在腦海中建立與舍館的連線,讓自己的意識和五行之氣融入此地,抬手在虛空中寫出“南宮歲”三個字,顧乾睜開眼,望著以五行之氣具象化的名字。

 三個字的一筆一畫各自散開,橫是橫,豎是豎,散開後沒有再連線,說明他施術失敗了。

 顧乾沒有放棄,繼續施展第二次,第三次。

 直到房門唰地一聲開啟,衛仁站在門口,神色莫測地盯著抬手寫字寫到一半的顧乾。

 顧乾:“……”

 他面無表情地將寫下的南宮二字撤除,邁步離去。

 顧乾心中咬牙,他決定把虞歲受傷的訊息告訴盛暃,讓他也去找梅良玉要人。

 盛暃早已經睡下了,宿舍裡也只住了他和牧孟白兩個人。

 以前這屋裡也住滿了四人,另外兩人身份也是非富即貴:周國大將軍的兒子,南靖世家的少爺,就牧孟白沒什麼身世背景,家裡只是普通的生意人,每年也能賺點小錢。

 盛暃是南宮王府養出來的貴公子,也是有些少爺脾氣的,對他人的喜惡也十分明顯,就不愛勉強自己非得跟討厭的人來往。

 他討厭周國大將軍兒子的日常作風,因為自己有潔癖,受不了對方臭襪子亂扔。南靖世家的少爺則是跟顧乾關係不錯,盛暃恨屋及烏,連帶對這位舍友也沒什麼好臉色,常常嘲諷對方眼神不好。

 盛暃憑一己之力破壞整個宿舍的和諧,他們三人矛盾激化終於動手打起來的時候,牧孟白毫不知情,還在自己屋裡呼呼大睡,等他睡醒後,這個宿舍已經只剩他和盛暃兩人了。

 此刻顧乾來到盛暃宿舍門前抬手敲門,是牧孟白迷迷糊糊起來開門,他打著哈欠,眼睛還沒有完全睜開,眯著眼朝前看去,看見是顧乾,下意識地把門給關了。

 被牧孟白關在門外的顧乾:“……”

 牧孟白這門一關把他給氣笑了。

 要不是為了歲歲,他死也不會來找盛暃。

 牧孟白抬手拍了拍臉,稍微清醒了些,一邊撓頭一邊去叫盛暃,說:“顧乾在外邊,估計是來找你的。”

 盛暃蒙著被子,不耐煩道:“讓他滾。”

 話音剛落,兩人都聽見宿舍門發出沉悶地一聲響,顯然是受到攻擊了。

 牧孟白嚇了一跳,徹底清醒道:“幹什麼這是,深更半夜不睡覺來找你打架了?”

 “他有病。”盛暃怒氣衝衝地起床,來到大門前,唰地推開門,剛要罵兩句,就聽門口的顧乾說,“歲歲在機關島受傷,被梅良玉帶回學院藏起來了。”

 顧乾抬眼望著盛暃,沉聲道:“歲歲傷得很重,得儘快找到她。”

 盛暃冷冷地看著他,沒說話,回頭去拿自己的聽風尺,他腦子清醒著,接收完顧乾給的訊息後,拿著聽風尺給梅良玉發傳文,問他我妹在哪。

 牧孟白回頭看他:“你給誰發?妹妹要是傷得厲害,這會也回不了傳文。”

 盛暃仍舊在發傳文,頭也沒抬道:“問梅良玉。”

 顧乾聽得眼皮一跳,他什麼時候有梅良玉的聽風尺銘文了。

 盛暃發完傳文後轉身換了件衣服,準備出去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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