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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聞風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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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陵城,醉光陰。

 唐硯神秘含笑,第三佾神態自若地煮著香茶。

 唐硯用食指沾茶水在桌上行雲流水般地寫下“刀榜”二字,笑道:“一般一般,世上第三,舞陽兄怎麼突然成第二人了呢?”

 第三佾道:“定是那混蛋夔故意為之。”

 唐硯道:“唐某隻知舞陽兄秘術法陣舉世無雙,沒想到用刀更不遑多讓,猶勝小次魔。”

 第三佾道:“佾之刀法若能勝混蛋夔,又怎會將六百歲輸與混蛋夔呢?”

 唐硯微微一怔,道:“哦!六百歲竟還是舞陽兄所有?唐某好奇,小次魔是如何勝了你呢?”

 第三佾道:“師尊想要佾替公子背琴,言琴與刀不相配,於是只好將六百歲輸與混蛋夔了。”

 唐硯道:“緯玄仙人言之有理。琴乃雅物,刀乃屠戮之器,確實不相配。”

 唐硯喝了一口香茶,道:“唐某若是沒有記錯,六百歲乃九黎神器,怎會落至舞陽兄手中呢?”

 第三佾長長地嘆息一聲,道:“一言難盡啊!”

 唐硯道:“那日觀談無期所著應是九黎霓裳,莫非小次魔去了九黎族歸還了六百歲?”

 第三佾道:“六公子若想知曉結果原由,掐指一算不就一清二楚了?”

 唐硯道:“流蘇雪亦是不遜六百歲之寶器。看來小次魔九黎族之行收穫頗豐啊!”

 第三佾道:“六公子莫嘆他人收穫是否豐盛,那遺漏的鴆羽,六公子倒是收一收啊!”

 唐硯道:“船上之人不急,著急岸上人。唐某隻要在此等待,自然會有人將鴆羽送上門來。”

 第三佾道:“何人?”

 唐硯道:“你如此著急,莫非是想要唐某早早了事,你好前往元末城赴刀榜盛會?”

 第三佾道:“刀榜橫空出世,必然攪動風雲。佾好奇那赫胥無夷與那北城著雍憑何位列混蛋夔之前。”

 唐硯笑道:“你掐指一算,不就知曉了?”

 第三佾道:“凡事皆知曉其結果原由,豈非十分無趣?”

 唐硯道:“四城宗門皆動,十八樓與藏鴆羽之人亦潛身蟄伏,一時半刻應無法取回鴆羽,舞陽兄若閒來無事,唐某就作陪往元末城一行?”

 第三佾道:“佾建議六公子還是不要去元末城為好,六公子送上門去,韓先生與混蛋夔豈能不責問鴆羽之事?”

 唐硯道:“有刀榜第二人擋身在前,唐某何懼?”

 第三佾長長地嘆息一聲,道:“但願混蛋夔莫太過於混蛋。”

 元末城,一處僻靜的小院內,寒梅暗香似尤在,海棠向陽爭芳菲。小院乾淨整潔,卻不見有人走動,院角的一間靜室,窗前掛著厚厚的黑色簾子,沒有一絲亮光照入,靜室內也未點燈,一片漆黑。

 黑暗中有人道:“四城宗門始宗主不日將至元末城,先生可已準備妥當?”

 “只要魔君與小次魔不出手,其他之人皆在意料之中。”

 “赫胥無夷,第三佾,慕超凡行蹤未明,西山隗先生與宇文霸皆未有動身跡象。”

 “北城著雍果真更勝小次魔?”

 “劍宗,神槍,拳道始宗主其武道修為皆不在刀坊宇文肱之下,強敵環伺,望先生切莫大意輕敵。那侍衛朱五已死於北城著雍刀下,莫要挑釁北城著雍,你會死的。”

 “知曉了。”

 西城門外,一人一馬,橫槍而立。

 路坐在城垛上,看了看城外之人,又看了看西城柔兆,道:“城外來人好不威武。”

 西城柔兆道:“路可要喊話?”

 路大聲道:“元末城已封城,準出不準入,武者若是路過請繞道吧。”

 城外槍者仰首相望,目光復雜,似是看得入神了,竟然忘記了答話。

 路再次大聲喊話一遍,見城外槍者不言不語,於是對西城柔兆道:“是路聲音不夠響亮,還是城外武者不屑與路答話?”

 西城柔兆道:“非是路聲音不夠響亮,是他年老耳背而已。”

 路好奇地問道:“你認得城外武者?”

 西城柔兆道:“城外槍者是天澤城神槍始宗主!”

 路驚訝得吐了吐舌頭,道:“哇!神槍始宗主,他是不是很厲害?”

 西城柔兆道:“是的。”

 路問道:“是他厲害還是你厲害?”

 西城柔兆道:“他是神槍始宗主自然是他更厲害了。問他為何來元末城。”

 路於是大聲喊道:“神槍始宗主,你不好好守天澤城,跑來元末城所為何事?”

 城外的尊盧闔陡然驚醒,朝城上的西城柔兆和路拱手道:“天澤城尊盧闔欲入城拜會韓先生和夔先生,請柔兆先生且開城門。”

 西城柔兆對路道:“路,當如何應對?”

 路道:“他已言明身份和來意,若是路一人應告知韓先生和夔先生,待韓先生和夔先生同意後可開城門。現路與你在一起,你又認得他,是否開城門應由你來決定。”

 西城柔兆笑著摸摸了路的頭,道:“言明九不規矩,就放其入城吧。”

 路不解地眨巴著眼睛,道:“入城者,不得尋釁滋事,不得恃武行兇,不得肆意橫行。只三不規矩怎麼又成九不規矩了呢?”

 西城柔兆道:“平常武者三不規矩可約束之,城外之人可是神槍始宗主,至少得九不規矩方可彰顯其尊貴身份。”

 路嗯嗯點頭稱是,然後大聲對城下那人喊道:“入城者,不得尋釁滋事,不得恃武行兇,不得肆意橫行,不得擾亂秩序,不得結黨營私,不得酗酒夜行,不得擅闖民舍,不得叫囂喧譁,不得聚眾鬥毆,不得驚擾他人。城外武者若能悉數遵從,方可准許進城。”

 路開心地對西城柔兆道:“路所言九不規矩如何?”

 西城柔兆道:“甚好!”

 尊盧闔應道:“尊盧定然遵從柔兆先生和少公子所規定。”

 路小手一揚,大聲道:“開城門!”

 西城柔兆望著尊盧闔越走越遠的身影,暗道:“刀榜之爭罷了,你又來湊什麼熱鬧呢?”

 北城,城門洞開,微生塵一付小大人般模樣站在城門外,跟前三步開外的道路正中連刀帶鞘赫然插著一柄刀,正是北城著雍的佩刀。

 城樓上,北城著雍正全神貫注地溫著一壺陳年黃酒,酒濃香醇,僅只聞酒香就可醉人。

 自北而來的兩條不世身影正是宇文肱和朱襄。

 待他們拍馬走近,微生塵問道:“來者可是神坎城的宇文始宗主和朱大將軍?”

 宇文肱冷笑按刀。

 朱襄居然禮貌回答道:“正是神坎城朱襄與刀坊始宗主宇文肱,少公子插刀擋道,莫非是要阻攔我倆入城?”

 微生塵道:“北城守門人著雍先生有令,入城者,不得尋釁滋事,不得恃武行兇,不得肆意橫行。朱大將軍與宇文始宗主若能悉數遵從,方可准許進城。”

 宇文肱再次冷笑,道:“我等若不遵從,你能擋我否?北城著雍能擋我否?”

 微生塵指著插在地上的刀,道:“北城守門人著雍先生有令,宇文始宗主,朱大將軍,若能拔此刀出鞘,亦可入城。”

 宇文肱惱怒道:“休得狂言,若非見你是黃毛小兒,早已叫你身首異處。”

 微生塵並不驚慌,十分鎮定地道:“北城守門人著雍先生有令,若不遵從規矩者,不得入城。若不能拔刀出鞘者,不得入城。宇文始宗主若敢恃武行兇,身首異處者非是我微生塵,定是宇文始宗主。”

 朱襄朝怒髮衝冠的宇文肱搖了搖頭,然後翻身下馬,朝城樓上拱手施禮,道:“著雍先生,朱襄得罪了。”

 城樓上,北城著雍正專心溫酒,似乎沒有聽見朱襄言語。

 朱襄走向前去,凝視半晌,伸手握住刀柄,根本沒費絲毫氣力就輕鬆將刀拔出,還刀入鞘的瞬間,朱襄的嘴角閃露一絲笑意。

 微生塵見狀,大聲道:“朱大將軍請入城。”

 朱襄迴轉身去,低聲對宇文肱道:“小不忍則亂大謀,莫忘了此行的初衷。”

 宇文肱冷哼一聲,衣袖陡然朝前一揮,只見插在地上的長刀忽地脫鞘而出,長刀如箭矢般朝城樓上飛了過去,奪地一聲,長刀插入城樓柱上,一陣急劇地顫抖,發出陣陣龍吟之聲。

 微生塵甚是驚駭不已,強壓著顫抖的聲音,道:“宇文始宗主,請入城。”

 宇文肱望向城樓,沉聲道:“著雍先生之大禮宇文肱今日收下了,不日宇文肱定當備大禮回送。”

 城樓上北城著雍朗聲應道:“著雍定當煮酒相候。”

 兩騎快馬絕塵入城。

 微生塵望著其背影大聲道:“入城者,不得尋釁滋事,不得恃武行兇,不得肆意橫行。”

 “小塵子,酒已溫好,還不將刀鞘送到城樓來?”

 微生塵帶著刀鞘上得城樓來,他想去拔插在柱上的刀,卻發現自己根本就夠不著,連番跳躍嘗試了數次後,只好悻悻放棄了。他只好將刀鞘抱在懷裡,站在北城著雍身後,不時地偷瞄插在柱上的刀。

 北城著雍倒上一杯酒,喝了一口,道:“甚好!”

 微生塵不解地問道:“先生之刀小塵子亦可輕鬆拔出,根本就無任何困難,先生為何還要他們拔刀呢?”

 北城著雍道:“這就是規矩,我既是北城守門人,要進北城門就得遵守我的規矩。饒是北方惡虎,還是麒麟竭若要從北城門入城,就得遵從我的規矩才可。”

 微生塵似乎明白了,問道:“著雍先生難道就不怕朱襄和宇文肱殺了小塵子嗎?”

 北城著雍問道:“小塵子害怕了?”

 微生塵點頭道:“確實害怕,幸好——”

 北城著雍道:“幸好他們怒火淊天卻殺意全無,終究沒有對小塵子你出手。”

 微生塵不無得意地道:“那是,先生可是刀榜第三人。”

 北城著雍道:“小塵子可知刀榜之首赫胥無夷年方几何?”

 微生塵搖頭道:“小塵子不知。”

 北城著雍道:“赫胥無夷少小塵子半歲,亦不過舞夕之年而已。”

 微生塵驚訝道:“舞夕之年就登刀榜之首,真天縱奇才啊!”

 微生塵又問道:“先生認識那赫胥無夷?”

 北城著雍若有所思地道:“認識,只是——待其回還時不知還認得我嗎?”

 微生塵突然跪拜在地,重重磕頭道:“請先生教我用刀!”

 北城著雍將杯中酒一口飲盡,回味良久,緩緩問道:“為何突然要學刀呢?”

 微生塵道:“小塵子想如同先生,如同赫胥無夷一樣成武道亂世的真正強者。”

 北城著雍凝目遠眺,道:“武道千年,強者有如過江之鯽,真正傳世之強者又有幾人?”

 “著雍先生是否過分悲觀了?”

 不知何時,城上突然出現一位身背琴袋的琴僮,若不是其出聲,竟連北城著雍亦未覺察到有人已悄然接近。

 北城著雍猛然轉身,雙眼瞳孔收縮如針孔般冷冽直視,良久,表情恭敬地朝那琴僮躬身作揖,道:“公子亦來元末城了?”

 琴僮邁著倨傲的步伐,表情輕蔑不屑地道:“元末城就許著雍先生獨佔,不許我遊玩觀光?”

 北城著雍道:“是著雍一時心急,說錯話了,請公子見諒。”

 微生塵從未見過北城著雍這般恭敬之態,心中暗驚,不時訝異地偷偷打量眼前這個狂傲不羈的琴僮。

 琴僮在矮几前站定,聳了聳鼻子,儼然一付酒鬼見到美酒時的貪婪模樣,道:“如此好酒,著雍先生不請我喝一杯?”

 北城著雍連忙斟酒,雙手捧至琴僮面前,道:“公子請!”

 琴僮接過酒杯,貪婪地吸了一口酒香之氣,道:“北城著雍,溫酒殺人!不知即將死在著雍先生刀下的又會是何人呢?”

 北城著雍道:“刀已被宇文肱拔出鞘,誰撞上誰倒黴。”

 琴僮道:“偏偏今日我這麼湊巧就撞上了。”

 北城著雍道:“公子莫要戲耍著雍。”

 琴僮道:“刀榜之人暫時皆不能死,特別是宇文肱。”

 琴僮喝了一口酒,道:“好酒!著雍先生已煮好酒卻無人可殺,是否讓著雍先生為難了?”

 北城著雍道:“是的!”

 琴僮道:“或許有一居心叵測的盜竊之徒會來元末城,著雍先生若遇見就斬殺了吧。”

 北城著雍問道:“何人?”

 琴僮想了想,最終還是搖頭道:“不知道。”

 北城著雍道:“此人盜竊了何物?”

 琴僮道:“兩支鴆羽!”

 微生塵忍不住插話道:“盜竊了兩根飛鳥羽毛而已,竟然——”

 北城著雍陡然呵斥道:“小塵子休得對公子無禮!”

 微生塵狠狠地瞥了琴僮一眼,不敢多言,不再出聲。

 琴僮眯著雙眼,機靈靈地將微生塵打量了一番,居然稱讚道:“此子頗有著雍先生當年之神采,可惜非是可練刀之人。”

 琴僮揚了揚手中的酒杯,拾級而下,道:“美酒需慢飲細嘗,著雍先生請細思,若想到結果請告知於我,順便將酒杯取回。”

 北城著雍朝琴僮再次躬身作揖。

 待那琴僮走遠了,微生塵滿臉疑惑地問道:“先生為何——”

 北城著雍手臂輕揮,插在城樓柱上的長刀突然飛了過來,錚地一聲落入刀鞘內,然後在矮几前坐了下來,道:“速將此刀帶去玉京別院交於夔先生。”

 微生塵更是迷惑不解了,問道:“先生為何——”

 北城著雍道:“今日著雍只煮酒,不殺人!小塵子,你若見到剛才那人,休得放肆無禮,你會死的。”

 微生塵問道:“剛才那琴僮是何人?竟然讓先生如此忌憚?”

 北城著雍道:“刀榜第二人,八佾公子第三舞陽!”

 微生塵聞言,大驚失色,道:“原來是刀榜第二人!難道先生——”

 北城著雍道:“著雍與八佾公子相比,如同螢燭之光與日月之輝。”

 微生塵道:“難道就沒有人能鉗制於他了嗎?”

 北城著雍道:“休得多問,速去見夔先生。”

 微生塵帶著滿腹疑惑離開北城急匆匆朝玉京別院而去。

 北城著雍凝目遠眺,喃喃道:“公子乃世外仙人,怎麼也來趟元末城這潭渾水呢?”

 城南,重光酒肆內,唐硯正坐在窗前神情愜意地品著香茗,陽光照在他的身上,蒼白的臉龐似乎閃動著異樣的光彩。

 荊掌櫃認得唐硯,正是一年之前化水成酒,倒酒為茶的世外仙人。

 唐硯見第三佾端著酒杯緩步而來,隔窗淡笑問道:“突然離開,原來是尋人討酒去了?”

 第三佾道:“北城著雍所煮黃酒,堪稱一絕。”

 唐硯道:“北城著雍,溫酒殺人!你就不怕北城著雍拔刀殺了你?”

 第三佾道:“六公子莫要說笑,北城著雍雖然厲害,借他十個膽也不敢在我面前拔刀殺人。”

 唐硯表情略顯驚愕,道:“北城著雍怕是要為難了。”

 第三佾道:“不看僧面看佛面,我可是替六公子背琴的琴僮,北城著雍縱使孤傲卓絕,豈能不給六公子幾分薄面?”

 唐硯道:“你如此招搖,難道不怕招來無妄之災嗎?”

 第三佾道:“只要六公子不故意刁難,何來無妄之災呢?”

 唐硯端起桌上的茶壺,替第三佾倒上一杯香茶,道:“若是小次魔聞訊而來呢?”

 第三佾道:“有六公子在此,混蛋夔豈敢隨意放肆。”

 荊掌櫃的腦中閃過小次魔一邊大口喝酒一邊指著陸岱宗鼻子漫罵的情景,不覺暗笑搖頭。

 第三佾雙臂支在窗臺上,微微探身向前,望著荊掌櫃,道:“掌櫃既無酒可賣,其實改賣茶也不錯。”

 荊掌櫃連忙應道:“讓客尊見笑了。”

 第三佾道:“掌櫃為何不求六公子授你化水成酒之仙術呢?”

 荊掌櫃道:“既是仙術,豈是我等粗鄙俗人可覬覦的。”

 第三佾狡黠笑道:“六公子,看來你那化水成酒的仙術要失傳了哦!”

 唐硯道:“舞陽兄你若這般好酒,不如就留下來替掌櫃釀酒好了。”

 第三佾連忙搖頭道:“我若留下來替掌櫃釀酒,何人替公子背琴呢?掌櫃,你說是嗎?”

 荊掌櫃連忙應道:“是的是的。”

 第三佾道:“掌櫃若真缺那釀酒之人,在這元末城中北城著雍排第二,誰敢排第一,至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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