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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混亂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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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桂奇峰道:“魔君來離火城後,就有栢皇震和葛重陵兩人四劍攪動風雲。桂某大膽推測,魔君應該在來離火城之前就已去過古禹城並見過姜無懷,所以姜無懷才不再瘋癲。陸寒武之後又是隗子歸,他人不知隗子歸出身,招瑤君自然知曉,魔君既然去過西山極有可能見過尊盧中堂。神坎城強勢,另外三城隱忍,自魔君現身之後,兵戈再起,戰火更盛。”

 許世南派道:“依桂先生所言,韓先生是要故意挑起戰事了?”

 桂奇峰道:“太平盛世,難容混世魔王。弱肉強食,原本就是自然法則。”

 許世南派道:“災難,恐懼,殺戮本就是魔君奉行之道。”

 桂奇峰道:“桂某不解的是魔君既然迴歸了魔王臺,為何要去而復返?”

 許世南派道:“南派也十分納悶不解,韓先生以魔身入仙途,既然進入了鵲山山門,又是如何安然脫身的呢?”

 桂奇峰道:“招瑤君不是可以向許世三奇求證答案嗎?”

 許世南派面露難色,道:“只能十年後再次開山門,南派才有機會相問了。”

 桂奇峰亦只好搖頭淡笑,道:“離江陵園時,招瑤君為何不直問魔君呢?”

 許世南派道:“桂先生當時為何也沒有直問韓先生呢?”

 “一時疏忽忘記問了。”桂奇峰旋即又糾正道,“我可是去尋太陰品茶的。”

 許世南派被桂奇峰的一句“忘記問了”弄得哭笑不得,只好自嘲地苦笑一聲,道:“南派也只好借桂先生之言了,南派也是一時疏忽忘記問了。”

 “招瑤君玩笑了。”桂奇峰表情嚴肅地道,“魔君與小次魔所為絕非玩笑。”

 許世南派道:“到底是為了什麼呢?”

 桂奇峰道:“招瑤君既然如此感興趣,不妨去離火城相問栢皇子騰,或許能打聽到一些蛛絲馬跡。”

 許世南派擺了擺手,道:“作罷,只要韓先生不再來要南派開山門,南派就算是燒了高香了。”

 桂奇峰道:“不管魔君來或不來,十年後還得勞煩招瑤君再開山門。”

 許世南派笑道:“能得桂先生陪伴南派十年,南派倍感榮幸。希望到時戰火不要燒至鵲山。”許世南派突然直直地盯著桂奇峰問道:“既然韓先生已經自鵲山仙途中安然迴歸,桂先生為何還執著相陪南派呢?”

 桂奇峰道:“桂某既然話已說出口,自然絕不失言。十年光陰而已,彈指即過,只要十年後招瑤君再開山門,就算招瑤君想留,還得看桂某那時是否願意了。”

 許世南派陡地一驚,旋即又開懷大笑起來。

 何以慰寂寞,庭前友與茶!

 桂奇峰繼續先前的話題,道:“離江陵園有栢皇震和葛重陵,北陵城有栢皇長風和葛青,南陽城有栢皇桐柏和葛重天,離火城有栢皇子騰和葛書房,重兵雄關,招瑤君但可高枕無憂。”

 許世南派搖頭道:“桂先生的訊息不夠準確。聽聞古禹城的諸葛天問到了任城,列重兵於南津關外,而離火城卻屢戰屢敗,栢皇長風和劍侍葛青早已動身去了任城,現在鎮守北陵城的是栢皇桐柏和葛重天。”

 桂奇峰略感驚訝地哦了一聲,道:“栢皇子騰為何不派栢皇震和葛重陵前往呢?諸葛天問老謀深算,栢皇長風與葛青恐怕非是其敵手。”

 許世南派道:“栢皇震和葛重陵悍勇,衝鋒陷陣有餘,運籌帷幄不足。再者栢皇震和葛重陵還有誅殺罪魁的重任,攘外必先安其內,栢皇子騰豈會不知輕重緩急呢?”

 桂奇峰道:“古禹城和離火城皆物產富裕,天澤城所牧牲畜眾多,唯神坎城物產略顯匱乏,東南西三城宗門為何不固守城門休養生息呢?待來年豐產後再舉兵而戰,豈不是更得心應手?”

 許世南派道:“桂先生所言不差,如此一來,神坎城就危矣。南派偶然得到訊息,宇文擒虎似乎與栢皇子騰私下達成協議,有合力圍攻古禹城的跡象。姜無懷已離開古禹城到了烏林,姜殊群父子移兵去了東山。”

 桂奇峰道:“請問招瑤君,神坎城又派何人領兵呢?”

 許世南派道:“麒麟竭朱襄。”

 桂奇峰道:“宇文擒虎果然大手筆,難道就不擔心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讓尊盧中堂趁虛而攻神關?”

 許世南派道:“有宇文擒虎親自督守神關,縱使尊盧中堂率神槍相攻,斷然不可能輕易得手。”

 桂奇峰道:“招瑤君莫要忘了還有元末城。”

 許世南派道:“隗子歸可守元末城,目前暫無進攻四城之力。”

 桂奇峰的道:“麒麟竭對陣姜殊群,諸葛天問對陣栢皇長風,真是好戲連連啊。”

 許世南派道:“桂先生若感興趣可以前往看好戲。”

 桂奇峰問道:“招瑤君可有興趣?”

 許世南派搖頭道:“南派還是看守好鵲山山門,山外的熱鬧就讓山外之人去看好了。”

 栢皇長風將兵營安扎在山谷外五里處,兩側山中不時有戰旗飄動,看來栢皇長風在山中設定了伏兵,與南津關外的諸葛天問遙遙相望。奇怪的是自栢皇長風到來之後,古禹城與離火城的部隊就再也沒有交戰過。諸葛天問進任城祭拜血衣微生熵的時候,還與栢皇長風不期而遇,雙方相視一笑並坦然交談良久。

 韓若樗四人並肩站在山頂,望著兩邊旌旗獵獵嚴陣以待的兵營,韓若樗和夔的表情竟然十分的相似,憧憬中帶著失落,期盼中帶著失望。

 夔嗤笑一聲,道:“栢皇長風竟然如此膽怯弱小。”

 韓若樗道:“古禹城兵眾士氣正值高漲,栢皇長風隱忍示弱避其鋒芒也在情理之中,栢皇長風的目的不是要如何取勝,而是阻擋住諸葛天問不讓其長驅直入進入離火城境內。雙方隔陣相望僵持只因都在等待一個合適的時機。”

 夔道:“什麼時機?”

 韓若樗道:“離火城與天澤城,或古禹城與神坎城的另一處戰事的結果。”

 夔問道:“為什麼不是離火城與神坎城呢?又為什麼不是古禹城與天澤城呢?”

 韓若樗道:“東與西,南與北,因為中間還有元末城。”

 夔再問道:“另外一處戰事又會是何人呢?”

 韓若樗道:“就算是栢皇子騰與尊盧中堂,姜無懷與宇擒虎肱也沒什麼大驚小怪的。”

 夔的眼裡忽地閃動興奮的光芒,道:“如此說來其他處倒是十分期待哦。只是眼前栢皇長風與諸葛天問嚴陣以待卻又偃旗息鼓,讓人好生失望。”

 韓若樗道:“要不夔你去營中慫恿鼓惑一番?”

 談無期道:“只怕栢皇長風和諸葛天問不會聽信夔的鼓惑之言吧。”

 疆青白道:“魔君和夔君是希望對陣雙方打起來嗎?就讓我送他們——”

 韓若樗道:“疆丫頭還是別出手的好,厲風所至伏屍遍野,他們根本就不用打了,直接找囚老鬼報到去了。”

 疆青白哦地一聲,道:“那還真要夔君去走一遭嗎?”

 夔不屑地道:“唯恐天下不亂的是韓先生。若是栢皇子騰與尊盧中堂,姜無懷與宇文朱文俊虎這般僵持無趣,我也許會去好好說道說道他們一番,眼前僅只是些後輩,我若再去說道豈不惹後輩恥笑。”

 韓若樗道:“既然夔不願意,那我們就別再乾站著了,去任城吧。”

 疆青白問道:“為什麼要去任城呢?”

 韓若樗道:“因為任城中已有人擺下盛宴相候,豈能忍心拂人好意呢?”

 疆青白問道:“何人呢?”

 韓若樗道:“混蛋夔的一個老相好。”

 談無期抿嘴偷笑,夔的臉色都氣得變了,疆青白竟然不知道老相好是什麼意思,問道:“夔君,你的那個老相好怎麼知道你會來呢?居然還費心擺下盛宴來迎接你。”

 韓若樗道:“身無綵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夔遠在千里之外,他的老相好就已知道他今日一定會前來的。”

 夔沒好聲氣地道:“別聽韓先生胡謅亂語,是韓先生的老相好。”

 疆青白不解地問道:“姑姑,到底是誰的老相好呢?”

 談無期道:“除了混蛋夔,還能是誰的。”

 夔似乎急眼了,道:“你——是你的老相好。”

 韓若樗哈哈大笑不已。

 城外重兵圧陣,城內卻一片輕緩和氣。居民雖然有些謹小慎微,臉上還是不時地流露出歡愉的笑容。疆青白似乎已從老相好的糾結中走了出來,可見到任城中竟然無守城之兵又隱隱有種莫名的壓抑感,不覺疑惑相問。於是韓若樗和夔你一言我一語地將當日微生熵屠殺守城士兵之事說了一遍,令疆青白感慨不已。

 任城修羅場,血衣微生熵。

 疆青白對進入任城時那種別樣的壓抑感終於找到了合理的解釋。

 眾人自南門入城,沿南街至北街,正折返欲往東街時,在四街交匯的街口,一位布衣老者忽地迎了上來,朝眾人依次躬身作揖,韓若樗認得他,正是南陽城中的旃蒙老伯。疆青白直直地望著旃蒙老伯,又轉首望向夔,問道:“是他嗎?”

 夔沒有回答疆青白,反而滿臉狐疑地望著突然現身相迎的旃蒙老伯,問道:“是你?你是在擔心諸葛天問嗎?”

 旃蒙老伯道:“古禹城的事早已與我無關,諸葛天問既然選擇跟隨姜無懷,自然已有覺悟,擔心亦枉然。”

 韓若樗道:“先前在烏林再次見到柔兆先生,還以為旃蒙老伯也會來烏林品嚐別城先生的美食。”

 旃蒙老伯道:“讓韓先生失望了。”

 韓若樗道:“不知旃蒙老伯可知柔兆先生去了何處呢?”

 旃蒙老伯道:“聽聞是應隗公子相邀去了元末城。”

 韓若樗道:“原來如此,敢問旃蒙老伯為何不去元末城呢?哦——對了,別城先生也在元末城。”

 旃蒙老伯笑道:“看來柔兆先生有口福了。”

 疆青白問道:“原來老伯與別城先生熟識啊?別城先生的美食可真是讓人念念不忘哦!”

 “回厲風使,在下確實與別城先生十分熟識!”旃蒙老伯恭敬地回答了疆青白,又道,“得知諸位進城,略備薄酒粗食為諸位接風洗塵,請賞面移步。”

 簡陋的小院,滿桌的豐盛菜餚,甚是誘人。眾人亦不客氣,紛紛就坐大快朵頤。酒過三巡,疆青白突然問道:“敢問旃蒙老伯可是夔君的老相好?”

 旃蒙老伯猛地一驚,夔更是差點沒將口中的酒水給噴出來,嗆得自己一陣劇烈地咳嗽起來。旃蒙老伯滿臉驚疑地望著夔,不知說什麼是好。

 於是夔和旃蒙老伯就東一言西一語地向疆青白解釋什麼是老相好。疆青白最後似乎是搞明白了,道:“姑姑是魔君的老相好,我是夔君的老相好。”

 眾人又是一陣鬨堂大笑。

 疆青白忽地正色問道:“請問旃蒙老伯與夔君又有何淵源呢?”

 旃蒙老伯陡地一驚,微眯著雙眼望向夔,夔卻假裝著沒看見,一個勁地拉著韓若樗勸酒。談無期見場面有些尷尬,於是插言道:“疆丫頭,我建議你還是別問旃蒙老伯與夔之間的淵源。”

 疆青白道:“為什麼?”

 談無期道:“因為——”

 夔忽地站起身來,一手提著酒罈,一手指著旃蒙老伯的鼻子,狠狠地罵道:“半途而廢的笨蛋,扶不上牆的爛泥,不過區區蝶羽之境而已,竟然還有臉面來見我,滾——給我有多遠滾多遠。”夔見旃蒙老伯還怔怔地站在一旁,抬起腳就踢了過去,誰知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沒有被絆倒,旃蒙老伯剛想伸手去扶,被夔甩臂過去,不偏不倚狠狠地捱了一記耳光。疆青白被眼前的情景驚住了,不明就理地望向突然發難的夔,想起身去相勸,卻被談無期一把拉住了。

 旃蒙老伯不驚不怒,臉上反而堆著笑,恭敬地對夔道:“夔先生教訓得極時,是我讓夔先生失望了。”

 夔站穩身形,再次指著旃蒙老伯的鼻子道:“你說你練拳十年,不如微生錯練拳十日,竟然還敢來任城丟人現眼。還滿嘴說著什麼不擔心,古禹城之事與自己無關,其實心裡早就想去古禹城投奔姜燮了吧?沒事,去找姜燮就是,我絕不阻攔。”

 旃蒙老伯道:“夔先生——”

 夔道:“見著姜燮後,記得替我踢他一腳,踢他個嘴啃屎。日後遇上了栢皇靈圖和宇文肱,殺他個片甲不留。看在陸岱宗的情面上暫且放尊盧闔一馬,諸葛小子,你能否做到?”

 旃蒙老伯道:“謹遵先生意願。”

 夔問道:“聽明白了嗎?”

 旃蒙老伯點頭道:“聽明白了。”

 夔將手臂一揮,道:“聽明白了還不給我滾到姜燮那裡去。”

 好端端的接風洗塵的宴席竟然被喝醉酒的夔而攪得興趣全無。旃蒙老伯居然依言轉身朝院外走去,當他剛走到院門處時,夔大聲道:“南津關外那麼多人對坐飲茶嗎?如果不能把栢皇靈圖殺個片甲不留,你就投河自盡吧。”

 旃蒙老伯頭也沒回地應道:“請先生拭目以待,靜候佳音。”

 一切發生得太突然了,疆青白完全迷糊了。

 就連談無期也對夔的行為十分不解。

 韓若樗拍了拍夔的肩,道:“栢皇子騰,宇文擒虎,尊盧中堂若知曉是夔你讓諸葛隱龍重出武道,不得詛咒你祖宗十八代。”

 夔滿不在乎地道:“能把夔的祖宗十八代都詛咒死豈不更好?”

 談無期雖然認得旃蒙老伯就是拳道第一人諸葛窮武,但她沒想到夔竟然會叫退隱了數百年的諸葛窮武重返拳道,如此一來古禹城將如虎添翼,四城之間如履薄冰的平衡因為諸葛窮武的出現而最終冰消瓦解。

 一個時辰過後,從南津關外隱約地傳來兩軍交戰的撕殺聲。

 夔忽地笑著問道:“韓先生,你猜諸葛小子會不會殺了栢皇長風和劍侍葛青呢?”

 韓若樗沒有直接回答夔的問題,而是反問道:“你猜栢皇震和葛重陵能不能擋下諸葛小子呢?”

 夔亦沒有回答,問道:“韓先生,適才分析離火城與天澤城兩軍對壘會在何處呢?”

 韓若樗道:“栢皇子騰應該會選擇在離江陵園附近。”

 “離江陵園有栢皇震和葛重陵,尊盧中堂應該討不到什麼便宜,如此一來栢皇子騰也算是挽回點顏面吧。”夔似乎對離江陵園的戰事沒有了什麼興趣,繼續問道,“姜無懷與宇文擒虎又會選擇何處呢?”

 韓若樗道:“東山十八里。”

 夔道:“十八里山谷,十八里峭崖,一夫當關,萬夫莫開,果然是個好地方。”

 韓若樗提議道:“去看看?”

 夔爽朗應聲道:“去看看。”

 韓若樗和夔果然是唯恐天下不亂的主,到處挑起事端,到處相看熱鬧。離開任城後,徐徐朝東山而去。

 疆青白甚是不解夔當初阻止極北玄冥與神坎城交惡,現在卻又熱衷於四城之間戰事連連,完全不知道夔與韓若樗的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談無期亦是不聞不問,快樂相隨。

 在去東山十八里的途中,疆青白數次相問,談無期是一問三不知,而韓若樗和夔每每都是顧左右而言他,疆青白亦只好作罷。

 後來得知,南津關外古禹城軍突然出兵攻擊,栢皇長風率軍應戰,怎奈諸葛窮武無人可擋,栢皇長風敗下陣來落荒而逃,後得神秘之人出手相助,才僥倖逃脫全軍覆滅的噩運。

 韓若樗等人來到十八里,得知是朱襄對陣姜殊群,而非是宇文肱對陣姜燮,不覺唏噓感嘆了好一陣。

 姜殊群陳兵在十八里東谷口,朱襄則陳兵在十八里西谷口,偶爾有探馬馳過深谷,皆被山上滾石砸為肉餅。於是乎雙方兵馬皆不敢輕易出擊,但峭崖之上為搶奪十八里控制權的小股兵眾交戰時有發生,你來我往也好不熱鬧。

 韓若樗與夔在遠方觀看了兩日之後,皆連連搖頭嘆息。疆青白更是嗤之以鼻地嘲笑姜殊群和朱襄是兩個徒有其表的雜耍小丑,差點沒馭兩道鯤鵬送姜殊群和朱襄去東山峰頂喝西北風。

 韓若樗對夔道:“秋風秋雨愁煞人,不及霜降寒切骨。夔,看來十八里也只能這般僵持下去了。”

 夔不屑地譏笑道:“拳道宗主,刀坊大將軍亦不過爾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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