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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授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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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圖可謂是落荒而逃,當他來到前院客廳外時又恢復了作為劍池山莊少莊主的頤指氣使模樣,他邁步進入客廳,但見栢皇震正端坐上席,一表人才,丰姿絕世正與劍池山莊主人徐高辛侃侃笑言。徐圖在見到栢皇震時,先前那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表情瞬間消失不見,臉上堆滿的卻是讒媚笑意。

 徐高辛朝徐圖招手,道:“圖兒,快來見過九思少主。”

 徐圖快步向前,俯首作稽,道:“徐圖見過九思少主。”

 栢皇震微微頷首,道:“徐師弟來得晚了,難道又去尋覓芳蹤了?”

 徐圖的身子俯得更低了。徐高辛起身陪笑道:“犬子孟浪,讓九思少主見笑了。”

 栢皇震微笑道:“莫評少年放浪事,風流儒雅亦吾師。”他微微停頓了一下,淺飲一口美酒,稱讚道:“好酒。徐師弟動過真氣,定然是練劍而歸,當是震孟浪了。”

 徐圖微微欠身,剛要言語,只一位僕女急忙而來,只好朝旁邊移開兩步。那僕女正是徐高辛吩咐去通知徐池前來會客之人,徐高辛見只有僕女匆匆而來,心裡已然明瞭,不容僕女走近言語,揮手將其斥退。

 栢皇震道:“徐師叔可是很有些時日未前往離火城了。”

 徐高辛道:“有勞九思少主掛念,徐某一日不敢有忘先祖使命,承蒙宗主垂青,劍池徐家在我徐辛高這輩得已完成先祖使命,實乃我徐辛高之幸,劍池山莊之幸。”

 栢皇震道:“昔日宗主允諾,劍池徐家完成先祖使命之日,就是徐師弟入室劍宗之時。”

 徐高辛躬身道:“多謝宗主,多謝九思少主。”徐圖聞言,臉上不由自主地堆滿了笑容,亦連忙感謝道:“多謝宗主,多謝九思少主。”

 這時,身著錦衣華服的劍侍葛城徑直來到栢皇震身後,俯身低聲耳語數言,栢皇震微笑聽完後,輕輕地抬了抬手,葛城退後半步,靜靜地立在其身後。栢皇震突然問道:“徐師叔可有聽說天機樓巫大宗主已經入世?”

 徐高辛聞言陡然一驚,道:“天機樓?巫大宗主?可知其入世所為何事?”

 栢皇震沒有回答徐高辛的問題,而是繼續道:“小次魔也已現身元末城。”

 徐高辛再次失聲驚呼道:“小次魔!”他暗暗地深吸一口冷氣,讓自己平復下來,心中為自己剛才的驚慌失措懊悔不已,沉默良久,他沉聲道:“元末城要出大事了,武道要出大事了。”

 栢皇震亦沉聲道:“天機樓,小次魔任何一人足可讓整個武道翻江倒海了。”

 徐高辛面色凝重地看了栢皇震一眼,轉身對徐圖道:“吩咐下去,陌生人等一律不得進入劍池山莊所屬境內,強闖者,殺!”

 袁千山抱著長劍靜靜地坐在屋前的石塊,耳畔似乎響起那個流浪盲者的話:我將在此滯留三日,思定則前來,不定我則去。袁千山心裡十分清楚,論劍術他與顧小野根本無法勝過徐圖,更何況還有個連徐高辛都不是敵手的栢皇震。他心裡不相信那個流浪盲者能有制勝之法,但他更不願意徐池師姐就如此落入虎口之中。在他還沒有進入劍池山莊習劍之前,他就隱約得知劍宗所圖是徐池身上之物,而徐圖所求則是徐池的身子。

 袁千山將與徐池師姐相關之事再次認真地思量了一番,仍未得到他想要的結果。他的耳畔再次響起那個流浪盲者的話:比武,較技而已,技高者勝,技弱者輸。我有絕世劍法......

 似有一道亮光在袁千山的神識中閃過,他突然想起徐池師姐所使劍法並非劍池山莊劍法,且其劍法之精妙尤在劍池山莊劍法之上。“難道劍宗所圖之物是徐池師姐所習的劍法?”袁千山想到此處,倏地站起身來,他得趕緊前往山莊,將自己心中的猜測與顧慮告知徐池師姐,讓其小心防備。就在他正準備前往山莊時,顧小野走了過來。

 顧小野也走得匆忙,見到袁千山迎面而來,於是急切地招呼道:“袁師兄,莊主有令,山莊所有弟子參與巡視戒備任務,請快去院前集合領命。”

 袁千山眉頭緊緊一皺,低聲問道:“怎麼回事?難道山莊——”

 顧小野道:“我也不清楚,先前往集合領命吧。”

 袁千山和顧小野一同快步來到院前,其他外姓弟子皆已集結待命。奇怪的是傳令之人也不甚清楚,只是將眾人分組派往山莊所屬境內進行巡視,眾人所領之命:陌生人等一律不得進入劍池山莊所屬境內,強闖者,殺!

 袁千山被派往石林南側小路巡視,而顧小野仍被派去巡視劍池。袁千山心中藏有事,悻悻而去。顧小野趁著人跡混亂時,悄悄地塞了兩塊幹餅給袁千山,並低聲提醒道:“莫要忘了劍池之人。”袁千山輕輕地應了一聲,提著劍離開了。

 顧小野乘著夜色,來到劍池,四周一片寂靜,山風吹過石林不時響起一陣陣如泣如幻的嗚咽聲,顧小野聽在耳裡,心裡沒來由地一陣陣難過。流浪盲者韓若樗靜靜地立在曲橋上,似在傾聽山風聲,又似在默默地想著心事,當顧小野走近時,韓若樗淡淡地問道:“你那位袁師兄怎麼沒有一同前來呢?”

 顧小野道:“袁師兄暫時無法前來劍池了。”

 “哦!”韓若樗繼續問道:“你與那袁師兄相處交往如何?”

 顧小野道:“甚好。”

 韓若樗道:“如此甚好。”他緩步沿著曲橋而行,道:“劍池山莊所習劍法與劍宗同源,劍宗弟子有劍侍相助,劍法自然較爾等純熟精湛,除習練時日長短之外,個人天賦更是決定高低的關鍵,你與那袁師兄倒可習練生死劍法,奈何今晚只有你一人前來——”

 顧小野道:“承蒙韓先生抬愛,我與袁師兄恐怕不能習練韓先生的劍法了,莊主有令,陌生人等不得進入劍池山莊境內,還請韓先生速速離開吧。”

 韓若樗沉思一會,微微點頭道:“原來如此,確應如此。”他忽地轉身回首,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望著顧小野道:“你可清楚,憑你與那袁師兄的劍術,三日後比武毫無勝算。”

 顧小野十分著急地道:“還請韓先生速速離開吧。”

 韓若樗的表情突然變了,變得狂傲不凡,顧小野倏地感覺一團無法抗拒的威壓將自己緊緊包圍,無法動彈,下一刻就會被生生扼壓致死,窒息之中的顧小野聽到韓若樗冷冷地道:“劍池、劍宗之徒皆螻蟻,何人能奈我何?”話語落,威壓消散,只有那山風嘆息吹過,讓顧小野感覺到一陣陣寒意和恐懼。

 就在顧小野驚慌失措之間,但見韓若樗凌空飛身上了青石劍峰,巍然屹立,極目遠眺。顧小野只聞耳畔緩緩響起言語:“武道幾近崩毀墮落,君子尚存良善之心,當持戒律,遏惡揚善,順天休命。栢皇靈圖,葛聞香,徐青峰可曾後悔?”言語聲起,顧小野只覺身體被一道無形的力量支配著,不由自主地拔劍起勢,劍招起,身形動,神識明,待其劍招舞定,驚醒四望時,韓若樗早已飄身遠去,不見其蹤影。

 顧小野跪伏於曲橋之上,朝青石劍峰行三跪九叩首之大禮。

 袁千山在山間路口來回徘徊,心裡百思不得其解。他有些惱怒地在路旁的石塊上坐下,腰間的長劍磕在石塊上,袁千山差點沒一屁股坐在溼地泥水之中,他憤憤在站起身來,拔出長劍猛地朝石塊砍去,錚地一聲響,虎口一麻,長劍差點脫手跌落,當他再次握緊長劍朝石塊砍去時,他發現有一條黑影正沿著小路朝他走來。

 袁千山朝石塊吐了一口口水,然後提劍朝那黑影走過去,約莫數十步,他看清來人身穿怪異長袍,肩披深色斗篷,整張面孔藏在斗篷深處,讓人無法看清楚。當袁千山再定睛仔看時,斗篷深處似乎有兩點火焰隱約晃動。袁千山大聲道:“劍池山莊有令,非請勿入,來者請繞道而行。”

 斗篷武者冷哼一聲,依然邁步前行,並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袁千山再次提高嗓音道:“劍池山莊有令,非請勿入,來者請繞道而行。”斗篷武者再次冷哼一聲,冷冷地道:“曾幾何時劍池山莊也如此霸道無禮了?”

 袁千山道:“劍池山莊有令——”話語未說完,但見斗篷武者身形一閃,已至跟前,袁千山慌忙挺劍刺出,斗篷武者抬臂輕輕一揮,袁千山感覺一道無法抗拒的力量席捲而來,整個身子就象一片落葉般被狂風捲起,遠遠地朝後跌落。袁千山被摔得七葷八素,眼冒金星,踉踉蹌蹌站起身來,顧不得泥水沾身,握緊長劍再次朝斗篷武者刺去。斗篷武者再邁步揮手,袁千山再次朝後摔出數丈之遠,袁千山奮力起身,又仰後摔倒。

 不知被斗篷武者摔倒多少次,袁千山心裡窩著怒火,支撐著他每次都奮力起身,頭髮散亂了,衣衫破爛了,鼻青臉腫了,手中的劍始終還在,因為心中的那股韌勁還在。當袁千山全身散架無力地伏在泥水中再無法爬起身時,斗篷武者卻停下了腳步,似乎饒有興趣地自言自語道:“劍池竟然還有如此有趣的弟子。”只見他輕輕一揮身,袁千山並沒有象先前那樣被狠狠地摔倒,而是整個身子貼著地面滑向路旁,後背靠著樹杆半斜坐起來。袁千山雙手握劍,努力指向斗篷武者,口齒不清地道:“你——你最好殺了我。”

 斗篷武者道:“殺了你,世上豈非少了個有趣之人。死很簡單,活著才最艱難。”他一邊說話,一邊在路旁的一塊石頭上坐了下來,問道:“為什麼不向劍池山莊發訊號求助?”

 袁千山道:“要殺就殺,何必多言?”

 斗篷武者道:“外姓弟子吧?劍池山莊自徐青峰之後可謂一代不如一代,縱使徐高辛前來,又豈敢拔劍。”

 袁千山暗提兩口真氣,強忍著全身痛楚,冷笑道:“外姓弟子又怎麼啦?照樣拔劍擋你去路。”

 斗篷武者笑道:“確實有趣,你確實比徐高辛有趣多了。”望著眼前這個倔強不屈的少年,斗篷武者的神識一陣恍惚。

 小次魔揹著六百歲短刀懶懶地坐在劍池曲橋邊沿,手中提著一柄長刀輕輕地撥弄劍池清波,嘴裡還不停地嘟嚕道:“見異思遷,喜新忘舊,小巫青衫又不是不識得回東神山之路,用得著十里相送嗎?縱送君千里,還不是終有一別?送君千里——小巫青衫是君子嗎?好像是,又好像不是......”

 在曲橋盡頭如屏風般石壁前,靜靜地站著一位風姿卓絕的女子,身披著魔君的外衣,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造化出劍池,談笑還無期,女子望著石壁上鐵勾銀劃的石刻字跡,心裡一陣隱隱痛楚。

 小次魔抬首看了那絕色女子一眼,心中又暗生怨怒,奮力將手中長刀朝池水連劈數下,池水被擊飛濺落在臉上,讓人無法分清楚是池水還是淚水。絕色女子款款移步來到小次魔身後,嘆息一聲道:“你一定很惱怒吧?一定很恨我吧?”

 小次魔冷冷地說:“我是很惱怒,但我不恨你,我恨的是自己為什麼沒有阻止韓先生的任性行為。”

 絕色女子道:“韓君本狂人,任性傲蒼生。我以靈胎鑄造化,不曾想韓君卻以心換我活命。”

 小次魔道:“人無心豈能久活,失心之痛楚何其煎熬,你可能感同身受?”小次魔一想起魔君被失心的痛楚煎熬得痛不欲生的模樣,眼中已然有淚水流下,他惱怒自己不能代替魔君承受那份痛苦折磨,如果可以,他願意用自己的生命去替換。從這些時日的相處,小次魔也清楚眼前這絕色女子雖是太陰玄石幻化而成,但卻不是無情絕情之物。他提刀輕輕地劃開池水,道:“韓先生取骨鑄造化劍鞘,小巫青衫收受韓先生絕世修為一分,姑娘得韓先生換心,韓先生修為再去五分。縱韓先生任性妄為修為盡失,小次魔當護其周全。唯願你永世不要莫負韓先生贈心之恩。”

 絕色女子的心思如池水般被刀鋒劃出一道道漣漪,情真意切地道:“此情永世不能休,且待三更見日頭。”

 小次魔微微點頭,道:“韓先生留言,近日太陽將至,請姑娘勿輕易離開劍池,恐陽氣盛而傷汝靈體。”

 絕色女子雖面有戚色,但仍擔心言語道:“唯願太陽能明韓君之良苦用心,別魯莽出格。”

 小次魔冷哼一聲,道:“就憑太陽也能傷韓先生分毫!”

 魔君沿石林中山路緩步而返,忽見一位身著怪異赤袍,肩披深色斗篷的少年手提赤芒利劍,冷靜而又殺氣盛然地擋在前路。魔君朝斗篷少年淡然一笑,搖頭道:“你不應該來此。”

 斗篷少年憤恨地道:“你知道我為何而來。”

 魔君道:“太陽至陽,太陰至陰,陽盛而陰衰,近則陰散,遠則相生。”

 斗篷少年道:“造化劍當埋,魔君當死。”赤芒利劍直挺,如天火流星般直刺魔君前胸。魔君無奈地搖了搖頭,朝斗篷少年輕輕一揮衣袖,一道雄渾罡氣將熾熱劍氣和斗篷少年捲起,遠遠地朝後摔出。斗篷少年起身挺劍再次朝魔君刺去,魔君巍然屹立,仍只是輕輕地一揮衣袖,斗篷少年再次朝後摔出數丈之遠。

 斗篷少年起身刺出近百劍,次次皆被罡風席捲摔出,衣衫已破爛,鮮血流滿面,胸前肋骨幾數寸斷,唯手中的赤芒利劍不松,心中怒火不滅。雙手握劍顫抖著指向魔君,咬牙切齒地道:“你——你最好殺了我。不然我必殺你為太陰報仇。”

 魔君淡淡地道:“死很簡單,活著才最艱難。若非我允諾了太陰,極南群山當煉石鑄刀。憑你現在的力量根本就殺不了我,為防你靈胎崩毀,我受你三劍,三劍之後,帶著你的憤怒和恥辱回極南群山苟活去吧。”

 斗篷少年踉蹌起身,雙手緊握著赤芒利劍朝魔君撲過來,魔君只是淡笑著望著他,沒有躲閃,利劍從心臟處透體而出,魔君臉上沒有絲毫痛苦之色,仍只是淡淡地微笑,然後朝後退了兩步,利劍拔出,鮮血噴薄而出濺在斗篷少年的臉上、身上,似厲鬼勾魂般可怖,如惡魔奪魄般猙獰。

 斗篷少年挺劍再刺,劍再次透體而出。魔君再退,利劍再次拔出,鮮血再次噴湧而出。斗篷少年第三次挺劍刺出時,劍尖剛碰觸到魔君的衣衫時,手中的利劍無力跌落,跪伏在地極力嘶吼道:“你殺了我吧,你殺了我吧......”

 嘶叫聲中,一條黑色身影從天降,亮如閃電的刀鋒直劈向斗篷少年。魔君抬臂一揮,喝叱道:“夔,不可!”但見黑色身影在空中怪異扭動,然後緩緩地落在魔君身旁,關切地問題:“怎麼回事?就憑他?一塊太陽頑石竟然能傷到你?”

 魔君問道:“你過來幹什麼?”

 小次魔朝斗篷少年厲聲道:“滾,馬上給我滾。”然後抬腿一腳,斗篷少年被踢飛出十數丈開外,狠狠地砸在一根石柱上,半響才慢慢爬起身來,眼中怒火盛然,卻殺機全無,只好悻悻地提劍離去。

 魔君望著斗篷少年漸行漸遠的背影,朗聲道:“極南有七奇峰,棄、縱、破、藏、幻、傷、傲。”

 小次魔氣憤地道:“都這般地步了,還不忘透露天機,指點迷津?你就應該殺了他,再取玄胎鑄刀。”

 魔君道:“殺了他,世上豈非少了個有趣之人。”

 高聳入雲的石峰頂上,絕色女子遙望著斗篷少年一步步朝北而去,正是去東神山的方向。女子臉上的濃情蜜意漫隨天邊雲捲雲舒,喃喃自語道:“今生得見君一面,勿恨明日陌路人。”

 斗篷武者喃喃自語道:“活著之人,才是萬苦之人。韓先生,你可明白?”

 袁千山道:“誰是韓先生?你是韓先生?”

 斗篷武者道:“古來聖賢皆盡死,唯有韓君留其名。你若帶著憤怒和恥辱苟活下去,相信有一天會遇見他的。”

 袁千山道:“你不是韓先生,韓先生又是誰?”

 斗篷武者道:“韓先生是能讓所有世人帶著憤怒和恥辱苟活下去的人。”

 袁千山輕蔑地冷笑一聲,道:“我袁千山寧死亦不做那苟活之輩。”

 斗篷武者搖頭道:“死很簡單,活著才最艱難,為他人苟活之人更艱難。”斗篷武者的話就象一柄利劍深深地刺入袁千山的心中,袁千山在心中暗問自己:“若為徐池師姐,寧死?寧苟活?”沒有人能回答他,只有山風拂過石林,似神靈在嘆息,如惡魔在嘶鳴。

 斗篷武者拿過袁千山的劍,輕輕在手指間抹過,一絲鮮血如火焰般從劍鋒間燃起,赤芒閃爍奪目,照亮了那張藏在斗篷深處的臉龐,如赤玉雕刻,雖外相俊美,然性疏質冷,滄桑冷漠間透著一股異常偏執的神色。

 斗篷武者喃喃自語道:“此生只想埋盡天下劍,今日拾劍卻難埋,棄縱破藏幻傷傲,願君不作苟活人,願君此生逍遙遊。”話語落,長劍脫手飛出,深深地插入袁千山心臟之中。袁千山張口吐出一口鮮血,昏死過去。斗篷武者沿著山路朝石林深處緩緩而行,道:“功與造化爭流,劍與惡魔比大,此生埋盡天下劍,一線生機救末年。”

 翌日拂曉時分,袁千山從痛楚之中醒來,他伸手朝自己前胸摸去,劍並未插在心胸處,而在劍鞘內。他翻身坐起,四下張望,不見斗篷武者身影,卻見顧小野飛奔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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