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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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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已在此坐了有些時候,周圍不少人漸漸發現了他與此地的格格不入,正磨拳擦掌要過來與他“打招呼”。

 還有人朝他吹了聲口哨。

 卻叫客棧的小廝的聲音忽然打斷,悻悻離去。

 “客官,看你這模樣可不像亡命之徒,倒像是富貴人家的公子哥,怎地這麼想不開,來這鬼地方?這可不是什麼好玩的。”

 走過來的小廝自顧在對面坐下,他穿著粗布麻衣,臉上橫七豎八的刀刮劍傷,容貌破損,不修邊幅,但依稀可辨五官俊朗。

 那些人倒像是不想得罪他。

 小廝用滿是老繭的粗手給司若塵倒了一大碗酒,神色盡力想表現地友善些,反倒讓人覺得滑稽。

 司若塵生的天生的一張好皮囊,總不缺這樣見了心生歡喜的,許是鐵漢柔情,生了絲惻隱之心,開口勸道:

 “回去吧,這些人可都不是善茬,你穿戴不凡,絕不是他們這類人,沒必要非跑這兒來送死,從哪兒來,回哪兒去。”

 司若塵苦笑一聲:“回去做什麼?他又不要我。”

 這話一聽便是為情所困啊。

 小廝略有些激動。

 “同媳婦吵架了?”

 擠了擠那濃眉,一副瞭然於胸卻又不開口點破的樣子,開解道:

 “哈呀,你一個大男人,同她置什麼氣?她說不要你就是不要你了?這女子的話得反著聽,要便是不要,不要那便是非你不可,說不準她此刻就盼著你回去呢!”

 司若塵不知如何解釋,猶疑不定地瞧著他,最後只得道:

 “他不是女子…”

 “他是男子。”

 一口酒水全噴了出來。

 甚至有些還掛在青黑毛躁的短鬍渣上,泛著水光。

 小廝呆呆地用手肘擦了擦,自言自語道:

 “難道是我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待得太久,都不知這外頭何時盛行起了男風?”

 他收拾完心情,嘿嘿一笑,接受能力極強,也不再多問。

 只一心想把人勸走,這麼多年難得做回好事,怎可半途而廢?

 可司若塵不是別人,他決定的事誰也改變不了。

 “多謝你的好意,但我不會回去的,我知道這地方,此處沙漠的中心地帶,便是千機閣,危險重重,有去無回。”

 少年人的嗓音中帶著不可回絕的執拗。

 世間多少秘密藏匿於此,但凡任何想要的答案,都能在裡面找到。

 如果說這世間還有哪裡能尋到解救他的方法,便只能是千機閣了,況且,季青臨這些年所承受的汙衊,也只有從千機閣入手才能沉冤得雪。

 他師父這一生想必才會快意。

 “你懂的倒挺多,”小廝讚賞地笑了一聲,聞言認真打量起這個看起來很好欺負的年輕人,

 “不過當年曾傳言,這裡頭藏著能令天下大亂的秘密,所以才在當年被大魏前任攝政王凌卿在這片荒漠佈下陣,令裡面的人出不來,只能死守秘密。”

 眯眼審視著這個年輕人。

 “人一旦進去,可就再也出不來了,你還要去?”

 “非去不可。”司若塵平靜道。

 千機閣因著這份特殊,不受世間管轄,幾乎成了亡命之徒的新生之地,但凡逃至此地的罪犯,不管如何窮兇極惡,各國皆不會再過問。

 故而,現下這客棧裡頭的人,就沒一個善茬,司若塵反倒好奇起這個“多管閒事”的小廝的來路了:

 “我看你倒和他們有些不同,為何要留在這裡?”

 許是很久沒再這樣同人聊天了,也有可能是心中埋藏的秘密沉壓得太久。

 司若塵的眼神恆古平靜,黝黑的瞳孔泛出一點點詭異的紅光,讓剛想離開的小廝不由地被吸了進去,重新在他的對面坐下,緩緩開口:

 “為了躲一個人。”

 “什麼人?”

 “季青臨。”

 僅一個名字,便讓司若塵平靜許久的心海翻湧出驚濤駭浪。

 師父?

 握著酒杯的手一滯,眼瞼微垂,幾乎動用了所有的理智才壓抑住周身叫囂的戾氣,藏住眸中翻湧的暗色。

 不露聲色道:

 “你得罪過他?”

 小廝曬笑一聲,擺擺手:

 “沒,是他想殺我,”

 一碗烈酒下肚,小廝再沒什麼顧及,看著司若塵的眼睛道,

 “長平關那一戰,你可知道?”

 長平關是大魏與西雍的交界之地,多年前兩國交戰,由柳老將軍率兵出征,不敵,後向朝內求援,十五歲的季青臨方才領兵而至。

 “略有耳聞。”

 小廝嗤笑一聲:“那一戰所有人都死光了,除了季青臨,你當然就只能是略有耳聞了。”

 司若塵不置可否。

 小廝嘆氣般笑了聲,像是克服了極大的恐懼,聲音有些僵硬道:

 “我也沒死,我是所有人裡面唯一一個逃出來的,其他所有人都死在了季青臨的手上…”

 司若塵眉頭一皺。

 “死在了……季青臨的手上?”

 小廝只顧講,沒曾注意他的不對勁,

 “他下令坑殺了所有人,然後將屍體盡數燒得灰飛煙滅,火光沖天,蓋過了屍山血海,我當時躲在密道內,從暗門中看到了一切,就連……柳老將軍的頭,也是他親手砍下來的!”

 小廝的手緊握成拳。

 “他季青臨就是一個合該下地獄永不超生的魔鬼!”

 “呵呵,這些年我也聽說了,他愈發的無法無天,整個大魏早成了他的天下,為所欲為,不過每年刺殺他的人那麼多,有的是人要吃他的肉喝他的血,他竟然還沒死!”

 小廝一掌憤而拍在桌上,發出哐啷重響。

 司若塵沒有吭聲。

 經久的沉默,只餘下烈酒撞進酒碗的聲音,被磨碎了灌入司若塵痛徹心扉、血肉分離的心臟。

 最後,炸出一道鮮血淋漓的口子。

 為什麼這些人,總要這樣來汙衊他的師父?

 他紅唇緊抿,眸中血光乍現,咬牙切齒像是要將口中的言語嚼碎:

 “所以,攝政王季青臨屠城燒屍,泯滅人性殺害柳老將軍,令平陽關一夜之間成為一座死城,是從你這裡傳出來的?”

 聲音有些沙啞。

 小廝還沒察覺出司若塵語氣泛寒,繼續言道:

 “也不算是我,我只不過將這事告訴了千機閣,作為留在此地尋求庇護的籌碼,是柳逸寒急著查清自己父親死去的真相,才從千機閣買了這訊息,最後弄得天下皆知。”

 他嗤笑一聲,“我說出去幹什麼?還生怕季青臨找不到我滅口麼?”

 “兄弟,你出去可別賣了我啊。”

 他拍了拍司若塵的肩膀,正待離開。

 只見紅色的身影突然憤怒地站起身。

 用力拽住他的手臂。

 小廝胳膊一痛,被他弄得一愣,端著酒碗的手滯在半空:“怎、怎麼了?”

 司若塵瞳孔像充*了血,直直地看著眼前人,恨不得要吃他的血喝他的肉,看得小廝心中竟有些膽寒。

 “你想幹什麼?這裡可容不得你撒野!”

 小廝急急轉身,卻像是困在了司若塵的股掌之間,掙脫不得。

 “你說他屠城,那他為何要這麼做?”司若塵厲聲質問。

 “還能為何?必定是修煉邪功,你看他如今的功力像是個正常人能修煉到的嗎?”

 司若塵被氣笑了。

 “他是自大魏開國以來,百年難得一遇的奇才,自小過目不忘,勤學苦練,為何到了你們嘴裡,竟成了這樣不堪?就連當年前任攝政王也曾說過……”

 “——十年之後,他於世間再無敵手!”

 小廝一時啞口無言,卻依舊嘴硬:“可他殺人是不爭的事實!我親眼所見!”

 “以他的功力,你覺得可能察覺不出來你當時便在附近麼?是你太高估了自己,還是太過於低估了他?”

 “……”

 “他若真想要你的命,區區一個千機閣算得了什麼?大魏前任攝政王以一己之力佈陣禁錮千機閣,季青臨由他一手教養長大,又會差在哪裡?真是他不敢來找你,還是本就有心放你一馬?而你,又做了什麼!”

 “……”

 小廝被他駭人的神情嚇得幾乎跳起來,猛然後退幾步,警惕地盯著司若塵:

 “你到底是誰?”

 沒有得到回答,反而換來司若塵步步緊逼:

 “你真的便能如此肯定,當年所見便是事實麼?倘若不是,他這些年來遭受的非議又要誰人來償?”

 司若塵深吸一口氣,滿面哀傷,一字一頓道:

 “他當年雖是活著回來的,卻也是重傷而歸,命懸一線,可這些又有誰記得!你們就是這樣欺他的麼!”

 狠狠一甩,小廝重重撞在桌上,竟覺喉中血氣翻湧。

 司若塵如同被觸及逆鱗,張開鋒利的爪子,準備隨時將眼前的人狠狠地撕成碎片。

 他師父名聲那麼壞,就是因為有這些人從中作梗!

 謠言隨意脫口,反正傷得從來都是別人!

 司若塵不知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但他堅信,他師父沒有錯。

 自己當年不過一個青樓小倌,他尚且不忍要了自己的命,何況是一城人的性命?

 幾萬人的亡魂啊,當時就那樣壓在了季青臨不過十五歲的肩頭上,他是怎麼在唾罵中捱過來的?

 這些人……真的該死!

 小廝隱約猜出他和季青臨關係非凡,暗道自己命不好。

 剛從地上爬起來,周身被幾乎凝固成實體的殺意團團圍住。

 這個人的功力,好可怕!

 驚恐抬眸,對上司若塵紅得詭異的一雙眼睛。

 “你、你要幹什麼?!”

 司若塵的眼睛冰冷到沒有一絲溫度:

 “我要你死!”

 “!!”

 跑!

 這個想法方才產生,就彷彿被對面那個活閻王窺破,手腳被藤條般的內力死死纏住。

 “你跑得掉麼?嗯?”

 正想著自己要一命嗚呼的時候。

 突然——

 被吊在空中的小廝重重摔在地上,內力化作的強勁藤條不見了。

 對面剛還要吃人的的少年不知看見了什麼,神色一斂,竟然緊張到不知所措。

 磅礴駭人的內力驟然消失得無影無蹤,那個小廝方才從重壓下解脫出來,立即像脫力般跪倒在地,身上汗如雨下。

 心中暗道:這個年輕人太可怕了!

 只想著快溜。

 司若塵此刻卻早已顧及不到他,眼神唯獨在一個熟悉的身影上死死粘著,再容不下任何人或物。

 他不可置信地喃喃開口:

 “師父!”

 內心狂喜驚懼交加在一起,竟分不出是開心多些,還是害怕多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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