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付佳妮看著母親被打飛，撞到牆壁，放聲尖叫。
同時姜棠與小艾迅速上前，一個扶著搖搖欲墜的她，一個扶起王豔。
“你個臭婆娘，藏著這麼多錢都不給老子，老子打死你。”一個渾身酒氣的男人罵罵咧咧，搖搖晃晃走向王豔，高高舉起手。
姜棠就在王豔身邊，怎麼可能會讓他得逞。
一腳就飛過去，正中這男人的小腿。
當場他就痛到慘叫連連，“哎呀，殺人啦。真是沒王法，青天大老爺都在看著呢。”
“嚎什麼嚎，我還沒用力。”姜棠不耐煩吼一句。
這男的不管，還要叫。
“你這麼想死，不如我現在就成全你。”姜棠放開王豔，直接上前抬腳對著男人的兩條腿中間。
那男的嚇得捂住，連連後退。
“這是我們的家事，跟你一個外人無關，趕緊給我滾開。”男人又換了一個方向。
可他不這麼說還好，說完就把王豔給刺激到。
“混蛋！”王豔衝過來，像是要吃人的母老虎，“你賭錢把女兒賣了，我借錢把女兒贖回來，你還在這裡跟我鬧，你怎麼不去死？！”
當眾被揭老底，男人沒有一點羞恥心，還洋洋得意，“什麼叫做賣，我是給她找了一戶好人家。人家有錢有別墅，你女兒嫁過去啊，就等著做少奶奶，吃喝都不用愁，還有大把錢花。”
“你閉嘴！”王豔恨得牙癢癢，恨不得一口咬死這個人渣，“你明知道那家的兒子是個傻子，而且年紀都跟我差不多，你還說的出這樣的話，你到底有沒有良心？是不是人？！”
這下連圍觀的人都對這個男的有了意見。
見那個男的還想對王豔動手，有些熱血的年輕人看不下去，紛紛出手幫忙。
“你們都給老子滾開，這是老子的家事，跟你們有個毛關係！”男人藉著酒精的作用，都無所畏懼。
有人聽不得這話，反駁，“就算是你老婆，那她也是個人。是人就有人權保護法，你不把她當人看隨意打罵就是觸犯法律。還有你買賣自己的女兒，也是違法。我看你這些一條條一樁樁，都夠你在牢裡多吃幾十年的飯。”
“就是啊，看看把自己的老婆孩子弄得多慘，簡直就是人渣。”
可能人多勢眾的緣故，男人在這樣的陣仗面前，還是有點慫。
“她不是我親生。”男人指著付佳妮大聲嚷。
“聽聽，大家聽聽啊。”王豔也受到了什麼啟發，不再衝著自己的丈夫叫罵，而是哭著跟大家說：“不是親生就可以隨意買賣，我嫁給他的時候，我們家佳妮才多大呀。就要伺候他，洗衣做飯，給他帶他的兒子，從來沒有一句怨言。現在就得到他這麼一句話，不是親生的。大家評評理，這是人該說的話嗎？”
“大姐，你就甭難過了，這哪是人啊，簡直豬狗不如。”
“對，你跟一個畜生講道理沒用。他要是再鬧，你就報警，讓法律來處理。”
“支援你，大姐，跟他離婚。”
“離婚……”
人群喊出的離婚就跟潮水似的，將王豔給掩埋。
她在此之前都沒想到，現在恍然大悟。
“我要跟你離婚，以後各過各的。”
邊上著急的付佳妮在聽到王豔這話，頓時鬆口氣，臉上也露出笑容。
“這下你可以放心了。”姜棠拍拍她的肩膀，為她高興。
“嗯。”付佳妮點點頭，拉著她的手，“謝謝你，棠棠。錢我一定會還你的，就算現在還不來，但我可以打欠條，以後總有還清的一天。”
“我相信你。”姜棠淡然一笑，說道：“你在這裡待著，我去幫幫伯母。”
“小心點！”
“沒事。”
她瀟灑揮揮手，走入人群。
不過她沒有機會出手，那個男的就被大家給哄走，王豔正在給大家鞠躬道謝。都是做好事不留名的，也沒接受她的道謝，紛紛離開。
最後就剩下姜棠一人站在那。
“伯母，你打算什麼時候跟他離婚？”姜棠直接問。
王豔直起身子，目光幽幽看著前方，“我想盡快，但我怕他不會這麼輕易答應。”
多年夫妻，對那個男人的瞭解她是十分透徹，“他一定會要錢，而且還會獅子大開口。”
“這個你放心，我來處理。”姜棠想到辦法，興致盎然。
王豔打量著她，想起她之前表現出來的大力氣，有點擔心道：“我知道你是個好孩子，心地善良，不忍心看著我跟佳妮受苦。但是你不要為了那樣的一個人渣，搞到自己手上沾惹什麼麻煩，不值得的。”
“伯母，你放心，違法的事我不做。”姜棠安慰拍拍她的肩膀。
王豔還是不太放心，“那你有什麼辦法？”
“秘密。”姜棠神秘一笑。
王豔也沒法從她嘴裡撬出話來。
夜晚。
在醫院裡鬧了一場什麼好處都沒撈著的男人，又跑去喝酒賭博，把身上的錢都輸光，被人趕出來，他才拿著個酒瓶子踉踉蹌蹌準備回家。
現在是晚上十二點，路上基本沒什麼行人，加之男人的家又是在那麼偏的一個地方，所以一路上都是靜悄悄的。
這個時候突然冒出兩條人影來，嚇得男人當場酒醒一半。
他跌倒在地上，看著面前兩個一動不動的黑影子，想到什麼，立即跪起來，“別，別找我，不關我的事。”
“盧煜明。”
“是……是。”男人哭著回應。
“我們兩個是代表上面來給你一個警告，你賭博賣兒，家暴，可恥的行為就連上面都看不下去，特意把我們兩個派下來，準備把你送到十八層無間地獄。”
男人只看見其中一個黑影說話的時候不停指著上面，當即腦補只有神仙才會住在上面。
“我知道錯了，求上面再給我一個機會，我會重新做人。”男人拼命磕頭，很快見紅。
兩條黑影等他磕了二十來下，其中一個才出聲說話，“我們還知道你老婆已經不想跟你呆在一起，如果你還想多活幾年，就乖乖配合你老婆，否則我們立馬就把你魂給勾走。”
男人都聽到了鐵鏈抖動的聲音，根據以往看過的電影電視劇判斷，那閻羅殿專門負責收魂的黑白無常也是經常帶著大鏈子。
“我一定配合，一定。兩位大仙千萬不要收我的，我還沒活夠呢。”男人再次磕頭求饒。
兩個黑影動了下腦袋，看樣子他們是在交流，但一點聲音都沒有。
男人在害怕的同時也有點好奇，傳說中的黑白無常長得什麼樣的。
於是他悄悄地抬起頭，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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