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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東山十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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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這時,但見一位刀坊弟子裝束的人朝夔所處方向急奔而來,韓若樗忽地笑道:“夔,捱罵的人送上門來了。”

 來人不是他人,正是朱襄。

 朱襄來到跟前正要施禮卻被夔伸手製止住了,夔冷笑著問道:“朱大將軍,兩軍對壘不及村夫鬥毆,不如早早收兵滾回神坎城去,省得在此丟人現眼徒增笑柄。”

 朱襄沒由來捱了一頓罵,不但不惱反而滿臉欣喜地應答道:“依夔先生言,朱襄這就鳴金收兵,打道回府。”朱襄回應了夔的怒罵,又朝韓若樗拱手施禮,問道:“不知韓先生之意為何?”

 韓若樗道:“其實眼前這般也很好,朱大將軍若草草收兵,恐怕宇文擒虎又要刻意刁難了。”

 夔道:“進又不進,退又不退,玩過家家嗎?要不你就約上姜殊群相鬥一番,勝者進,敗者退。”

 朱襄道:“匹夫之勇,姜殊群不會同意,朱襄也不敢輕率。”

 夔先指了指朱襄,又指著自己的鼻子,道:“你朱襄,還有姜殊群都深謀遠慮,就我匹夫之勇,信不信韓先生這就去殺你和姜殊群兩軍一個片甲不留?”

 朱襄道:“以韓先生能為輕而易舉就能做到。”

 韓若樗不解地問道:“夔,怎麼突然是我去殺個片甲不留呢?”

 夔道:“是我,豈不正隨了朱襄和姜殊群之意,所以只能是韓先生去逞匹夫之勇了。”

 韓若樗忽地長嘆一聲,道:“我明白了。”

 夔問道:“韓先生真的明白了?”

 韓若樗道:“真的明白了,堂堂小次魔膽怯了,被朱襄和姜殊群驚嚇住了。”

 夔嗤笑道:“激將法?韓先生,老不老套?”

 韓若樗故作訝異地咦了一聲,道:“竟然不管用了?朱大將軍,看來你與姜殊群還得再繼續下去了。”

 朱襄不解地問道:“就這般?”

 韓若樗道:“就這般。”

 朱襄躬身告辭而去。

 疆青白沒想到朱襄竟然會隻身前來,寥寥數語之後又匆匆而去,她完全被弄糊塗了,望著朱襄飛馳離開的背影,問道:“就這麼讓他走了?魔君和夔君若是不願意出手,就讓青白代勞好了。”

 夔與韓若樗似乎沒有聽到疆青白的問話,兩人繼續交談,夔問道:“韓先生,姜殊群會過來嗎?”

 韓若樗道:“姜殊群不是朱襄,恐怕是不會來的了。”

 夔道:“姜殊群作為朱襄的對手,確實稚嫩了些。”

 韓若樗道:“縱是姜無懷與宇文擒虎,若是在此對峙亦不過眼前這般。雖為僵持但勝負已定。”

 疆青白插言道:“還未真正交手,怎麼就勝負已定了呢?誰勝誰負?”

 夔道:“朱襄率先退兵,疆丫頭,你說誰勝誰負呢?”

 疆青白道:“朱襄為什麼要先退兵呢?”

 夔道:“因為朱襄糧草不濟,耗不過姜殊群,只好先退兵了。”

 疆青白道:“朱襄完全可以潛入兵營先殺了姜殊群,到時古禹城兵眾群龍無首自然只能潰敗而逃了。”

 韓若樗拍掌稱讚道:“疆丫頭好計謀,朱襄那麼聰明之人怎麼就沒有想到呢?”

 夔白了韓若樗一眼,道:“匹夫之勇。”

 疆青白更加不解了,問道:“夔君之意,朱襄殺不了姜殊群嗎?”

 夔道:“雙拳難敵四手,惡虎亦懼群狼。疆丫頭當日攜怒火問罪神坎城,試問在朱夫人出手期間,宇文朱文俊虎若偷襲極北玄冥,又會是什麼情景呢?”

 疆青白道:“夔君別忘記了吞風飲雨還有疆傾墨,豈能容宇文肱放肆。”

 夔道:“誰敢斷定姜殊群沒有後手呢?”

 疆青白道:“拳道可有誰是朱襄敵手?”

 夔再次翻起白眼瞄了韓若樗一眼,道:“這個——恐怕得讓韓先生來解釋了。”

 韓若樗滿臉無辜地問道:“疆丫頭所言沒錯,拳道縱是諸葛隱龍或姜無懷前來,憑朱襄能為確實不懼,怎麼又要讓我來解釋呢?難道非得讓我將姜殊群解釋成天下無敵的高手,夔君才滿意嗎?”

 夔道:“韓先生想怎麼解釋就怎麼解釋好了,關鍵能讓疆丫頭明白就行。”

 韓若樗唉聲長嘆,道:“單打獨鬥姜殊群確實不是朱襄的對手,但若是群毆的話,朱襄根本就討不到半分便宜。”

 疆青白凝神相聽,哪知韓若樗說完一句單打獨鬥和群毆之後就不再繼續往下說了,疆青白聽得更是雲裡霧裡,摸不著方向,等待了半晌後,見韓若樗沒有下文,於是忍不住問道:“觀古禹城軍中似乎再無姜殊群那般高手存在,魔君所說的群毆難不成是指營中兵眾,在我看來不過草人而已。”

 “是嗎?”韓若樗指向遠處古禹城的營帳,問道,“疆丫頭可有看出姜殊群的營帳佈置與南津關外諸葛天問的營帳有何不同之處?”

 疆青白仔細看了一遍後,道:“並無差別。”

 韓若樗拾起一根枯樹枝在地上將營帳的佈置畫了出來,然後指著正中的營帳問道:“以疆丫頭之意,此處可是主帥營帳?”

 疆青白點頭道:“是的。”

 韓若樗再問道:“疆丫頭若是朱襄,當從何處潛入營帳?”

 疆青白道:“九宮格局,主帥營帳居中,四方八面皆一樣,並無特別虛弱之處。”

 韓若樗將手中樹枝指定正前處,道:“假設疆丫頭從此處潛入可好?”

 疆青白道:“可以。”

 韓若樗道:“疆丫頭可看仔細了。”只見韓若樗手中的樹枝輕輕地敲了一下,地上的所畫九宮格局佈置的營帳倏地起了變化,適才疆青白所選定的正前處的營帳突然出現在了九宮正中。韓若樗又問道:“疆丫頭,請問先前主帥營帳現在何處?”

 疆青白仔細掃視了一遍,道:“在四面八方中的任何一處,具體是何處我確實不知。”

 韓若樗微笑搖頭,手中樹枝在正中處點了點,道:“主帥營帳不在四面八方,只會在這裡。”

 疆青白道:“正合我意,省卻四處尋找了。”

 韓若樗手中的樹枝再次在地上一劃,將外圍的八處營帳用一個圓聯絡在一起,然後橫豎兩劃左右斜著兩劃,將八處營帳與正中聯絡在一起,道:“合九帳之力,疆丫頭可承受得住?”

 疆青白沉吟道:“合九帳之力?難道——是陣法?從未聽說過如此玄妙的陣法。”

 韓若樗將樹枝點在陣正中,當樹枝朝任何一方移動時,陣勢隨即變化,樹枝所觸及之處一直處在陣中心。韓若樗邊移動樹枝邊道:“九命九轉誅仙陣。只要闖入陣來,闖入者永遠都在陣中央,九死不得逃脫。”

 疆青白驚歎道:“好玄妙的陣法。我明白了,若論單打獨鬥姜殊群不是朱襄的敵手,朱襄若敢貿然闖入陣來,必然九死一生。九命九轉誅仙陣,確實有誅仙之力。不知此陣法是何人所創呢?”

 夔插言道:“誰說得如此清楚,誰就是創造該陣法之人。”

 疆青白大驚失色,隨即又釋然笑道:“確實也只有魔君能創造出如此玄妙的陣法出來。”

 夔道:“此陣最為玄妙之處就是,此陣只應拳道有,其他三宗門不可為。”

 疆青白問道:“為什麼?”

 韓若樗道:“因為此陣是由拳道四部拳法所演化而來的,只有精通拳道四部之人方能運化自如。”

 疆青白感嘆道:“魔君厚此薄彼了!”

 韓若樗道:“是嗎?”

 疆青白道:“拳道有此陣法在,其他三宗門皆很難撼動其地位。既然四宗門皆因魔君而建立,敢問魔君,其他三宗門可有固守宗門之本?”

 韓若樗道:“好像沒有。但是——劍宗、刀坊、神槍可有利器相依,以武道之力而言,拳道略處下風,有此陣法相助亦可四方平衡。”

 夔冷冷地嗤笑一聲,道:“說得這般義正詞嚴,韓先生,當初你可不是這般論調哦。”

 韓若樗道:“當初我又是哪般言論呢?”

 夔道:“當初你可有說過劍宗有栢皇子騰和葛書房,還有招瑤君相助?”

 韓若樗道:“好像是這麼說過。”

 夔道:“對於神槍你是不是說神槍有尊盧中堂,陸寒武和肅慎齊射?”

 韓若樗道:“好像還說過尊盧中堂有驚雷鐵槍。”

 夔冷哼了一聲,繼續道:“刀坊呢?”

 韓若樗道:“刀坊有宇文朱文擒虎啊!還有碎冰湖的朱夫人啊!六十年後還有麒麟竭朱襄啊!”

 夔再次冷哼,問道:“朱夫人是刀坊之人嗎?朱襄又是刀坊之人嗎?”

 韓若樗沉思了一下,道:“好像真不是啊?但是——但是不是還有個宇文曨嗎?”

 夔忽地跳將起來,直指著韓若樗的鼻子,道:“你就是個臭屁,你還好意思提起宇文曨,當初我想傳授宇文曨刀法時,你可是一千個一萬個不同意,還給我臉色看,你說那次你忍了多久沒跟我說過話?”

 疆青白沒想到自己的一句厚此薄彼竟然會引發韓若樗與夔的一番爭吵,想要出聲說點什麼的時候,卻被談無期拉住了。

 韓若樗道:“一個月零三天。”

 夔道:“哦!記得這麼清楚,還有零有整的,說明到現在你還耿耿於懷吧?”

 韓若樗道:“我記性好不行嗎?”

 夔不屑地連連嗤笑,道:“你自己再說說拳道好了。”

 韓若樗道:“拳道只有一個姜無懷,與其他三宗門根本就不可同日而語啊。”

 夔道:“所以你就為拳道創造出這個什麼九啊九的陣法來?”

 韓若樗道:“是啊!”

 夔道:“韓疏流啊韓疏流,你真是太厚顏無恥!拳道不是隻有個姜無懷,還有個東城陰康。”

 韓若樗微微一怔,問道:“東城陰康是拳道之人嗎?你怎麼不說還有諸葛隱龍和微生別城呢?”

 夔道:“對啊!難道不是嗎?諸葛隱龍和微生別城就是拳道之人啊。”

 韓若樗道:“我算是看透你了,你就是見不得我讓別城先生去守元末城,所以就故意把諸葛隱龍罵回拳道了,你這手段也太拙劣了。”

 夔道:“與你相比,我的手段簡直未入流。”

 韓若樗道:“你把話說清楚,我什麼手段了?”

 夔道:“自己想去,我都難於啟齒。”

 韓若樗道:“混蛋夔,今天你必須給我說清楚。”

 夔傲氣地道:“難於啟齒,不說,也不想說。自個想去。”

 韓若樗亦指著夔的鼻子道:“混蛋夔,今天你必須給我說清楚。”

 夔道:“看來我不說,難道你還想動手嗎?”

 韓若樗道:“上次要不是提挺男從中作梗,看我不把你打成豬頭。”

 夔冷笑道:“實在對不住,我屬龍不屬豬,成不了豬頭。”

 韓若樗道:“那我就揭了你的龍鱗,抽了你的龍筋,讓你變成汙泥中的蚯蚓。”

 夔道:“把我打成蚯蚓,那你就是蚯蚓的一個臭屁。”

 讓疆青白萬萬沒想到的是魔君與小次魔爭吵起來竟然如兩個頑童般幼稚可笑,但她心裡還是暗暗擔心韓若樗與夔真的再打起來,到時真就是城牆失火,秧及池魚了。就在疆青白在思索如何勸阻時,談無期低聲道:“我餓了。”

 韓若樗和夔忽地停下爭吵,望向談無期,異口同聲地問道:“什麼?”

 疆青白道:“姑姑說餓了。”

 韓若樗和夔再次異口同聲地道:“餓了?那走吧。”

 韓若樗邁步往北,夔卻邁步往南,剛走出兩步,二人停下腳步,轉身對視異口同聲地問道:“到底是南還是北?”

 韓若樗道:“北。”

 夔道:“南。”

 疆青白又怔住了,談無期道:“疆丫頭,不管他們了,我們往西吧。”

 疆青白道:“往西?我們去哪裡?”

 談無期道:“去元末城,別城先生在元末城。”

 疆青白哦了一聲,卻沒有動,只是直直地望著夔。

 談無期道:“差點忘了疆丫頭可是不能離開夔的了,姑姑就不勉強疆丫頭了。”

 這時夔出聲道:“往北幹什麼?難道去給宇文擒虎通風報信嗎?”

 韓若樗道:“往北並非只有神坎城,還有碎冰湖和東神山。”

 夔道:“碎冰湖有什麼好看的,去東神山見一見小巫青衫還算勉強。”

 韓若樗道:“往北?去東神山?”

 夔道:“就去東神山。”

 談無期靜靜地站著,默默地望著韓若樗,夔笑道:“東神山的美食不輸微生別城哦!”

 談無期問道:“是嗎?夔可有品嚐過?”

 夔搖頭道:“沒有。”

 談無期道:“敢問夔的評斷從何而來?”

 夔道:“非是我的評斷,乃小巫青衫所言也。”

 談無期道:“既然是小巫青衫所評斷,倒也可信。”

 夔的臉色倏地苦喪下來,道:“談小姐竟然不相信夔。”

 談無期道:“你連陸寒武所請的粗糙劣酒都讚不絕口,確實不得不讓我懷疑你對美食的評斷標準。”

 夔倏地象被霜打了的茄子一樣,耷拉著腦袋嘟噥道:“身無分文,有口劣酒喝就不錯了,不喝就只能捱餓等死。六百年,神仙也得餓死。”

 疆青白好奇地問道:“玉京別院不是有美酒嗎?”

 夔道:“還不是那該死的藏罪老兒聽信了韓先生的話而乾的好事。居然把整個玉京別院藏在了法陣之中,別說美酒,就連口解渴的水都找不到。”

 談無期道:“憑你的能耐怎麼可能會餓死呢?”

 夔道:“你是沒嘗過身無分文是什麼滋味,不會理解的。總不至於讓我去攔路打劫奪取錢財吧?”

 談無期道:“你可以去極北玄冥找疆丫頭打秋風的啊。”

 疆青白點頭道:“是啊是啊。”

 夔道:“什麼是啊是啊,我能離開元末城嗎?我只要離開半步恐怕就有人回不來了。”

 疆青白問道:“誰?是魔君嗎?”

 夔朝韓若樗翻了個白眼,道:“除了那個臭屁,還會是誰。”

 韓若樗笑道:“原來夔辛苦六百年只救了個臭屁啊!”

 夔反問道:“不是嗎?”

 韓若樗道:“憋了六百年的臭屁沒把你薰死啊?”

 夔揮了揮手,握住鼻子道:“好臭好臭,真是臭氣薰天,臭不可聞。”

 韓若樗不但沒有生氣,反而哈哈大笑不已。

 天機樓祝七言突然暴斃,巫非凡只好離開西山暫時回東神山掌管天機樓。在巫非凡的精心整頓之下,整個天機樓比祝七言時更井然有序。每當天氣適宜,巫非凡總會來到斷罪崖,或獨自靜坐,或孤身吹笛。

 正值午時,陽光和煦,照在身上有種別樣的暖意,就如情人的目光惹人留戀,更似情人的懷抱溫柔得讓人不忍拒絕。巫非凡輕輕地舒展了身軀,正要前往斷罪崖時,從山下的司諫殿方向傳來響箭訊息。巫非凡微微地皺了皺眉頭,轉身朝司諫殿而去,經過鏡塵殿、誅斥殿、威宣殿時,見殿中弟子均應訊而動,迅速而不慌亂。

 司諫殿更是如臨大敵,嚴陣以待卻又未輕舉妄動。當巫非凡遠遠地看清楚闖司諫殿的是韓若樗和夔,嘴角泛起一絲笑意,一個掠身來到陣前。司諫殿弟子見巫非凡現身,不覺底氣沛然,越發的精神抖擻起來。

 巫非凡淡然笑道:“韓先生,夔先生,談小姐,厲風使大駕光臨東神山,真是蓬蓽生輝啊!”

 夔翻著白眼,譏笑道:“什麼大駕也比不過你小巫青衫的駕大,你可是千呼萬喚才肯露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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