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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厲風鯤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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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真如微生熵所說那般,魔君將太陰玄石的靈胎鑄成了造化劍。不管魔君能不能給疆青白一個信服的理由,疆青白也絕不會輕易饒恕魔君的荒唐行為。疆青白想到自己的信任竟然換來如此慘不忍睹的結果,不覺怒火中燒,殺氣騰騰直奔碎冰湖而來。

 湖畔曲徑上見朱襄策馬急奔,疆青白急忙從風端掠身飛下,攔在朱襄面前。饒是朱襄反應迅速,勒住了韁繩停下了馬,問道:“厲風使突然在此攔住朱襄去路,不知所為何事呢?”

 疆青白冷冷地問道:“魔君呢?”

 朱襄暗暗地鬆了一口氣,回答道:“韓先生早已離開碎冰湖往古禹城去了。”

 疆青白問道:“魔君去古禹城了?過來時未曾見其蹤影,難道——”

 朱襄回答道:“越東神山也可去古禹城。”

 疆青白氣得咬牙切齒,急急地竄入空中化為一陣風遠去了。

 朱襄嘀咕一聲,道:“看來韓先生又惹上麻煩了。”

 正如鬼王所言,魔君就是個到處禍害的臭屁。魔君所到之處確實會有或大或小的許多麻煩,可很少有麻煩能讓魔君感到頭痛的。不知疆青白會不會是那個讓魔君頭痛的麻煩呢?

 所幸韓若樗沒有象出現在碎冰湖那般破虛空而去,疆青白在東神山的東側山麓見到了韓若樗的行蹤,她赫然發現夔亦與韓若樗一路談笑同行。就在疆青白猶豫是否現身時,韓若樗突然莫名其妙地大聲道:“醜媳婦終究是要見公婆的。是你的躲不掉,不是你的不用躲。”

 夔和談無期被韓若樗沒來由的話語驚住了,旋即談無期忍不住笑出聲來,打趣道:“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夔,你還不趕快藏起來。”

 夔沒好聲氣地道:“我見不得人嗎?我為什麼要藏起來?”

 談無期道:“因為你害怕見面的疆丫頭來了。”

 夔道:“她是來找你的,又不是來找我的,我害怕什麼。”

 談無期微笑著問道:“真的不害怕?”

 韓若樗仰首朗聲問道:“疆丫頭是為夔君而來呢?還是為韓某而來呢?”

 疆青白不好再隱藏行蹤,衣袖一揮,一道亮光破空落在韓若樗的面前,赫然正是造化劍,隨後從風中現出身來,冷冷地問道:“這可是造化劍?”

 韓若樗自然認得造化劍,應道:“正是造化劍。”

 疆青白問道:“造化劍可是太陰玄石靈胎所鑄造?”

 韓若樗道:“正是。”

 疆青白沒想到韓若樗承認得如此乾脆,心中的怒火終於壓抑不住,憤怒道:“韓若樗,我要殺了你。”只見疆青白雙臂一振,雙條青蛇張著血盆大口直撲韓若樗而來。奇怪的是青蛇飛撲到韓若樗面前三尺處時突然停了下來,然後乖巧溫順地滑落下去,盤身於造化劍前。

 韓若樗道:“疆丫頭,你殺不了我的。”

 疆青白雙袖一捲一揮,但見平地起旋風將地上的枯枝碎石亦捲入其中,如龍掛卷向韓若樗,奇怪的事情再次發生,兩條龍掛厲風剛到造化劍前就突然朝兩旁竄了出去呼嘯而過,厲風所過之處草木枯死,土石俱焦。

 北冥有魚,其名為鯤。鯤之大,不知其幾千裡也;化而為鳥,其名為鵬。鵬之背,不知其幾千裡也;怒而飛,其翼若垂天之雲。

 韓若樗嘆息一聲道:“摶扶搖羊角而上者九萬里,絕雲氣,負青天!夔,看來疆丫頭是真的想殺了我,你為什麼不對疆丫頭說實話呢?”

 夔卻不以為然地道:“她要殺的人又不是我,該說實話的人應是你。”

 韓若樗不懷好意地壞笑道:“我所說可謂句句屬實,絕無半句虛言。”

 夔似乎也察覺到了,倏地一回頭,只見先前那兩條龍掛厲風旋轉著從後面捲了過來,首當其衝的正是夔。夔望著眨眼即至的厲風,有些慌亂地跳起來,驚呼道:“怎麼會這樣呢?怎麼會這樣呢?”

 韓若樗道:“疆丫頭,你會害死夔的。”

 疆青白冷笑道:“只要能殺了你就好。”

 韓若樗再次長長地嘆息一聲,罵道:“笨蛋夔,擋不住難道還躲不開嗎?”

 夔就象溺水的人突然抓住了一根救命枯草般大聲叫道:“是你叫我躲的,別埋怨我不幫你啊。”

 韓若樗道:“怕你死了,有人會傷心的。”

 談無期伸手抓住驚慌亂跳的夔,身形一閃,與夔交換了位置,眼看著龍掛厲風就要將談無期捲走,誰知龍掛厲風剛到談無期面前又突然朝兩旁旋飛開去。

 如果說由太陰玄石靈胎鑄成的造化劍能御龍掛厲風,為什麼談無期也能做到呢?疆青白根本就不及細想,雙袖再次一卷一揮,又見兩條龍掛厲風平地而起直達雲霄,四條龍掛厲風將韓若樗三人團團圍住,真可謂蔚為壯觀。

 韓若樗罵道:“笨蛋夔,你再不說實話,我們就都要被困死在這裡。”

 夔忽地又幸災樂禍地大笑起來道:“這是你惹的麻煩,為什麼要我來解釋呢?同時見到四道鯤鵬真可謂三生有幸啊。”

 韓若樗似乎是見四道龍掛厲風圍而不可近身,於是神情又恢復淡然,問道:“你說疆丫頭的鯤鵬能持續多久呢?”

 夔道:“天地陰陽,怒而生風。你若想等到風止而脫困,估計是永遠都等不到了。”

 韓若樗又問道:“你說疆丫頭同時能馭幾道鯤鵬呢?”

 夔搖頭道:“這個——我真不知道。”

 疆青白冷冷地道:“不敢言多,三十有六而已。”

 韓若樗拍手稱歎道:“不愧為厲風使!”

 夔不屑地道:“你問這麼多幹什麼?難道四道鯤鵬還不夠你喝一壺的嗎?”

 韓若樗象想起了什麼,道:“說到喝一壺,夔,我讓你帶的酒呢?既然走不了,不妨喝口酒慢慢想辦法。”

 夔無奈地攤開雙手,道:“忘在碎冰湖了。”

 “真是歲數大了,記性大不如從前了。”韓若樗好像生怕疆青白聽不見似地大聲問道,“望舒,這鯤鵬可有破解之法?”

 談無期回答道:“韓君為何不請教疆丫頭呢?”

 韓若樗果然依言問道:“疆丫頭,這鯤鵬可有破解之法嗎?”

 疆青白不屑地冷哼一聲。

 韓若樗不知是真傻還是裝傻,問道:“就這麼簡單嗎?”

 疆青白再次冷哼一聲。

 韓若樗欣喜若狂地道:“夔,快破了這鯤鵬。”

 夔聽得一頭霧水,問道:“怎麼破?破解之法呢?”

 韓若樗道:“疆丫頭不是告訴你了嗎?”

 夔更加雲裡霧裡的了,問道:“她什麼都沒說啊,只是哼哼了兩下啊。難道哼哼就是破解之法?”

 韓若樗道:“疆丫頭雖然有點不講理,可她從不說謊。”

 夔說不過韓若樗,還真的哼哼了兩聲,可四道鯤鵬完全沒有退卻之態,夔似乎是真的急了,又連續哼哼了數下,仍然不見有任何奇效出現,惹得外圍的疆青白一陣竊笑不已。最後夔放棄了,對韓若樗道:“我已經試過了,該輪到你了。”

 韓若樗道:“堅持就是勝利,夔,可不能輕易放棄啊。”

 夔似乎是哼累了,盤腿坐了下來,道:“疆丫頭說過能破鯤鵬的人除了她自己,還有就是玄冥太陰了。”

 韓若樗似乎真的急了,道:“這個時候,你讓我去哪找玄冥太陰呢?”

 夔道:“不用去找,玄冥太陰就在這兒。”

 韓若樗忽在淡笑一聲,道:“你早說出來不就好了。”

 但見談無期輕哼兩聲,四道鯤鵬突然離地而起,瞬間就直沒入天際之中。疆青白仰面望著消失於天際的鯤鵬,青色的眼眸中似乎有淚流了下來。

 韓若樗嗤笑一聲,道:“笨蛋夔,怎麼望舒哼哼兩聲就破了鯤鵬呢?看來你的功力修為減退了,以為可得好好修煉哦。”

 談無期走向前來,撥起插在地上的造化劍,朝疆青白走過去,道:“坐使青天暮,秋樹抱月華,精魄孕厥靈,玄冥伏太陰。”

 疆青白怔懷地望著慢慢走過來的談無期,待談無期來到跟前時突然跪了下來,伏地痛哭道:“姑姑——”

 談無期道:“識得韓君後我叫談無期,更早前我是叫太陰嗎?”

 疆青白已然痛哭失聲,道:“姑姑——”

 談無期將造化劍遞於疆青白,道:“將造化劍帶回極北玄冥吧,待四城事了,我與韓君一定會去極北玄冥的。”

 疆青白恭恭敬敬地雙手捧接過造化劍,哽咽問道:“姑姑能告知青白一切原委嗎?”

 談無期道:“我與韓君急著趕於古禹城,我讓夔陪你回極北玄冥,夔會將一切原委盡數告知與你的。”

 夔猛地跳起身來,急切地問道:“談小姐,為什麼讓我陪她回極北玄冥?”他又朝前探頭看韓若樗,問道:“韓先生這是要過河拆橋嗎?你確定去古禹城不需要我了嗎?”

 韓若樗滿臉無可奈何的表情,道:“我是過河拆橋之人嗎?古禹城的事情也確實需要你的幫助,可是——可是——既然是望舒提出的建議,我絕不反對。”

 疆青白冷哼一聲,冷冷地問道:“姑姑的安排夔君你要反對嗎?”

 夔一付生無可戀的表情,哀嘆了一聲,還跺了一下腳,沒好聲氣地道:“你跟談小姐到時可別躲起來,別害得讓我找不到你們。”

 韓若樗拍了拍夔的肩,道:“快去快回,莫忘了留在碎冰湖的酒。”韓若樗說到酒的時候,突然露出一付恍然大悟的神情,滿臉壞笑地指著夔,對談無期道:“夔雖然混蛋,但真的不是笨蛋,他故意將酒遺忘在碎冰湖,不就是想陪疆丫頭回極北玄冥時好把酒言歡嗎?望舒,你說夔是不是好心機呢?”

 談無期頷首應道:“果然好心機。”說完也不理會一付氣急敗壞模樣的夔,而是在疆青白耳語了幾句,疆青白連連點頭,末了談無期迴轉身來對夔道:“有勞夔先生了,一路平安,快去快回。”

 韓若樗笑著附和道:“一路平安,一路平安!”

 夔和疆青白結伴而行,還有誰敢虎口捊須,擾其平安呢?只要他們不惹事生非,必定一路平安。

 韓若樗和談無期走遠了,留下滿腔怨恨的夔和竊竊欣喜的疆青白。

 紅塵有伴,縱使路遠舟遙又豈會孤單呢?

 談無期道:“疆丫頭一定是喜歡上了夔,可為什麼夔會那麼害怕呢?”

 過了好一會,韓若樗才回答道:“夔什麼時候害怕過誰?其實夔已經動了真情,他害怕——他是怕會傷到疆丫頭,如果他真與疆丫頭在一起,他就永遠回不去了。”

 談無期道:“夔到底在害怕什麼呢?他為什麼又要執意回去那個傷心之地呢?”

 韓若樗道:“至於夔在天地根中真正發生什麼事,也許只有待他回去天地根才會有正確的答案。”韓若樗略微停頓了一會,繼續道:“我為找尋雲裳而來,遇見的第一個人就是夔,當時為了一塊烤肉我與夔打了一架,夔不但輸了烤肉還把六百歲也輸給了我。”

 談無期笑道:“你們當時要麼是太無聊了,要麼就真的是餓急了。乞訖馬兒說得對,只見過狗爭骨頭,沒見過人搶烤肉的。”

 韓若樗淡淡地笑了笑,道:“其實在碎冰湖遇見雲裳後,我本就應該回魔王臺的。”

 談無期道:“難道四城宗門的所有事情是因為夔嗎?”

 韓若樗道:“後面發生的事情太複雜了,糾纏在一起已經說不清楚。我為夔進入黑暗迷道六百年,夔也為我守護了六百年,現在終於尋到了讓夔回去的辦法,你說這個時候他會因為疆丫頭而放棄嗎?”

 談無期沉思了一會,問道:“韓君,你會放棄嗎?”

 韓若樗將談無期的手緊緊地握在手心,道:“望舒,抱歉,你我被世俗羈絆,紅塵中人爾。”

 談無期感覺有春風拂面而來,整個人就要融化在春風之中。

 談無期依偎在韓若樗的懷中,她的臉上滿是幸福,心中卻仍有一絲疑惑,問道:“韓君為了進入黑暗迷道而安排了風雪亭的刺殺?”

 韓若樗道:“四宗門似乎受到了別有用心之人的蠱惑確實有刺殺之心,我只是將計就計而已。可憐小巫青衫被風雪亭之事牽連了,差點被雲裳殺死,又惹出西山西荒隗先生那般事情,唉——豈能真的做到算無遺策呢?”

 談無期再問道:“那個別有用心的人又是誰呢?”

 韓若樗道:“我心中已經猜測到,在沒確定之前我真不希望是他。”

 談無期道:“這次去古禹城就是為了查清楚那個人嗎?”

 韓若樗道:“是的。如果真是那個人,古禹城應該不會留下任何蛛絲馬跡。”

 談無期安慰道:“韓君剛剛不還感嘆算無遺策嗎?車到山前必有路,無期相信韓君總會有辦法的。如果有跡可尋,說明那個別有用心的人不是韓君所慮之人。如若無跡可尋,不正恰恰證實了韓君的猜想嗎?”

 韓若樗覺得談無期說得十分在理,滿意地點了點,隨即又突然問道:“你剛才跟疆丫頭說了什麼悄悄話?讓疆丫頭那麼開心。”

 談無期道:“韓君不是叫夔快去快回嗎?我跟疆丫頭說的與韓君說的只差一個字而已。”

 韓若樗道:“哦!那一定是慢去快回了。”

 談無期莞爾一笑,道:“韓君所說正是。”

 韓若樗抬首朝南遠眺,問道:“你說小顧現在忙什麼呢?是鶯鶯燕燕還是刀刀劍劍?”

 談無期道:“小顧一定與讎之在一起。”

 韓若樗道:“是在離火城還是在別的地方呢?”

 談無期道:“應該在鵲山吧。”

 韓若樗問道:“為什麼是鵲山呢?”

 談無期道:“因為招瑤君在鵲山。”

 韓若樗道:“能得桂先生和招瑤君的指點更兼鵲山飛瀑之靈蘊,小顧和金三小姐一定會進步不小。”

 談無期道:“既然韓君如此掛懷,待古禹城事了之後,再去一趟鵲山吧。”

 韓若樗道:“小顧很快就會離開鵲山,不知他是去西山呢?還是去碎冰湖呢?”

 談無期問道:“為什麼會是西山或碎冰湖呢?”

 韓若樗道:“因為西山有小巫青衫,碎冰湖有朱夫人。”

 談無期陡然醒悟,稱讚道:“後世武道唯小顧佼佼不群矣!”

 韓若樗道:“望舒你評價無誤,但後世武道真正集大成者乃是慕超凡,栢皇寶兒和血衣微生熵亦無能出其右者。”

 談無期微微一皺眉,問道:“血衣微生熵?”

 韓若樗道:“拳道姜殊群娶任城微生洔為妻,育有二子姜諫和姜謀。姜殊群多情又與微生洔之妹微生淅暗生情愫,珠胎暗結生一女,被姜殊群帶回古禹城,取名姜諶。微生洔待其如己出疼愛有加,姜諶長大得知原委,遂依母姓改名微生熵。世人皆知拳道姜諶姜三小姐,無人知任城微生熵。”

 談無期感嘆道:“沒曾想到她還有這般複雜身世!這番古禹城之行不知能否見到她呢?”

 韓若樗道:“微生熵不在古禹城,在玉京別院。”

 談無期微微一怔,道:“疆丫頭果然長大了。”

 韓若樗道:“你是擔心疆丫頭去玉京別院取造化劍時會與微生熵打起來嗎?”

 談無期道:“疆丫頭性情孤僻,萬一打起來,吃虧的必然是微生熵了。”

 韓若樗意味深長地淡笑了一下,道:“我倒是很希望她們能打起來。”

 談無期訝異地望著韓若樗,嗔怪道:“真是唯恐天下不夠亂嗎?”

 韓若樗感嘆道:“百歲光陰彈指過,消得幾番寒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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