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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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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劍池山莊熱鬧非凡,莊主徐高辛春風滿面,大刀金刀坐在看臺上,得意洋洋地看著臺下弟子林立群聚。劍宗栢皇震一手握著酒杯,一手斜支著下巴,微眯著雙眼,不知是在想著心事,還是在窺視坐在不遠處的徐池。

 青石壘砌而起的高臺上,兩劍士反手握劍,躬身行禮。兩人身子尚未站直,突然間白光閃動,身影交錯,跟著錚的一聲響,一人挺劍而立,一人握劍後退。旁觀眾人都不由自主地“咦”的一聲驚呼。

 挺劍而立之人正是劍池山莊少莊主徐圖,與其交手的也是一名徐姓弟子——徐回。徐回沒想到平日劍術略遜他的徐圖竟然能逼退他,他強忍著握劍虎口的一陣陣痛楚,連刺三劍,一劍套一劍,劍劍直取要害。徐圖竟然一一格開,輕鬆化解。徐回再退三步,眼看就已退到高臺邊沿,吒喝一聲,手中長劍從右下直挑而起,勢勁力巧,徐圖若要趁勢取勝,則雙膝必然被徐回所傷。徐圖識破徐回意圖,向後躍開,避過了這一劍。

 徐圖雙足剛著地,身子跟著迅速彈起,刷刷兩劍,向徐回攻去。徐回凝神不動,嘴裡悶哼一聲,長劍輕擺,擋開來劍。徐圖半蹲迴轉身形,伸腿橫掃。徐回已無退路,卻看出破綻,挺身而出劍向徐圖的左肩疾刺。不料徐圖這身形迴轉乃是誘招,踩地之腳猛然一彈,再次躍起身來,手中長劍團轉著直取徐回咽喉,勢道勁急,身法絕倫。徐回大驚失色,慌忙間想收劍格擋,卻被徐圖手中長劍死死糾住,無法抽招。

 噗的一聲,劍尖刺入徐回的咽喉,跟著噹的一聲響,被旋劍脫手的長劍落在高臺上。徐圖冷笑一聲,收劍退立,得意洋洋地環視著臺下眾人。徐回仰面跌下高臺,喉頭鮮血激噴,身子在地上不住扭動。當下便有弟子過來抬開屍首,抹去地上血跡。

 徐圖還劍入鞘,躬身向看臺行禮。徐高辛微笑點頭稱讚,栢皇震只是朝徐圖舉了舉手中的酒杯。徐池臉色卻十分憤然,藏在衣袖的雙手緊攥。同門弟子較技,沒曾想徐圖出手竟然如此狠辣,已重創六人,死四人。

 徐圖再次冷眼環視,狂妄揚言道:“還有誰敢上臺一決高下?”臺下眾人皆按劍不敢聲張,無人應答。

 顧小野與袁千山對視一眼,從雙方的眼神中看到了堅毅和果決。袁千山緊緊抓住顧小野握劍的手腕,道:“我若死於徐圖劍下,還望顧師弟為師姐隱忍活下去。”顧小野苦笑一聲,道:“你為師姐寧死,豈能讓我苟活呢?”

 袁千山亦苦笑,道:“你我皆死,豈非正隨他人所願?”說完,他堅毅果決地朝高臺走去,眼裡似有火焰在燃燒,高聲道:“較技而重傷人者,該殺!罔顧同門性命者,該殺!為利狂妄不尊者,該殺!”三聲該殺,如三道驚雷,眾人紛紛為袁千山讓出一條通道出來。

 徐圖望著袁千山提劍拾級而來,冷笑道:“外姓弟子而已,竟敢言殺。今日你敢上臺來,我徐圖就敢讓你橫屍落臺。”

 袁千山沒有理睬徐圖的叫囂,朝看臺方向作揖深拜。徐圖見袁千山竟敢無禮他,臉露獰笑,他的一張臉本已氣得扭曲變形,這麼一笑,更顯得說不出的猙獰難看。臺下眾人見了他如鬼似魅的模樣,不由得機伶伶打了個冷戰。

 就在袁千山朝看臺方向躬身時,徐圖突然一聲狂叫。聲如狼嗥,拔劍朝袁千山後背急刺過去。臺下眾人皆失色驚呼,似乎已然看到長劍刺穿袁千山身體的模樣。可奇異的事情發生了,徐圖偷襲急刺而出的利劍在刺入袁千山後背時突然停住了。眾人定睛再看時,似是徐圖手中的利劍被堅不可摧的罡氣所擋而不得再進半寸。其實不是眾人所見這般,而是在徐圖偷襲時,袁千山的身影突然消失了,徐圖只能中途收招。徐圖深吸一口冷氣,凝神再看時,袁千山赫然還在眼前,正再次朝看臺躬身作揖。徐圖手腕一沉,手中利劍再次回招再刺。臺下眾人再次失色驚呼,就在利劍剛要刺入袁千山的後背時,明明就在眼前的袁千山再次突然消失了,徐圖再次驚駭收劍。徐圖驚退兩退,定睛細看時,卻發現袁千山仍在原地。

 徐圖狂吼一聲,手中長劍如匹練般揮向袁千山,劍影綽綽中,袁千山的身形不見了,徐圖收劍後退。

 劍影止,身形現,袁千山已然轉身,按劍立在原地,朗聲道:“一劍還收養之情,二劍還授劍之恩,三劍還同門之誼。今日我袁千山為心中劍道而拔劍,無怨無悔。”

 徐圖猙獰道:“袁千山,我殺了你。”手中利劍橫掃而來,劍沉而力重,他已暗自決定,不管眼前的袁千山是否如先前那般突然消失身形,也絕不收招。袁千山只是冷笑,搖了搖頭,只聽到噹的一聲響,半截劍鋒飛了出去。徐圖驚驚地望著手中的半截利劍,再望向袁千山,但見其劍仍在鞘內,根本就不曾拔劍。徐圖只覺前胸一陣劇痛,低首看時,只見自小腹至左臉頰被出一道三尺來長深可見骨的口子來,徐圖連聲狂吼,撲倒在地,鮮血染紅了他的衣裳,也染紅了青石高臺。

 徐高辛臉色變得十分難看,忽地站起身,驚駭地望著撲倒在高臺上的徐圖,一時不知如何是好。一直斜傾著身子的栢皇震突然露出一絲神秘的笑意,微眯的雙眼已然眯起了一條縫。栢皇震未看清楚袁千山是如何出劍的,世上竟有如此快的劍,也許袁千山根本就沒有拔劍。

 距離劍池山莊兩裡開外的一棵參天古樹之巔,韓若樗挺身而出,道:“幻,幻相,莫測也。破,破綻,必死也。好個桂欽原,好個雲笈七式!”

 古樹下,斗篷武者埋劍人桂奇峰依石而立,冷笑道:“目盲之人也談劍道?”

 韓若樗道:“目盲而非心盲。”

 桂奇峰道:“韓先生可曾記得昔日之承諾?”

 韓若樗道:“功之劍在夔之處,你應該去找他。夔非是橫蠻不講理之人,你若言明,定能取得功之劍。”

 桂奇峰啞然止聲,眼前再次浮現當時他向夔討要功之劍時,夔拔刀應對的模樣,苦笑著搖了搖頭。

 袁千山鄙夷地看了一眼倒地狂吼的徐圖,正要轉身朝看臺望去時,忽聽到臺下有人高喊:“殺了他!殺了他!”眾人在短暫的沉默之後,亦跟著大聲高喊起來:“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袁千山的嘴角不由自主地抽動了幾下,剛要抬手止聲時,但見眼前有影一閃,徐高辛和栢皇震雙雙出現在高臺之上。臺下眾人嘎然止聲,徐高辛慌忙封住徐圖周身要穴,然後招手喚來山莊僕從,將徐圖抬入山莊中救治去了。

 栢皇震長身玉立,微笑著注視著袁千山。袁千山輕然按劍,劍仍在鞘內,僅露鋒一寸。栢皇震稱讚道:“劍出一寸可殺人,好快的劍,好精妙的劍招。”

 袁千山道:“栢皇少主終於還是按捺不住了。”

 栢皇震道:“袁師弟雖為劍池山莊外姓弟子,有天縱之才,震誠懇相邀,可願入室劍宗?”

 袁千山道:“袁千山已還劍池山莊收養、授劍、同門之恩情,今時此刻,袁千山已非劍池山莊之徒,讓栢皇少主失望了。”

 栢皇震道:“劍宗主有令,此次比武拔得頭籌者可入室劍宗,並未明言一定要是劍池山莊弟子。”

 袁千山道:“是嗎?栢皇少主若能滿足袁千山一個要求,入室劍宗亦可。”

 栢皇震道:“請說。”

 袁千山抬首望向看臺上的徐池,道:“望栢皇少主能割愛,將徐池師姐讓於袁千山可好?”

 栢皇震淡淡笑道:“窈窕淑女,君子好求。袁師弟好眼光,好膽識,但若高估了自己,必然要付出慘痛的代價。”

 袁千山哈哈大笑,道:“最慘痛的代價莫過於與劍宗為敵,最慘痛的代價莫過於身死。我袁千山只為心中劍道而活,今日若不能遂願,死又何妨。”

 栢皇震緩緩朝後退開兩步,淡淡地道:“那今日震就讓你遂願而死。”話語甫落,利劍出鞘,鋒芒畢露,起死刺劍勢,動靈圖劍招。袁千山手中長劍僅出鞘三寸,一道凌厲劍芒已至眉心,袁千山不再拔劍,整個身子朝滑退。身形後退,劍影緊至,相生相隨,不離不棄。袁千山再退,栢皇震手中長劍緊隨而至,袁千山一直退到高臺邊沿,終於拔出了鞘中長劍。

 此時此刻,最熱鬧的莫過於元末城。很多人來了,很多人走了,很多人死了。重光酒肆的荊掌櫃既欣喜又憂愁,欣喜的是店裡的酒已賣完了,憂愁的是就連店裡的藏酒也都賣完了。荊掌櫃愁眉苦臉地坐在門口,望著懸掛著“酒已售罄”的告示,又是一陣長吁短嘆。

 慕超凡剛進入神坎城境內,就遇到了宇文破境和赫胥蒼月。宇文破境身披獅袍,濃眉大眼,粗獷中略帶斯文的英俊臉孔,一頭蓬鬆赤發輕系紫色髮帶,一口闊刃寶刀斜掛腰間,跨騎高馬,霸氣十足。赫胥蒼月則清冷肅氣,威德兼存,一身儒風的雪白衣裳在春陽中愈發顯得超凡脫俗。

 宇文破境傳刀坊宗主之令,命慕超凡隨其同往元末城調查魔君現世之事。栢皇寶兒和劍侍葛問只好隨赫胥蒼月前往神坎城。慕超凡入車廂與栢皇寶兒交待數語,然後飛身騎馬與宇文破境望元末城急馳而去。

 那日,元末城東西南北四門有四城人馬悄然入城。

 東門入城者是兩位身姿婀娜,頭戴綠紗帷帽,從其交談言語中可得知正是古禹城姜殊群三女姜諶和諸葛世家長女諸葛海棠。

 西門入城者為天澤城尊盧鉉長子尊盧羲和大將軍穆太阿之子穆少白。

 南門入城者為離火城栢皇桐柏長子栢皇乾與劍侍葛器。

 北門入城者正是宇文破境和慕超凡。

 皆當世英傑,人中龍鳳。

 風微寒,日當空。夔身背長短雙刀,巍然立身於院內枯樹墩上,望著不約而同來到舊院前的四城人馬,不驚反喜,哈哈大笑道:“四城皆至,陸寒武,何不讓巫大宗主入城相聚呢?”覬覦玉京別院的其他武道中人,見四城人馬而來,早已遠遁隱匿。

 城東卸甲執槍的陸岱宗大聲回應道:“小次魔,豈能遂你所願。”

 “一根筋。”夔嘀咕低語,忽地抬首目如利刃般望向院外的四城之人,面孔倏地猙獰可怖地扭曲著,就好象體內藏著一頭飢餓瘋狂的猛獸,不經意間就要破體而出,擄人而食。良久,夔似乎平靜了下來,冷冷地道:“玉京別院,魔君現世,邀君共賀。古禹姜家,離火栢皇,天澤尊盧,神坎宇文,入院共賀,其他人等,非請勿入。”

 四城之人望著舊院斷牆外四散屍首,心裡暗生怯意,皆相視不語,卻無人敢邁步進院。夔冷笑道:“天下武道,四門魁首,原來皆是膽小鼠輩,想爾等先祖何其英雄。”

 慕超凡按刀朝前,憤然道:“小次魔,休得狂妄,我等為魔君而來,怎能容你狂語羞辱。”

 夔將利如鋒芒的目光狠狠地盯在慕超凡的臉上,哈哈大道:“古來聖賢皆盡死,唯有韓君留其名。沒想到,這世上還有人識得我小次魔,哈哈——”

 狂笑聲中,但見慕超凡冷哼一聲,邁步而入。其腳步剛踏進舊院之中,忽見一道凌厲刀鋒迎面劈下,慕超凡揚刀奮力格擋,只聽錚地一聲響,慕超凡竟然被雄渾力量擊飛開去,退出了舊院。一刀將其逼退,慕超凡曾經凡時受到過如此羞辱,他暗運十分氣勁,欲要再次掠入院內時,忽地被一道身影擋住去路,正是宇文破境。慕超凡定睛一看,一柄形如花瓣的短刀停在空中,似如活物。

 宇文破境低聲道:“魔君之刀六百歲,慕統領不可大意。”慕超凡傲然朝前,再次邁步入院。但聞夔一聲冷哼,道:“六百歲,七命造化,刀影斷殘夢。”停在空中的短刀旋轉飛動,或高或低,或左或右,或急或徐,或停或動,刀影幻若繁花,漫天綻放,煞是好看。

 慕超凡看得真切,手中刀隨影而動,刀落花紛飛,刀起花調零,慕超凡連斬四十九刀,不聞刀擊聲,但見刀過留影。慕超凡竟然已入院七步,當他欲邁出第八步時,忽地感覺一道冷冽寒氣直透眉間,冷徹後背,慕超凡後退一步旋刀斬出,刀如斬入虛空之中,那道寒氣仍在,形如花瓣的短刀赫然仍在眉間,慕超凡再退一步,旋刀再斬,仍如斬虛空。慕超凡冷汗直流,驚恐萬分,此時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後退,旋刀斬向逼在眉間的短刀,當他退到舊院外時,那柄緊逼眉間的短刀忽地不見了,仍靜靜地停在院內空中。

 慕超凡已然脫力,將手中利刀插在地上才勉強支撐自己沒有倒下。夔竟然拍手稱讚道:“人超凡,刀更超凡,不愧是出鞘刀慕望淵。”稱讚聲剛落,旋即又冷冷地道:“玉京別院,非請勿入。”

 慕超凡兩次強行入院,都被夔一招逼退,不驚不怒,朗聲道:“多謝賜招。”

 諸葛海棠輕扭著柔腰緩緩走向前來,聲如百靈婉轉,道:“傳聞魔君之後,天下武道盡跪小次魔,今日以刀擊敗刀坊第一慕大統領,不知前輩要以何招阻我諸葛海棠入院呢?”

 夔看了諸葛海棠一眼,忽地伸了個懶腰,坐下身來。

 諸葛海棠嬌吒一聲,道:“前輩輕視我女流乎?”

 夔搖頭道:“非是夔輕視女流,天下有幾人非夔不可輕視!”但見其仰首長嘯,狂笑而言:“小巫青衫,昔日七命造化奈何半旬可悟!今日七命造化爾敢接否?”

 天空中傳來朗朗言語:“天下景仰者,唯魔君與小次魔也。”正是天機樓巫非凡的聲音,言之鑿鑿,欽佩之意尤如其言。

 夔應聲揚掌虛拍,諸葛海棠慘叫一聲,鮮血噴口而出,重創飛出數丈之外。

 旋即又見夔拍掌起身,竟然從枯樹墩中抽出一柄長槍,槍身顫,槍花抖,朗聲道:“陸寒武,奔雷九式奈若何!”話語落,穆少白手中長槍應聲墜地,臉色慘白。天空中傳來朗朗言語:“莫道神槍無敵,唯小次魔也!”

 夔狂笑,手中長槍飛射而出,奪地一聲插在尊盧羲面前三步處,槍身直沒入青石中一尺八寸。夔移步換身,散落在院中一柄長劍飛入其手中,起劍勢,沉聲道:“葛聞香,可敢拔劍!栢皇靈圖,可敢拔劍!”

 栢皇乾與葛器手中利劍如銅汁澆鑄,未能拔出分毫,萬鈞威壓從天而降,葛器雙膝一軟竟硬生生跪下身來。栢皇乾咬牙硬挺,渾身筋骨幾近寸裂。

 夔忽將手中長劍拋向空中,仰天大笑,院外四城之人見其猙獰瘋魔,皆噤若寒蟬,身如篩抖,躊躇不敢向前。冷風止,雨紛落,狂笑陡然化作嚎哭,哭聲如夜梟淒厲,如悲鬼愴然。夔從喉嚨深處吼出聲來:“悲乎韓先生!哀哉韓先生!”一聲悲乎哀哉言盡心中萬般悲苦與哀傷。雨水落在夔悲痛欲絕的臉上,分不清是雨水還是淚水。

 夔陡然挺身,目如電光般狠狠地注視著院外肝膽俱裂的四城英傑,冷冷地道:“若無當年魔君慷慨恩情,何來爾等驚世之榮耀?促狹自私之人可忘恩情,亦可負情義。吾視之為畜生,不齒與爾等為伍。以怨報德,何以報怨?”

 夔陡然提高聲音,問道:“小巫青衫,以怨報德,何以報怨?”

 空中有聲回應:“唯死報怨!”

 夔拍手稱讚道:“好一個唯死報怨!小巫青衫,你可敢死?姜無懷,你可敢死?尊盧中堂,你可敢死?栢皇子騰,你可敢死?葛書房,你可敢死?宇文擒虎,你可敢死?四門始宗主皆死盡,為何小巫青衫你仍苟活?”

 空中有聲朗朗回應:“流言止於智者,待我與韓先生相見,自然水落石出。到那時你若仍要取我性命,我願引頸受戮。”

 天空驚雷霹靂不斷,雷光中,不凡青衫宛若天神般傲視蒼生,巫非凡踏雷光而來,陸岱宗攜驚雷而至。

 遠方傳來威嚴沉聲:“功之劍,千秋雪!繁花似錦終飄落。莫惆悵,莫執著,恩怨是非談笑過。”話語落,夔所背長刀千秋雪似乎有了生命,連刀帶鞘飛向空中,泛著紫色光芒如流星般朝南飛去。

 巫非凡在雷光之中停下身來,朝夔作揖長拜,又朝陸岱宗作揖長拜,看都沒看四城之人一眼,急追千秋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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