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佳妮在哪？”姜棠沉著臉問。
中年男人腦子不清醒似的，反問：“付佳妮是誰？”
滿不在乎的語氣，氣得姜棠臉漲紅。
“哦，我想起來，是我家的賠錢貨。那個小賤種，不就是讓她給老子做點貢獻嗎？我這麼多年養大她，花的錢少嗎？要不是看在她那個死鬼外婆有點補貼的份上，我早就把她趕出去。”
“她在哪？”姜棠閉上眼睛，免得忍不住動手。
不過有些人註定是要被教訓一頓。
中年男人色膽叢生，竟然想要對她動手。
只是還未遂就被小艾直接捏住手腕，尖銳的疼痛使得他大聲尖叫。
“放開我！賤人。”
啪。
隨後回應他的是小艾的一巴掌。
中年男人立即翻落臺階，正好落在姜棠腳邊。
她抬起腿，往下用力。
中年男人睜眼看到以為是要朝他動手，嚇得再次抱著頭尖叫。
結果並不是，姜棠是把一腳把他臉頰旁邊的磚頭給踩碎了。
“我再問一遍，付佳妮在哪兒？”姜棠居高臨下的死亡凝視，還是有極大的作用。
中年男人嚇得酒醒，“在大興區東鎮芙蓉路富榮小區39號。”
“走。”姜棠怕去晚，沒跟中年男人糾纏這麼多，示意小艾走人。
小艾經過中年男人身邊把錢也順便拿走。
弄得中年男人慾哭無淚。
可最後她們還是沒走成，因為付佳妮的母親回來了。
這是一個彪悍的婦人。
儘管瘦小卻十分有力量，不管是聲音還是力氣，就連一般男人都比不上。
她第一眼看到倒在地上的中年男人，也看到小艾拿走那些錢，以為小艾是搶劫的。丟下手裡的東西，拿著扁擔衝小艾撲過來，嘴裡還大喊：“敢搶我家的錢，放下。”
姜棠看到有人要攻擊小艾，下意識幫忙，舉起手就把扁擔拿在手裡。
但婦人力氣不小，她的虎口都被震麻。
“小姐！”
小艾以最快的速度衝到她身邊檢視，見她的虎口紅了一大片，眼裡流出擔心，慌張，“我們去醫院。”
“不用，一點小事。”她甩了下手，表情都沒變，“現在救人要緊。”
說完，她就走向那邊的婦人，“你是付佳妮的母親嗎？”
她是看著這婦人跟付佳妮有幾分相似。
“你是誰？”婦人戒備盯著她打量。
平時她就是挑著點東西穿街走巷賣，有的時候也會到那些有錢人住的別墅區去，見過住在那裡的千金小姐。但跟眼前這個小姑娘相比，那些女孩的氣度根本不值一提。
所以婦人收起自己的潑辣，不然按照她的性子早就一拳打過去，因為錢對他們家來說太重要。大女兒還在讀大學，生活費也得給。
“我是她的同學，這是我的學生證。”她遞過一本藍色的學生證。
婦人拿來翻看開，不好意思對她道歉，“對不起啊，我眼拙。”
“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知道付佳妮嫁人了嗎？聽說還是嫁給一個傻子。”姜棠輕飄飄說了句。
果然夫人的反應跟她想的一樣，大吃一驚，“嫁人？這不可能！她還在讀大學呢，她前兩天還跟我說要好好讀書，將來找一個好工作，讓我享福的。”
“那你得問他。”姜棠指著那個想要偷偷溜走的中年男人。
婦人也是知道丈夫的性子，馬上轉身去撲她的丈夫。
“混蛋，她說的話是不是真的，女兒嫁給誰了？”
她不停搖晃中年男人。
“夠了！”中年男人順手就給她一巴掌。
婦人身子飛出去，被姜棠給拉回來，她低頭看一眼，婦人的臉腫了，嘴角也在流血。
“不就是個賠錢貨，老子讓她嫁她就得嫁。什麼傻子不傻子的，那家是有錢的，她過去是享清福。”中年男人還洋洋得意，笑出來的聲音就像是電鋸穿過木頭那樣令人頭皮發麻。
婦人聽了這些話，全身都在顫抖。從她的眼神，姜棠讀出了暴風雨前的平靜，於是她收回手，退後。同時也眼神暗示小艾遠離。
等她們退得差不多，婦人終於還是火山爆發了。
她就像是一顆突然被點著的魚雷，朝著她的丈夫衝出去。
她手裡的扁擔比魚雷的威力還大，比雨點還密集落在她丈夫身上。
被打的毫無還手之力嗷嗷直叫的中年男人，不堪疼痛，終於跪在地上抱著頭求饒，“別打了，我錯了，別打。”
“沒良心的東西，我帶著佳妮嫁給你，沒日沒夜賺錢給你花。佳妮那會才多大，就要出去撿廢品給你換錢買酒喝，別人的寒暑假都是到處去玩，她就要到處打零工賺的那點錢還要被你搶走。”
“伯母，我們現在去找佳妮最重要，帳回來再好好算。”姜棠看了眼時間，覺得不能再耽擱下去。
她的話及時提醒婦人，她擦掉淚水，“對，我得救佳妮，那孩子膽子小。都怪我顧著賺錢，都沒有好好關心過她。”
說完就哭。
姜棠沒心思安慰她，讓小艾叫車過來，帶著付佳妮的母親王豔趕緊走人。
車子飛奔一路，三十分鐘後來到中年男人說的地方。
這裡不算什麼富豪區，但也算是比較有錢人住的地方。都是二層小洋樓，門口進出也檢查得比較嚴格。
看到姜棠三人要闖進去，門衛直接攔下她們。
“進去需要登記，還得業主過來接你們。”門衛把要求給她們一說。
王豔就慌了，“大哥，我是來找我女兒的。她就在裡面，求你幫個忙。”
門衛板著臉，推開她，“不行，規矩就是規矩。我也是給人打工混口飯吃，你也別害了我丟工作。”
王豔還想求他，被姜棠給拉走。
“伯母，別浪費口舌。”
“那怎麼辦？佳妮還在等著我們呢。”王豔說著眼淚往下掉。
“我們會有辦法。”姜棠轉向一旁的小艾。
小艾已經打完電話，在她看過來的時候點點頭。
“等會就有人來帶我們進去。”
王豔看她說得這般篤定，只好等等看。
很快，小區的物管部門經理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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