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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青臨冷笑出聲。
倒不擔心司若塵是認出了他,畢竟若是真的知曉了自己的身份,方才也不會那樣死死護著,一溜煙跑了個沒影兒才更為可能。
那他那眼底抑制不住的厭惡又是為了什麼?
“哥哥,你怎麼不理我?”
季青臨趁其不注意,一下子撲在司若塵的身上,後者眼睛一瞪,飛速抽身,竟像恨不得要離他幾丈遠。
“我再說最後一次,別碰我!”
季青臨頓時就明白了。
還真是不出所料。
他對男子的觸碰果然厭惡得緊,方才不過為了救他將他在懷裡抱了數下,此刻便已噁心得看都不願看他一眼。
季青臨也不再去自討沒趣。
兩人各坐各的,中間隔了幾丈遠。
直到一直昏迷不醒的墨松驟然睜眼,發出一聲哀嚎:
“哎喲喲,痛痛痛…誒!”他驚撥出聲,“老、老子的骨頭為什麼斷了!”
剛坐起來,只聞“咔嚓”一聲脆響。
再次跌回亂石之間。
捂著自己的胳膊,趴在那裡這回真是連爬一下也不敢了。
“你…”他剛要指責季青臨虐待傷患,對方一個眼神,就被嚇得縮了回來。
這個得罪不起。
轉而向司若塵發起了進攻。
“你,你看不出來我是個傷患麼?你就這麼給我扔在這兒?連骨頭都不知道給我接一下!”
回答他的是脖子上的一柄泛著寒光薄劍。
墨松脖子顫巍巍地向後縮了縮,吞了吞口水。
“其實,我可以自己接的,不、不勞煩你了……”
司若塵的劍並未挪動:“我可以不殺你,但你需得給我帶路,幫我找到千機閣,你既然是守關人,那想必這地方你熟得很。”
守關人負責每月月圓時開法陣,送各路自願前往千機閣的人進入。
墨松還未出聲,季青臨不樂意了。
真讓司若塵去了千機閣,不說這任務何年何月才能完成,單是扣的仇恨值強加在他身上的懲罰就能玩死他!
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墨松,傳音入秘,皮笑肉不笑。
“你敢帶他去,本王現在就要了你的命!或者,讓你也體驗一下生不如死的滋味。”
墨松:“……”
墨松試圖和他講道理:“可可…可他要挾我,非要我帶他去啊!”
季青臨:“那就和本王無關了,他要殺你,本王能有什麼辦法?”
夾雜在中間左右為難的墨松心下一橫,無奈地看著眼前威壓恐怖的紅衣少年,真誠道:
“公子,真不是我不帶你去,而是這陣法應當是每月月圓時節開,裡面自會出現一條路通往千機閣。”
他重重嘆了一口氣,“可現在開的時機不對,我們這落腳點就更不對了!”
司若塵看著他:“所以?”
揣著自己骨折了的左臂,墨松脖子一梗:“所以我也找不到!”
“既然如此,那我便自己去找,”司若塵蹲下身,用平靜無波的眼神看著他,就如同看著一個死人,“至於你,也沒有活著的必要了。”
墨松心臟皺停。
司若塵哪怕左手執劍也用得極為利索,至少砍下墨松的狗頭對他來說並非什麼難事。
眼見劍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劃過一道優美的弧度,離自己的脖子只餘淺淺一線,墨松高聲急呼:“等等等等!我…我還有辦法,還有辦法!”
劍刃堪堪停住。
如釋重負般撥出一口氣。
還未從驚嚇中緩過神。
季青臨的眼刀又殺了過來。
墨松:……
怎麼覺得你倆就是想我死呢?!
“月圓之夜以外的時間強行開陣進入的人,會有兩種情況,一種是被法陣中的力量碾得粉身碎骨,另一種就是我們如今這種情形了,墜入法陣中的萬千幻境之中。”
墨松只得吐露實情。
“幻境?”一旁的季青臨挑眉,“就這個地方?也沒什麼可怕的,外界所說的有去無回未免也太過誇大其詞了。”
司若塵眉心一動,覺得他這目下無人的姿態頗有些眼熟。
季青臨方才說完,見司若塵看向自己,很敏銳地捕捉到了他審視的目光,立時收斂,臉上表情誇張,一下蹦到他身邊,扯著他的袖子捏著嗓子道:
“哥哥,人家害怕~”
墨松:……
墨松眼珠子快掉了。
司若塵猶疑地盯著他:
“你同外面那些人並非一路人,一個養尊處優的世家子弟,來這裡做什麼?”
他開始懷疑起季青臨的身份。
季青臨一身俊俏的皮囊仿若上好的羊脂玉,打眼瞧去,只會叫人覺得這是哪個鐘鳴鼎食之家養出來的小公子,絕不是會是走投無路來此地找死的人。
面對盤問,季青臨早有準備。
“我是來找我哥哥的。”
“你哥哥?他是何人?”
“柳逸寒,”季青臨微微一笑,露出少年不知事的懵懂,“他帶兵鎮守在關外,我來時尋不到他,聽守城的其他將領說,他來了千機閣,我這才過來尋他,結果就碰上了外面那些壞人,好嚇人。”
司若塵眉頭微蹙,瞧著他的目光半信半疑。
“你是柳家柳逸寒的弟弟,柳家三公子柳罄書?”
柳家共有三位公子,大公子柳逸寒自其父死於平陽關後,投身軍營,不久便成為了大魏最年輕的將軍。
二公子不學無術,是個鼎鼎有名的紈絝子弟。
唯有這三公子自出生便先天不足,難以將養,自小被送往圓音寺希望菩薩能護住他這條小命,所以整個大魏只聞其名,不見其人,他的兩個哥哥都幾近所能地寵著他。
季青臨之所以冒用他的身份,其一這人是個病秧子不會武功,他也不必被人看出端倪。
其二這人沒人見過,冒充起來最是容易。
其三,因著柳予安的關係,司若塵怎麼著也不會丟下他。
“你認識我大哥?那你能帶我去找他麼?我一個人害怕…”
季青臨一條大尾巴狼,偽裝起一隻柔柔弱弱的兔子,暗地裡把自己噁心地夠嗆。
“你一直住在圓音寺中,為何要突然出來找柳逸寒?”
司若塵繼續發問,眼神似利箭一般盯著他。
“圓音大師算出大哥命中有大劫,我不放心他,求了平安福想要給他。”
司若塵的心口突然一震。
上輩子柳逸寒確實在不久之後下落不明,不止是他,還有其他更多的人死於非命,大魏的江山止於那一日。
而罪魁禍首當屬楚淵……和自己。
現今楚淵已死,圓音大師卻還是算出他命中有大劫,是巧合麼?
還是註定有些事情依舊會隨著前世的軌跡,發展成一樣的結果?
那今生代替楚淵的那個人,又會是誰?
如果……找到那個人,然後,殺了他。
前世的結局也許就會改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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